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昔微目瞪口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純真的時候,不由有些好奇:「你許的什麼願?」
「你說呢?」他含笑不語,反問道:「難道微兒不知道我的心愿?」
他能有什麼需要許願的事?一切的一切,權勢、地位、感情,於他來說都是唾手可得。
除了還差個孩子
趙昔微想到之前在馬車上,他說的要她送個禮物,頓時臉上就升起兩朵紅雲。
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他點頭又是一笑:「微兒真聰明!」
趙昔微氣得直瞪他。
靈犀已許完了願,回頭見兩人一笑一怒的模樣,不由問道:「你們說什麼呢?怎麼又把嫂嫂惹生氣了!」
「沒什麼!」趙昔微忙擠出一個笑,轉身去放花燈去了。
清波徐來,花燈盛開。
趙昔微挑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花燈,偷偷看了一眼。
這一眼,便是驚鴻一瞥。
李玄夜寫得一手好字,落筆剛勁有力,字跡端正清雅,亦如其心志和情意。
白色的小紙條,不過二指寬,一行小字,均勻得體。
「海晏河清共白頭。」
在這樣絢麗的夜色下,當水面點亮無數盞花燈,大家都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靈犀坐在船頭,托腮望着水中,眼神充滿了憧憬:「傳說曲江池畔有神靈,要是在這裏許下願望,來年就一定會實現!」
趙昔微倒沒什麼心思期待願望能不能實現。
因為不小心多喝了幾杯酒,從畫船上下來時,被冷風一吹,她就有些醉意襲來了。
再加上這一天實在是累得不行,回到東宮後,由李玄夜抱着去洗了個澡,甚至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就已困得睜不開眼了。
「微兒,趙昔微!」眼皮沉沉之時,迷糊糊糊的,耳畔聽見他喚了幾聲:「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忘了什麼?」酒意微醺,她半睜開杏眸,嗓音慵懶柔媚,像是馥郁濃稠的桂花甜蜜,莫名撩人。
「你說呢?」被忽略了的太子殿下報復性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不是說好送我禮物的?」
她癢得咯咯嬌笑了起來,雙臂軟綿綿地推了推他:「可是好睏我們明天再說吧」
「是嗎?」他的掌心沿着腰側滑落,停在她白嫩如玉的腳上,那一串兒金色的腳鈴系在腳腕,紅寶石搖搖曳曳,襯着軟玉一般散發着柔光的肌膚,僅是一眼,便已叫人心神蕩漾。
「趙昔微。」他嗓音低啞了幾分,火熱的吻落在了她頸側:「給我生個孩子吧。」手掌已探入衣衫,貼着肌膚遊走,多情又溫柔。
朦朦朧朧間,趙昔微忽然也生出了幾分渴望,倦意和情潮雙雙湧來,讓她語氣有些軟綿綿的:「那那把藥停了?」
「微兒也想的是不是?」李玄夜低低一笑。
他喜歡她的溫柔,但更喜歡她溫柔表象下的稜角。大多數情況下,她會選擇順從他,但關於重要的抉擇,她卻有着自己的堅持,哪怕是夫妻之間的親密,她若是不喜歡的時候,她絕不會一味地承受,而她喜歡的時候,她也不會隱瞞自己的情意,會任由自己如花兒一般舒展、綻放。
「李玄夜」她捉住他的手腕,嘟囔道:「明天還要去宮裏拜年呢」
「沒事,晚點也沒關係,父皇不會說什麼的。」李玄夜一寸寸吻過她的鎖骨,柔聲誘哄道:「那今天把藥停了,好不好?」
那避子的藥是顧寒蘇配的,雖然沒什麼副作用,但是她也喝得有些膩了
現在寒症倒也沒有再發作了
趙昔微倦意沉沉地想着,他清冷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欲色,貼着她的頸側,低低耳語:「我們不等了,好不好?」
趙昔微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他們肌膚相親過那麼多次,但他從未如此急切過。
或許是今晚氣氛特別好,也或許是真的想要個孩子
她還來不及思考這一細節,身體已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最本能的回應。
柔軟的腰肢如細柳一般纏了上去,她放任自己的感情脫籠而出,抱着他柔聲道:「好」
只是簡短的一個字,便喚醒了男人靈魂深處的佔有欲,同時帶來了千軍萬馬的攻勢。
外面的喧囂尚未停歇,笙歌燕舞陣陣,煙花炮竹聲聲。
卻沒能掩蓋住殿內這一場旖旎情事。
伴隨着那柔媚入骨的低吟,還有那金鈴搖曳的碎響。
「叮噹」一聲聲清脆悅耳,仿佛懸掛在檐角的風鈴,在狂風暴雨之下飄搖晃動
雲收雨歇後,已到了丑時。想到明天天不亮就要進宮,趙昔微頓時就有些後悔,一口咬在他肩上,還不解氣,又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不該引誘我們微兒!」得到了滿足的太子殿下十分好說話,吻了吻她桃花一般紅潤的臉頰,表情隱有得意:「這會兒怎麼不困了?」又在纖腰上揉了一把,語聲忽然一低:「索性別睡了」
「我困了!」趙昔微身子如游魚一般,從他懷裏滑出,接着一把抓過被子蒙住臉,便將自己整個人藏在了被窩裏面。
太子殿下雙手抱了個空,又翻身覆了上來,含笑道:「這就拋棄我了?微兒真是無情」
趙昔微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只得由他胡鬧了一會兒,眼看才平息的浪潮又要湧起,便氣哼哼地扔了一句狠話:「不許再鬧了!再不睡你就下去!」
太子殿下看她惱羞成怒的模樣,只覺得心尖尖都是軟的,哪裏還忍心再招惹她?
身子卻一動不動,只抽出手臂重新將她抱入懷裏,柔聲道:「微兒累了,快睡吧!」
她的腰肢細軟纖長,哪怕是隔着厚厚的被子,抱在臂彎中也是堪堪有餘。
仿佛碧水池塘里,那頂着濛濛細雨抽出的一支嫩荷,這般纖弱,又是這般的嬌媚,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便會被折斷似的
「嗯」她低低呢喃了一聲,已進入了夢鄉。
太子殿下抱了好一會兒,看她呼吸逐漸綿長平緩,這才鬆了手,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又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眸光落在她如玉的臉上,忽然暗沉了下去。
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殿下,廚房已備好了藥湯」
他回過神來,淡淡打斷道:「下去吧,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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