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午休兩個小時,白朮照着她的草稿,給顧野講了一個小時的要點。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她說得很認真。
顧野仔細聆聽。
陷入工作狀態時,二人都是專心致志的。
「都記下了嗎?」講完最後一個要點,白朮口乾舌燥,伸手去抓礦泉水瓶,發現水已經空了。
「嗯。」顧野將她的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先去吃飯吧。」
「哦。」白朮把主卡抽出來,放到他的手裏,叮囑,「你認真點,我每天要檢查的。」
顧野笑笑,扣着那一張主卡,舉起三根手指說:「保證比畫《犬牙》更認真。」
提到《犬牙》,白朮想到另一茬:「當我的助手,你甘心嗎?」
「不是我的榮幸嗎?」顧野輕笑。
「說正經的。」
「我不在乎。」顧野將她擁入懷,抵着她的額頭,「不就一個世界第一嗎,我還三連冠呢。」
「是哦。」
白朮竟是無以反駁。
顧野吻了下她的鼻尖。
區區一個世界第一,哪有她來得重要。
*
趕在食堂關門前,白朮和顧野吃了午餐。
顧野前往考場。
白朮拿着顧野的手環,前往顧野的宿舍。
顧野的宿舍配有電腦和數位屏,跟學校的型號都是一致的。為了方便他在宿舍能創作,學校還特別給他安置了插卡機器。
白朮來顧野宿舍,就是來工作的。
自己宿舍有楚逍遙這個不定時炸彈,白朮不放心。
顧野一個人住,宿舍平時很安靜,還有免費零食提供,是最好的選擇。
白朮馬不停蹄地趕稿。
「咔噠。」
門鎖開了。
白朮回過神,將主卡抽出來,回首一看,見到顧野拎着打包的晚餐走進來,她一時訝然:「你怎麼開的?」
宿舍的門要手環才能打開。
「在宿管領了一個門卡。」顧野捏着一張卡片,「專門開鎖的。」
這就相當於備用鑰匙了。
白朮揉了下太陽穴,腳往地上一蹬,椅子往後滑出一段距離,她把手臂搭在椅背上,朝顧野伸出手:「那你給我吧。」
把門卡往她手上一拍,顧野跟她勾手:「來吃飯。」
「好。」
白朮站起身。
顧野看了眼書桌:「用我電腦做什麼呢?」
「保密。」白朮還是那個回答。
顧野認真地說:「我覺得我能猜出來……」
白朮悠悠然掃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可以閉嘴。」
「過分了。」
顧野勾住她,把她拎去了沙發。
沒有專門的餐廳,只有沙發和茶几。
顧野將茶几清空,一樣樣拿出晚餐。白朮洗好手後,就坐在一旁等着,像個四肢是擺設的小殘廢。
顧野很上道,端起一碗米飯,作勢遞到她面前:「要餵嗎?」
「不用。」白朮接過米飯和筷子,身形前傾,把菜往碗裏夾,同時不忘關心大事,「畫得怎麼樣了?」
「待會兒給你看。」
「好。」
白朮埋頭吃飯,都沒空跟顧野說閒話。
顧野酸了。
他沒心思吃飯,在旁邊坐了半刻,爾後將腿伸過去,膝蓋碰了碰她的,喊:「白小術。」
「嗯?」
白朮眼睛很大,微微一睜,貓眼圓圓的。
「你沒什麼話想跟我說嗎?」顧野欺身靠近,手肘橫搭在膝蓋上,盯着她的眼睛。
「沒有。」
「你打算十天都只跟我聊工作嗎?」
白朮不覺得有問題:「是這麼想的。」
顧野被她氣樂了。
「你想聊什麼?」白朮見狀,知錯就改,善解人意地說,「我可以給你勻點時間。」
顧野匪夷所思道:「這還能帶命題的?」
「那就隨便聊聊。」白朮思考半天,擠出一個話題,「今天的飯菜有點涼了,下次能早點回來嗎?」
這話題可真硬。
硬得堪稱踏馬的鑽石了。
默了兩秒,顧野拿起他的那份飯,真誠地說:「你還是閉嘴吧。」
「……哦。」白朮並不跟他計較,對自己自討苦吃一事頗感唏噓,「我就是,有點分裂。沒空搭理你。」
沒空搭理你……顧野吸了口氣,忍無可忍拍了下她後腦勺:「吃飯。」
「好吧。」
白朮乖乖吃飯。
……
白朮的草稿確定了作品的一切內容,顧野需要將其畫出來,再細化,以及上色。
顧野從不讓人失望。
交出來的作品超乎白朮想像的滿意。
白朮看了半天,沒什麼好說的,讓他繼續加油。
「你要繼續畫嗎?」白朮仰頭看着一側的顧野。
「不畫。」
顧野從不加班。
「行吧。」白朮把卡抽出來給他,活動着手指,「我得忙了。」
顧野瞪眼:「我呢?」
白朮說:「出門可以散步、打球,甚至翻牆。在這裏,你可以睡覺、看書,以及玩電腦。」
顧野唇角噙着笑,捋着她的頭髮,溫聲說:「你可真貼心。」
「是嗎?」
白朮有點意外。
「嘲諷。」顧野笑得森然,「聽聽得了。」
「你走吧。」白朮推開他的手,「別打擾我工作。」
這就算被冷落了。
顧野在大學五年、玩電競三年,都是過的集體生活。
在他印象里,總有因工作、學習、遊戲冷落女友的朋友,他當時還覺得挺沒勁兒——不跟對象成天黏在一起,就不能自己找事做嗎?
這會兒,他大徹大悟。
喜歡這玩意兒真踏馬煩人。
畢竟不能真打擾白朮,顧野又不想出門,好歹待在宿舍也是跟她在同一個空間了。
百無聊賴地逛了一圈,顧野翻出他的筆記本電腦,往沙發上一坐,入侵了程行知的電腦,給程行知扔了一個病毒。
三分鐘後,程行知面無表情地接通了跟他的視頻。
程行知:「你家的小熊為什麼要穿裙子?」
顧野扔的病毒是拿來打招呼的,一入侵,就會出現一隻跳舞的小熊。
顧野:「因為是女的。」
程行知:「……哦。」
幾秒後,程行知說:「你能把裙子換成粉紅的嗎?」
「我喜歡黑色的。」
「我喜歡粉紅的。」
「你自己學着改。」
專心創作的白朮,這會兒分了神,還有心思接話:「你為什麼不幫他改?」
顧野被她氣到了,斜睨過去:「你希望我幫他改?」
「我對人才一向縱容。」白朮手裏捏着壓感筆,手肘搭在椅背上,十分真誠。
「你先正眼看一下我這個人才。」
「你會製毒嗎和解毒嗎?」
顧野嘶了聲,說:「我擅長化學爆炸。」
白朮並不感興趣:「這我也會。」
筆記本電腦里,程行知聽到他們的對話,得寸進尺:「我是稀缺人才,可以享受到粉紅裙子的待遇。」
顧野目光落回屏幕:「我教你。」
程行知缺乏求知慾:「我不要。」
顧野眸光一沉,強調:「我教你。」
「……哦。」
被強行勾起的求生欲,讓程行知點頭答應了。
於是,白朮在專心創作的時候,顧野對程行知進行一對一教學。
被按頭學習的程行知,有點後悔自己提出粉紅裙子的要求。
索性他學習能力強,在顧野一步一步的指揮之下,還真的改好了,他測試了一遍,然後讓顧野幫忙把病毒扔給全實驗室的電腦。
顧野鄙視之:「你無不無聊。」
程行知想了想:「可能稍微比你好一點。」
一般情況下,程行知都很忙,但現在實驗室的工作陷入瓶頸,他把能分配的工作都分配下去,自己就沒什麼事做了。
「我們還是得找到陸僑才行。」程行知終於提起了正經事。
用顧野的身體做測試,頂多研究出抑制藥劑、檢測藥劑。
但是,治標不治本。
總讓顧野承受實驗,沒人能做到視而不見。
他們決定暫停這個計劃。
想繼續研究的話,需要弄到原始資料。這些資料,除了從組織那裏取得,就只能通過陸僑了。
「有進展麼。」顧野說。
「正在推進。」程行知說,「白隊還在嗎?段子航說,她手裏有一個特殊人才,搞生物研究的。我們實驗室缺人手。」
顧野看向白朮。
白朮聽到了,沒抬頭,但回應:「是有一個。」
顧野問:「能直接聯繫嗎?」
「不能。」白朮說,「他在的地方有些特殊,比賽結束後我帶你去找他。」
「好。」
這事不急。
跟程行知聊了一陣,顧野關掉筆記本電腦,看了眼還醉心於工作的白朮,他找到一套衣服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白朮終於離開書桌,正在茶几前削蘋果。
毛巾罩在腦袋上,顧野單手擦拭着,走過來:「工作告一段落?」
「嗯。」白朮將蘋果切開,一半遞到嘴邊咬着,另一半遞給顧野,「吃嗎?」
顧野接過,咬了口,格外的甜。
他在白朮身邊坐下。
「我能住你這裏嗎?」白朮犯懶了,不想回宿舍。
顧野想都沒想,拒絕:「不能。」
白朮都幫他想好了:「你睡沙發那種。」
「不能。」顧野斬釘截鐵,沒給她商量的餘地,「我睡不着。」
白朮抱怨:「嬌氣。」
顧野附和:「特別嬌。」
「我可以睡沙發。」
「別抱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顧野將她的小火苗早早掐死。
白朮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
顧野直白承認:「是。」
「你可以哦。」白朮咬了一口蘋果肉,很隨意地說着,在顧野呼吸一窒時,她忽而又想到什麼,補充了一句,「但現在不行,會讓我分心。」
她話一說完,忽的感覺到身側的人欺身靠近,頭一扭,赫然見到顧野湊上來,吻上她的唇,把她緩緩壓倒在沙發上。
他身上有着沐浴後的皂香,是清淡的薄荷味兒,乾淨清爽,頭髮尚未擦乾,蹭在她臉頰、頸側、鎖骨,是濕軟的,像他留下的痕跡,只是有溫熱和清涼之分,黏在皮膚上,清晰的停留。
細密的汗沁出,白朮仰起頭,髮絲如綢緞散開,她嚶嚀一聲,呼吸微促。
白朮微微顫慄,頗有怨氣道:「我是不是說了不行。」
「我就聽見你說可以。」顧野的氣息落在她頸側,灼熱,燙得她呼吸微停,直往後躲,手指無意識攥緊他的衣擺。
白朮抿唇:「年紀輕輕就有聽覺障礙了。」
嚴絲合縫地貼近她,顧野微微側首,慍怒地盯着她的眼睛:「還亂說話嗎?」
「我沒……」
「還說啊?」他嗓音略沉,很性感。
「……」
白朮終於閉上了嘴。
終於,顧野鬆開她,但在起身時,順手抓起毛巾扔到她臉上,遮住了她的視線。
摸了下火燒一樣的耳朵,顧野站起身,向白朮放下話:「在我再出來時,我需要看到你消失。」
「哦。」
白朮不再招惹他。
一動不動。
待到顧野進浴室後,白朮才揭開毛巾。她抓着毛巾坐起身,兩腿摺疊起來,她望了眼浴室,聽到裏面花灑的動靜,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然後揉着臉頰,讓自己躁動的思緒停一停。
半刻後,白朮跳下沙發,放輕腳步挪到玄關,換好鞋離開。
蘋果都忘了吃。
*
這一晚,白朮回宿舍後,沒怎麼睡好。
楚逍遙以為她焦慮比賽的事,第二天一大早,體貼地給她泡了杯檸檬水。
「壓力不要太大。」楚逍遙拍拍她的肩。
白朮手裏捧着檸檬水,看着一臉單純的楚逍遙,將這一杯檸檬水幹了。
接下來幾日,白朮一門心思放在創作上,不該說的話一句不說,該說的話儘量簡練,避免跟顧野接觸,總算把放飛的思緒給收攏了,不再惦記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創作上漸入佳境。
交稿那一天,白朮順利交稿。
避免了「半截」的歷史重複。
交稿後,所有作品會被ai自動翻譯,在各國展示時,都會呈現這個國家的語言,保證無溝通障礙。同時,也確保因語言暴露出國籍,出現各國觀眾對為捧自己國家作品出現不公允投票的行為。
這次投票形式不大一樣。
各國內部選拔時,只要是符合標準的認證賬號,都擁有一票選擇權。但是,現在各國的人數不一樣,難保會造成不公平現象,所以是由系統擇去各國的部分賬號,分配出同樣的票數。
也就是說,並非人人都可以投票。
各國擁有的票數都是一樣的。
同時,任何刷票、買票行為,一律禁止。如若被發現,全球通報,公開凌遲。
雖然不一定能達到絕對公平公正,但也保證最大程度上的公平公正了。
這些都是漫畫no.1、主辦方,以及讀者的事了。至於選手們,在結果公佈之前,有的選擇離開r國,有的選擇當地遊玩,有的選擇留下進修……各有各的安排。
白朮和顧野,選擇第一項,在交稿後就回了京城。
抵達機場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白朮困得眼皮打架,顧野一隻手幫她拎行李,一隻手牽着她,攔了輛出租車後把她塞進去。
回了他的小區。
白朮靠在他肩上打瞌睡。
車停在樓下,顧野輕聲叫醒白朮:「到了。」
「哦。」
白朮揉着眼睛坐起身,有些迷瞪,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然後——
她一身的睡意,被站在樓下戴着發光兔子耳朵的陸白驚沒了。
準確來說,是陸白戴着一個粉色兔子耳朵,上面纏繞着小彩燈,燈開着,彩燈一閃一閃亮晶晶,襯得陸白那一頭銀髮極其顯眼。
陸白一臉被迫營業的僵硬。
他往嘴裏塞了一個吹吹卷。
「嗶——」
「嗶——」
「嗶——」
吹了三下,陸白呱唧呱唧兩下,像個機械人走程序一樣,說:「歡迎回來。」
白朮:「……」
啊這……
大半夜的,人都清醒了。
顧野一下車,也被這熊孩子驚了一下,他擰眉:「誰教你的?」
陸白說:「程行知。」
顧野無語:「他就不能教你一點好?」
陸白不能明白。
顧野指了指後車廂:「比如主動提行李。」
「哦。」
陸白懂了,以一個未成年勞動力的身份,幫他們倆拿行李。
好在他們倆行李不多,讓他一個人拿,也不算是欺負小孩。
白朮背過身,挪到顧野身邊,輕聲說:「他是不是智商……」
「我能聽見。」
陸白搶了她的話。
白朮睇了顧野一眼。
顧野一側首,跟陸白說:「那你就裝聽不見。」
陸白:「……」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3.9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