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業氣急敗壞的聲音迴蕩在李晴天的耳邊,她一愣,四處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但卻什麼人都沒有發現。
心裏不由地慌了慌,最可怕的東西就是未知,而這道聲音就是是屬於未知的!
「什麼人?出來!」
李晴天不在吃東西,和李鶴年的站在了一起,全身細胞開始沸騰,全神戒備着一個陌生人的攻擊。
商店裏的大門的大門被巨大的力量轟碎,一個身高和李鶴年差不多高,身穿超大號的風衣,臉上帶着「v字仇殺隊」的面具的怪人走了出來。
隨着他的出現,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頓時間陰風陣陣,如同地獄裏的惡鬼爬了出來一樣,令李晴天害怕的打了一個冷戰。
而李鶴年就像遇到什麼天敵一樣,渾身顫抖着,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它是喪屍,雖然是實力強悍的三階喪屍,但唐業比它高級,它自然感覺到了,低級喪屍對高級喪屍天生的敬畏,讓它不顧李晴天的意念後退着。
察覺到李鶴年的異樣,李晴天心中一驚,心中頓時說道:「弟弟在害怕眼前這個人?」
唐業身上散發着殺意,他毫不容易找到一行從那個倖存者聚集地出現尋找物資並且沒有新人類在的隊伍,然後跟蹤了他們。
他準備喚一頭進化喪屍過來,去攻擊他們,最後自己突然出現,救了這群倖存者,讓他們信服自己的實力,然後帶着自己進入那個倖存者聚集地。
這是一出真賊打假賊的好戲。
唐業尋了好半天,才找到那個倖存者聚集地的另一個入口,不過正準備進入時,他發現裏面竟然有好幾個新人類。
在銀鄲基地那時,唐業已經知道新人類會感知到自己的異常,沒有血氣,這是很奇怪的。
這點唐業沒有辦法,他可以硬闖進去,不過他的目標是鴣占鵲窩,順利當上這個聚集地的老大,並不想殺太多人。
或許可以帶着面具混過去,但唐業無法保證那些新人類見到自己會不會立即開槍。
很大的可能會讓他們感到奇怪,沒有立即對唐業展開攻擊,而是詢問他是什麼情況,但唐業總有一些心虛,一開始進入銀鄲基地時,他心中無知,便不感到害怕。
而現在他明白新人類的一些感知能力,明知道自己是一個「賊」,更或者是一個殺人犯,在犯罪後被警察當做嫌疑人時,在被詢問的情況下中會有着一些心虛。
後來,唐業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讓裏面的人主動帶自己進去,實在不行的話就一個人碰碰運氣,大不了直接殺就是!
而現在,跟上了一群憨子,在他們進入這商店後,知道他們可能要在這裏一段時間,唐業也出去尋找進化喪屍了。
可就是在這尋找進化喪屍的過程中,僅僅十多分鐘的時間,再回來,這幾人竟然被殺了?
而且這個女的他還見過,想起還有一頭可能和自己一模一樣保持人類思維的喪屍,唐業心中微微激動起來,一身的殺意散了不少。
不過又看到那個女孩時,他眉頭一皺,轉而又想起,自己需要一個同為天涯淪落人的人促膝長談,不過是自己孤獨而已,但別人會孤獨嗎?
有一個女孩想寧羽兒一樣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鬼才會感到孤獨!
恐怕別人看到和自己一樣保持人類思維的喪屍時,都巴不得立刻殺了對方呢!
想到這點,唐業臉色沉了下來,他好像之前說到過,自己再遇到他們時,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身上的殺意恢復到之前的濃郁,那冷到極點的溫度令李晴天越發警惕起來,她是一個新人類,能感知人類身上的血肉氣息,不過眼前這個人就實在有點奇怪了,身上沒有一點生氣,像個死人,不過他穿着一件風衣,她總感覺自己在那見過,但總是想不起來。
眼前這個人給自己一股強烈的危險感,他身上的散發着殺意,顯然很不善,李晴天不是坐以待斃人,看了一眼渾身顫抖的李鶴年。
她又有點疑惑了,新人類她見過的多,但這個人就很奇怪,沒有新人類身上獨有的氣息,更像是一頭殘暴的喪屍,但他剛才說話,又讓她拿捏不准了。
眼神冷了起來,她伸出一隻手握向李鶴年的一隻手,看向了它,但李鶴年在她被她牽住手之後竟然停止了顫抖,並且向前面邁出了一步。
「別害怕好嗎?」
撫了扶李鶴年的手背,她輕聲安撫着,也不管李鶴年聽不聽得懂,轉頭又對着唐業看去。
而唐業在看到她牽着和自己「同類」的喪屍的手時,瞳孔一縮,這一幕好似有點熟悉,不過又不知道熟悉在哪,寧羽兒好像沒有牽過自己的手,但又好像牽過。
不知道為何,唐業心中有點發酸,就像一個單身狗去飯店吃飯時對桌做着一隊情侶,那恩愛的看得人能氣爆炸!
這一幕讓他有點懷念,同時又有點暴戾,這種別人有自己卻沒有的感覺着實有點不爽,讓人只想破壞別人的美好,同時去看他們下一秒絕望的樣子。
「壞你什麼好事了?」
「你殺了這些人!」
「殺了他們就是壞了你的好事了?」
「也不算什麼好事,我就是想做的保守點,其實沒他們也沒有什麼事情。」
「保守?」李晴天錯愕,心中嘀咕起來,雖不知唐業說得保守是什麼意思,但他可能是要做什麼事情,也琢磨着去鑽唐業話里的空子。
「那這算什麼好事?」
唐業聽到這句臉上一愣。
對啊,這是什麼好事?
明明自己可以嘗試渾水摸魚啊,為什麼非要保守?
不過後面又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李晴天帶偏了,這小姑娘到是有幾分伶牙俐齒。
「好不好事這不管你的事,雖然有點麻煩,但我還是做了,現在做了一半,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但是被你壞了,好事與否是我說了算!桀桀。」
唐業冷笑着,身上的氣息越發森寒起來。
李晴天后退了一步,還想說話,但轉念一想,今天與這「人」非戰不可,這人就像可神經病一樣,說得話她聽得有點模糊,他好像一直是站在自己角度去想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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