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廖真建議鬼戎走的路,是拖延。筆神閣 m.bishenge。com
鬼戎真正想要的,是收服薛湄;其他的,都只是為了收服薛湄而做的準備。
他很清楚薛湄的份量。
然而 ,匈奴貴族們沒這樣遠見。
鬼戎和使臣一連談了四次,都沒辦法達成共識。
使臣口口聲聲勸鬼戎別拿喬,你已經睡過了公主,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現如今光明正大娶她,應該是你的福氣。
這把鬼戎氣得半死。
鬼戎本身就很狡猾,他故意誤導使臣之意,對大將們道:「答應了娶這公主,她便是匈奴女人,梁國想用點陪嫁打發我們!」
大將們便覺得,使臣在羞辱自家單于、羞辱他們,把他們當乞丐,故而順着鬼戎的想法,憤憤不平。
也有比較精明的,比如說薛延駝部的首領,他回去把此事告訴了他母親。
薛延駝部的夫人聽聞,對兒子說:「單于不想娶公主,毋庸置疑。人是他抓的,隨他處置。他定能討到最多的好處。」
薛延駝部的首領便開始裝傻。
廖真卻感覺很奇怪——按說,如果是其他使臣,廖真不會多想。但澹臺弘瑛是寶慶的親舅舅,他為何要說這樣對寶慶不利的話?
「難不成,梁國皇帝根本不知道單于做過公主的男寵?」廖真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但現在也沒辦法查證。
所以,讓鬼戎娶公主,僅僅是為了和親嗎?
是不是替澹臺氏和貴妃善後?
廖真想通了這點,想要派人去京城查證,但現在往京城的路上盤查很嚴格,細作輕易出不去。
到了第七天,使臣見談判擱淺,提出送鬼戎一百匹戰馬,讓他暫且善待公主,他要回去了。
「單于要一半白崖鎮,這不是下官能做主的,需得回京請示陛下。」使臣道,「陛下只一個要求,保護好公主。否則,單于什麼也得不到。」
「放心,絕不會讓你們公主吃苦頭。」鬼戎道。
使臣帶着人離開。
在他們打算離開的前一晚,蕭靖承又混進了薛湄的大帳。
薛湄抱着他,低聲對他道:「太長時間沒有洗澡,我都像匈奴女人,一身羊膻味了。」
蕭靖承使勁在她頸側嗅了嗅:「沒有,還是很香!」
薛湄低低笑起來:「難為你會說假話了。」
蕭靖承抱緊了她。
他在這一刻,沉默着。
上次薛湄在鬼戎帳內休息一夜的事,薛湄已經給他解釋了,他也相信。
至於那個荷包,蕭靖承說是他給薛潤的。
「……孔小姐仰慕成湛,從寺廟裏求來的護身符。成湛說那個寺廟很靈驗,彌塵法師每次來白崖鎮,都會在那裏歇腳。
故而,我把這個要了過來,給你戴,希望你逢凶化吉。」蕭靖承道。
薛湄:「……」
這就是所謂的「病急亂投醫」吧?
她一時很感動,又忍不住想笑。
兩人相依不過半刻鐘,蕭靖承就要離開了,否則會引人懷疑。
翌日,使臣帶着隨從離開了匈奴。
薛湄一直提着心,非常擔心蕭靖承被人半路上攔截下來。
四日之後,並沒有聽說邊界和使臣的任何消息,薛湄這才放心。
使臣一行人非常順利回到了白崖鎮。
鬼戎和匈奴人,想也沒想過蕭靖承會混在隊伍里,對他沒有絲毫疑心。
到了軍務營,澹臺弘瑛讓人去請蕭靖承:「下官要把這一行的事務,匯報給大帥。」
然後就聽到蕭靖承道:「這一行事務,我已親眼目睹。大人不用着急,先休息吧。」
澹臺弘瑛則是狠狠嚇了一跳,臉色驟變。
居然連他都沒想到。
他震驚看着那名普通士卒,瞧見他發出蕭靖承的聲音;而片刻之後進來的蕭靖承,恭恭敬敬稱呼大帥。
又有士卒端水過來。
兩人在澹臺弘瑛的圍觀下,洗淨了臉,露出真容。
兩個人是互換了容貌。
再一瞧,他們倆是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嘴巴,都是很薄的嘴唇。
而其他方面,幾乎沒什麼相像的,有人卻可以把他們倆做成一個樣子。
「大人,可還有事?」蕭靖承用帕子擦臉。
易容的藥水,恐怕對肌膚有損傷,他洗了臉之後,一張臉是通紅的;那名士卒也是。
明明穿着非常普通的粗布衣裳,外面套着普通士卒的竹甲,胸前後背最重要的兩片護心鏡,也是竹子編織的,沒什麼用處。
這等寒酸,他的氣質卻全變了,令人生畏。
澹臺弘瑛到底不是普通人,很快鎮定下來:「大帥好膽量,敢這樣闖匈奴王庭,就連下官都被騙過了。
想來,大帥早已揣摩透了人心,用薛潤做了擋箭牌。不管是下官還是匈奴人,都在提防薛潤闖禍。
派人去見郡主,除了她兄弟,沒有第二人選。故而讓郡主兄弟陪下官涉險,已經做到極致。誰能想到,大帥也會去?」
蕭靖承並不得意。
澹臺弘瑛恭維他,他表情也是淡淡:「這一路,我也擔心。好在有驚無險。大人先去休息吧。」
澹臺弘瑛後背出了身冷汗。
他這個時候已經確定,蕭靖承知曉他的目的。
不知道這位大帥會怎麼做?
任由他攪合鬼戎殺公主,讓邊界再起波瀾,還是會打亂他的計劃?
澹臺弘瑛看着蕭靖承,一時心虛。
想他一世精明,掌控人心,就連皇帝都要忌憚澹臺氏,卻被蕭靖承看了個底朝天。
他非常不舒服,卻又不敢造次,乖乖回自己院子去了。
他一走,白崖鎮幾位將軍都圍上來,七嘴八舌詢問。
大家問得最多的是:「郡主可還活着?」
他們不敢貿然去闖匈奴王庭,但沒人不擔心郡主。
郡主可比公主厲害多了。
死一百個公主,也不值得什麼;要是郡主有事,便是梁國莫大的損失。
真希望在京城做龍椅的那人,能早日醒悟過來,派人也把郡主接回。
「郡主很好,她救了扎合乾的妻子和兒子之後,已經成了匈奴王庭的貴賓。」蕭靖承道。
將軍們聽了,欣慰不已。
大家問了幾句,得到了該知道的消息,各自退了,只有成湛還沒走。
成湛這些日子很明顯消瘦了。
蕭靖承這一走,正好半個月,成湛沒睡個一個整覺,每次都是半夜驚醒,睡眠很淺。
「郡主她還好?」
「你這麼關心,難不成你覬覦郡主?」蕭靖承問。
成湛:「……」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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