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李誠打了個電話,殺手雄就帶着幾個獄警進入探監室,揮手讓普通獄警帶走了幾人。
李誠笑着遞出一張名片,「阿雄,以後在外面,遇到麻煩報我名字。然後,替我多照看一下盧家耀,別讓他被欺負了。」
他沒有明確答應喪邦和托尼的請求。
讓他們臨走前,就是說了,機會遞出來了,你們做不做,保不保盧家耀,看你們的後續表現。
超級大概率,他們都知道怎麼選擇。
殺手雄雙手接過名片,「李生放心,我懂怎麼做。」
上次殺手雄幫李誠來探監丁孝蟹的小弟大輝,雖然也見了面握了手,可是並沒有接到名片啊。
有了這張名片,殺手雄覺得,再也不用擔心監獄之外的小混混了,以前他就是上街被幾個混混砍了幾刀,從此才特別針對那些囚犯的。
順手幫點小忙,做點小事就能有了護身符,超賺啊。
……………………
同樣時間裏,解開了手銬腳銬,也遠離了幾個押解他們的獄警,準備去工廠做事的傻標,掃一眼喪邦和托尼。
「機會出現了,兩位大佬別錯過啊。就算你們不願意,不該說的也別說。」
到現在除了他們,還沒幾個人知道盧家耀被李誠保了。
不管喪邦和托尼願不願意、做不做,誰多嘴說一句消息泄露了,估計盧家耀就慘了,被李誠送進來的狠人有點多。
傻標生怕自己保護不力,這邊剛拍胸脯說罩定了阿耀,轉身盧家耀就被揍了,還很慘,那樣的話,李生會不會不滿意?會不會派個人幹掉他??
一想起之前的會見,整個過程李誠就那樣平靜坐在椅子上,風度翩翩的講述,他任何一句話都說的很平靜,很穩,可其中蘊含的力量感……
傻標發誓,洛哥都沒這麼威啊。
不過,傻標剛出來混的時候,根本沒資格見洛哥,只是底層爛仔而已。他沒見過雷總探長如何和道上談事的。
在傻標話下,喪邦一抖身子各種關節炸響,「托尼,我做了,我絕對不想在這裏蹲到老死,所以不管你做不做,我不希望聽到有任何不應該出現的消息。」
「若不然,我一個挨一個,殺死你們三兄弟,就算被判無期,得了李生認可,我也能出獄換個身份瀟灑。」
喪邦剛蹲進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李誠的存在,見都沒見過,也不清楚他們團伙是怎麼栽掉的。
是後來一個個猛人入獄,各處宣揚李誠的戰績,順帶的宣揚出了醫生團伙覆滅的最主要原因。
他才知道李誠,從不少見過李誠的人口中聽多了對方的長相……今天才能一見就知道,認出。
他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完了,三十歲左右就要蹲到老死。
可李誠這走來一圈,幾番話的講述,他就明白自己還能出去,是光明正大出去,換新身份各種浪。
那保盧家耀三年平安又如何?
托尼氣質依舊陰沉,但眼中多了一些亮光,「你放心,我懂怎麼做,說起來我在赤柱才蹲了幾天?和李生的仇恨也沒那麼大,更沒那麼深。」
「就算在這裏繼續蹲三年,若能三兄弟一起出去,有了李生的照拂,不走粉,也能榮華富貴,這三年甚至可以當做來度假,我們從小在難民營長大,什麼苦沒吃過。」
「赤柱可比難民營好多了。」
朱韜是出獄了,出去等死,大家都知道。
托尼更清楚,以李誠目前在港島的影響力,想要買幾個醫生開假報告?絕對不難。
甚至說讓典獄長睜隻眼閉隻眼,開出報告說他們在監獄內死了,轉身出去換個新身份證……
這都不需要假的醫學報告了。
一想到這裏,托尼心下就是一片火熱,這個機會一定要把握住才行,哪怕出去以後洗心革面不走粉,混賭也能風生水起啊,只要李生願意照拂。
他們是去澳門開個賭廳難道不行?那也賺得不少啊。
托尼已經下定決心,回去後就說服阿渣和阿虎,好好在這裏鍛煉身手,外加聽話。
他們以前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反大俠、四眼等人,可以對阿山黑吃黑,這是受過了李誠的社會教育,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人,是不能去反的。
否則監獄內外,都沒有活路。
想到這裏,托尼又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咱們可能從殺手雄那裏得到一些照顧,比如不做重活,但我還是看那個殺手雄不順眼,日常調戲瀟灑和大飛,還是很有意思的。」
「以前是消磨時光,以後可以變成有目的的鍛煉,訓練。」
殺手雄以前在監倉里諸多字頭老大那裏,可沒什麼好形象,自從瀟灑和大飛進來後,整個赤柱都變的歡樂了許多。
日常放風之餘調戲那兩兄弟,已經成了很多老大的愛好。
就是殺手雄本身,也看那兩兄弟不順眼,他們雖然長得像,可還真的不是親屬。
這是意外的人有相似了,比如杰倫和大木。
一段時間後,等托尼到了工廠,阿渣和阿虎剛圍上來,托尼就小聲道,「你們冷靜點,不要聲張,我剛才見了把我們送進來的李誠,他要吩咐我在赤柱幫他做事,我答應了。」
阿虎直接要跳起來,還是阿渣猛的按住了阿虎,「為什麼?」
托尼小聲嘀咕,「他可以把我們帶出去,重新獲得自由,雖然他沒給我保證,一定讓我出去,但他有那個能力,且對我們丟來了機會。」
「表現的好,我們只要蹲三年就可以出去,到時候抱上這條大腿,港澳一帶橫着走。」
「我們就算在外面自由三年,能否混出來成為一方大佬,都難說。」
阿渣眼都亮了,不由自主想舞動一下身子,自從被坑進赤柱,連和忠青社策劃的越獄行為也被發現制止後,渣哥已經很久沒有舞蹈的衝動了。
現在,卻有了動起來的本能。
愛跳舞,渣哥是專業的啊。
「怎麼出去?」渣哥強壓着跳舞的本能發話。
托尼冷笑,「最簡單的,我們在這裏病死,典獄長蓋章,出去後換個新身份,改個名字就可以。」
「我不信那個典獄長會真的給外國人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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