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在逐漸清澈的江水上,冷風從四面八方吹來,西禾忍不住攏了攏披風,看着兩岸逐漸昏黃的枝葉:
「已經十月份了。詞字閣 www.cizige.com」
「邊疆情況如何?」
「發生了幾起小規模摩擦,並無人員傷亡,不過據威遠將軍傳來消息,宋玉為了查探敵人情況,深入敵營,如今下落不明……」
「你說什麼?」
西禾面色頓變,急步上前:「怎麼會下落不明?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去打探情況?軍中那麼多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事情發生了多久?」
忍不住斥責:「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緊緊握着手左右踱步,腦子飛速運轉,思考現在去救人來不來得及?又想,有她的平安符在,宋玉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宋墨道:「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
忍不住去牽她的手:「威遠將軍已經派了精兵去尋找,不會出事的……」被狠狠拍開。
「戰場上風雲變幻,誰能保證真的沒事?」
西禾煩死了,轉身進船艙。
宋墨低頭看着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小五有些不忍:「主子……」
此時正午十分,天空一片陰沉沉,天氣太冷,大部分人都縮在船艙里,只有舵手和護衛在船上時刻盯着行進速度。
宋墨放下手,起身轉向船艙,背影挺拔。
咚咚咚,
嘎吱,門打開。
西禾看了宋墨一眼,轉身進屋。
宋墨頓了頓,跟在後面,反手關上門:「這件事是我不對,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你,不過不僅威武將軍,我也派了人去找,再說出征前二叔給了他好幾個護衛,所以,不會有事的。」
看着西禾:「你若不放心,待回了京,我親自去找。」
西禾有點煩躁:「找什麼找,你腿剛好,不想要了?」琢磨着宋玉千萬別掛了,卻聽他道:
「不要了。」
「只要你不生我的氣。」
西禾豁然抬頭,撞入一雙認真的眸子裏。
宋墨軟了聲線:「我知道你一直擔心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是我做得不對。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回去就幫你找他。」
西禾:「……」
莫名覺得自己在欺負人。
西禾抹了把臉,然後認真對宋墨道:「不用,我會親自去。還有,今天不該對你發脾氣,對不起。」
是她太着急了。
走到桌前給他倒茶:「喝杯熱茶吧。」
之後幾天,西禾一直盯着船行速度,終於在十多天後在京都近港停靠,回到家已經是夜裏,姜老爺子已經睡了。
西禾心中着急,勉強睡了一會,天一亮就跑到宋墨的小院。
小五不冷不熱:「月兒小姐稍等,我家公子昨夜回府了,還未過來。」
西禾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為自家公子鳴不平,也不在意,自顧在院子坐着,卻發現不論丫鬟婆子,一看到她就趕緊避開,一副避如蛇蠍的模樣。
西禾忍不住望天,嗯,晴空萬里。
臨近中午,宋墨才姍姍來遲,西禾剛想問就發現他身後還跟着太子,頓時想要開口的話堵在了喉嚨里,上前屈膝:「太子。」
太子上前兩步,親自扶着她起身:「大功臣快起。」
他是真的高興,這種大權在握,左膀右臂都是能人的感覺真的不要太爽,尤其江南一事完美解決,朝中搖擺不定的朝臣直接站到了他身邊。
這次,就算父皇病癒,也不能再制衡他了。
翻來覆去,把西禾誇了好幾遍,直到她尷尬的恨不得逃走才停下,轉而說起邊疆的事。
第一句話便是:「宋玉有消息了。」
西禾立刻抬頭。
然太子卻沒有過多提宋玉,談論的都是邊疆的佈局,以及蠻族那邊的動靜,預測動作,然後下達指令。
直到傍晚時分,太子離開。
臨走前笑看着西禾:「月兒無事可去找太子妃聊聊天,她可掛念你了。」
西禾自然是連連答應。
人一走,西禾就看向宋墨。
宋墨眉眼彎彎:「現在放心了吧?宋玉他自己傳出了消息,說一切安好,不用擔心,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西禾覺得不對:「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
宋墨點頭:「是啊。」
西禾:!!!
宋墨牽起她的手,西禾甩了甩,沒甩開。
進屋,門關上。
腰身被強有力的手死死禁錮,身後貼上來一具炙熱的軀體,灼熱的呼吸噴在耳邊,聲音格外委屈:「你凶我。」
一口咬在她頸上:「你竟然為了他凶我!」
頃刻間酥麻感從頸上躥向尾椎骨,西禾腰身一軟,癱在宋墨懷中。
她驚怒:「宋墨!」
使勁扯着腰間的手:「你瘋了……唔。」
閉上眼睛,死死咬着唇。
下一秒,身子騰空而起,接着被扔床上。
西禾想要罵人卻被堵住了唇,一隻大手覆上柔軟,咬着她的唇:「小沒良心的,不過渡了點氣息給他,就認不出誰是你男人了,該罰!」
西禾:???
鋪天蓋地,帶着懲罰性質的吻落下來。
西禾推開他,張口就罵:「宋墨,你個唔唔(混蛋)……」被吻得暈頭轉向。
暮色漸沉,
家家戶戶散發着飯香,
小五忍不住看向亮着燭光的屋子,半透明的窗戶,燭火搖曳,屋內時不時傳來悽慘的求饒聲。
小五縮了縮脖子,默默思考自己能挨幾下?
他真是雄心吃了豹子膽,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公子對月兒姑娘不同,結果今天還敢給她擺臉色。
,吾命休矣。
西禾真是被宋墨的騷操作驚呆了,
竟然還有人嫌日子過得太舒服,沒事找事,給自己戴綠帽。
越想越氣,一腳踩男人臉上,指着他罵:「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竟然還想出這招,宋墨,真是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個神經病!」
宋墨抱住她的腿,趕緊求饒:「娘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嗷!」
西禾一腳踢開他,提着裙子下床,踩着鞋子就往門外走,罵罵咧咧:「你這輩子就自己過去吧你,老娘不伺候了。艹,神經病!」
門打開,大步走出去。
宋墨衣服都來不及穿,敞着懷就追了出去:「娘子,別走啊!」
蹲在樹上,掛在房梁下,躲在陰影里的一二三暗衛忍不住探出頭來……就見他們光風霽月的主子此刻披頭散髮、袒胸露乳,追在月兒姑娘身後。
那雪白的胸膛上,還有幾道撓出來的血印子。
暗衛:嘖……
宋墨狠狠瞪過去:「看什麼看?都給本公子閉上眼睛……唉,月兒,等等為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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