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武盟會長?
葉凡聞言一怔,多少想起了久違的袁青衣和黃三重他們,還有撒手掌柜的九千歲。
想起武盟那些人,還有曾經的崢嶸歲月,葉凡心中多了一絲溫暖,
隨後,他扭頭望向了錢四月淡淡開口:「記住了,錢家不犯我,我不犯錢家,不然錢氏分崩離析。」
「錢氏分崩離析?」
陸歡怒笑一聲:「王八蛋,錢氏是你能詛咒的嗎?你是不是真想死?」
她揮手想要幾個保鏢衝上去教訓葉凡。
「夠了!」
錢四月制止秘書和保鏢的衝動:「不要動手,我們是翱翔天上的鳳凰,不是動不動就撕打的野狗!」
「而且錢招娣是我弟弟,我的保鏢打我弟弟,傳出去,我錢四月的臉放哪裏?錢家的臉放哪裏?」
她又望向了葉凡:「招娣,陸歡性子直,說話經常不留情面,你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往心裏去。」
陸歡橫眉豎眼:「好好感謝錢總,不然我打爆你的狗頭!」
「應該是你感謝她!」
葉凡淡漠開口:「否則你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行了,都別吵了!」
錢四月制止要針鋒相對的陸歡:「陸歡,你是見過世面的人,幹嗎跟招娣鬥氣?」
「招娣見過的最大世面,就是當初在錢家的日子,他的眼界和格局都不如你,你讓着點。」
她語氣責備:「你什麼時候見過天上的鳳凰,跟地上的土狗相互叫囂的?」
陸歡低頭:「錢總教訓的是,鳳凰飛到地面已是屈尊,再跟土狗對罵確實掉價。」
「招娣,你也是,陸歡一個女孩子,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斤斤計較?」
錢四月又把目光望向了葉凡,一副女總裁的高高在上態勢:
「記住了,女孩子是用來疼愛用來呵護的,不是用來斥罵和羞辱的。」
「不然你一輩子都休想有女人喜歡!你也不會有半點出息。」
錢四月提醒一聲:「這是姐姐給你上的人生第一課,非常珍貴,你好好消化一下。」
葉凡不置可否回應:「不用給我上課,我對人向來以善待善,以惡待惡,無禮是男還是女。」
「冥頑不靈!」
看到葉凡如此油鹽不進,錢四月失去了耐心,對着葉凡發出了最後通牒:
「錢招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做或者不做,你自己決定!」
「總之,你今天六點前離開杭城,我會給你兩百萬,六點鐘後離開,給你一百萬。」
「明天再不離開,一分錢都沒有,而且還會遭受我們錢氏四姐妹的全面封殺。」
「不管你有沒有意圖,也不管你背後有沒有人唆使,錢氏四姐妹聯手打壓,你連一個饅頭都討不到。」
「今時今日的錢氏四姐妹,不再是昔日柔弱的花骨朵,而是雄鷹一樣的女人,能耐不是你能夠想像的。」
錢四月警告一聲:「你好好想清楚。」
葉凡淡淡開口:「聯手打壓?就跟當年一樣,連螞蟻孤兒院都不讓我回去?」
錢四月一愣,隨後眼神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更加陰寒:
「還說你不是回來復仇的?這麼久遠的事情,你都記着,可見你的心充滿仇恨。」
「算了,不多說了,好自為之!」
「走!」
錢四月說完之後就鑽入了車裏,關閉車窗不再跟葉凡對話。
陸歡也坐入了進去,對着葉凡點了點手指:「十公里的高速,你慢慢走吧,順便反省一下!」
她砰一聲關閉車門,揮手讓司機趕緊離開,免得葉凡鑽進來糾纏。
她的臉上帶着一絲得意,幻想着葉凡走十公里的囧樣。
錢四月眼裏掠過一絲不忍,但想到葉凡的自以為是,她最終閉目養神沒有勸阻。
「嗚——」
只是沒等陸歡的幸災樂禍笑容落下,她就看到一列墨綠色吉普車停在葉凡面前。
車門打開,十幾號人把葉凡迎接了進去,領頭的車子牌號隱約是杭將001。
「這不是杭城駐軍最高統帥朱靜兒的座駕嗎?」
「錢招娣那廢物怎麼可能坐她的車子?難道他跟朱靜兒有深厚交情?」
「這不可能,不可能!一個攜帶假黃金裝比的窮小子,不可能認識朱靜兒,更不可能坐她的車子!」
「看錯,我一定是看錯了」
陸歡滿臉震驚,難以置信,一時無法接受這一幕,再度扭頭,錢氏車隊卻已經拐彎。
她看不到後面的朱氏車隊情況,臉上有些遺憾,但更多是釋懷。
陸歡自我安慰:「看來我是太生氣了,出現幻覺了。」
「嗚!」
此刻,朱靜兒正坐在葉凡的身邊,扯開外衣露出白皙的肌膚。
葉凡大吃一驚:「朱小姐,你要幹什麼?」
朱靜兒白了葉凡一眼,隨後一點胸膛位置開口:
「什麼表情啊?好像我要把你就地正法一樣。」
「上次去邊境執行任務,被一個敵人的火箭彈碎片打傷了。」
「碎片取了出來,但傷口一直沒好利索,痛倒是不痛,就是經常胸悶氣短,有時候還會有窒息感。」
「特別是急行軍補充能量後,十次有九次都會暈眩,如不是我意志力強橫,估計我會當場暈倒。」
「我找了好幾個家醫院檢查,也去了金芝林治療,但一直沒有什麼起色。」
「你給我看看怎麼回事?」
朱靜兒皺起眉頭:「不把它治好,我睡覺都很煎熬。」
葉凡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我給你把把脈。」
朱靜兒直接抓住葉凡的手往裏一塞:「把什麼脈啊,直接看傷口,摸傷口。」
葉凡的手指頓時一暖,一軟,他身軀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迅速抽回了手指。
他苦笑一聲:「不用看傷口,我把脈就行了。」
「妻管嚴!」
朱靜兒嘟囔了一句,接着就把手塞葉凡掌心:
「你要來杭城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如不是宋總托我打聽點東西,我都不知道你來這裏了。」
「怎麼,怕我吃了你,還是擔心我刀了你?」
女人一如既往的冷艷,只是刁蠻中也帶着一絲罕見的溫柔。
葉凡笑着回應:「我還以為你調回龍都去了,沒想到你跑來杭城做土皇帝了。」
朱靜兒靠在座椅上,對葉凡沒有半點遮掩和隱瞞:
「我爹已經回去龍都做大做強了,我這個女兒再在龍都執掌重兵,不僅容易被人非議,還容易犯大忌。」
「而且原來的南陵也不能再呆了,不然就要被扣上根深蒂固的帽子了。」
「所以最終我爹讓我來杭城鍍鍍金。」
「這幾個月天天應酬,無聊的要死,我都準備借着這個淤傷回龍都躺幾個月了,沒想到宋總來了電話。」
「她讓我替你調查你的恩人環衛工大叔,我也因此知道你要來杭城報恩,就跑來機場接你了。」
「沒想到遲了一步,你被錢四小姐接走了,我就追上來找你,沒想到剛追到高架橋,你就被驅趕了下來。」
朱靜兒語氣帶着一股玩味:「錢四月驅趕你,可見她不上道,要不要我替你新仇舊恨一起報?」
毫無疑問,她已經從宋紅顏嘴裏知道了葉凡跟錢氏的恩怨情仇。
「一點小事,沒必要用朱小姐這把牛刀。」
葉凡輕聲一句:「我可以擺平的,而且,我的心結被我老婆開解了,對仇恨淡化了不少。」
「不過我有點好奇的是,錢四月為什麼會抗拒我來杭城?還擔心我搶錢氏資產?」
「我一個外人,一個二十年就被丟棄的養子,我有資格搶奪錢氏資產?」
葉凡一邊給女人把脈,一邊好奇追問:「錢家現在究竟什麼情況?」
朱靜兒恍然大悟:「原來是擔心你搶錢氏的家產才把你趕下來。」
接着她嬌笑一聲:「你這個錢家棄子,還真有機會分一杯羹。」
葉凡抬起頭訝然出聲:「我真有機會?」
「你當然有機會!」
朱靜兒正要把錢四月針對葉凡的答案告訴他,手機就嗡嗡嗡地震動了起來。
她戴上耳塞接聽,片刻後微微皺眉:
「什麼?李東風的女兒要取走宋總捐助的一百萬?」
朱靜兒喝出一聲:「你告訴她,除非李東風死了,不然一百萬休想取走!」
「走,去醫院!」
葉凡聞言騰地坐直身軀:「我不能讓我的恩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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