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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趿拉着拖鞋過來。
「白小姐,您好。這是您的外賣。」服務員將兩個大袋子交給白陽,又遞給白朮一個禮品盒,「這是尚經理托我給您帶的禮物,零食和特產,希望您喜歡。」
「謝謝。」
白朮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她不認識什麼「尚經理」。
不過,她認識德修齋的祖宗就夠了。
見到白朮被素來傲慢到不可一世的德修齋如此「禮遇」,白陽心裏愈發明朗——
難怪。
光是德修齋這一大腿,白朮似乎都沒必要回白家。
「外賣來了?」
即墨詔可不知道那麼多內幕,見到外賣一來,立即提了一袋過去,然後叫上顧野一起去吃飯。
四個人圍坐在茶几旁將晚餐解決了。
環境雖然有點不美,但勝在德修齋飯菜味道好,所以整體而言,這一頓飯菜還是很享受的。
「嗬,來了!」
吃了飯,白陽將手機開了機,收到不少消息。
三人視線掃過去。
「《BUG》各大熱門戰隊過來求證八卦。」白陽解釋了一句,隨後看向白朮和顧野,「你們倆今天表現不錯,整個電競圈都在討論你們倆,都上熱搜了。」
「要公開成員嗎?」即墨詔見縫插針問了句。
「不公開。」白陽擺擺手,「等我們參加春季賽,用顏值嚇死他們。」
即墨詔微怔,「不是實力嗎?」
「都知道大魔王在我們隊,白朮這賬號小有名氣,我也不耐。充其量就你一個默默無聞的。」白陽一本正經地分析,「他們早對我們實力有預估了,能驚到他們的只有顏值!」
「……」
有被重傷到的即墨詔沉默地站起身,往會議室里走。
「不開會啊,你幹嘛去?」白陽衝着他背影問道。
「去下棋。」即墨詔回了一句,想了片刻他又朝白朮挑了挑眉,「白朮,你要一起嗎?」
「叫師父。」白朮慢條斯理。
「……」額角微微一抽,即墨詔忍了兩秒,終究是妥協了,「師父。」
「來!」
白朮將毛線衣袖往上一拉,露出細瘦白皙的兩截手臂,還挺有興致的樣子。
但——
顧野坐在沙發出口。
這人兩條大長腿,大喇喇地敞着,一條腿往前伸,差點從茶几橫過去。
把她的路截死了。
想要過去,要麼讓顧野讓路,要麼從茶几另一邊繞過去。
她站了兩秒。
顧野似乎意識到什麼,緩緩抬了抬眼。那一瞬,白朮的心突地一跳,好似下一秒,就會聽到顧野玩味地說上一句「叫哥哥」。
不過顧野顯然開始掌控分寸。
什麼都沒說,顧野餘光掃了她一眼,就將長腿一收,把道路讓開,頭微微一偏,示意白朮過去。
白朮視線從他身上掠過,微抿唇,然後徑直從他身前走過。
她的速度有點快,掀起一陣微風,令顧野額前碎發輕輕拂動。走了很遠,還有一點香味殘留,清清淡淡的,卻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顧野手指輕輕一點鼻尖,眼瞼緩緩垂了下來。
*
電競圈被顧野和白朮鬧得天翻地覆。
MCC四個隊員,則是安分守己地訓練。休閒活動就是圍棋和品茶,白朮和即墨詔負責牽着,顧野和白陽屬於後者。
又幾日。
即墨詔請了半天假,要去棋院比賽。
「早啊。」
哈欠連天下樓的即墨詔,冷不丁聽到沙發上的聲音,腳下一崴,差點兒從樓梯上滾下去。
「你不是昨晚三點才睡嗎?」即墨詔震驚地看着正在捧着小米粥喝的白朮。
因為有「進前十」的目標,白朮最近挺發狠的,天天加班到半夜。
當然,得第二天中午才能醒。
「等消息。」白朮斜了眼茶几上毫無動靜的手機,挑挑眉,問即墨詔,「今天比賽?廚房有早餐。」
「嗯。」
即墨詔點點頭。
他去廚房盛了碗小米粥,拿了倆包子和倆油條,以及一個燒餅,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哈欠連天地吃。
「我預感……」
白朮又喝了兩口小米粥,忽然掀着眼瞼瞧即墨詔。
「嗯?」
「你一臉輸相啊。」白朮聲音平靜地說。
「……」即墨詔啞了兩秒,「我馬上就要比賽了,你不能說句好聽的?!」
「你最近荒廢圍棋,沒什麼長進。」白朮客觀評價,「持續熬夜,作息調整了。比賽那會兒,你平時在睡覺,狀態肯定不會好。」
「……你閉嘴。」
「我閒。」
白朮百無聊賴,又看了眼黑屏的手機,嘆息。
「你要閒,分析別人去。」即墨詔沒好氣道。
大早上的,心情全被她整毀了。
要命的是——
被她這麼一叨叨,即墨詔真有那麼點虛。
——誰叫她平時跟個預言家似的,說話一次比一次准,就沒見她預言失敗過。
「他們都沒起。」白朮老神在在。
即墨詔:「那就去折騰漫畫圈……投票還有兩三天就結束了。」
這次投票時間很短,一周的時間就出結果了。
排名趨於穩定。
江南枝(恨長山)和後面一位一直在爭第七名,估計凶多吉少。
至於《半截》,在後面綴着,死都進不去。其中怕是有官方從中作梗——畢竟拿出半截作品的,首先態度就不好,何況官方後台是知道作品的作者的,而上次裴校長找白朮聊天時,明顯暗示過了。
白朮仍是這個態度。
他們自然要給白朮一點顏色看。
想到排名,即墨詔越想越不甘心,「你真不做點什麼?」
「你先操心自己吧。」白朮喝完最後一口小米粥,一點都不把漫畫排名放心上。
「享譽世界的恐漫鼻祖第一輪就淘汰了……」即墨詔說到一半,搖了搖頭,「嘖。」
白朮涼颼颼警告他。
即墨詔聳肩,麻利兒閉嘴,低頭吃早餐。
「你喜歡圍棋嗎?」白朮還是閒的,沒話找話。
——她忽然想起在滑板會館外遇見即墨詔的那一幕。
猝不及防被問到這個問題,即墨詔陡然一驚,差點被一口粥嗆到。他順了口氣,琢磨片刻後才道:「不知道,記事起就一直在下。前幾年挺反感的,不過現在……還好吧。不算討厭。」
「哦。」
白朮應了一聲,又沒了話。
即墨詔還以為她另有話要說,結果這位挑了個話頭就作罷,等了半晌沒見她吭聲,不由得撓撓頭。
須臾後他主動道:「我爸是職業棋手,圍棋七段。」
「很厲害嗎?」白朮問。
「……」
即墨詔差點被她噎死。
不過一想她就學了三天,難免失笑,於是隨意道:「就那樣,一年前就在正式比賽上輸給我了。現在灰溜溜地跑H國去當教練。」說完又哼了一聲,「沒出息。」
「啊。」
白朮應聲,表示聽到了。
即墨詔微微垂着頭,手指輕輕蹭着碗的邊緣,倏爾又道:「我今天的對手,是他的學生。」
……
即墨詔早早去棋院做準備了。
比賽定在京城棋院,屬於國家級的比賽,是有現場直播的。
在圍棋界內部,其實不乏關注度,但是,對於連圍棋規則都不懂的看客而言,甚至都不知道這一比賽存在,直播也沒什麼人去看。
即墨詔習以為常。
白朮祝他好運。
*
九點。
顧野下樓,一眼就見到側躺在沙發上的白朮。她一手拿着個抱枕捂着腦袋,另一隻手拿着個手機,似乎是玩手機玩累了才歇會兒。
他看了兩眼。
剛想收回視線,忽的見白朮彈坐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衝着樓梯方向問:「下圍棋嗎?」
說完後,她半眯着眼,瞧見顧野的身影,略微一怔,眼睛徹底睜開。
顧野一步步下樓。
白朮疑惑:「你不是11點以後才起的嗎?」
「那是你。」顧野睇了她一眼,以為她把自己誤認為即墨詔,便道,「即墨詔不是去比賽了麼?」
「嗯。」白朮將抱枕擱到一邊,解釋了一句,「我以為是白陽。」
「嗯?」
顧野面露疑惑。
白朮說:「我想看看自己有多厲害。」
她只是太閒。
雖然一直贏即墨詔,但她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
「……」
顧野不發一言地去了廚房。
花了十來分鐘,顧野解決掉早餐後,抬手在茶几桌面敲了敲。
白朮正在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聽到動靜,她側首看過來,略有狐疑。
「不是下棋麼?」顧野站起身,只手放兜里,懶懶出聲,「走吧。」
「……哦。」
白朮眨了下眼,怔了兩秒,然後起身跟在顧野身後。
會議廳里,紗簾被輕風撩起,青年坐在椅子上,身前的桌上擺放一個棋盤,兩個棋盒,黑與白,他修長的手指捏着一枚白棋,與之映襯,養眼得緊。
「……」
白朮食指和中指夾着一顆黑棋,視線在棋面久久停留,過後又將棋子扔回了棋盒裏。
她坦然道:「我認輸。」
聞聲,顧野抬眸,瞳仁漆黑,似是有些意外。
「叩叩叩。」
門被敲了三下,白陽探頭進來。
「馬上吃午飯了,你們在幹嘛……下棋?」白陽挑了挑眉。
「你要來一局嗎?」白朮問。
「行啊。」
白陽摩拳擦掌。
……
下午三點,即墨詔回到水雲間,神情懨懨的,耷拉着眉眼,眼瞼上一顆妖痣異常清晰。
「輸了?」
白朮拿着一瓶可樂路過,掃了即墨詔一眼,隨口問了一句。
「……」
即墨詔瞧着將「輸」說了一天的白朮,心情不美妙,並不太想搭理她。
一聲不吭。
然而,白朮料到結果後,竟是想了幾秒,安慰道:「沒關係,我也輸了。」
即墨詔斜她,「遊戲?」
「不是。」
「你指《半截》?」即墨詔腦子沒轉過彎來。
「不,」白朮手裏捏着可樂瓶,往會議廳一指,伸出一根食指,「圍棋。」
剛想好好歇一歇的即墨詔,聽到這兩個字,下頜線緊繃了一瞬,神情登時正經起來,「輸給誰了?」
「顧野和白陽啊。」白朮仰頭喝了口咖啡,很平靜道,「三連輸。」
「……」
即墨詔裂開了。
這時,白陽聽到動靜,踱步走出來,「回來了?贏了嗎?」
話音剛落,白陽就被即墨詔兇狠的眼風一掃,怔了怔,心想這孩子肯定是輸了。
他張了張口,剛想說「勝敗乃兵家常事」,結果即墨詔皺了下眉,「你和顧野怎麼贏的她?」
「很奇怪嗎?」白陽不明所以,瞧了眼白朮,震驚道,「她才學幾天啊。我和顧野雖然是業餘的,但經常陪家裏老人下棋。」
說完,白陽想着安撫一下即墨詔,又慢吞吞地補充了一句,「當然,跟你這種職業棋手沒法比。」
「……」
即墨詔差點被氣死了,眼尾生生被氣出一抹猩紅。
「……」
白陽一臉懵逼,徹底不敢說話了。
——反應咋這麼大?
白朮倒是心如明鏡,不疾不徐地說:「如果你的對手知道你所有套路、想法、習慣,把你研究透徹了,想輸才費勁吧。」
「……」
即墨詔心下一刺。
話沒錯。
他沒有正視今日的對手,可對手卻在他父親的調教下,把他研究了個透徹。今天這一局剛開始,他就知道——對方有備而來。
白朮是個天才,花了三天把他打敗。
今天的對手不是,水平甚至不值一提,可三個月的時間,也足夠將他吃透了。
良久。
即墨詔呼出一口氣。
「下一局吧。」即墨詔看向白陽。
「哈?」
白陽眨眼。
即墨詔徑自往會議廳里走,「我不欺負人,你和顧野一起上。」
「怎麼了?」白陽大腦宕機了。
腳步微頓,即墨詔指了指白朮,「誰讓你們贏她的。」
白陽:「……」她個初學者,想不贏才困難吧!
「她贏了我,你們贏了她。」即墨詔感覺自己邏輯線非常清晰,「我必須贏了你們。」
白陽:「……」
會議廳里的顧野磕着瓜子看戲。
白朮轉身就走。
「還有你!」即墨詔叫住白朮,「你以後也別下棋了,頂着『贏了我這個少年天才』的名號成天輸,還輸給業餘的,你在丟誰的臉呢?」
「你跟誰說話?」白朮側首,斜眼過去。
「……」
即墨詔一噎,氣得耳根發紅。
最後,他撂下一句,「反正你別玩了!」語氣緩和不少。
「……」
白朮無所謂地聳肩。
沒關係。
她更喜歡跟大叔大爺們下象棋。
就這樣——
本來就受了刺激回來的即墨詔,因為「白朮三連敗」而受到更大的刺激,最後頭腦發熱打起精神,跟白陽和顧野這倆業餘的來了一場「1V2」,輕而易舉贏了之後,終於算是揚眉吐氣。
在外受的委屈和滿心的煩躁,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待即墨詔安靜待在會議廳里復盤今日上午的棋局時,白陽拉着顧野走出去,小聲嘀咕:「白朮真的贏了他啊?」
「嗯。」
親眼見證過這一幕的顧野,微微頷首。
「可他——」白陽感覺腦子都暈了,「他那麼厲害,我妹——」
「你妹跟你三局,你就再也贏不了她了。」顧野慢條斯理地說,「沒看她輸給你兩局,就悻悻地走了?」
「她那不是覺得輸了掃興嗎?」
「她是覺得把你看穿了沒意思。」
白陽:「……」
他不信。
爾後,他見到在客廳溜達的白朮,招了招手,「妹妹,我再跟你玩一局圍棋,你能贏我嗎?」
「能。」
「試試吧。」白陽不信邪。
白朮斜眼看過來。
半個小時後,跟白朮各自佔據一台電腦對弈的白陽,看着圍棋軟件的評價,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非常之驚悚。
——沃日,他妹是個什么小變態。
「妹——」白陽探頭去喊白朮。
這時,白朮手機忽的有了來電。守候一日的白朮,見狀壓根沒來得及搭理白陽,直接拿了手機,走向陽台。
她低聲:「有消息了嗎……」
正在玩遊戲的顧野,若有所感地頓了頓,側首,餘光落到白朮的背影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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