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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有一桌,而且還是在房間角落的一桌,被蒙上了一層亞麻布,很不起眼。
然而當這層亞麻布被掀開時,場面卻顯得異常驚悚。
桌上全是眼睛。
隱隱散發着腥臭氣味,通體還遍佈血漬的眼睛!
它們或是被擺在餐盤中、或是浸泡在酒杯里、或是乾脆滾落在粗糙的木頭桌面上。
大部分都很完整,少部分則被餐刀割成兩半、或者被銀叉子捅入過半。
如同被一位挑剔的食客挑挑揀揀了許久,最終所遺留下來的「殘羹剩飯」。
更讓人感到頭皮發麻的是,這些眼珠子在不知道什麼力量的作用下,竟然還在動!
當治安官帶着一幫人將亞麻布掀開後,酒水裏的目光隨之翻轉而來、木桌上的目光則瞳孔擴散。
被切成兩半的少部分似乎受到了驚嚇,開始來回晃動,最終粘稠的切面上緩緩生長出一些黑色的滑膩血管,然後與自己的另一半互相糾纏。
最終在諸多目光呆滯地注視下它們合二為一,恢復完整,滾動着與桌上其他眼珠子混到了一起,仿佛在說不要看了,它們與其他眼睛沒什麼不同……
治安官沃爾夫因此臉色發白,讓他非常不願意承認的是,他甚至認出了其中一對有着碧綠色瞳孔的眼球。
那是船殼鎮鎮長的眼睛,非常具有辨識度。往常人們見了無不稱讚其漂亮,然而現在……
很難說這種場面會讓多少人晚上做噩夢,起碼在場的人們無不因此而心情緊張,握着武器的胳膊都不自覺在顫抖。
「他,他到現在都還在睡覺……」
某位年輕騎士轉頭望了望外面那位被押送到粗木囚籠中的兇手後,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句。
氛圍因此顯得更加安靜了,隨後屋子中的人們不約而同地轉身離開了這處詭異的房間,腳步急促,甚至略顯狼狽。
同時他們默契地不與外面人們提及屋子內到底有什麼東西。
於是一些對此一無所知的士兵被留下來看守這個地方,另一些士兵被安排到囚籠周圍警惕內部兇手,少數知情者反倒躲得遠遠的。
那兇手睡得很沉,不論是雨水還是周圍的吵鬧都沒有讓他甦醒過來,因此也不會有人沒事找事地把他給叫醒——
他們負責抓人,審訊那是另一伙人的工作了。
於是整個隊伍就這麼「押送」着依舊在打呼嚕的兇手,趕往了市議會所在的塔樓方向。
此時此刻,儘管還在下着大雨,但天色已經比之前要明亮了很多。
而經過半個晚上的發酵後,船殼鎮一些重要人士基本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詳情,並且在市議會內等候許久。
新到任的年輕神父自然也在這個行列當中
坐在市議會二樓一處寬敞的房間裏,他周圍零零散散有七八個人存在,都是與這次事情利益相關的。
「這絕對無法被饒恕,伯尼神父,那瘋狂的兇手竟然活生生將一位神職人員的眼睛給挖了出來!」
一位禿頂的中年執事在等待途中如此憤怒地說道:「這是赤裸裸的魔鬼之舉,更是一次明顯的挑釁行徑,我們需要對此作出適當的回應!」
說話之人是葛蘭教堂里的一位執事,也許與受害的執事關係不錯,又或者是認為如此挑釁教會完全不能忍受,他此刻顯得義憤填膺。
「這當然不能忍受。」
伯尼聞言面不改色地說,「所以如果兇手被抓到後,我們需要嚴厲對待。」
「我提議向上面申請下派異端審判所的人對兇手進行審訊。」
禿頂執事又道:「這樣才能將這件事查的徹徹底底,包括兇手有沒有同夥,是否受人指使!」
「非常好的提議。」
伯尼肯定地回答,「如果巡邏隊的人真的能夠抓來兇手,我會這麼做的。」
這話讓旁邊幾個豎着耳朵偷聽的人情緒各異,然後其中一個就假裝上廁所偷偷溜了出去。
要說這事鬧的很大,受波及或者說受挑釁的勢力也很廣,但除了性質極為惡劣之外,其實沒給船殼鎮的利益團體帶來太多損害,頂多也就是人員方面的死傷。
所以雖說都很憤怒,但這種憤怒也是有一個界限的。
抓住兇手、懲罰兇手,如果兇手有同謀或者幕後指使者,就順着線索往深了挖。
這個流程沒人認為不妥。
但如果此事由教會主導,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本地勢力錯綜複雜,教會的作風又極為保守,如果讓教會查,誰知道在這種大動作下會順便牽扯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就算牽扯不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教會難道不能借題發揮,沒事硬往上面找點事嗎?
這事這麼惡劣,將它鬧大也是情理之中,沒人會感到意外。
所以如果兇手真的到了教會手裏,那豈不是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想審訊出什麼就審訊出什麼?
誰又會質疑教會的審訊呢?
如此一來,船殼鎮可就別想消停了。
因此審訊兇手可以,讓教會來審訊兇手卻絕對不行。
於是事情的發展於這個節點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當巡邏隊人員將兇手運送到了市議會三層樓建築附近一處地窖內層層關押時,他們同樣帶回了調查出的「真相」——
「兇手名叫吉姆,曾經是一位水手。」
治安官沃爾夫來到一群人所在的會議室內後開始講述。
「因為嫖娼不給錢,他昨天受到了閹割刑罰,因此憤怒的發動了這場報復舉動。」
聽起來似乎可以理解,然而在場的人沒一個是傻子。
「普通水手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一個身着管家服飾的老人聞言皺眉說道:「如果他有這麼厲害,可能會任憑自己被閹割而不反抗嗎?」
這位是羅蘭群島的領主傑拉爾德伯爵派給其小兒子的管家,而那位小兒子在昨晚同樣成了一個瞎子。
「原因很簡單,他被閹割之前還在那個妓女的床上,身上連塊遮羞布都沒有,很難反抗。」
治安官沃爾夫如此回答。
「當然,其中還有許多重要細節我們沒有查清,不過兇手已經抓到,想來這些問題都會很順利的得到解決。」
「單純的報復可不會摘人眼睛。」
伯尼身旁的中年執事突然開口了,「這種行為明顯是某些瘋狂異教徒的手法。」
如果是異教徒犯案,那這事可就沒辦法歸他們管了,因此治安官沃爾夫聞言搖頭。
「目前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兇手是一個異教徒。」
「這種行為已經是一種異教行徑了,沃爾夫!」
「我們會對此展開詳細調查。」治安官沃爾夫好聲好氣地回應。
「我不認為你們有能力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禿頂執事語氣冷硬地說道:「這事應該由我們來接管,我是說,由我們的異端審判所。」
「當然,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尋求教會的幫助。」治安官沃爾夫附和地點了點頭。
禿頂執事被他這種態度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張嘴片刻後,最終悻悻然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了。
這事在兩人來來回回幾句話下,似乎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一旁的伯尼靜靜看着這一切,始終沒有開口。
甚至直到離開此地,他也沒對此發表什麼不同的觀點。
仿佛已經默認了這件事情的結局,讓暗中留意他的許多人又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他們想不到的是,昨晚的事情不過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這個開始本來可以到此為止,但由於某些人的堅持,卻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返程時於顛簸馬車內閉目養神之餘,伯尼來到了黑霧世界,翻開黑皮書,用羽毛筆於其上某頁寫下一段文字——
[尊名:盲神科弗代爾]
……
[身份:摩里斯城邦的締造者、古代索錫人的啟迪者,死亡之海守護者、虛無的象徵、龍與巨人之友,盲神教會供奉的智慧之神]
……
[申請添加紐卡斯爾大陸、托厄斯海域、柏島、摩里斯城盲神教會牧首——朗曼·摩門為好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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