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原來是來爭家產的。
這就是欺負人了,身為御靈靈這四年多以來不變的同桌,陳淼覺得自己這個男人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御靈靈就這樣被一個潑婦罵。
御靈靈的後媽聽到御靈靈這番說辭也是堅決不認賬,她跳起來指着天花板賭咒發誓:「誰圖這房子了,別污衊好人。你弟弟上學沒地方住,住到他爺爺奶奶買的房子裏面就近上學理所應當,你說是不是理所應當!」
那咄咄逼人的架勢,連陳淼都有點發虛。
「爺爺奶奶立了遺囑,他們拿不走,所以想進來住,房子也就變相成他們的了。」
御靈靈不為所動,繼續對陳淼解釋着,聲音一點沒小,完全沒給她這個潑婦後媽一丁點兒面子,直接把她的小心思給扯到了陽光下晾曬。
「你個死沒良心的小浪蹄子喲,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享福,看着你爸爸和親弟弟一家人擠在四十平的小房子裏受苦……」
她這回改唱了,唱的抑揚頓挫,似乎嘗盡了人生苦楚。
「我沒有一個人住。」她指着陳淼道:「房子租出去了,這是租客。」
怪不得租的這麼便宜呢!原來是想先把房子填滿,讓她後媽沒理由進來蹭。
「你們不給撫養費,我只能租一層出去攢學費。」
緊接着御靈靈對她後媽伸出了手:「要不先把撫養費結一下,我們再談別的。」
一提這個,御靈靈的後媽臉色就變了。
她撒潑道:「你媽那麼有錢,缺我們這點嗎?租就租了,又不是沒空房間,你弟弟就住在這裏了!」
順着她的胳膊所指的方向,陳淼看到一個小胖墩正在書房玩電腦,絲毫不理外面的紛紛擾擾,遊戲玩的認真極了。
這是……賴上了啊。
見陳淼來了自己一人似乎有點劣勢,也不和御靈靈再爭辯,她後媽直接就走了,但卻把她兒子一個人丟在了這裏,並不打算帶走。
還有這招?陳淼愣了。
御靈靈無奈苦笑。
對方太過無恥,就這樣把孩子扔這了,總不能直接把這小胖子打一頓丟出去吧。
要是這樣幹了,到時候來的恐怕不止是她後媽,她爸估計也得來了。
自從爺爺奶奶去世後,她後媽就沒有放棄過對家產的覬覦。
今天一時不察開門把她放進來了,請神容易送神難,接下來真不知對方還要作什麼妖。
先把兒子丟在這裏,就能藉口照顧兒子頻繁來他們家了。
好招數。
看樣子那個小胖子也是個死皮賴臉的,他媽應該交代了,怎麼樣都不讓他出門。
要是就賴在這裏不走,御靈靈就拿他沒辦法,遲早他們一家人都能住進來,把御靈靈擠出去!
「小朋友,聽說你是臨海附中的?」
「嗯。」小胖子不耐煩地點點頭,臉偏都沒偏一下,一雙眼睛長在電腦上似的,手上動作一點不慢地繼續玩着遊戲。
「你認識……陳厚吉嗎?」陳淼陰陰說道。
……
把小胖子丟出去後,陳淼把門一鎖:「搞定!」
人的名,樹的影,在新生的眼裏,陳厚吉那是臨海附中的大哥。
尤其是初一的,剛來只知道陳厚吉霸道的一面卻不知道他的仗義,力度剛剛好。
術業有專攻,恐嚇小孩子這種事,有陳厚吉的名字就足夠了。
要是再來,那就叫陳厚吉把人打一頓就好了。
如果一頓不行,那就兩頓、三頓……十頓。
總能解決的。
小胖子想賴在這裏,怕是不能夠了。
御靈靈的後媽接下來會有什麼後招暫時不用多想,反正眼前的事情先解決掉了就好。
反正御靈靈有遺囑在手,房子也早已轉到了她的名下,對方再無賴也沒法用正道奪走,只能用蠶食的辦法一點點擠占而已。
見招再拆招,現在沒必要為這個煩心。
一個難得的周末,還沒有作業,不用趕進度碼字,不happy一下確實對不起這個陽光燦爛的早晨。
「走吧,御靈靈,我請你去遊樂園玩!」
雖然手上的錢還不夠賠砸的那個光容電腦,但是那個事兒不着急,目前還沒被人發現,到時候大不了再找御靈靈借錢還。
反正借錢這個東西……陳淼在御靈靈面前也不怎麼需要臉面了。
至於現在,請御靈靈去個遊樂園綽綽有餘,兩個人的門票不過六百塊錢而已,陳淼決定大方一回。
早上的事確實太讓人糟心,兩人在遊樂園瘋玩一整天后,所有的不愉快都在笑聲中煙消雲散。
在遊樂場裏陳淼請了一頓死貴死貴又不怎麼好吃的套餐後,兩人終於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在文苑小區的樓下,一雙眼睛盯着他們的背影,李羊羊全身的血液被妒火燒的幾欲沸騰。
聽說陳淼和御靈靈住在一起時他還不信,可是……親眼所見他心中再無慶幸。
「陳淼……」李羊羊的牙都快咬出血了,然後悲憤地轉身走了。
就在陳淼要進門時,他的電話響了。
「陳淼,過來喝酒!」
「來了。」
知道陳淼最近忙,張偉也就沒有多打擾,直到周末才叫他過去喝酒。
地點是……臨海仙府大酒店?
這不是柳別語住的地方嗎,難道他還在?陳淼心中嘀咕。
果然,到了地方後樓下等候已久的服務生把陳淼帶進柳別語十萬一晚的豪華套房。
「柳哥,你還在啊。」
「嗯,在臨海花錢比別處簡單一些。」
「……」
這該死的嫉妒,快藏不住了。
他們叫陳淼來真的是喝酒的,陳淼一坐定張偉就從冰箱拎出來了一提啤酒。
啪啪啪,柳別語利索的開了三罐,往各自面前一推。
三人這一喝就喝到了半夜。
柳別語風趣幽默,段子隨手拈來,經歷似乎也是異常豐富。
人長得好看,又會說話,陳淼覺得這人當朋友不錯,是個可靠又有趣的。
不知不覺中,堆成小山的啤酒就只剩下堆成小山的空罐子了。
張偉和柳別語拼命勸酒,一晚上至少灌了他十幾聽啤酒。
直到把陳淼灌得爛醉如泥,整個人癱成一團,兩人這才罷手。
「嘿嘿嘿。」
柳別語和張偉對視一眼,竭力壓抑着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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