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西境軍的悍卒們也不是沒有對抗過騎士,見着對方的騎士砍翻了己方幾名同袍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反而在幾名刀牌手的掩護下迅速變陣,明明是弗朗軍有着數量優勢,但卻硬生生被西境軍完成了分隔,在小範圍里形成了西境軍以多打少的局面,而弗朗軍則有不少被頂在外圍進入不了戰鬥。
「哧!」
弗朗軍的一名騎士再次砍殺了一名西境軍的刀牌手,對方雖然頂着盾和幾名刀牌手配合的天衣無縫,但還是頂不住騎士階高手硬實力的碾壓,鬥氣全力催發附在了騎士劍上後,全力劈砍之下那些包着鐵皮的厚木盾都被直接劈成了兩半,就算西境軍的刀牌手配合的再好也沒法保護住自己了。
這些教會騎士比一般的貴族騎士還要強上幾分,再破開了西境軍方刀牌手圍攻後長劍一掃就給西境軍造成了數人的傷亡。
只是西境軍的難纏程度遠在這些教會騎士的料想之上,這些面對獸人成隊的重甲戰士都能比狠的西境軍絲毫沒有被騎士的手段震懾住,反而踩着同伴的屍體迅速補上了剛才的空缺,一切戰術行動如同形成了本能一般,根本沒有考慮自身安危的問題,這是他們在西境沙漠裏廝殺出來的能力,完全不是弗朗軍這些只靠訓練和低烈度戰鬥磨練的士兵能夠比擬的。
而從弗朗軍這名騎士的角度來看,西境軍的刀牌手和長槍手好似源源不斷的湧上來一般,就在他剛剛斬殺了圍攻他的幾名刀牌手準備帶人殺亂西境軍的陣型時,原本躲在刀牌手後的幾名長槍手立刻做出了反應,幾根長槍就猛的朝他刺來,這名騎士被迫收劍後退,長劍一斜掃掉了幾根槍頭,但就這一剎的耽擱,西境軍的刀牌手就重新頂了上來,一點喘氣的機會都沒給他留。
這名教會騎士無奈只能故技重施的再次全力激發鬥氣,要砍破這些大盾需要消耗的鬥氣量不小,這樣來回幾次,教會的騎士們也不敢再輕易施展鬥氣試圖衝破西境軍的陣型了,只能帶着人儘量穩住己方的戰線。
只是弗朗軍這邊技窮後西境軍卻還沒有完全發力,遠處帶兵的西境軍旗團長坐在馬上,將前方的戰鬥看得一清二楚,在發現對方出動騎士依然只能造成殺傷難以破陣以後滿意的笑了笑,隨後向一旁的副手吩咐了一聲。
「等下你負責外圍的封鎖,這些旭日神教的亂賊,一個也別放出去!」
「是,大人!」
「第一都第二都的人跟我來!」
「是,大人!」
西境軍的旗團長親自帶着養精蓄銳的千餘人,從剛剛選鋒營打開的缺口殺入,西境軍並不缺少騎士,旗團長更是大騎士階的好手,只是在使用上不會像弗朗軍那麼粗糙和被動,西境軍的騎士往往更懂得如何節省力氣,如何將戰力發揮到最大效果。
此時弗朗軍一方的騎士鬥氣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但除了給西境軍造成了少量傷亡外並沒有取得什麼突破性的戰果。
而西境軍的高手和生力軍一加入,立刻起到了一錘定音的效果,西境軍的騎士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方解決了弗朗軍那幾名已經作戰半天的騎士,其中兩個還是弗朗伯爵領附近的子爵,穿着一身華麗的裝備,還是抵擋不了西境軍騎士犀利的劍術,幾下就被砍翻在地。
接着西境軍的騎士們帶着士兵迅速突破弗朗軍剛剛組織起來的陣線,剛才還勉勵維持的陣型立時便被衝垮,特別是西境軍的旗團長更是揮舞着一柄雙手大劍,在人群中大開大合的砍殺,連續斬殺十幾人,這些狂熱的教徒都被殺的有些膽寒不敢靠近。
「不愧是西境軍。」
周圍觀戰的貴族聯軍其實有些家族的私兵戰力還是不錯的,起碼都強於王國的地方守備軍,甚至有些還強過了南方駐紮的部分正規軍團,但和西境軍的精銳比起來卻是完全沒有可比性了,進而想到連這等精銳的軍隊,都在獸人面前折戟,又給這些貴族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過,不管這些貴族心裏怎樣評價西境軍和弗朗軍的戰力,西境軍旗團長本身對弗朗軍的表現還有些驚訝。
雖然對方陣線已經被西境軍沖的七零八落了,基本已經被分割完畢,只待一口口吃下就行了,但對方卻能做到敗而不愧,明明連騎士階的軍官都被幹掉了,普通士兵竟然大部分都還在堅持,一些人嘴上還喊着讓西境軍軍官極為厭惡的口號。
「旭日,永恆!」
「旭日,永恆!」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永恆,那我就送你們永恆,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永恆吧!」
「殺!」
「殺!」
西境軍的幾名騎士階軍官在解決了對方的騎士階好手後也不再留力,紛紛全力催動鬥氣,最大程度的來對弗朗軍的士兵造成殺傷。
終於,弗朗軍的士兵在損失過半,骨幹力量又盡數被西境軍清理之後,開始出現了潰散,畢竟這些士兵也不全是狂信徒,生死間的大恐怖有時也能蓋過信仰的力量。部分士兵從西境軍故意留出的生路逃出,有些弗朗軍的士兵甚至一路逃出了大營。
只是出了大營並不是生路,只是晚死一點而已,西境軍的旗團長一開始下的是格殺勿論的命令,外面早就準備好的西境軍士兵輕鬆的收割了這些潰兵的生命,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泛起。
大營內,弗朗軍的抵抗徹底被瓦解,剛剛接手了指揮的阿爾斯主教都沒有下達幾條命令就乾淨利落的被西境軍擊潰了,他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出了錯誤,可憐他的指揮還是有板有眼的,說不上多經驗,但還算合格,只是西境軍從士兵到軍官都強出了他們數個檔次而已。
「哧!」
「砰!」
當西境軍的旗團長揮舞着大劍殺到面前時,阿爾斯也不再試圖去指揮已經完全混亂崩潰的軍隊了,抽出長劍做起了最後一搏。
作為旭日神教主教級的人物,阿爾斯的實力其實也不容小覷,實打實的大騎士高手,弗朗軍這千人的隊伍里,有着弗朗伯爵和阿爾斯主教兩名大騎士階的好手和數位騎士階的高手,這配置絕對是遠遠超標的。
「砰!」
只是兩人一交手,阿爾斯就迅速落入下風,幾名西境軍的騎士也不講武德,根本不會給阿爾斯與他們上司單挑的機會,就在他們旗團長和阿爾斯交手幾招後就紛紛跟上來加入了圍攻。
很快就把阿爾斯圍攻致死,整個過程除了消耗了些鬥氣外,竟然沒人受傷。
隨着阿爾斯戰死,整個弗朗軍大營的戰鬥徹底結束。屍體在前營留了一地,大多數是弗朗軍士兵的屍體,只有少量西境軍死在了戰鬥中。
「鏘。」
「打掃一下戰場,救治傷兵。」
「派人去向羅斯公爵報告,弗朗軍已經全部鎮壓,無人逃脫。」
「是,大人!」
…
這邊西境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清理掉了教會潛入的內應部隊,另一邊李察還正在和羅斯公爵討論着龍息關的防務工作,不知不覺間,李察已經成為了王國最頂級的人物之一,羅斯公爵也必須要尊重李察的建議。
「李察閣下,龍息關防線的縱深很長,至少由三道防線構成,中間還潛藏着一些明堡暗堡,獸人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拿下的。」
人類經營龍息關多年,當然不可能只是薄薄的一道防線而已,裏面的彎彎繞繞挺多的,除了高層將領外,其他就算長期駐守在龍息關的士兵,也只是熟悉自己的防區和附近區域,龍息關的整體佈置都是嚴格控制了知悉範圍的。
現在李察也算是有資格知道龍息關防線全貌的那幾個人之一,不說李察的地位,就之前幾戰的表現也證明了李察的可靠性。
從羅斯公爵那裏了解了龍息關的全貌後,李察也不得不感嘆整個防禦體系的完備,以現有的技術和生產力,讓李察來佈置,也很難再在龍息關現有防禦的基礎上玩出花來了。
高牆、暗堡、望塔、火溝、藏兵洞還有溝通各條防線之間的隱秘地道,幾乎可以說應有盡有。還有百萬兵力分佈在其中,也難怪羅斯公爵無論如何也要守一下,就這樣放棄,李察都覺得可惜。
「若是獸人只從地面發動進攻,龍息關或許還能守上一陣子,但獸人有白龍助陣,我們既沒有獵龍弩,龍騎士也…」
李察話未說明,但羅斯還是理解了李察的意思,龍騎士現在一點都不靠譜了,唯一靠譜的金龍和索爾一起折在了斷後的戰鬥中。
稍微沉吟了數秒,羅斯公爵開口說道:
「巨弩還在抓緊打造中,按照李察閣下你提供的技術,雖然新打造出來的神威弩威力還是不如獸人的獵龍弩,但對白龍的威脅也比之前強上一些了,如果進攻再晚上一周,我們起碼能佈置兩百台神威弩。」
現在這時候,李察也沒再把神威弩的技術捂着了,完全共享給了龍息關的工匠,神威弩的技術本來就不算高深,這些工匠們幾乎一點就透,很快就能打造出和神威弩威力相當的巨弩來,算是為龍息關的防守稍微添了分力。
「羅斯大人要記得,神威弩不能落在獸人手裏。」
「放心,我已經專門派人盯着了,每一台神威弩如果不能及時撤走就立刻銷毀,工匠們也全部在後方,一有不對就會提前撤走。」
「嗯。」
「就是不知道李察閣下那邊還能出多少巨龍和那些長着翅膀的戰士。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擋住一些白龍。」
說了半天,羅斯公爵還是提出了最想說的問題。
「巨龍只有公爵大人看到的那些了,怒焰堡一戰損失很大,很難再擋住白龍了,我只能說盡力。」
大概了解之後,羅斯公爵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點頭。
「如果情勢不妙,李察閣下儘量突圍離去。」
「嗯。」
李察點點頭,他雖然願意盡力,但還做不到和一座幾乎必然陷落的關城共存亡的程度,保存有生力量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隨後,羅斯公爵喚來了幾名親兵,準備和李察還有幾名高級將領一起再去視察一下前線的準備,大戰在即,羅斯公爵只感覺一刻不看心裏都不踏實。
不過就在此時,一名士兵跑來進來,向羅斯公爵通報道:
「公爵大人,教會的亂軍已經徹底剿滅。」
「嗯,知道了。」
羅斯公爵點點頭,也沒有太多要吩咐的,這點亂軍一旦暴露了,在滿是精銳的龍息關內一點漣漪都翻不起來,一頓飯的功夫被解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次還多虧了李察閣下慧眼如炬,一下就發現了弗朗伯爵竟然是教會安插進來的奸細,這旭日神教無國無族,合該當初被王國清剿。」
周圍的幾名高級將領也朝李察投來敬佩的目光,李察則鎮定自若的點了點頭,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好似一切盡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安德利將軍,你再排查一下大軍中是否混入了教會的奸細,重點排查這段時間徵召來的貴族軍隊,不過你別搞出太大的動靜來,暗中進行。」
「是,大人!」
隨後,羅斯公爵帶着李察還有一眾將領前往龍息關防線察看,力求把能做的準備工作做到最好…
…
…
中央大平原上,來自王都的使者輕裝簡從的朝着龍息關趕來,他帶着由貴族院快速通過的王爵晉升命令,準備在大戰開始前將李察要求的東西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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