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傅玉人嫣紅的小嘴微張,一臉驚訝的看向敖夜。
倘若是普通男人,遇到這樣的問題時,都是很樂意接受這樣的「曖昧關係」的。
更何況魚閒棋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當時一起讀書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跑來送情書,還有好多是從別的學校跑過來的捕食者......
後來她考到了國外名校,倆人就暫時分開了。不過聽說她在國外讀書和進入赫赫有名的天體實驗室之後也很有市場,她的美是東西方通吃的。
敖夜怎麼就擺出一幅「生怕別人和他沾染上關係」的嫌棄模樣?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別人的心......和臉?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敖夜說道。
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了算。
憑什麼要聽你們那些不靠譜的流言?
魚閒棋是自己重金聘請回來的「打工人」,是自己非常在意和敬重的人,但是,她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他更不會為了保護誰而偽裝成誰的男朋友。
敖淼淼每十年都會提一次這樣的荒誕要求,全部被他給拒絕了。
不喜歡的人,直接告訴他就好了。
你不願意拒絕,卻又找了自己來做「偽裝男友」,不就是想要告訴那個你真正喜歡的人其實老娘也是有男人喜歡的嘛......說到底還不是在覬覦自己的身子?
再說,現在的鏡海已經不是之前的鏡海,現在的鏡海大學已經不是之前的鏡海大學。敖心為了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跑到鏡海大學來「蹲點」,倘若被她知道自己有一個「小女朋友」,怕是她在吃掉自己之前先把魚閒棋這條小魚兒給吃掉吧......
這將會使魚閒棋置身在極其危險的境地。
敖夜要保護魚家棟,也要保護他特意從國外「邀請」回來的魚閒棋。他不允許他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想到有一群女人在旁邊虎視耽耽,敖夜就覺得心悸不已。
敖夜現在非常重視自己的身體。
他甚至都不熬夜了。
「那也不用把話說的這麼直接吧?」傅玉人替自己的閨蜜打抱不平,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女人很難過的?」
敖夜看了魚閒棋一眼,說道:「她對我沒有任何期待,又怎麼會難過呢?」
有期待的人才會失落,才會難過。
魚閒棋從來都不曾向自己表白,所以,她應該對自己沒有任何期待。
傅玉人狠狠地剜了敖夜一眼,說道:「你到底懂不懂女人的心思啊?有時候覺得你挺聰明的,說起話來就跟吃了子彈似的,砰砰砰的射的人一身窟窿......有時候又覺得你挺笨的,小魚兒要是對你沒有任何期待,她怎麼會對你那麼好?她怎麼會帶你去參加我們的同學聚會?」
「因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敖夜說道。
「......」
「呵呵......」蘇岱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他拼命的想控制,結果還是沒能控制住。
果然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敖夜,果然還是那個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說着六親不認的話的鋼鐵直男。你這麼坦白,你讓魚閒棋的心裏怎麼想?
原本他看到敖夜和魚閒棋這段時間過於親密,而且魚閒棋對待敖夜顯得也格外的與眾不同,甚至帶着他出席了比較私密的同學聚會,還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沒戲了。
沒想到今天敖夜狠狠插了自己一刀......
你這樣否定女孩子的存在,你讓人家的心裏怎麼想?
結了冰的心臟? 想要再次捂熱怕是不太容易吧?
笑出聲音之後? 他便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明明是在笑敖夜的愚蠢,是在笑自己得到了一個寶貴的機會......萬一被魚閒棋誤會自己是在笑話她怎麼辦?
果然? 魚閒棋眼神玩味的看了起來。
蘇岱藉助低頭扶眼鏡的動作來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看着敖夜說道:「聽你說話,真是把人給氣樂了......就算你是小魚兒的救命恩人? 也不用每天把這件事情掛在嘴邊吧?」
敖夜瞥了蘇岱一眼,問道:「你爺爺還好吧?」
「......」蘇岱想死。
「代你爺爺向我問好。」敖夜說道。
「......」蘇岱還想再死一次。
看到蘇岱臉色慘白? 敖夜這才出聲說道:「我只不過隨口提了一嘴而已? 什麼時候每天都掛在嘴邊?你帶你爺爺去寢室看望我的時候,我和你提過這件事情?再說,救命之恩,為什麼不能掛在嘴邊?要是你的話? 恨不得讓你奶奶在臉上刻幾個大字「年年有魚」吧?」
「......」
由始至終? 魚閒棋一直保持着優雅從容的姿態。
在敖夜說「我沒有女朋友」的時候,她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氣憤。在傅玉人幫自己打抱不平時,她更沒有像她所說的那般「難過」或者「難堪」。
沒有期待,就不會失落。
而且,事實正是如此......
看到傅玉人還要幫腔說話? 魚閒棋這才出聲阻止,笑着說道:「我都沒有生氣? 你生氣什麼?」
「哎,你這可是不識好人心啊。」傅玉人一臉哀怨的模樣? 說道:「我是在替你打抱不平。」
「哪有什麼不平啊?敖夜說的是實話,我們確實不是那種關係......」魚閒棋出聲解釋? 那雙幽靜如秋水的眸子看向敖夜? 出聲說道。「倒是玉人說話以後要注意一些。萬一被人聽到了? 把這樣的消息傳出去,這對我和敖夜都不好。」
「行行行,當我嘴賤,行了吧?以後我可不幫你了。」傅玉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魚閒棋看了一眼蘇岱,輕聲說道:「我要是說你是蘇岱的小女朋友,怕是你也不樂意吧?」
傅玉人心中一驚,立即嘻笑着說道:「我怎麼會不樂意?我們書呆子又有顏值,又有專利,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她說敖夜來看望自己的小女朋友,其實是想「坐實」敖夜和魚閒棋的關係。
這樣一來,也能夠讓蘇岱徹底死心。
沒想到的是,敖夜的回答出人意料。而魚閒棋也不是盞省油的燈,立即說自己想要和蘇岱在一起來反擊......
蘇岱看過來的眼神也充滿了質疑,他也在懷疑自己的動機了。
「怎麼?不願意啊?」傅玉人故作生氣的說道。
「呵呵......」蘇岱扶了扶眼鏡,沒有接茬傅玉人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們這些人類......活得真累。」敖夜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大家聊點兒開心的吧。」
「好啊。你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魚閒棋出聲問道。
她也不喜歡氣氛太過尷尬,大家都不傻,誰不是千年的狐狸萬年的蛇精億年的龍王?
「沒有。」敖夜說道。「你們有嗎?」
「我也沒有。」魚閒棋說道。項目還沒有正式開始,想邀請的幾位大拿還沒談定,能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呢?對了,魚家棟還拒絕了自己的幫忙請求......
傅玉人和蘇岱更沒有了,他們才剛剛經歷了一場「災難」呢。
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大家說要說點兒開心的事情......
結果問遍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有開心的事情值當拿出來說一說。
人生不容易,每一個人都需要多多的歐氣。
傅玉人看着敖夜,說道:「你說來看看閒棋,就空手過來了?」
「還要帶禮物嗎?」敖夜問道。
「閒棋的「鹹魚工作室」今天正式掛牌......你也不表示表示?」傅玉人笑呵呵的問道。
她問自己「也不表示表示」,那就證明她已經「表示」過了。
「你們送了什麼?」敖夜問道。
雖然「鹹魚工作室」就是他送給魚閒棋的禮物,但是以他低調內斂的性子也不會當眾喊出來。
「我送了一套情侶款的懶人沙發。」傅玉人指着旁邊一黑一白兩個沙發,擺在一起極具設計感和時尚度,看起來價值不菲,笑着說道。「閒棋工作累了,往地上一躺......那叫一個舒坦。閒棋,這沙發我試過,躺下去就不想起來了。真是太舒服了。要是再有一個英俊的大帥哥和自己躺在一起......嘖嘖嘖,簡直快活似神仙啊。」
「累了就回家睡覺,為什麼要躺懶人沙發上?」敖夜問道。
「......你不懂。」傅玉人沒好氣的說道:「躺地上多舒服啊。我沒事兒就喜歡躺地上呢。怎麼舒服怎麼來,想要什麼姿勢就有什麼姿勢......」
「你家沒床?」
「你家才沒床.....辦公室里哪有床啊?沒看到我是把懶人沙發送到小魚兒辦公室了嗎?」
「哦。」敖夜點了點頭,看向魚閒棋說道:「可以在辦公室買張床啊。」
「還是算了吧。」魚閒棋拒絕,說道:「我希望辦公環境開闊舒適,但是也不能懶散到那種程度。不然的話,什麼時候才能夠有研究成果出來?」
「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不好好工作的話,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敖夜說道。
雖然弦理論對他而言已經失去原有的意義,但是,倘若魚閒棋當真能夠找到宇宙弦或者人造弦......或者僅僅是完善了弦理論的研究,對人類實現「空間跳躍」都是巨大的推動。那個時候,自己打造一支鋼鐵戰艦,在宇宙之間來回穿棱。
任命敖淼淼為聯合戰艦總司令,她的龍生就不會那麼無聊了吧?也不用每天在自己一個人身邊轉圈圈了。
敖夜的視線又轉移到了蘇岱臉上,問道:「你又送了一幅字?」
「......」蘇岱面紅耳赤。
什麼叫做「又」?
再說,有你這個.....爺爺的先生在此,自己有臉把爺爺的字給送出來?
「書呆子這次可是大出血了。」傅玉人笑呵呵的說道:「知道小魚兒喜歡喝咖啡,花了好幾萬塊錢買了一台德隆咖啡機......我們現在喝的咖啡就是用那台咖啡機打出來的。你還不得不承認,一分價錢一分貨。好的咖啡機打出來的咖啡就是不一樣......」
對於教師群體而言,幾萬塊錢確實不少了。傅玉人一個月薪水才一萬多,好幾個月的工資存起來不吃不喝也只能夠買一台咖啡機。
所以,看向魚閒棋的眼神就不無羨慕的成分。
家有舔狗,應有盡有。
「實在是太貴重了。」魚閒棋一臉為難,出聲說道:「還是放在你辦公室自己用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時喜歡喝茶,陪你們聊天的時候才會喝一杯。」蘇岱大度的擺手,家裏有糧,遇事不慌。「再說,一台咖啡機而已,對我而言實在算不了什麼.....想着你既然喜歡喝咖啡,自然就要買最好的。我聽人說了,好的咖啡機溫度足夠高,對咖啡豆的研磨也更加細膩到位.....咖啡的香氣也就更加濃郁。」
「你能夠回來工作,我們這些發小真的特別開心......一點兒心意,你可別再把它退回來了。不然的話,我都沒臉再和他們見面了......上次你退了辦公家具,我都被他們笑話了好幾回......」
「那好吧.....」魚閒棋接受下來,想着什麼時候找一個同等價值的禮物還回去。「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蘇岱看到魚閒棋收了自己的禮物,高興的說道:「你的辦公室坐着舒服,以後我就有理由每天上樓來蹭咖啡喝了。」
「歡迎。」魚閒棋出聲說道。
「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要總來打擾別人的工作。」敖夜出聲勸道。要不是蘇岱確實有幾把刷子,被魚家棟視為「左膀右臂」,就憑他剛才這番話,敖夜就想炒他魷魚了。
每天上來蹭咖啡,工作誰來干?
你當老闆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啊?
當然,比那個容易多了。
大風颳來你還得伸手去撿呢,敖夜在家裏坐着,錢就越來越多......一覺醒來,錢就多到再也花不完了。
敖夜看向魚閒棋,說道:「既然今天是你的工作室掛牌成立,我也送你一份禮物吧。」
「不用了。」魚閒棋出聲拒絕,說道:「我欠你的已經太多太多......」
還欠一條命呢,魚閒棋也一直在糾結要怎麼償還。
「沒關係的。」敖夜說道:「不用花什麼錢,而且對你得身體特別好。有了好的身體,才能夠更好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不花錢還對身體好?你是準備給小魚兒發一套健身操吧?」傅玉人一臉戲謔的說道。
敖夜沒有理會傅玉人,而是撥通了達叔的手機號碼,說道:「達叔,幫我送一份小禮物到學校......」
掛斷電話,敖夜看着一臉好奇地看向自己的蘇岱和傅玉人,說道:「你們也不要擔心。」
「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是,你一個學生......能送出什麼禮物?」
「畢竟,擔心也沒什麼用。」敖夜沉聲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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