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近距離的對視着,半晌,蘇厄突然呵呵一笑。筆神閣 bishenge.com伸出左手抹了一下嘴,依舊還想像之前那般放肆的陰陽怪氣些什麼,但滿身的疲憊已經迫使他無力維持那種姿態。折騰了片刻,最後索性不裝了,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用那陰鬱的眼神注視着這個少女。
「你這說的還挺有模有樣的......帶留聲機了嗎?」
林曼茵一愣,蹙着黛眉道:「蘇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真看不懂你,沒報警是因為沒證據定罪,不想打草驚蛇對嗎?可卻又來我這套話,而且強度還這麼差,你帶個留聲機也好啊。萬一我事後去轉告那位兇手......」
「是彌詩同學對嗎?」林曼茵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蘇厄心一涼,但嘴上還是硬氣道:「你跟蹤過他?這就把話挑了你覺得你還能走出去?」
林曼茵笑笑不說話,就這麼看着他。
......
沉默片刻,蘇厄終是認栽似的閉上眼,臥躺在沙發了上,像個氣數已盡的老朽。
那個夢是怎麼回事,他大概想明白了。
那是沒有帶走假髮的結果。
林曼茵的母親是個城裏來的人,三年前帶着一家子與這個小鎮之前唯一的一家理髮店店主完成了交接,以前的那家理髮店也成了美髮店。因為對這個窮鄉僻壤的情況不是太了解,進購了一些錯誤的東西,比如幾頂假髮什麼的,鎮民的需求就只是理頭,偶爾幾個小年輕想玩新潮染染髮已經是頂破天了。當然,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直到三個月前,彌詩隻身一人兩手空空易居到了這個鎮子。其顏值也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這其中就包括了這個林曼茵,她對彌詩進行跟蹤。某一天間其進了自家的理髮店,事後這個小姑娘對自己母親旁敲側擊。可能是買假髮這個需求太新奇,她母親把這事無意透露給了她。
然後今天黃昏,不知道什麼原因,彌詩在大雨里勾引其林父進了巷子將其殺害,因為自己的緣故心亂之下將假髮丟到了垃圾堆里試圖混進去。
當然是可以混進去的,原本絕無被發現的可能,但夜雨尋父的林曼茵到了現場。悲痛之下無意間認出了這個東西,以前的理髮店只會理髮,只有她母親賣過一次。她認定了彌詩殺的人。兩場大雨沖刷去了絕大部分的痕跡,如若交給警察可是個證據不足,疑罪從無的結果。
所以持刀上了彌詩家......
「蘇同學,你這是在...威脅我?」
清冷的聲音穿入耳朵,蘇厄抬起自己那枯瘦的手掌放在眼前,握了握毫無力氣的拳頭。隨即自嘲一笑。
威脅?場面話罷了。
「蘇同學......」
「我這人也是悲哀,就阿詩這麼一個朋友,如果能多幾個狐朋狗友。你在我說什麼通報兇手這種話的時候怕是還能再思量思量。」
……
「你承認了。」
蘇厄左手搭放在眼睛上道:「承認了又怎麼樣呢?假髮丟掉了…現場沒有目擊證人。你父親進那個巷子的理由也不能考證……」
蘇厄仿佛注意到了什麼,話越說越虛,最終將手慢慢挪開瞥着林曼茵,嘴角是一陣苦澀。
自己...真的是個傻x......
「林同學。」蘇厄道。
「我是不是蠢的可以?」
……
像是看開了什麼,隨即又燦然一笑。
「算了,至少把阿詩給保下了,雖然不是我他摻和都不用摻和......」
林曼茵倒是不對勁起來,慢悠悠的道:「還行,這事情蘇同學也沒什麼辦法。」
她起身,理了理裙子上的褶子,看向躺在沙發上一副死魚樣的蘇厄。
「說多錯多,所以蘇同學可以告訴我兇器在哪裏嗎?」
她贏了。
人想要隱藏什麼的時候都會有意識的主動去避開,而又無意識的去關注。黑暗中林曼茵看不清蘇厄的眼神往哪裏瞟,這裏無從下手。但在剛才的話鋒中,他有意識的避開了一個詞。
兇殺案最終要的證據,兇器。
蘇厄有意識的避開的兇器,所以剛剛那番話明明是想要強調證據不足卻沒提主幹反而儘是強調了些細枝末節。
兇器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況且林曼茵之前在房子裏到處翻過,一共有兩套濕衣服,說明彌詩曾經來過。還有把滿是水漬的刀。看蘇厄這副模樣,那把刀上必然會有魯米諾反應,到時候父親的DNA一檢驗出來,這把出現在蘇厄廚房裏的兇刀就會讓他進監獄。
無論什麼原因,彌詩沒有把刀扔到河裏,而是帶到了蘇厄這。而這,敗勢難挽。
林曼茵決定再給蘇厄一次機會:「蘇厄同學,彌詩同學現在在哪裏?」
語氣平平,神情冷靜,已然是一副勝者的姿態。
蘇厄眯起眼:「林曼茵是嗎?現在才看出來……你這孝女貌似對你父親的死活根本不關心啊,我就奇怪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怎麼就突然哭出來了,是來這玩偵探遊戲嗎?」
林曼茵對這份譏諷不置可否,面露微笑道:「蘇同學,你輸了,我現在有彌詩同學的把柄哦,你說他會是誰的呢?」
......
......
.....
蘇厄看着林曼茵,一時難以置信。夢裏彌詩為何會死,他大概明白了,但……
他猶豫片刻,試探的問道:「這些只能給我定罪,猜測只是猜測,如果彌詩不認......?」
「蘇同學。」林曼茵笑盈盈的打斷道:「你就是把柄哦,你們的關係我平時可都看在眼裏呢,如果彌詩同學他不聽我的話,那就只有殺掉他~做成琥珀了呢~這樣就可以和彌詩同學永遠~永遠在一起咯。」
說罷,林曼茵雙手慢慢托上下顎,在蘇厄震驚的目光中嘴角緩緩掀起。最後蘇厄看到的竟是一臉病嬌。
花?痴?狀?
......
莫名其妙的沉默後。
蘇厄猛然暴起跑向廚房,抽出那把刀子轉身向屋門口奔去。林曼茵已經擺好架勢堵在那裏,蘇厄咬牙遲疑,握着刀子的手緊捏了那麼片刻最終還是鬆開了,然後裝出架勢直愣愣的握着尖刀超對方沖了過去。
房門口灑下的月色附於刀身,寒芒閃耀。轉瞬間蘇厄把刀插了過去,林曼茵側身躲避,讓開了道。蘇厄藉機一把推開,衝進了樓道。
大跨步的下着階梯,林曼茵也追了出來,幹練果斷,行動有素。一改之前的淑女形象。
竭盡全力的衝出公寓,還沒跑起步後背突然遭受猛擊,人直愣愣的倒了下去栽了個狗吃屎,刀飛出手中滑到一旁。緊接着腦袋遭遇了狠狠一踢,蘇厄再起不能。
月色籠罩的小道上,林曼茵拿起黃土路上的刀,走到蘇厄跟前,抬起那半寸短刃,懸在了頸上……
須臾,穩穩地刺入了蘇厄的勁動脈里。
半分鐘後,血液混着黃土,少年倒在一片暗紅色的泥濘里,林曼茵用手別過蘇厄的腦袋,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按在眼睛上下撐開眼皮,觀察了一番然後起身離去。
那渙散的瞳孔黯淡無光,神采盡失。
映不出星空中一方天色,也映不出彌詩。】
蘇厄猛的從沙發上驚醒,滿身虛汗,氣喘吁吁,久久才得以緩下來。
他用枯瘦的手肘撐着沙發撿起了地上那個藥品,晃了晃感受了下,裏面空空如也。
嘆了口氣,不情不願的站起身,看一眼掛在牆上的電子時鐘,上面的日期顯示現在還是假期。
蘇厄打了一個哈氣,然後他才感覺到身上穿着的這件讓他不舒服,低頭一看,滿是水漬與油垢,不得已,他搖搖晃晃地走向了衛生間。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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