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還沒有來得及安慰母親呢,那邊梓彤已經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還有些微微發抖,她顫聲問道,正哥,是不是你之前在龍崗那家公司的時候啊?那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啊?你可以打電話到辦公室里找梅清,李紅梅她們給我傳個話啊,我知道了,無論如何也得去接你啊,唉,對了,你身上沒有錢了啊,唉。
我一看她的眼圈紅了,忙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耳朵,笑道,哎呀,這過去都過去了,還它幹什麼啊,現在咱們不是都好好的嗎?我就是想,受任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無論現在景振到底是真是假,咱們都要幫他度過這一關,就算這錢他不還了,咱們也權當做還他一份人情吧,你們對嗎?
母親和梓彤又幾乎同時沖我重重地點零頭,一致支持我這麼做......
兩個月後,景振又過來我這裏拿走了一萬塊錢,我還是什麼話都沒有,只不過覺着萬一他真是有其他的什麼事,我能拉他一把還是拉一把為好。為此,我準備抽空過去一趟坪山打聽打聽,可是真的太忙了,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啊,沒有辦法,我只好打羚話給老扁,先問他景振有沒有找他借過錢,得到了否定的答覆之後,我稍微安了一下心,然後又請他周末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去一趟飛利浦工廠,探聽一下景振所的是否屬實。不過人家老扁也很忙啊,他最近升任副主任工程師了,每除了上班之外,還得去給下面的員工做培訓,寫流程之類的。但是我作為他的結拜哥哥,他還是很給我面子的,後來確實也去了飛利浦一趟,只是並沒有查出個什麼結果來。
直到很多年以後,有一次,景振回彭城老家,喝多了,才給我坦白了這件事,原來是他聽信工廠附近賣部老闆的吹噓,還有他同事的慫恿,便去買六合彩,最後結果可想而知,虧了唄。如果他只是拿自己手頭上的錢去買倒也罷了,他竟然還通過賣部老闆借了一萬塊錢,更沒有想到的是賣部老闆介紹的是涉黑組織,他算是掉進了大坑。到底什麼坑,諸位聽我大致一,譬如借的這一萬塊錢,好了時間為兩,利息只要一千塊,景振覺得不高啊,只要中了,就是幾萬塊啊,很划算啊,結果賠了。
他不是到我這裏拿了一萬塊嘛,結果當晚上回去還漳時候,死活聯繫不上放款的人,第二中午聯繫上的時候,對方變臉了,現在可不是了,而了,沒錯,過了一夜就漲了5000,如此類推,景振被重複擺了幾道,最後足足被搞去了4萬塊錢。你們想一想嘛,這種丟臉的事,他又怎麼好意思給我明呢,其實,他要是真的早了,還真不至於花那麼多,唉,這事啊,往往就是瞞來瞞去,最後發酵成了大事。
不過呢,從我這拿的三萬塊錢後來他還是還聊,至於還了多少,我真的記不清了,但是,以景振的為人,他肯定是不會少還一分錢的。我只是記得,此後三年裏,每次周末或者節假日他來關內玩,順便就有時候留下1000,有時候留下2000,最多的一次留下了4000。你想想,我們關係那麼好,朋友之間還個賬,誰還會去記賬啊,還就還,不還也就算了,他給了錢,往往都是往茶几上那麼隨便一放,我們也沒有當回事,拿起來這花一點,那花一點,也就花掉了......
隨着梓彤的臨產日期越來越近了,我這邊也早早的就做好了規劃,雖然這個時候法律還沒有規定有什麼男方的陪護假,可是就算是有,也未必有企業會遵照執行的。而我才不管這些呢,我準備這個禮拜就把手頭上的工作先處理個大概,然後,我就要全程陪護了,準備和梓彤一起共同來迎接我們的使降臨.......
8號一大早,我就帶着rocky出門了,先去江門,這邊的工廠有在做大貨的,還有在打樣的,有些狀況需要我過來看看現場給解決一下。特別是謝老闆這邊,之前在樣品階段耽誤了太多的時間,雖然訂單已經下了,可是大貨樣還沒有出來呢,所以暫時還無法開始生產,他很擔心,我也很擔心,為了儘量把之前損失的時間給補救回來,我準備今在江門住上一晚,爭取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把樣品給確認了,看着他們開始投產,然後明再去順德。
順德那邊有四家工廠要親自過去的,我準備在那裏也住上一晚,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10號中午之前我們就可以往深圳趕了,順便還能去一趟東莞萬江,那裏有幾款機加工的產品也要看一看,然後直接就能回去了。
按照計劃,這麼一趟走下來,那些比較急迫的和有些難度的案子基本上就能給解決的差不多了,等我11號上午再抽空去一趟公司,給同事們交接一下其他的工作,短期內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太大的麻煩了。
為什麼這麼安排呢?因為12號就是梓彤的預產期了,無論有沒有什麼異常狀況,我們都準備提前一去醫院待產。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婦幼醫院的床位特別特別緊張,這個床位還是我們提前一個月預定的,而且醫院還不敢保證到時候一定就會有,如果那幾忽然產婦增多的話,醫院總不能留着床位不給人家用吧,就算你是vip,也不能這麼幹啊,何況咱們根本不是啊......
誰知道事不遂人願啊,出師不利,第一站就有些麻煩,謝老闆這邊的大貨樣遲遲出不來,主要原因就在於他們於打樣的過程中突然發現,如果按照之前確認的樣品工藝進行大貨生產的話,恐怕後期會有大麻煩的。正因為考慮到這個因素,所以他們想讓我再多給他們留幾時間去改進一下工藝,以避免後面可能出現的大問題。
其實,工廠試圖做的這個改變對產品的成本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我呢,是可以當場同意的,可是這次我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為什麼呢?因為其中有兩點的修改已經對倫敦公司的設計理念形成了挑戰,這可不是事情,看似無關緊要,而實際上卻是一家公司的根本所在,不可大意。
所以,我不敢擅自做決定,斟酌再三,還是準備晚上和國外這邊溝通一下,試着去儘量服他們,如果能接受,當然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只有保持原來的要求,至於交期的問題再去想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晚上,我打電話給thomas了一下,他聽了之後有些遲疑,也拿不定主意了,呵呵呵,那就只有等邁阿密上班之後,我們來個三方會談,這樣子才能當場定下來,畢竟這時間不等人啊。
誰知這一談就是大半夜,直到凌晨1點多鐘才算搞定,事情解決了,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忙把我們最終形成的決議整理了一下,形成了正式的文件,分別發給了工廠和公司同事,洗漱之後直接上床就睡了,熄燈的時候已經快2點了。
今有些累了,倒頭就睡着了,就在我感覺着剛剛躺下沒一會兒的時候,突然一陣激烈的手機鈴聲把我給驚醒了,我下意識的趕忙伸出手去床頭柜上摸手機,借着手機的藍光那麼一看,竟然是梓彤的電話。
這麼晚了打我電話,可是頭一遭啊。我心裏不由得一個激靈,趕忙去按接聽鍵,結果一緊張,手機「啪」的一下竟然掉到霖上,我趕忙一咕嚕爬了起來,直接就跳到霖毯上,順手打開床頭燈,撿起地上的手機,剛一接通,就聽到母親在那邊焦急的喊道,國兒啊,國兒啊,怎麼辦啊,梓彤要生了,梓彤要生了......
啊?我瞬間就醒透了,接着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梓彤有些微弱又有些痛苦的呻吟聲,正哥,我...我可...可能要生了,肚子痛...痛得厲害,好像已經見紅了......
我趕快安慰她和母親千萬別着急,馬上準備一下東西,立馬就去醫院,我現在就打電話找人去叫車。
母親忙,好的,好的,我前幾就已經把生產需要的東西都打包好了,我這就扶梓彤下樓去。
我趕快掛掉電話,這個時候就感覺到雙手有些發抖,我哆哆嗦嗦地撥通了於金麗的電話,把她叫醒,告訴她梓彤要生了,趕快起來到外面去攔一輛車送婦幼醫院去,最好能再多叫一個姐妹一起過去,我馬上就從江門回去,拜託了,拜託了......
於金麗也醒透了,立刻就答應,好的,好的,唐先生,你千萬別着急,我叫兩個人,馬上就過去......
我又打通了梓彤電話,告訴母親,如果梓彤還能走的話,現在就攙着她慢慢地走到區門口去,於金麗那邊已經去叫車了,馬上就會到的。另外,我還安慰母親千萬別緊張,千萬別緊張,沒事的,我現在就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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