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比賽還在繼續。
場外。
那棵樹鬱鬱蔥蔥,長得十分的茂盛,周身有靈氣縈繞,離樹葉最為繁多茂盛的地方,那裏長出了一顆比拇指蓋還要小的青澀小圓球,樹上的靈氣似乎正在逐漸往那顆球里凝聚。
聞起來格外的清香。
常豐眯着眼盯着自己的目標,等在回神的時候,身影已經出現在樹下,下一秒控制着體內的力量將面前的那棵樹連根拔起。
體內的力量保護着樹。
確保不會立即死掉。
等杜巡帶人及時趕來,常豐顯然不屑於戀戰,直接轉身拔腿就跑了。
「」
已經準備好來場惡戰的幾人面面相覷,絲毫不能理解這妖獸奇怪的行為。
「他為什麼要扛着一棵樹走?」
難道這棵樹還是什麼稀有品種?
就是一棵樹罷了。
有什麼好拿的。
難道
幾個人心裏忽然一震,他們突然想起來那赤翼族丟了一棵樹,這棵樹該不會就是赤翼族丟的那棵吧?
「我之前好像對這棵樹沒有什麼印象,據說是突然長大了,而且這棵樹周邊的靈氣都很足」
隨着聲音消失,幾人表情都嚴肅下來,以最快的速度朝外走,他們剛把消息匯報給上面沒多久,就出了這麼個么蛾子事。
剛剛那個妖獸。
顯然是奔着那棵樹來的!
這棵樹必然不是俗物!
比賽館裏。
第四場比賽已經結束。
現如今擂台上只留下來了十二個人,南青學院那邊被淘汰掉了十九人,留下來的一人根本不足為患。
剩下來的都是天武和聯邦第一學院那邊的參賽學生,第四場比賽終止。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比賽方宣佈今天比賽結束。
明早接着上場比賽。
觀眾席上,有人出聲抱怨道:「今天結束的好快啊,完全沒有看過癮。」
「你可行了吧,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比之前晚了一個小時,現在都快九點了,趕緊回去吃個飯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看不過癮是事實,看的爽也是事實,感覺這幾天裏只有今天是最爽的一天。
果然還是混戰看的最起勁。
十個人當中。
聯邦第一學院就佔了六個名額,除了大四屆的詹川和秦城外,還有大三屆的沈浮,大一屆的三個學生。
是了。
大一屆的學生竟然也熬到了最後!
他們回來的時候,導師學生都很欣慰,說了幾句比賽上的事情,便讓他們回去休息。
韋子平笑着拍着百臨風的肩,又看向回來的其他人,絲毫掩飾不住的興奮:「行啊你們,真不愧是我們班上的學生,好樣的!真給我們班爭氣!」
百臨風兩眼冒着星星,口直心快地說道:「還不是因為蒼導師教的好,我感覺這幾場比賽下來我的刀法越來越好了!」
倒不是隨便說說。
是真的提升了。
這一點坐在觀眾席上的他們都能看得出來,看着那些學生臉上的笑意,曾經對e班看不上的導師學生心情百味雜陳,到最後沒想到竟是e班的學生留了下來。
那些大二大三屆的學生都沒有留下來,想着,他們心裏愈發複雜起來。
連看e班那位導師的眼神都變了。
白副主任和白星淮對視,他笑着愈發滿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有所思地輕嘆道:「也能給你父母有個交代了。」
白星淮走之前看了他一眼,十分的硬氣:「我不是你帶出來的。」
白副主任笑了笑,不以為意地隨口道:「行啊,之前是誰說想要去軍校的,又是誰本來想去a班,結果又去了e班?」
「閉嘴!」白星淮狠狠看了他一眼,語氣斬釘截鐵,十分的認真又嚴肅否決,「我才沒有說過!那是你自己認為的!我剛開始就是直奔e班去的!」
「行吧。」
白副主任笑了笑,將身上的療傷丹取出來給他,就任由他那個侄子離開了。
比賽場裏的人多數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該散的散場,該走的走,只是在離場前,天武的導師和聯邦第一學院暗自對視,眼裏都有着別樣的情緒波動。
蒼風御在離開的時候,給了白星淮他們療傷丹,雖然身上
並沒有受太大的傷,但明天畢竟還有比賽,這丹藥至少能讓他們恢復傷勢。
比賽館外的那棵樹突然消失。
也被其他人知道了。
「樹呢?!!」
「臥槽,誰這麼喪心病狂把樹給搬走了!太過分了!」
「我特麼離開才半會,這樹咋就沒了,誰搬走的啊?哪頭驢乾的?太過分了!」
比賽館背後的勢力也覺得過分,只是之前沒有細細去查,現在想想着實感到後悔。
查?
現在查個屁!
樹都沒了還查啥查!
將樹擄走的常豐心裏很高興,不過這赤雲榴想要成熟還得花些時間,他得費些功夫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才行。
不出意外,常豐扛着樹跑的消息很快就會被傳開,當然是過幾天的事。
鴻荒之地里。
草叢窸窸窣窣,竄出來一隻貓兒,它幽幽盯着池塘里的一條遊動的魚,突然撲上去,爪子亮出將魚抓了出來。
美滋滋地將魚吃進肚子裏。
它剛要從這裏離開,忽然看見一個人扛着大樹迅速離開的背影,愣了一下,倒也不是很在意地挪開視線。
蒼風御去了一趟小世界,離山下那片地帶,那裏種着一望無際的茶樹。
蒼風御難得有閒情去採摘茶葉,拎起地上放着的竹筐,走進茶樹園裏。
天地萬物孕育的生靈眨着眼望着她,有的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面,有的戳戳她竹筐里採摘的茶葉,有的眨眼瞬間遁入土裏不見蹤影。
等蒼風御看過來的時候。
全都跑遠了。
蒼風御輕輕笑笑,熟稔的將茶樹上的尖尖採摘下來,瞧着竹筐過半,才從茶樹園裏離開。
將竹筐里的茶菁倒出來鋪開。
蒼風御便躺在搖椅上閉眼休息。
她這一閉眼。
那些原本跑遠的生靈又停了下來,好奇地望向她,既想要親近可又對她畏懼。
也只有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它們才會大膽跑出來瞎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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