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剛剛不是說一旦中了六魂咒印,世上幾乎沒有救治的方法嗎?」
嬴政面色凝重。
華陽太后是秦國太后,在他親政之時,給了他不少幫助。
堂堂秦國太后被別人害了性命。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葉千秋道:「六魂恐咒發動的根基在於體內真氣,只有體內真氣運轉的時候,才會產生傷害並且致命。」
「我雖然破解不了此咒,但卻是能將太后體內為數不多的真氣給祛除。」
「再佐以續命之法,給太后續命三年。」
嬴政聞言,臉上泛起異色,道:「請先生盡力救治祖母太后。」
葉千秋微微頷首,一抹劍氣橫過指尖,一滴隱隱泛着金色的血滴落入那碗水中,當金色的血滴入了清水之中後,便化為了純粹的血色。
葉千秋的速度極快,嬴政也沒有看清楚葉千秋滴下的這滴血泛着金色。
葉千秋讓嬴政將這碗血水給華陽太后服用下去。
然後再將華陽太后體內的殘存真氣給一併祛除,替其梳理經脈。
片刻後,華陽太后漸漸甦醒過來。
她游離在體外的魂兒,終于歸附到了竅中。
嬴政看到華陽太后醒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祖母太后,您醒了。」
華陽太后的意識也甦醒過來。
她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已經沒有了大礙。
葉千秋的精血之中,生機盎然。
保住華陽太后的命,還是不成問題的,最起碼能給其延壽三年。
當然,這是因為華陽太后體內的器官並未完全衰竭。
她之所以瀕臨死境,完全是因為六魂恐咒的緣故。
「王上……老婦讓王上憂心了。」
華陽太后朝着嬴政說道。
嬴政道:「祖母太后,您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寡人來處理。」
華陽太后扭頭看了看葉千秋,道:「多謝國師出手相救。」
「老婦這條命算是國師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葉千秋道:「太后安心休養,若有什麼事,可召我來。」
這時,嬴政站起身來,朝着殿外喊道:「小高子,小高子,叫你的人把甘泉宮裏里外外,有機會長時間接觸到太后的人,都給寡人嚴查一遍!」
趙高進殿,然後應了一聲,悄然退去。
這時,華陽太后卻是說道:「王上,國師,老婦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嬴政聞言,只好朝着華陽太后拱手道:「那寡人過兩日再來看祖母太后!」
說罷,嬴政便和葉千秋出了寢殿。
出了寢殿之後,葉千秋悠悠說道:「王上,此事恐怕不好查。」
嬴政道:「祖母太后似乎知道是誰害她。」
「先生,陰陽家的六魂恐咒,一定和陰陽家脫不了關係,對不對。」
葉千秋道:「王上,這也未必。」
嬴政道:「哦?怎麼說?」
葉千秋道:「據我所知,陰陽家的首領東皇太一一向和華陽太后的交情還不錯。」
「東皇太一是個很謹慎的人。」
「這一點,王上應該也是清楚的。」
「東皇太一沒道理要害太后的性命,即便是要害太后性命,東皇太一可以使用的手段很多,為什麼要用六魂恐咒這種施展之後,有明顯症狀的咒術呢?」
「這一切似乎都說不太通。」
嬴政道:「那依先生的意思是?」
葉千秋道:「此事先由小高去查一查吧,如果真查不出什麼來,那王上再找東皇太一問罪也不遲。」
嬴政點了點頭,嘆息道:「暫時只能如此了。」
說着,嬴政朝着寢殿回望一眼,悄然說道:「祖母太后或許是想掩飾什麼。」
……
甘泉宮的上空濛上了一股迷霧。
是誰要害華陽太后,暫且不得而知。
不過,葉千秋猜測這件事並不簡單。
葉千秋也沒有在王宮之中久留,而是回到了白雲齋之中。
衛莊來了。
他還帶來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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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紫女。
一個是紅蓮。
這兩個女人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到了咸陽,但是一直在咸陽城中暗中活動,打探關於韓非的死訊。
甚至,還到李斯的府上行刺過。
但,因為咸陽城的防備着實是森嚴的很。
她們也不敢在咸陽城中搞出太大的動靜來。
直到她們行刺了李斯之後,被衛莊發現。
衛莊才將她們給招了回來。
這兩個月,衛莊將來到咸陽的流沙人員都隱藏在城中的流沙據點當中。
這個據點是葉千秋也不知道的。
葉千秋對流沙沒什麼興趣。
只吩咐了衛莊,不要讓流沙的人搞事情。
不然,鬧的動靜大了,可是不妙。
有了衛莊的約束,紫女和紅蓮倒是安穩了下來。
只是,衛莊一直沒有帶她們來見葉千秋。
不過今日,衛莊帶着她們來了,是想托葉千秋照看一下二人。
他要暫時離開咸陽一段時間,去尋找張良的下落。
韓國被滅之後。
張良便不知所蹤。
張良作為流沙的統領。
衛莊有責任找到他,並告訴張良一些事情。
八年多未見,紅蓮的變化很大。
曾經那個天真浪漫的少女,現在也變得有些嫵媚動人,眼中的那一抹童真,早已經消散不見了。
「師尊……」
紅蓮沒有想到衛莊要帶她們見的人,居然是葉千秋。
在咸陽的這兩個多月里。
她聽到了很多不好的消息。
父王死了,兄長死了,韓國沒了,被秦國所滅。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體會到了國破家亡,親人離散的感覺。
世事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能見到多年未見的師父,可能是紅蓮這幾個月來,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紅蓮已經從衛莊的口中得知葉千秋便是名震天下的道家掌門人太玄子。
所以,此時的紅蓮還是有些拘束的。
看到紅蓮,葉千秋還是很高興的。
「紅蓮,長成大姑娘了。」
葉千秋朝着紅蓮笑道。
紅蓮一聽葉千秋這話,眼圈就忍不住有些泛紅。
一邊的紫女氣色很不好,看來韓非的事情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但葉千秋並沒有將韓非之事透露給她們的打算。
韓非死了,這是一件需要許多人去接受的事實。
無論是衛莊也好,還是紅蓮、紫女也罷。
在韓非下山之前,他們都得接受這個現實。
嬴政不是傻子,他作為君王,給予了葉千秋很大的信任,葉千秋該嚴守的秘密,自然不會輕易透露出去。
更何況,羅網無孔不入,眼下的太乙山上,有沒有羅網的人監視韓非,葉千秋也不太確定,也不想去確定。
帝王手段,嬴政可是一點都不缺。
葉千秋可以無視規則,那是因為他有無視規則的能力。
但道家卻沒有這樣的力量。
如果有朝一日,葉千秋離開了此方天地。
道家之人想要在秦國治下很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須接受成為這渾濁世間的一角。
「先生,此行,我是來和先生道別的。」
「紫女和紅蓮她們,就暫時交給先生了。」
衛莊從旁說道。
葉千秋點了點頭,道:「放心,有我在咸陽城,她們很安全。」
衛莊又將流沙在咸陽的據點位置告訴了葉千秋。
「若是有事,我會傳信給紫女。」
葉千秋在一旁聽着,一一應下。
這時,衛莊又朝着紫女、紅蓮說道:「天澤他們,暫時跟我走。」
「你們兩個就呆在咸陽,跟着先生,總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
「待我回來,再來接你們。」
「刺殺李斯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李斯是目下秦國重臣。」
「流沙想要存活下去,就得尊重秦國的規則。」
紫女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
衛莊朝着葉千秋拱拱手,然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白雲齋。
紅蓮看着衛莊離去的背影,略帶一絲不舍。
衛莊走了,留下了紫女和紅蓮。
葉千秋將二女帶到了太玄學宮去。
紅蓮和紫女成了葉千秋名義上的侍女。
二女在太玄學宮裏深居簡出,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們的存在。
不過,扶蘇去找葉千秋學習的時候,倒是能經常碰到紅蓮和紫女。
紅蓮知道扶蘇是嬴政的兒子之後,便時常藉故和扶蘇去練劍。
時常借着練劍的空檔,教訓扶蘇,讓扶蘇吃了不少苦頭。
扶蘇倒是不覺得紅蓮有什麼問題,反倒是覺得紅蓮是個很不錯的陪練對手。
葉千秋沒事的時候,就看着這兩人對招。
說起來,紅蓮和扶蘇也算是同門。
反正都是他的徒弟。
不過,扶蘇並不知道紅蓮是曾經的韓國公主,也不知道紅蓮也是葉千秋的徒弟,還是他的師姐。
只是覺得紅蓮有時候凶了一些。
葉千秋在咸陽的日子,又漸漸趨於平靜。
就在韓國被滅的消息在六國之間傳開之時。
秦國隴西、北地兩郡突發地震,其後,兩郡又逢連月大旱,夏秋兩料不收,田野荒蕪牧場凋敝,牛羊馬群死傷無算,大隊饑民連綿不斷地流入關中。
隨着突發災難,秦國情勢頓時為之一變。
期間真正具有衝擊力的,不是天地災難,而是洶洶流言。
隨着饑民流入,來自山東的流言鋪天蓋地的傳來。
秦國欲吞天下,這地震乃是上天之報應!
秦若再興兵滅國,必遭滅頂之災!
隴西地裂三百丈,秦人地脈已斷,秦人將絕矣!
各種有關天象的預言、占卜、卦象、童謠紛紛流傳,言之鑿鑿。
咸陽的山東商賈們開始紛紛離秦,朝野人心一時惶惶不安。
……
夜。
昌平君府。
大書房之中。
自從羋啟出任秦國右丞相以來。
他的這座大書房,便也成為了秦國中樞的熱鬧之地。
也只有到了夜晚十分,方才會安靜不少。
此時,已經是深夜。
大書房之中的燈火略顯黯淡。
羋啟一臉陰沉的坐在書房裏,一言不發。
不多時,一道影子出現在了書房之中。
羋啟看到了影子,問道:「事情辦的如何?」
那道影子悄然說道:「君上,一切都在如期進行着。」
「只不過,華陽太后那裏,有可能會出一些問題。」
羋啟的眼中寒光浮現,只聽得他緩緩說道:「太玄子果然是好本事。」
「連六魂恐咒這樣無解的咒印都能給解了。」
「着實是出人意料。」
「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姑母她非常明白,楚系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唯有扶持我,羋姓才能繼續在秦國紮根。」
「一旦我倒了,牽連的可不止是一個人。」
「甚至連扶蘇這個大公子也要遭到王上的冷落。」
「王上不設王后,扶蘇雖然是大公子,但並不是儲君太子。」
「羋姓的未來如何,是姑母最為操心的。」
「為了羋姓一族,她不會將我們的事情透露給王上半分的。」
那道影子說道:「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羋啟道:「好了,此事無須再議。」
「經此一事,姑母更應該知道,羋姓交給我掌控,才是最為穩妥的事情。」
「她都是隨時入土的人了,就不應該還貪戀什麼。」
那道影子道:「你做事還是太不小心了。」
「此事,若是被太玄子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若是追查下去,未必不會牽扯到你的身上。」
「你最好做好準備。」
羋啟聞言,淡淡說道:「這些事無須你來提醒我。」
「若太玄子真的看破了一些東西,那我羋啟以死謝罪便是。」
那道黑影聞言,漸漸消失在了大書房之中。
看到那道黑影消失不見,羋啟的眼中泛起精光。
「太玄子……青龍計劃即將啟動。」
「你阻止不了的……」
……
章台宮中。
因為最近地震和流言之事,葉千秋被嬴政請到宮中來議事。
「先生,山東諸國,想要用卑劣流言挽回頹勢,無異於是異想天開!」
「只不過地震和大旱同時降臨,是否真有天象示警?」
「還請先生卜算一二。」
嬴政朝着葉千秋道。
葉千秋聞言,微微頷首,道:「我早已觀星象多日。」
「地震和大旱的出現,並非是天象示警。」
「凡兵戈大動,自然會引得天地共鳴。」
「天下一統,勢在必行。」
「不過,對趙戰事還是先要暫緩一二,先行穩妥處置災情,而後再慎謀對趙戰事。」
嬴政聞言,微微頷首,道:「寡人與李斯、王綰他們商議後,他們也都是這個意思。」
葉千秋點了點頭,又道:「不知華陽太后一事,小高查的如何?」
嬴政聞言,搖頭道:「小高已經將甘泉宮所有有可能接觸到祖母太后的侍女全部盤查了一遍。」
「沒有什麼線索。」
「這些侍女當中,都是普通人,沒有人具備下咒的能力。」
葉千秋道:「接下來,王上是不是打算召見東皇太一?」
嬴政道:「寡人早已讓月神去傳召過東皇太一。」
「不過,月神說東皇太一閉關許久,尚且未曾出關。」
「寡人在想着,是不是要請先生和寡人一起去見一見這個閉關許久的東皇太一。」
葉千秋聞言,卻是微微搖頭,道:「王上,此事,還是暫時不做的為好。」
嬴政道:「哦?這是為何?」
葉千秋道:「華陽太后知道內情,但她卻是不肯透露半分。」
「說明此事牽扯到了華陽太后很在意的東西。」
「她寧願被人害了性命,也不願意透露她知道的事情。」
「所以,即便王上去找到東皇太一,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嬴政道:「但是,六魂恐咒的確是陰陽家的咒術。」
葉千秋笑道:「正因為如此,王上才要耐心等待。」
「若真是東皇太一做的,東皇太一還會留在咸陽嗎?」
「既然他還在咸陽,那麼,不管他是不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王上此去,也定然是無功而返。」
嬴政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等。」
「等?」
嬴政有些疑惑。
葉千秋道:「請王上密切關注陰陽家之人的動向和昌平君羋啟的便是了。」
嬴政聞言,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隨即,嬴政的臉色有些陰沉,道:「寡人知道該怎麼做了。」
……
陰陽家,地下宮殿之中。
東皇太一從閉關狀態之中醒轉而來。
月神出現在宮殿之中。
月神朝着東皇太一躬身道:「東皇閣下,您急招我前來,有什麼事?」
東皇太一道:「華陽的命運已經隨着太玄子而改變。」
「我陰陽家想要在此劫之中走出,還需要更多的人。」
「你去一趟楚地,找星魂回來吧。」
月神道:「那東君呢?」
東皇太一淡淡道:「她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去完成。」
月神道:「就憑燕丹那個廢物?」
「他能做到什麼?」
東皇太一道:「這些事不是你該問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月神聞言,面色一肅,欠身道:「知道了。」
話音一落,月神的身形消失在了宮殿之中。
片刻後,東皇太一深吸一口氣,道:「青龍計劃,呵呵,羋啟啊羋啟。」
「楚國的天命會不會落在你的身上,楚國的那把鑰匙到底會何時出現?」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
秦國上下依舊在高速運轉着,糧草輜重源源不斷的運往關外基地及各軍將要經過的沿途糧倉。
嬴政應對災情和謠言,發出了安撫人心的政令。
秦國法度森嚴令行禁止,書、令一到,上下所有官署立即實施。
不到一個月,突發的災情和惶惶躁動的人心便穩定下來,山東商旅與游士移民也大都留了下來。
於是,滅趙大事再度提上日程。
為了此事,嬴政做了周密的準備,召集群臣密議了多次。
葉千秋也多次被邀請參加朝會。
葉千秋身為國師,本來是不想頻繁參加這種關於滅國大事的朝會。
但嬴政多次相邀,拒絕了兩次之後,也不好再多推辭。
於是,他便也去參加朝會,只是參加朝會之時,他基本都是只聽不言。
具體的事情,由這一干文臣武將去做就行了。
他一個修道的,沒必要摻和的太過深入。
不過,葉千秋在朝會上雖然不發言,但眾人皆知葉千秋的份量。
嬴政有不少事都會主動詢問葉千秋。
每逢此時,葉千秋會言簡意賅的表達出自己的觀點。
因此,也贏得了一眾朝臣的心服口服。
能參加這等密議的大臣,都是嬴政的心腹重臣。
除了李斯、王綰之外,還有精通兵法的尉繚子。
還有王翦、蒙恬、頓弱、姚賈四人,還特意召回了六員新軍大將。
前將軍楊端和、前軍主將王賁、騎兵主將羌瘣、左軍主將李信、材官將軍章邯、輜重將軍馬興。
六將之外,再特召國尉丞蒙毅與會。
這等軍國大事,本來右丞相羋啟是一定會出席的。
但不知為何,嬴政漸漸將羋啟排斥在了這個圈子之外。
反倒是葉千秋這個只有虛職的國師,一再參加這樣的小朝會,着實是令人深思。
一眾文臣武將,對此事心知肚明,卻也沒人去說這事。
兩個月後。
秦國的主力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出了函谷關外,向趙國進逼而去。
滅趙大戰一觸即發。
……
就在前線戰事如火如荼之時。
葉千秋在咸陽城中,卻是悠閒起來。
滅趙大戰開啟,小朝會便不用葉千秋去了。
葉千秋頓時輕鬆了不少。
每日在太玄學宮裏,給學宮之中的士子講一講道理。
沒事的時候,弄一弄花花草草,教扶蘇下下棋,再指點指點紫女和紅蓮的武功。
日子過的是愜意無比。
逍遙子成了羅網的掩日,在對趙大戰之中,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去辦。
所以,他基本不在咸陽。
不過,蓋聶倒是時間寬裕了不少。
自從嬴政的身邊有了影密衛,多了章邯保護。
嬴政的安危,倒是不用蓋聶太過擔心。
所以,閒暇時,他會來到太玄學宮之中和葉千秋學習劍道之外的東西。
蓋聶一向對劍道比較純粹,但也不是沒有勝負之欲。
身為鬼谷弟子,他和衛莊的那一場遲到多年的決戰,終於在衛莊離開咸陽時完成了。
那一場決鬥,沒有第三人觀看。
結果是什麼,葉千秋也不知道。
不過,自從那之後,蓋聶來和葉千秋請教的次數便多了。
葉千秋猜測,可能是將縱橫劍術融匯貫通的衛莊給了蓋聶很大的衝擊。
這一日,蓋聶又來見葉千秋。
不過,他好像有點心事重重。
學宮的拂柳池水旁。
葉千秋和蓋聶都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這是葉千秋教蓋聶在感悟天地之間的自然之道。
不過,蓋聶心不在焉,從靜坐狀態之中醒轉了好幾次。
「聶兒,你遲遲不能靜心,是何緣由?」
葉千秋見蓋聶狀態不佳,便開口問道。
蓋聶聞言,沉吟許久,深吸一口氣,方才道:「前幾日,王宮之中,有一個孩子出生了。」
「這個孩子的母親是王上的女人,但這個孩子,卻不是王上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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