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居高臨下地觀看着的觀眾們,無法感受到近兩個成人高的怪物虎視眈眈的壓迫感,依然為鞍馬八雲的執念化身的威勢讚嘆不已,同時對落入下風的沙夜大小姐擔憂。
同情弱者,還真是普羅大眾難以避免的情緒之一。
只是沙夜大小姐可不認為自己比對方那個可惡的假笑偷腥貓要弱,身為砂隱村理所當然的精神學派傀儡師傳人,這兩年也着實下了不少工夫。
而鞍馬八雲也沒有趁勢搶攻,而是好整以暇地等着沙夜大小姐出招。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中,原本和真人一般無二的沙夜大小姐,像是突然現出了原型的假人,先是體表的皮膚變成失去了血色的蒼白,雙眼也失去了靈動,嘴角更是開裂到耳廓,還算嬌艷的臉頰頓時猶如卸下偽裝的鬼怪。
「雖然早就對你的審美感到遺憾,沒想到你的傀儡替身也是如此怪異……」
「你的冷嘲熱諷,也就能現在說一說了!」
鞍馬八雲的嘲笑,讓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的沙夜大小姐更是怒火中燒,崩壞的面容更顯猙獰,原本裂開的大嘴張得老大,一大批傀儡連同被通靈出來的同款人偶,都被其吞下肚。
如此場面,讓觀眾們都目瞪口呆。
超過好幾個人體積的傀儡被「吃掉」,被當做替身傀儡放在明處的古怪人偶,居然沒有任何「吃撐了」的感覺,其體內反而涌動出一股怪異的蠕動發出的聲響。
『什麼生物質材料製作而成的傀儡,聚合效率這麼高?』
就連大丸都覺得奇怪,如果有這樣神奇的傀儡存在,砂忍早就不是屢戰屢敗的倒霉蛋了。
根據其材料的特性,高明的傀儡造型師,不知道可以玩出多少花樣來,甚至連人傀儡這種禁術,都沒有出現的原動力。
這不是強大與否的問題,而是一種神奇的材料,導致的傀儡師戰術體系的革命性飛躍。
更何況,看沙夜大小姐的傀儡,吞噬了更多同類質之後,似乎在孕育什麼東西。
無數大人物們或明或暗地觀察着、等待着更新一步的變化。
綱手更是忍不住向我愛羅問道:
「貴村還有這樣詭異的傀儡術?」
年輕的風影五代目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沙夜大小姐到底在搞什麼,倒是身後護衛的勘九郎臉色微變,然後彎腰在我愛羅側後耳語了幾句。
「真是『義人』傀儡,你確定?」
「我也是偶然翻到一些傀儡師秘聞,看其描述,與眼前很像,應該錯不了!」
兩人小聲的嘀咕,自然瞞不過離得不遠的手鞠,通過山吹的精神聯繫,大丸也第一時間明白了。
『這樣的禁術,還真不是砂隱村「戰忽局」的煙霧彈?』
屢戰屢敗的砂隱村,雖然前三次忍界大戰都是慘敗,但依然能全身而退,並保住自身大部分利益。
這可不全是勝利者木葉村大發善心,放砂忍一馬的功勞,損失慘重的砂隱村,哪怕承認戰敗,也是有魚死網破的底牌的。
挑起戰爭後認輸,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的。被兩顆核彈打崩潰,那叫無條件投降,放棄抵抗任人宰割,是死是活就看勝利者如何裁定了;認輸可是要在談判桌上討價還價的,起碼還有保留元氣,捲土重來的機會。
除了擺在明面上的一尾人柱力之外,只聽人吹噓,卻沒人見識過的「義人」傀儡,就是在砂隱村傀儡師內部傳得神乎其神的殺手鐧之一。
因為年代久遠,也確實沒有戰例可言,如今的年輕砂忍傀儡師,不少已經將其當做「都市怪談」之類的故事了。
就連大丸,也只是聽說過,將其當做還沒有被某個天才完善,類似「人傀儡」的禁忌存在。
就連「赤砂之蠍」的記憶中都沒有這種神奇傀儡術的記憶,「千代」更是隻字不提,年輕一代的砂忍大部分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陡然間見到這種連風影都一眼認不出來的古怪東西,別國忍者更是一無所知。
所謂「義人」傀儡,既然沒有做為常規戰術手段,而且秘而不宣,毫無疑問是禁術,要麼還有極大的缺陷,要麼就是使用者付出的代價很大。
按理來說,這場對決只是一場中忍考試,就算是賭氣,也不至於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三千打底的危險禁術。
那麼就是說,如今已經有彌補不足的方法了,或者說,這個方法只有沙夜大小姐比較合用?
『也許,「通靈傀儡」的出現與「搖籃花園」的建立,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沙夜大小姐早就計劃好的,我只是順水推舟合作了一把!』
一瞬間,大丸對沙夜大小姐和其背後的勢力,為什麼能成為砂隱村的支柱之一,有了深刻的理解。
「義之所在,身雖死,無憾悔!」
被命名為「義人」傀儡,基本上也就證明了,使用它的傀儡師,等於走上死路了。
傀儡師的禁術,最嚴重的問題在哪?看看赤砂之蠍的遭遇就知道了,首先是倫理問題,這個不用多說,其次就是對傀儡師本人的傷害。
赤砂之蠍已經將自己改造得不算是人類了,像千代那樣,將一部分肢體改造成傀儡的大有人在,勘九郎也很久就警告過大丸,不會接受一個非人的傢伙當他的姐夫。
在「自殘」和使用禁術之間抉擇,一直是砂隱村傀儡師們難以逃避的話題。
『所以,那個所謂的「替身傀儡」還真是她傀儡化的身體?難怪強大得有點過分,連我都找不到本體所在,而且……看情況連鞍馬八雲也沒找到!只是,怎麼保持自身不變成非人怪物的?』
半分鐘過後,將所有傀儡包括殘片吞噬一空的沙夜大小姐,陡然間周身查克拉開始猛烈激盪,然後化作着五彩衣裳的嬌媚女郎,面容依稀有沙夜大小姐的模樣,但淡紫色頭髮飄散,猶如一根根纏繞的傀儡絲線,迅捷地將對手握住雙劍的手臂和脖子綁住。
與此同時,其靈巧的雙手抖動,編織成一張幾乎無形的查克拉絲線大網,向對手兜頭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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