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些符源線條彼此交織,竟是將這宅邸的空間自成了一片天地,與外界完全的隔絕。
莫測之所以能立刻確認這一點,是因為國師府與「血魔」的府邸離得並不遠,雖然「血魔」的分身能夠感受到強橫無比的高級契約者符源,但是身處國師府的莫測卻在那個方向沒能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莫測不得不起身,讓身體符源虛化,然後快速移動。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經遠遠能夠看到被「封印」的血魔府邸,只是在外面看來,血魔的府邸沒有任何的異常——像是有一層空間的屏障,讓外面看上去一切如常,裏面卻是已經成為了另一處空間。
這是空間能力,世界一系的契約者!
薩默菲爾德·唐,是是世界一系!
這符合猜測,畢竟薩默菲爾德·唐屬於「嗔」那一組,其中四係為世界、心魘、獸王、學識,薩默菲爾德·唐必居其一。
世界系的!
和歐陽傲一樣。
空間內.血魔府邸。
雖然外面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內部卻完全不一樣,那無數醒目的符源線條像是在勾勒着空間的規則,將整個府邸範圍完全隔離.
「血魔·巴克薩爾」無處可逃。
心下一橫,「血魔·巴克薩爾」調轉符源,讓其成名的血霧猛地逸散出來,試圖衝破這空間壁壘。
只是,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
這獨成天地的空間竟是穩固異常,任憑「血魔·巴克薩爾」全力施為,竟是連一絲裂隙都沒能扯開。
同時,房子的上面強橫的符源快速凝結,一個身形如同影像般快速顯現,從最開始的薄如蟬翼凝結成為實體。
正是薩默菲爾德·唐的符源身體,不,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符源分身!
果然是薩默菲爾德·唐!
他竟然找上了「血魔·巴克薩爾」。
莫測心中一萬個「臥槽」在奔馳這也太出人意料了。
「血魔·巴克薩爾」轉身,仰頭看着房屋上面身穿着學者服的薩默菲爾德·唐,心中花了半秒鐘時間思考如果是真的血魔·巴克薩爾,應該呼如何反應?
然後,「血魔·巴克薩爾」直接出手!
沒錯,血魔·巴克薩爾的記憶中明確說過的,他在潘多拉總部的上峰是顏洛,這一點在顏洛那邊也得到了確認同時,血魔·巴克薩爾也不是真的對顏洛服帖,心中在處處提防着那個和自己做交易的未來學者。
此時被這薩默菲爾德·唐大宗師困在這裏,對方明顯就是不懷好意,不果斷出手相當於引頸受戮。
血魔·巴克薩爾一定會這麼做的!
兩團紅色的血霧從「血魔·巴克薩爾」的掌中飛出,滾滾向着房屋頂上的符源身影涌去。
那薩默菲爾德·唐的符源身影似是因為對方竟敢反擊而慍怒,地哼了一聲。
只見他絲毫不理會將自己包裹的血霧,單手緩緩拍下。
一陣符源的玄奧流動
「血魔·巴克薩爾」頓時感覺腳下的重力變化,身體仿佛有千鈞之重,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直接被拍在了地上。
重力變化,空間的能力莫測心中暗叫了一聲,同時催動「血魔·巴克薩爾」的符源。
身體立刻符源虛化
無數的符源分子脫離了「血魔·巴克薩爾」的身體,同時四散飛揚,脫離了這片重力增加的方寸之間然後,快速凝集。
六個「血魔·巴克薩爾」從剛才位置的各個方位出現,同時四散而逃。
血魔·巴克薩爾是有這個能力的,他的身體以血肉為基礎,同時也可以完全符源化。
此時,剛剛攻去符源虛影的血霧似是被一片真空所吸引,快速湧入一個透明的,轉動的正八面體空間之中,而這個正八面體,則是在薩默菲爾德·唐的掌心轉動。
所有的血霧都被吸入其中!
符源虛影動都沒動,那飛速旋轉的正八面體便快速地縮小,竟是將吸入其中血霧通過壓縮而液化,最終凝固了——凝固成為只有核桃大小,猶如鮮血一般的正八面體·紅寶石。
早就感受到「血魔·巴克薩爾」一分為六後逃離的動向,薩默菲爾德·唐的附院虛影再次這發出嘲弄般的哼聲,將手中的哪一方小空間丟了出來。
轟!!!
一聲爆響,那將血霧固化的小八面體「寶石」竟是如同一顆符源手雷一般,在接觸地面後猛然爆炸。
正擋住了「血魔·巴克薩爾」一個分身逃跑的方向。
那原本屬於血魔·巴克薩爾的符源血霧經過壓縮,似是失去了原本的歸屬,完全變成了符源的氣浪,將這名逃跑的分身吹了回去。
隨手為之後,另外的五個逃散的分身同時像是撞入了空間隧道之中,然後.五個分身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竟是全都和詭異地改變了方向,沖向了那名被吹飛的分身而去。
原本向着六個方向各自逃離的「血魔分身」,竟是在薩默菲爾德·唐的隨意操弄下,向着一個點運動
轟~~~
六個分身撞在了一起。
符源虛化,六個分身重新化為一人.
待到「血魔·巴克薩爾」再次聚合後,不甘地一聲怒吼。
在紫級契約者的面前,僅有青級實力的他連逃都辦不到,只能如同螞蟻一般被任意操弄。
強橫的重力再次出現在腳下,「血魔·巴克薩爾」再次被拍在了地上。
當然,莫測如果傾力而為,自然還能做的更好一些,但是他沒必要那麼做啊對方,顯然還沒識別出這「血魔·巴克薩爾」是莫測的意識體分身。
如果莫測真的施展其自身藍級的實力,應該還是有希望從空間屏障中逃走的,但是那樣的話,莫大親王必定會使用自身的手段,會被薩默菲爾德·唐發現這個血魔是個贗品。
正是基於這個思考,莫測從一開始就決定不能暴露分身,所使用的手段都是血魔的手段,表現出來的符源等級也不超過血魔·巴克薩爾所在的青級。
沒錯,悄無聲息間,莫測勾勒了一個騙局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血魔·巴克薩爾身份所應該做出的反應,就是為了將這個騙局隱藏下去。
薩默菲爾德·唐既然找上血魔·巴克薩爾.這麼出人意料的事情,背後一定有原因啊。
薩默菲爾德·唐要幹什麼?
借用「血魔·巴克薩爾」的分身,不是正好套出真像麼。
「哼」
見「血魔·巴克薩爾」的身體再次被控制住,符源虛影哼了一聲,從房屋頂端再次淡化,消失
然後憑空出現在「血魔·巴克薩爾」的眼前。
「巴克薩爾」此時完全趴在地上,側目之間,莫測能看到薩默菲爾德·唐的是赤腳的,穿着一雙很是簡陋的草鞋。
「血魔·巴克薩爾。」
薩默菲爾德·唐的符源分身開口了,語氣中有着符源特有的震動,不似人聲。
莫測早就將之前和血魔·巴克薩爾打交道的過程中的影像全都過了一遍腦子,模擬出對方陰惻惻的語氣和說話風格:
「嘿嘿嘿薩默菲爾德·唐,大宗師!」
「在下.在下真是榮幸啊,竟得大宗師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就為了和在下見一面?」
薩默菲爾德·唐的符源分身俯視着「血魔·巴克薩爾」,許久沒發出任何聲音,似是要以上位者姿態多俯視「血魔」一會。
「血魔·巴克薩爾。」
「你之前聽命於顏洛?」
雖然是問句,但是薩默菲爾德·唐的語氣將這句話表達似在陳述。
莫測心思則是電轉.
【後補!】
莉娜·韋伯斯特還沒得到答案,就聽見「覃難敵」再次開口了。
「各位,這是莫國師的誠意。」
「莫國師已經與本元首溝通過了,只要兩個條件,就可以讓南方行省回歸。」
兩個條件?
在場眾位聯邦大佬全都聚精會神地將目光放在元首「覃難敵」身上,仿佛聽老師講課的小學生。
莉娜·韋伯斯特也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自己公公這裏。
「第一個條件,聯邦政務由莉娜·韋伯斯特主持,莉娜·韋伯斯特出任聯邦代元首。」
「覃難敵」伸出一根手指,緩緩地壓在桌子上,用威嚴的眼神看向眾人:
「這個條件已經滿足了,各位!莉娜·韋伯斯特現在就是我聯邦的代元首大人,全權代表本元首,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接下來,就要看你們了,明白嗎?」
就要看你們了「覃難敵」這句話中的意思,眾人幾乎秒懂。
「覃難敵」授予了莉娜·韋伯斯特代元首之位,這件事已經成為定局,唯一需要擔心的事情就是在場的各位聯邦大佬是否真的將莉娜·韋伯斯特當成代元首大人。
莉娜·韋伯斯特畢竟年輕啊,再加上她並不姓覃,出任代元首已經開創了聯邦自統合紀元千年以來的先河,而在場的眾位聯邦大佬無論哪一位都是宦海沉浮幾十年的老油條,不服莉娜·韋伯斯特是有可能的。
在場眾人手下都有聯邦要務,都是實權派啊,只要幾個人聯手,還是能輕鬆將莉娜·韋伯斯特架空。
「覃難敵」這是在提醒眾人,也同時是在告誡他們,莉娜·韋伯斯特是他選出的代表。
這算是元首大人親自出來給莉娜·韋伯斯特站台了。
元首大人當面到場,親口告誡,在場的老油子們再油滑,也不敢當面和「覃難敵」頂撞啊,只能各自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覃難敵」則是似乎沒理會眾人的舉動,而是自顧自的朗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可能有人不服莉娜·韋伯斯特,呵呵本元首還是得把話說在前面,莫國師都極為看重莉娜的才華。」
「莫國師當時與本元首說過,他可以信任莉娜·韋伯斯特,如果莉娜能夠出任聯邦代元首一職,那麼他就可以信任聯邦,這是什麼?這是莫大的信任啊,單單就這一點,你們誰能做得到?誰能讓莫國師信任到如此的程度!」
「莫國師信任莉娜,自然就同意莉娜接手南方行省,你們在場的眾人,誰能僅僅通過信任就能讓莫國師放心地將南方行省交回聯邦?」
這一番話,自然沒人敢應答。
「覃難敵」說的也是事實。
當然,這句話在眾位大佬的耳中自然不是正常理解的意思,幾個人已經轉頭看向了覃南鍇。
沒錯,就是現在仍然被「禁言」的覃南鍇。
覃南鍇當政的時候,可是費盡了心機,用盡了手段,也沒能將南方行省從莫國師的手中算計回來,莉娜·韋伯斯特呢?
人家幾乎沒有花費任何代價,就讓南方行省回歸了。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覃難敵」側目,與其他人一起看向呆若木雞的覃南鍇。
覃南鍇此時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
他當然想不通!
為什麼莉娜·韋伯斯特什麼都沒做,就能讓莫國師甘願對南方行省放手?
剛才莉娜·韋伯斯特不還是在討論如何善待國師大人,進而漸漸將南方行省收歸聯邦麼?現在就已經到手了。
莫國師主動的!
見覃南鍇滿臉的疑惑與迷茫,「覃難敵」不禁嘆了口氣,將眾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過來:
「莉娜·韋伯斯特是奉莫測為師的,真正將莫測奉為國師!」
「這或許就是原因吧!你善待他人,他人自然回報你,你對他人心中有鬼,他人便會提防你,怎得真心?」
「對於我們這些聯邦高層的人,信任這種東西過於難得一見了,真正遇到的時候,還會感到有些陌生。」
眾位大佬沉默不語,臉上表情各異。
覃南鍇則是想到更多,他同樣「沉默」着,即便此時不被禁言,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被父親的話提醒,他驀然想起之前與莉娜·韋伯斯特的幾次爭吵。
莉娜似乎一直主張真正奉莫測為師,沒錯,這正是之前他與莉娜·韋伯斯特發生分歧的根源。
他從來沒把莉娜的話聽進去,從來都認為自己才是正確的,可是如今呢?事實似乎在告訴他,莉娜的選擇才是對的啊。
可是,可是.覃南鍇感覺自己的腦仁都是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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