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n要活命 第九十七章

    測試廣告1李遠到家時,只看見門口掛的白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進了家門才看見岳父岳母一臉的悲傷,棺木中躺着他的妻子,和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李遠整個人呆若木雞,甚至岳母到他身邊捶打他,咒罵他他都沒有反應,他滿心歡喜的回到家中,以為推開門就是在家裏等着自己的妻子,能笑着望着他跟他說一句「夫君,你回來了。」沒想到見到的卻是妻子的屍身。

    還有那個,再過幾個月就能出世的孩子,甚至都沒能到這個世上看一眼,就再也沒有了機會。

    李遠緩過勁來開始調查柳飛絮的死因,可沒人知道柳飛絮是怎麼沒的,離他家最近的楊家已經了人,隔着條小路的人家沒聽到聲響,這人就不知不覺的沒了,柳飛絮的父母親早就到衙門去告了狀,可衙門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李遠那會是真的想隨着柳飛絮跟他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了的,他在這個世上已經沒了親人,也沒了牽掛,什麼修為,什麼功法,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唯一支撐着自己活下去的念頭,就是找到兇手,報仇雪恨,然後隨着柳飛絮一起去了。

    他有時候也恨,恨老天爺待他不公,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奪走了他的父母,現在這生活剛有了起色,剛覺得幸福,他就只想守着他的家好好生活,卻這麼殘忍的奪走了這一切,難道這就是他修行的代價嗎?那他寧願不要這滿身修為,連家人都護不住,這修為又有何用?就算成了仙,又能如何?

    烏蘭澤爾就是這個時候找上的李遠。

    烏蘭澤爾承諾李遠可以讓他看見事情真相,並幫助他報了這殺妻之仇,甚至想到了李遠報仇以後在沒有想活下去的欲望,還承諾能幫助他讓柳飛絮重生,生下腹中的胎兒。

    李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及時烏蘭澤爾要他以自己的靈魂作為交換代價,甚至都沒用烏蘭澤爾多費多少口舌,李遠就同意了。

    李遠看到柳飛絮去世的情況,他恨王捷,更恨自己,恨自己平日的所作所為,恨自己沒考慮過自己得罪過王捷的情況就將柳飛絮一個人留在家中,若是他平日多顧慮些,若是他當初沒有走,那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李遠想直接去找王捷,要了他的命,可烏蘭澤爾不許,你要報仇,就要聽我的,否則,你的妻子就不會重生,李遠沒了辦法,只得同意。

    等他知道了烏蘭澤爾要做什麼的時候,知道烏蘭澤爾佈下了這四方合擎陣,知道烏蘭澤爾要整個彌陀鎮的百姓的性命,他後悔了,原以為只是以自己的靈魂為交換,沒想到卻要賠上那麼多人的性命,他想阻止。

    李遠的第一反應就是毀了陣眼,可烏蘭澤爾像是想到了李遠會這麼做,直接將陣眼設在了柳飛絮的屍身上,要毀了陣眼,就必然要毀了柳飛絮的屍身,屍身被毀,就再無復生的可能,更別說腹中的胎兒,這就是逼着李遠做選擇。

    要他心中所謂的道義,就要再一次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兒,在他找到陣眼之前,已經能用肉眼可見的柳飛絮身上的屍斑在一點點的消退,看到了希望便不忍心親手毀去,李遠下不了手。

    雖說附魔附身徹底成功之前,被附身的人是還有自身意識的,並且附魔需要與宿主徹底融合便需要休眠,就像是一個人有兩個靈魂在身體內,兩個靈魂不同時間控制這具身體,徹底融合的那一刻,就是附魔的靈魂徹底吞併原主靈魂的那一刻。

    可這個時候的李遠,已經被烏蘭澤爾附身有一段日子了,能掌握自主意識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只有白日裏的幾個時辰,他不忍心再次傷害自己的妻兒,也不忍心看着彌陀鎮這些鄰里鄉親,被無緣無故奪了性命,只能想辦法像外界求助。

    烏蘭澤爾作為附魔王族,自然不是個泛泛之輩,魔息強大,法力也深不可測,兩人相互融合,法力相加,在李遠清醒的時候,也是能掌控操縱這具身體內的法力,而烏蘭澤爾的魔息在這具身體裏,那麼魔物自然也要聽這身體的話,畢竟他們無法分辨操縱這具身體的到底是烏蘭澤爾還是李遠。

    烏蘭澤爾在魔界時就有一坐騎,名為魔騰,是上一任附魔王上也就是他的父親烏蘭畢宇留給他的,烏蘭畢宇已經是能自主化成肉身的附魔,在上一次仙魔大戰中身死,附魔族被滅族,那時烏蘭澤爾尚且年幼,被他父親放在人界附身在一孩童身上才躲過這一劫。

    魔騰是上古鯤鵬的後代,墮了魔,被烏蘭畢宇收為坐騎,一併留給了烏蘭澤爾。

    李遠時在有一日自己的意識清醒過來時,在自己身邊看見了魔騰,便借着魔騰的速度,一連幾日在自己能清醒的時候往返於各打派,動了他們的護山結界,以引起各大門派的注意。

    李遠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在自己意識十分清醒時,以確保烏蘭澤爾不會醒來被他發現,但最後在破壞彌陀鎮外的結界時,被烏蘭澤爾發覺,烏蘭澤爾在柳飛絮身上輕輕劃了幾道,以此來給李遠一個教訓,警告李遠不要再做這些對他不利的事。

    可彌陀鎮外的結界本來就是烏蘭澤爾給自己的下屬附身佈下的,這會他們皆已成功附身,有沒有都不那麼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四方合擎陣,也就沒在修補結界,想着沒幾日,結界自然自己就散了。

    可沒想到,皓月峰那個幾年不曾來管事的,居然這次真的下了山看了這結界,烏蘭澤爾當初選擇彌陀鎮就是因為沒人注意,李遠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丁慶明注意到了這彌陀鎮。

    才有了後來,許子深他們下山走了這一遭,許子深他們到的時候,李遠自己能清醒的時候就更少了,就算是清醒的時候,見着了人也什麼都不能說,他不能用柳飛絮和腹中的孩子去冒險,他自覺能做的已經都做了。

    後來的事,袁清淺就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去了皓月峰,開啟了血祭,自己成了祭品,救了這彌陀鎮,自己成了世人眼中的女中英傑,也成了魂魄離體,昏迷不醒的自己。

    李遠不知道的是,烏蘭澤爾一開始就是騙他的,已經去世的人,又怎麼可能重生,李遠眼看着的柳飛絮的屍斑一點一點的消退,都是因為四方合擎陣,將陣眼設在柳飛絮的屍身中,這陣法本就會吸收人的精氣,陣眼處便是精氣匯集處,柳飛絮得了這精氣,屍身自然會發生變化,甚至到最後會屍斑盡退,面色紅潤,卻不會有呼吸,也不會復活,母體如此,腹中的胎兒自然也不會有機會復生。也就是為什麼,當初周元培只用了一根銀針插在柳飛絮的心口處,這陣法就破了。

    烏蘭澤爾就是利用了李遠對待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情誼,佈下了這個局,他篤定李遠一定會跳下他設的這個圈套,絕望中的人,但凡看到一點光亮,就會願意付出全部,更何況,李遠子深的愧疚之情太深了。


    許子深從頭看到尾,表情依舊沒什麼起伏,袁清淺看得卻唏噓不已,要說,差點導致天下大亂的這場事故,這裏面,誰人是大奸大惡之徒?王捷嗎?可他根本沒動過殺人的心思,他是可惡,可這世上比他可惡千倍萬倍的大有人在。

    可假如這一切還能重來,柳飛絮不要勸着自己的丈夫去外出修行,李遠不糾結於金丹期,安安分分的留在彌陀鎮,或者不那么正義炳然不去得罪王捷,再或者王捷沒有跟着他堂兄來這皓月峰,也就不會到這彌陀鎮,再或者皓月峰肯管一管王捷,是不是,這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這世上沒有假如,時光也不會倒流,說到底,應有作為的卻為了一己私利不去作為,任由小惡橫行世間,總想着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卻沒想過,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微不足道的惡,也會釀成的大禍。

    按理說,這件事被無辜牽扯進來的,是袁清淺,可她最後落得一個好名聲,王捷與他的那些個小兄弟一早就賠了命,李遠最後也搭進去了自己的性命,而且一直都是彌陀鎮有為青年,別人口中稱讚的對象,現在卻變成了彌陀鎮的罪人。

    袁清淺覺得自己並不可憐,無論是一心為愛的柳飛絮,還是李遠,都要比她可憐的多。

    周元培進來的時候,袁清淺還沉浸在李遠的故事中出不來,許子深也還捏着信紙,若有所思,周元培沒有景知那麼拘束,自己推了門就進來了,景知走後,許子深並未再次開啟禁制,他自己就在她身邊,禁制開不開,都不重要。

    周元培輕手輕腳的走到許子深身邊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許子深也還沒緩過神,直到周元培輕輕咳了一聲,許子深才看像身旁,微微皺了眉「二師兄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啊?」周元培一點身為客人的意識都沒有,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一口的啜着。

    許子深看了看他,沒說話。

    周元培放下了茶杯,看着許子深依然拿着信箋,「彌陀鎮的原委看完了?」

    「嗯」許子深淡淡點頭,將信件隨手放在桌上。

    「就不想說點什麼?」周元培看着許子深問道。

    「說什麼?」許子深依然是淡淡的模樣。

    周元培輕笑了一聲,「與之一併送來的李遠的手書什麼的,你沒看吧?」

    「我看那些做什麼。」許子深不甚在意的模樣「其實這東西都可不必送來給我,知不知道原委又能如何,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你還真是......」周元培有些無奈的搖頭「越發越無欲無求了。」

    許子深輕微勾了勾唇角,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沒活的那麼灑脫,還是有欲求的,只不過,知道強求不來,也就沒那麼在意了。」許子深看向依然睡着的袁清淺,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不加掩飾。

    「哎」周元培嘆了口氣,有些猶豫的開口「若是......我是說若是啊,」許子深看了眼說話吞吞吐吐的周元培,開口道「師兄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若是清淺一直不醒,你打算如何?」周元培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問了出來,這一年許子深越發沉默,總是呆在浮夢園,周元培也越加擔心,怕許子深做出什麼事來。

    許子深垂下眼眸,沉默了半響,緩緩開口「那就一直這麼陪着她,直到她願意醒過來。」

    「就這麼一直呆在浮夢園?」

    「不,淺淺希望看到這萬千變化的世界,過了年,我打算帶着她四處轉一轉,帶着她四處看一看。」許子深面容帶着點笑意的看像袁清淺「我答應她每年與她講一處她沒到過的地方,替她看她沒看過的風景,既然淺淺還活着,自然要自己親眼看一看。」

    「你就這麼帶着她走?」周元培有些詫異。

    「嗯,她看不到,但我相信她能感受到,說不定到了哪一處她喜歡的地方,她就願意睜開眼睛看一看這風景了。」許子深回答的很是自然,想必已經想了很久了。

    「那三脈你打算怎麼辦?」周元培知道自己勸不動,索性也就不勸了。

    「三脈如今好好的,並不需要我在這,若是有事,修書一封,我自然就會回來。」許子深回着「三脈是我的責任,我不會不管不顧,可淺淺,是我的命。」許子深聲音很輕。

    周元培輕輕拍了拍許子深的肩膀,也不知說什麼是好,半響目光略過了袁清淺,開口「清淺過了年,十三了吧。」

    「是啊,十三歲了」許子深點頭「她五歲來到我身邊,時間可過的真快。」

    「那會還是個小豆丁,來你這就發了燒,你連夜就跑去了第二脈找我,一晃這麼大了。」周元培也想到了初見袁清淺那時的情形「小時候長得像個白白嫩嫩的小包子,現在也能見着美人模子了。」測試廣告2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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