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擔心你不來接我。」
阿爾托莉雅咬着嘴唇,臉頰微紅,附到羅砂耳側,低聲說道。
「怎麼會,阿爾托莉雅世界第一可愛。」羅砂輕拍呆毛王肩膀,微笑道。括弧,型月世界第一可愛,括弧。
「突然說可愛這種話……」
讓人好害羞啊。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阿爾托莉雅離開羅砂懷抱,整理了下儀容,雙頰紅潮退去,輕聲道:「從很久之前我就在後悔。
為什麼要許下三十年的諾言,如果當初我們約定的時間是十年就好了。
我一直在擔心,你會忘了我,畢竟像你這樣的存在,漂亮的女孩子一定見過很多吧。」
美女是稀缺資源,而真神是稀缺資源中的稀缺資源,如呆毛王一般出色的,型月世界比比皆是。
而羅砂這樣的真神,型月世界能不能找出第二個,都是一個未知數。
「怎麼會。」
羅砂伸出手輕撫呆毛王頭頂,哪怕成長為御姐,阿爾托莉雅那撮呆毛依舊很惹眼。
「你該對自己更有信心一點,沒有人會不喜歡阿爾托莉雅,你是特殊的一個。」
「你也說了,是沒有人。」在作為女人這一點,阿爾托莉雅對自己仍舊不是很自信。
「咳咳……」
電燈泡小莫輕咳兩聲,化解空氣中的旖旎,努力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阿爾托莉雅突然想到什麼,轉過身,拉着羅砂衣袖,向小莫介紹道:「對了。
莫德雷德卿,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三十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一個朋友,叫做……欲界天主?」
阿爾托莉雅忽然才反應過來,貌似自己還不知道羅砂的真名。
「那是我的神名之一,我的真名叫做羅砂,如果你喜歡,可以稱呼我任意一個名字。」
羅砂自我介紹,順便掏出來一本《欲界天五章密經》遞給小莫。
小莫隨意翻來這本有些神神道道的經文,仔細審視作者欄那一長串的馬甲名,最後念叨序章的最後一行字,輕聲念了出來。
「頌我真名者,輪迴中得見永生?」
莫德雷德眼神微眯,那一長串的神名,還有這句話,好囂張啊,一眼假,神代之後神哪會出現在世界外側。
揭過這個問題,莫德雷德轉回重點,眼神中滿滿的不信服,狐疑道:「僅僅只是三十年前的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這能見面就撲到懷裏?
「沒錯。」阿爾托莉雅點頭,臉頰微紅,自己真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僅僅是一個朋友?」莫德雷德又問,略略有些心塞。
這次阿爾托莉雅沒有答話,只是低下頭玩弄衣角。
「你這混蛋!」
莫德雷德咬牙切齒,當即拔出寶劍跳到羅砂身前,把寶劍架在羅砂脖頸之上,厲聲斥道:「居然敢欺騙我父親的感情。
三十年前,父王大概才十六歲,僅僅一面之緣就被你誆騙,你肯定是用了什麼特別的手段。
我絕不會放過你!」
羅砂神色如常,伸出一根手指推開小莫的大寶劍,侃侃而談:「莫德雷德卿,我非常你的心情。
不過你要知道,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有些人,朝夕相處三十年,同處一個屋檐之下,卻形同陌路。哪怕睡在同一張床上,彼此的心也天各一方。
但有些人,哪怕只是人群中的匆匆一瞥,僅有一面之緣,就能確定對方是自己的百分百伴侶,念念不忘百多年。
即便身處天涯海角,心與心之間也沒有距離,知道對方的真名與否,又有什麼關係呢?」
別問,問就是愛情,問就是一見羅砂誤終身。
「我呸!」
莫德雷德朝地上啐一口唾沫,反擊道:「你就是欺負父王年輕不懂得拒絕別人。」
羅砂微笑不語,這能怪我麼?
無論是之前那條世界線,還是這條世界線,阿爾托莉雅都是魅力無窮卻不自知,在作為女人一方面較為自卑,認為自己沒有女人味。
蘭斯洛特一眾極端王廚,整天目睹王的光輝,自認配不上騎士王,愛你在心口難開,從未有任何一人向呆毛表露過愛意。
這麼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你們不拱,還怪我趁人之危?大家講道理嘛。
「莫德雷德卿!」
阿爾托莉雅語氣突然重了一些,橫眉斥責道:「我教你的那些禮儀,你都忘了嘛?
不得對羅砂殿下無理,如果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那就對羅砂殿下尊重一些,把他當做你的第二個父親。」
第二個父親?這是已經實錘了嘛?
莫德雷德怒由心生,奪父之仇不共戴天,奈何又有呆毛王的訓斥,只能忍下這口氣,憋屈道:「是,父王。」
訓斥完兒子,阿爾托莉雅轉臉又換了一副表情,低頭羞赧道:「非常抱歉,我一直沒有對他們說過你的事情。
我剛才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沒有一點女人味。」
「我再重複一遍,阿爾托莉雅世界第一可愛,什麼表情都可愛。」
阿爾托莉雅更加羞赧,又說這些讓人害羞的話……
快樂都是別人的,我只是一隻煞風景的電燈泡。
卡美洛王宮之中,短短几步的距離,氣氛截然不同,羅砂與阿爾托莉雅你儂我儂,各種撒狗糧。
小莫這邊狗糧吃到飽,冷冷的狗糧往嘴裏胡亂的塞,暖暖的眼淚和心痛混成一塊。
「如果你不急着離開,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們。
如果他們知道我有你這個朋友,一定會祝福我們吧。」阿爾托莉雅說道,把羅砂介紹給蘭斯洛特他們的心情,再也無法抑制。
大抵就是一個女孩兒找到一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男朋友,想讓自己的朋友全部都知道。
未必是凡爾賽,更多的想要分享這種快樂,希望得到朋友的認同與祝福。
莫德雷德撇撇嘴,蘭斯洛特他們估計巴不得一刀攮死這個小白臉。
「都聽你的,我不急。」羅砂說道。
莫德雷德眼神微眯,頓生一計,當即打斷兩人,排着胸甲大包大攬道:「這件事交給我。
我去喊蘭斯洛特他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好奇,父王所謂的知心朋友究竟是什麼人。」
不等兩人回答,莫德雷德一溜煙跑出王宮,去召集圓桌騎士團,共商大事。
「莫德雷德向來口直心快,不過她對你沒有惡意。」阿爾托莉雅柔聲道。
「不會,事實上,我非常喜歡小莫這種性格的人,不會背後捅你刀子。」
「那就好。」
阿爾托莉雅輕舒一口氣,又向羅砂說其他事情,前十年征戰沙場的經歷、人生中的逸聞趣事、對對方的思念,總之就是有說不完的話。
對於羅砂而言,雙方三個小時前才見過面。而對阿爾托莉雅而言,則是三個世界,這就是緯度的差距。
渣男如羅砂,絕不會主動點破這件事。
另外一邊,莫德雷德急急而奔,發佈女王密令,將暫居王城的圓桌騎士全部召集到王宮之中。
算上阿爾托莉雅在內,巔峰期的圓桌騎士共有十三人,不過目前的大不列顛正在和羅馬帝國交戰,並不是所有人都居住在王城。
被莫德雷德喊來的,有長江騎士蘭斯洛特、純潔騎士加拉哈德、太陽騎士gay文、崔悲傷崔斯坦、獨臂騎士貝狄威爾。
算上莫德雷德在內,大不列顛的半壁江山齊聚一堂。
莫德雷德把事情一說,王廚們當即怒了。
「你親眼看到了?」蘭斯洛特怒不可遏。
「我親眼看到了!」莫德雷德點頭。
「你親眼看到,一個小白臉突然出現在王宮之中,與王百般恩愛,還要把王帶走,並且王稱他是三十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好朋友?」
「我親眼看到了!」莫德雷德再次點頭。
「媽惹法克!」
高貴的圓桌騎士蘭斯洛特報出一句粗口,左手握拳砸在右手掌心,獰笑着把這件事給定了性。
「一定是那小白臉,在三十年前趁王不諳世事時,誆騙王上,或者用什麼卑鄙的手段魅惑了王上,就像梅林那個老混蛋曾經做過的事情一樣。
三十年前,王還是一個純潔的無知少女,確實有可能將和一個陌生人的約定,當做一生的諾言。
我一定要親手把他的批扒下來,做成一年戰鼓。」
蘭斯洛特和梅林兩個老色批臭味相投,經常仗着顏值用花言巧語誆騙無知少女,睡別人老婆。
身為箇中高手,蘭斯洛特一眼看出其中蹊蹺,老雙標了。
「但父王很喜歡他,甚至因為我的語氣重了一些,就訓斥我,還讓我把他當做第二個父親。」莫德雷德語氣泛酸。
「這就難辦了,貿然殺死他,一定會讓王傷心。」蘭斯洛特冷靜下來,在這世上唯有讓王傷心的事情不能做。
但如果就這麼讓小白臉騙走王,蘭斯洛特又心有不甘。
想我大不列顛第二勇士、第一美男(自認為)都自慚形穢,不敢向王表白,憑什麼一個三十年前和王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白臉,就能把王騙走?
我不答應。
「正是因為難辦,所以才找你啊。」莫德雷德與一眾圓桌騎士望向蘭斯洛特,希望他能拿出一個主意。
蘭斯洛特整活兒一直可以的,騎士王左膀右臂,呆毛不在,他就是圓桌的主心骨。
「有了!」
蘭斯洛特苦想許久,終於想到一個計策,如何才能辦挺羅砂那個突然出現的混蛋,還能不傷到阿爾托莉雅。
眾人商議片刻,除了莫德雷德有些遲疑,其餘人都認為蘭斯洛特的計劃可行。
制定計劃,執行計劃,危急關頭,圓桌騎士團的執行能力爆表,當即就殺到王宮之中。
卡美洛後花園,羅砂正與阿爾托莉雅依偎在一處涼亭中,相互訴說着一些並沒什麼意義的話。
一眾王廚殺進後花園,相隔幾百米就看到涼亭中的兩人,待清羅砂的側顏時,蘭斯洛特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個勁敵,莫德雷德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很難辦,是我們迄今為止遭遇的最難問題。」
蘭斯洛特、gay文、崔悲傷額頭冷汗滲出,如臨大敵,面容沉重。
無他,羅砂實在是太帥了,哪怕刻意壓制了真·神性,其本質依舊是真神級別的,顏值、氣質超凡脫俗。
在帥這一點上,蘭斯洛特等人向來很有自信,但也不得不承認,羅砂確實比他們帥出那麼億點點。
「但我蘭斯洛特,向來是享受這種難題的。」蘭斯洛特補充一句。
「沒錯,這次我們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高文深表贊同,沉聲道:「莫德雷德只說他是小白臉,但沒想到他會比我這個大不列顛第一美男子還要英俊。
年輕的王因為那張臉沉淪,而後幾十年將其藏在心底深處,朝思暮想越發沉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崔斯坦眉頭微皺,疑問道:「大不列顛第一美男子,不一直是我嗎?」
蘭斯洛特黑人問號,誰給的你們兩個自信?
眼看圓桌騎士團要起內訌,加拉哈德當即站出來打圓場:「父親,高文殿下,崔斯坦爵士,現在不是爭論這件事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戳穿那個巫師的陰謀,讓王免受蠱惑。」
加拉哈德是蘭斯洛特的兒子,雖說看上去更像是兄弟,圓桌騎士團顏值一直都在線。
三人醒悟過來,擱置爭議,抱着奪回王的決心,相互對視一眼,雄赳赳氣昂昂向着涼亭一同邁去。
貝德維爾、加拉哈德嘆了一口氣,快步跟了上去,這個時候也只能指望這三個不靠譜的傢伙了。
越是靠近涼亭,眾人就越發心塞,阿爾托莉雅依偎在羅砂懷裏,臉上的笑容從未褪去過,嘴裏一直在講些什麼。
羅砂一直笑着點頭,時不時附和兩句,講一些自己的見解,兩人相談甚歡。
蘭斯洛特頓時心生遲疑,過往的王從未向今天這般歡暢的笑過,能夠看出王的情意不是價的。
大家卻要介入其中,因為不允許王被任何人佔有,就拆散兩人,是不是太過無情無情了一些?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看出蘭斯洛特的遲疑,走在後邊的莫德雷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給老娘上了,剛才那麼勇,別關鍵時刻拉了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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