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冷了,這不正常!
陳淼走到窗邊往外一看,發現地面上儘是白茫茫的一片。
臥槽,好幾年沒下雪的臨海,怎麼趕上今晚就下雪了呢?而且還是這麼凶的鵝毛大雪,怪不得覺得特別冷呢。
想到自己要在這個天兒里找鑰匙,陳淼的臉不禁垮的更狠了。
簡直是受虐啊。
他在心裏把二十四小時之前的自己狠狠的罵了無數遍,然而卻沒法改變任何結果。
自己做的事,就……只能受着了唄。
他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很想回去再加件衣服,但是目前這件已經是所有衣服里最厚的了。
多年不下雪的臨海,套上一件薄款羽絨服足以過冬。
握了握拳頭,陳淼毅然決然的走進了茫茫大雪中。
下樓後,他先是鎖定了自家窗台的位置,然後站在路上估算着落點的距離。
自己扔的時候……是帶了點力氣的,方向應該是窗台偏左的位置。
當時砸着了人,所以落地點本應是在路上,但是經過人腦袋的反彈,應該……
陳淼在心裏做着物理題,反覆分析着正確的落點。
老錢要是知道陳淼如此醉心物理,估計會得感動的熱淚盈眶。
呼了一口氣,帶出濃濃的白霧,陳淼終於判斷好了方向。
鑰匙應該落在五步外的那片草地上,概率……百分之50。
這已經很高了,畢竟當時他只是隨手一丟。
只過去了一天而已,這小區的清潔工貌似也不是很勤快的樣子,鑰匙……可能還在。
看着地面上已經積了不薄的雪,陳淼苦着臉,慘兮兮的走到那片草地前。
今天晚上要再不找,明天物業一掃雪,才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而且時間只有48小時,簡直逼死個人。
這雪下的真不是時候!
頭上感覺到一陣涼,原來最開始落下的雪化了一部分,雪化成水打濕了髮根,陳淼把帽子戴起,順便把肩膀上的雪抖了下來。
但是片刻之後,新的雪花又粘了上去。
唉……該死的大雪天。
陳淼把手電筒夾在胳肢窩下,對着手掌哈了哈氣,然後決然蹲下身,開始刨雪。
咦?不冷啊……
除了最開始被冰了一下之後,陳淼再扒拉那層雪居然不覺得凍手,這倒是和想像中大不相同。
路燈挺亮,手電筒過於礙事,他乾脆把手電筒往旁邊一放,解放雙手開始挖了起來。
也幸虧有剛剛那一碗螺螄粉打底,身上雖然冷,但是胃裏卻是熱乎乎的。
趁熱……趁熱……
陳淼趕緊埋頭扒拉,着重搜尋着草根位置,但是腳都蹲麻了,還是什麼都沒摸出來。
手上已經完全不冷了,反而開始微微發熱,不過因為長時間盤雪,凍得通紅。
他起身跺了跺又冷又僵麻的雙腳,卻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正在風雪中低頭向前走着。
「穆老師……?」
陳淼不確定的叫了一句,那人就向自己這邊看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是穆雲。
大雪夜的,她今天晚上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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