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他戳了戳太子殿下的肩,一臉做賊似的不懷好意:「你不用清心寡欲了!」
太子殿下卻沒有理他。筆硯閣 m.biyange.net
顧寒蘇嘮嘮叨叨地說着:「不過我師父還說,在解藥沒有研製出來之前,太子妃還是不宜有孕!」」
「好了,你回去吧。」李玄夜一抬手,下了逐客令。
「不是吧?我好心給你送信,你說翻臉就翻臉?」顧寒蘇奇怪地繞着他轉了一圈,見他臉色十分不好,忙關切地道:「你怎麼了?聽人說昨天宮裏來了一堆太醫,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這段時間忍得太辛苦……」
說着熱情地就去扯他:「來,我給你診診脈!」
才挨着衣袖,手腕一翻,已經被牢牢扣住。
「啊啊你輕點!」顧寒蘇疼得大叫,「我的手要廢了!」
李玄夜一把丟開了他的手。
顧寒蘇一邊揉着手腕,一邊不滿抱怨:「真是的,都已經有家室的人了,還下手這麼沒輕沒重!」
「滾吧。」太子殿下眉間似有無限疲憊,一揮衣袖,冷冷丟出了兩個字。
顧寒蘇走後,袁策進來了。
他緊張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殿下,那十二個美人……」話沒說完,忽然「啊」地一聲,「您說什麼?」
「傳顧雍來。」太子殿下背對着他,冷冷重複了一句。
「那……」袁策舔了舔嘴角,把「那十二個美人如何安排」這句話給生生吞了下去,識趣地道:「那屬下告退!」
袁策出去時,一眼就看見那十二個美人兒低眉垂眼地站在廊下,那身段,那相貌……不說萬里挑一,百里挑一是肯定的!
還以為太子殿下會迫不及待安排侍寢……
沒想到太子殿下一心只惦記着朝政大事!
殿內,太子殿下又喚了一聲:「楊儀!」
「屬下在!」
李玄夜望着窗外的景色,吩咐道:「去一趟廷尉府,提審黃氏!」
「黃氏?哪個黃氏?」楊儀有些茫然,一瞬間後忽然想起來了:「就是糧鋪縱火案兇手的家眷!」又是一愣,「此事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為什麼又要提審?難道是另有隱情?
「那丞相那邊……」這縱火案可是害得丞相廢了一雙腿,若另外有什麼隱情,要不要通知丞相呢?
楊儀心裏想着,沒敢就此離開,總覺得太子殿下還有什麼話要交代。
太子殿下負手立在窗邊,沉默良久,突然淡淡道:「秘密提審,不可讓任何人插手,特別是趙子儀——」
「……是。」楊儀滿腹疑問地退了下去。
顧雍很快就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對於太子殿下的召見,顧雍內心還是萬分喜出望外的。
但這種喜悅在踏進崇文殿時,瞬間凝固成了冰霜。
「啪!」一隻硯台砸了過來。
顧雍當機立斷,撩袍滑着地板就是一跪,那硯台堪堪擦着耳後飛過,帶起一陣寒風,「砰!」飛向紫檀木的槅扇,然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饒是如此,顧雍也沒半點色變,依然眉眼溫潤,姿態儒雅,不卑不亢地給太子殿下行了個大禮:「臣顧雍,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坐在書案之後,任由他這麼跪在地上。
顧雍漸漸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太子脾氣是有點大,但總的來說比較沉穩,從未有過生氣砸東西的時候。
出了什麼事,能讓他如此失態?
「殿下召臣前來,可是遇到了煩憂之事?微臣以不才之軀,願為殿下鞠躬盡瘁……」顧雍斟酌着字句,儘量讓自己態度無可挑剔。
「孤哪裏敢讓你鞠躬盡瘁?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孤便是對不起母后,對不起顧家,便是六親不認、千夫所指、愧為儲君!」
李玄夜抓起一條棉巾,乾脆利落地擦着手,嘴角一勾,嘲諷盡顯:「你說是不是,我的好舅舅?」
顧雍頓時覺得胸口有種莫名的窒息。
天地良心,還有比他更低聲下氣的國舅爺嗎?
屢次被太子訓斥,他何曾有過怨言?
他在心裏微嘆了一口氣,不由得有些羨慕趙子儀。
這傢伙把女兒嫁入東宮,輕而易舉地就吃死了太子,現在日子多舒服啊……
他當時也動過這種心思,可奈何自家女兒沒這個能耐……
他正在心裏琢磨着,一條棉巾毫無預兆地甩了下來,「啪」地打在他臉頰。
顧雍驚愕地抬起頭,那棉巾貼着鬢髮,又涼又濕,他慢條斯理地拿下,又慢條斯理地折好,置於掌心,拱手遞呈了回去,語氣也是溫和沉緩:「發生了什麼事,讓太子殿下生這麼大的氣?」
太子殿下冷冷一笑:「你瞞着孤和趙子儀狼狽為奸,還不夠?」
顧雍一震,那表情也再不復有原先的從容,急急又跪了下去:「殿下明鑑!微臣和趙子儀向來交情不多,除非朝政上偶有交集,其餘私下並無聯繫——」
頓了頓,又老老實實地交代:「除了上次為了扳倒裴家,微臣和他聯手過一次……」
「是嗎?」李玄夜眸光淡淡地睨着他,聲音涼涼的如霜雪簌簌而落,頓時有種無形的威壓而來:「趙子儀設計孤,你不知道?」
顧雍這下是真的震驚了,連風度也顧不上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太子殿下。
李玄夜收了幾分嘲諷,卻又平添幾分怒意:「你也不知道?」
「微臣不知……」顧雍向來足智多謀,電光石火之間,已隱隱猜到了什麼,可他還是有些不確定,問道:「殿下可是發現了什麼?」
李玄夜看着他,沒有說話。
顧雍想起進來時,剛好遇到顧寒蘇匆匆離去,便試探性地問:「是不是和那花粉相關?」
李玄夜還是那樣看着他,眸光隱有嘲諷之意。
顧雍無奈,只好繼續小心翼翼地猜測着:「是南星中毒之事有什麼新的發現?」
李玄夜當然也不好把趙昔微中毒的事說出來,就笑了笑,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那麼就如實告訴孤,南星中毒之計,你們兩個是誰提供的藥物?」
末了,又懶懶地往椅子上一靠,笑容可親了起來:「欺瞞孤是什麼下場,舅舅四年前已經嘗過了,想必不想再體會第二遭,是吧?」
被自己的親外甥防賊一樣防備,顧雍有一瞬間的感到心灰意冷。
四年前太子才十五歲,就已經有那麼強硬的手段把他逐出朝中,經歷了四年的歷練,皇帝大小事務已全權交給太子打理,現在的李玄夜只會比以前更強硬、更有手段。
他除了順從,便只有順從。
誰叫他沒生個好女兒,能給太子吹枕邊風呢?
就這麼一瞬間,他又認命般地恢復了平靜,恭順回答道:「當年之事皆因微臣咎由自取,微臣在黔州日日反思,現在能再次回京,微臣感激不盡,必定盡忠職守,以圖報效朝廷!」
表完忠心,立即又坦誠道:「南星中毒之計,藥是微臣提供的,那無色花是趙子儀的……」
太子殿下霍然起身:「你所言句句屬實?」
要開始虐了。其實之前一直在埋伏筆的……只是大家一直吃糖,沒注意……
不過,我是親媽,不會太虐的!總體來說還是能吃糖的,就是接下來的糖沒以前那麼大撒特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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