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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道人愣了一愣,回頭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那兩名侍衛。
兩人向前攤了攤手,示意沒錯,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也不知道。
難道是不願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玄玉道人思量一下,重新敲響了門,「安居士,我乃靈虛觀道士玄玉,剛才是老道失禮了,此番是王爺有要事商量,特意讓我來相請,事發緊急,還望……」
話未說完,門又重新打開,只見張遙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手裏拎了一個小包裹。
「道長稍等片刻。」
說罷,也不管那老道答不答應,徑直走向了陽葵的房間。
敲了三聲門,屋內傳來陽葵囈語般的軟糯柔音。
「是誰呀?」
「是我,師妹,開門,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屋內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接着便見屋內蠟燭亮了。
陽葵揉着惺忪睡眼,打開房門,問道:「什麼事……」
忽然間,她睜大了眼睛,頓時清醒了許多,只見師兄拎着包裹,穿戴齊整,院子中除了侍衛,還有一位不認識的道士,她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似乎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師兄,你這是又要出門去嗎?」
她見張遙的裝束,想起了前不久師兄出門前就是這幅打扮,那次他沒能回來,被送上了刑場,好不容易僥倖逃脫,撿回一條命,難道又要出去嗎?
張遙昂首抬抬下巴,示意自己進去說話。
原本女子房間,男人深夜來訪本就是無禮,不可能開門,更不可能讓他進去。但是現在,門外那嚴肅的氣氛,讓陽葵也管不得許多了。
張遙順利進屋,心中暗喜,有戲呀有戲,師妹對自己這麼不設防,那不就是手到擒來?
他嗅了嗅屋內的淡淡香氣,目光落在陽葵那因走動而失去遮蔽的光滑小腿上。
感受到一股讓人不爽的窺探視線,陽葵不由得拉了一下長衣下擺。
看來她也不傻啊……張遙心中暗笑,然後一臉嚴肅的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桌上,傾身靠在陽葵耳邊,沉聲說道:
「今晚,我要替順親王做一件事,這其中風險恐怕不小,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失敗了怕是難逃一死,成功了也未必就能活着,但不管我是死是活,對你的看管都會減弱,你這就準備逃出王府去,跑得越遠越好。」
陽葵愣了一愣,喃喃說道:「原來我們是被看押起來了嗎?」
好吧,師妹,我高看你了,收回前言,你還是個傻子……
張遙雖然有些無語,但此刻也沒時間跟她多糾纏,只說道:「照我說的做!」
陽葵點點頭,朝屋外瞄了一眼,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惕性,然後說道:「我今晚就走,然後我會逃回我們之前住的那家客棧,在那裏等你。」
「不成,你傻呀,你不就是在那裏被捉的麼?」
張遙很想給她一錘子,敲開腦殼,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不過轉而一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別說陽葵只是個小角色,並不重要,就算真的要抓她,對那家客棧搜索必然不會那麼仔細了吧。
自己要是活着,就去找她,帶她離開這裏,兩人浪跡天涯,自己要是死了……自己都死了,哪管得了這麼多。
「算了,你還是在那家客棧等我好了,別的地方我也不放心。」
陽葵用力點頭答應,一副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
看着她這幅懵懂樣子,放在之前的世界,也就是個高中生吧,這樣的人,若是沒有了自己的照看,又能在江湖中活多久?
張遙莫名的感到一陣煩躁,重重拍了她肩膀一下,「走了!」
陽葵疼得眉頭擰成麻花,趕緊揉揉肩膀,再抬頭看時,張遙已經緩緩關上了門。
「哎,師兄……」
她還想對他說些什麼,只是張遙走得太急,並未聽到。
「真是的,也不聽人家說完。」
雖嘴上抱怨,但她還是對着那個方向,輕輕說了一聲:
「……保重!」
……
張遙隨着玄玉道人在王府中快步前行,途中玄玉道人將大致情況跟他說了。
此番張遙要去的是晉國府,盜取一件長有二尺,寬七寸的小木匣,匣上封着道家的咒術封印。
張遙一聽業務對象是封印這種東西,就覺得這玩意兒簡單不了。
眾所周知,只有消滅不了的東西,才會用封印將它封住,連擅長除妖的老道們都干不掉的東西,那危險程度必然不是一般的高。
更何況那個東西在晉國府里,嗯?為什麼會跑到晉國府里?
張遙沒有提出自己的疑問,他覺得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這樣最後就不會因為知道的太多,而被幹掉。
一路疾奔,他在書房中見到了順親王,王爺還是那副財神爺的打扮,一見張遙,就和藹的迎了上來。
「在下張遙,拜見王爺。」
順親王微微一愣,隨即就恢復如常,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說道:「好!這麼晚叫你來的原因,想必玄玉道長都跟你說了,我就不再贅述,你自行小心。」
說着,他從腰間解下一柄匕首,柄朝着張遙,遞了過去。
「這把匕首是先王賜的,已隨本王多年,你拿去防身用吧。」
張遙稱謝,接過匕首,拔出細看。
只見這把匕首的劍身如同黑墨,但在燭光下,又略微透明,有一種玉質感。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想去摸一下鋒刃。
順親王卻一把將他的手擋住,對他搖了搖頭。
「這柄匕首名為墨鬼,乃是法器……」
順親王接過匕首,走到木桌前,隨手揮下,那木桌的一角便如同爛泥一般,掉落在地。
「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更重要的是,它還能傷人魂魄,吸人精血,就算是五品醫修,有了它,也能輕易殺死四品劍修。」
有這麼厲害!
張遙大為感動,連忙推辭:「王爺,這太貴重了,在下無功不受祿,怎麼能承受得起這份恩情。」
順親王將匕首放在桌子上,皺眉道:「我還以為你是個爽快人,怎麼現在也開始婆婆媽媽了,沒有功勞就去立,把事情辦好就算報恩了。」
好說好說!有好處啥都好說。
張遙萬分慶幸自己抱的這根大腿,財大氣粗,怪不得怎麼看他怎麼像財神爺呢!
「那就多謝王爺。」
將匕首收進懷中,將開心寫在臉上,然後他站在那裏眼巴巴等着順親王的下文。
順親王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眉頭一皺,「還看什麼?還等着我給你什麼呢?快去,快去!」
「好嘞!」
大楚的晉國府,乃是晉國公薛無傷的府邸。
只不過晉國公是武將出身,被皇帝封為鎮北大將軍,長年駐守北方,對抗北地的狼族侵擾。
薛無傷有兩個兒子,長子前些年死了,據說是得了急症怪病。
目前晉國府府內的上下一切,都是二公子薛猛打理。
那個小木匣有很大的可能,就在薛猛手中,當然,也可能被藏起來。
張遙這次的目標,首先是要摸清楚小木匣藏的地方,然後才是將它悄無聲息的偷出來。
「這個難度有點大了吧?」
路上,張遙跟玄玉道長抱怨道,「一個親王府都大得跟迷宮似的,國公府想必也小不了,這讓我怎麼找,大海撈針?」
玄玉道長從懷中取出一面銅盤,笑道:「你先不要煩惱,我跟你同來,就是為此。」
他將銅盤放在手中,只見一團小小的黑霧,正在上面不斷翻湧。
「這個寶物叫做照幽盤,它能測出方圓百里內的魔氣,當下封魔匣的封印被削弱了,魔氣泄露,所以它上面才會出現這黑霧,你越是接近源頭,黑霧便會越大,最後覆蓋至整個銅盤。」
玄玉將照幽盤放在張遙的手中,叮囑道:「我這可不是送給你,你用完了要還回來的。」
張遙擺擺手,「這不是重點,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封魔匣?魔氣?我怎麼越聽越覺得危險呢?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玄玉道人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強行解釋道:「這不是……這不是為了讓你安心,怕你心中有負擔麼。」
張遙狠狠鄙視了他一把,反正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花錢娶了個醜媳婦,不想上也得上啊。
但是自己都這麼拼命了,不從這個老道身上榨出點油水,總覺得不爽。
被逼着幹這麼危險的事,不得好好宰他一刀?
他略一思索,有了主意。
「道長,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飛賊,晉國府戒備森嚴,強者如雲,我一踏入恐怕就會被氣機鎖定啊。」
這話倒是不假,今日在親王府那一下,張遙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這回輪到玄玉道長疑惑了,皺眉問道:「你不是連皇宮都進得去嗎?」
「是呀,但不還是被發現了嗎?」張遙攤攤手,「要不然咱們也不會在這裏相見呀!」
「我之前偷得都是小人物,這麼大的客戶,還是第一次啊,這裏面的安保系統,我可應付不來。」
玄玉道長聽得目瞪口呆,之前順親王也沒跟他提這些啊。
他轉念一想,張遙說得也有道理。
他從懷中又掏出一個小盒子,盒中一顆雞蛋大的寶石,正散發着淡淡的幽光。
「這是道門珍寶三清玉,只要將盒子微微打開,它就能隔絕氣機的探查。」
好東西呀好東西,信號屏蔽器,飛檐走壁,偷雞摸狗必備神器啊。
張遙開心地伸手去接,誰知玄玉道長拍掉了他手,說道:「先說好,這些都是借給你,回頭你得還給我。」
「當然當然!我怎麼會不還呢。」
張遙將寶物塞進懷裏,興奮的搓了搓手,「還有嗎?」
玄玉道長瞪大了眼睛,「你還要什麼?」
「道長,你想啊,我把東西拿到手,那麼大一個木匣子,不方便拿呀,萬一沒拿穩,摔碎了怎麼辦?我一條爛命,倒是無所謂,可是那個匣子,哦不,是封魔匣,真的可以摔壞嗎?」
張遙曉之以理,說得有理有據,令人不得不信服。
玄玉道長瞪着他,胸口起伏,看來頗為憤怒。
張遙一臉無辜地與之對視,露出了天真無邪的微笑。
最後,玄玉道長還是敗下陣來,從腰間接下了一個香囊大小的袋子。
「這是我珍藏的乾坤袋,修為越高,盛得越多,最多能放下一座山,放封魔匣,夠用了。」
張遙喜滋滋地接過乾坤袋,將它系在腰間,催動真氣將手伸了進去,不愧是乾坤袋,果然其中別有天地。
滿意地拍拍小口袋,張遙抬頭問道:「道長,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你說你有這麼多厲害的法寶,為什麼不能自己去偷呢?」
玄玉道長頓時來氣,「我能自己去,還要你幹什麼?」
「為什麼不能?」
看張遙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玄玉道長嘆了口氣,解釋道:「晉國府中設有禁制,三品及三品之上想進入便會觸動,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無論如何也得先將封魔匣拿到手,傳言神盜門輕功一絕,隨風而行,如同鬼魅,所以才會想到找你。」
「你不行,難道就不能找其他人嗎?」
玄玉道長搖頭笑道:「因此你就是那個其他人,靈虛觀和順王府內三品之下都沒有人擅長輕功,更沒什麼潛入的經驗。」
「那我是幾品?」
「你?」玄玉道長詫異地看着他,就像看一個怪物,「你連自己品級也不知道?」
張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知道。」
「你是五品,神盜門的功法……應該是氣修。」
汽修?哦,原來我是修車的。
「難道別的門派,都不修輕功嗎?」
「當然也有輕功,但是人生短暫,大多數人修煉時,都會優先選擇攻防功法,誰會將時間耗費在這上面?只有品級高了,才會修這種輔助功法,除非像神盜門這樣的偏門小派……」
說到這裏,玄玉道長自知失言,住了嘴。
能將一項長處修煉到極致,行業中也算是挺有建樹的了,張遙倒是並沒有在意。
自己輕而易舉就能套出這麼多寶物,由此可見,玄玉道長對這次行動很是重視,相反的,順親王那邊似乎就沒這麼上心。
他們之間的複雜關係,不是張遙可以考慮的,他現在只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即可。
不過能不能成功,他自己心裏也沒底。
他換上了那套夜行服,收束,貼身,很舒服。
「玄玉道長,我們加快腳步吧。」
不待他回答,張遙做了個起跑的姿勢,讓真氣充盈全身,隨後便如同離弦之箭般彈了出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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