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讓我魂牽夢繞的就是菜煎餅,在我的夢中經常出現的情景,母親坐在一堆柴火前,面前一張鏊子,右邊凳子上放着一盆麵糊子,旁邊放着一把菜刀,一塊油簿子,手裏拿着一把竹批子,這就是做菜煎餅全部的裝備。
裝備雖簡單,味道卻讓人讚不絕口:含口輕咬,清新入脾,心動神搖;再咬一口,渾身香飄;三口下肚,方感外酥里嫩之美妙。
菜煎餅通常是加入白菜,土豆,粉條,韭菜,菠菜,豆腐等之類的家常青菜,都是直接從地里割來的,當然還少不了我們最愛吃的,最能吃的辣椒,通常,父親會先把這些菜一一剁碎,然後裝進一個小盆里,再加上菜籽油,胡椒粉,等,攪拌之後遞給母親,母親再把這些菜厚薄均勻的倒在煎餅上,再用一張煎餅蓋上,在鏊子上轉來轉去,讓它受熱均勻,很快,菜煎餅熟了。
母親把它摺疊成長條形,然後用菜刀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我們一個個忙不迭的,不顧燙手,或用毛巾包着,或用筷子夾着,或用盤子端着,大口的吃將起來。
這菜煎餅麵皮薄似新蟬之翼,狀如中秋月皓,外面的皮薄、脆、酥,咬一口就能聽到嘎嘣嘎嘣的脆聲,裏面的菜清爽香脆、美味撲鼻,吃上一口齒頰留香,絕對是讓人久久不能忘懷的了....... 可是五一要回去的話,最少也要個10天8天的,這麼長時間,櫃枱可怎麼辦呢?說來也真是巧了,四月中旬的時候,黃彩英從那家服裝店辭職了,說想歇一歇,梓彤便試着和她商量說,要不,你就先別去找工作了,我五一呢,想和正哥一起回趟彭城,你看看,能不能臨時過來幫我看幾天,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一天給你100塊,你看行嗎? 黃彩英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還一個勁的說,要什麼錢啊,咱們可是好姐妹啊,之前你幫了我那麼多,住在你家裏,吃在你家裏,現在可有機會給你幫個忙了,別給我提錢的事奧。
梓彤一聽,那怎麼行呢,說,如果你不要錢的話,那我寧願去招一個人了。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還是於金麗出馬了,最後總算是順利的解決了這個難題,梓彤提前帶了她兩天,其實也很簡單,上手並不難,這些產品黃彩英又不是不認識,主要就是要學會怎麼揣摩客人的心思而已,這邊的事搞定了,接下來就是遷就我這邊的時間安排了。
我考慮了一下,既然這廣交會的時間也是在四月底,為了不再從廣州到深圳來回舟車勞頓,而且還能省100多塊錢的車費呢,於是,我便和同事交換了一下去廣交會的時間,本來是安排我21,22,23,24四天的,現在換成了23,24,25,26四天,時間定了,我也順利的訂好了三張回去彭城的火車票,26號晚上10:35. 為什麼三張啊?還有景振,他也要和我們一道回去,他是濟南人,沒錯,但是他爺爺,叔叔,姑姑等都是彭城本地人,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啊,他爺爺以前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濟南做過幾年的地下黨工作,經人介紹娶了景振的奶奶,便生了景振的爸爸。
後來他爺爺隨着軍隊南下,等全國解放之後,又給安排到了彭城老家來工作,穩定之後也曾經去濟南找過景振的奶奶,可是因為躲避戰爭,他奶奶便帶着他爸爸去了鄉下,再加上他爺爺那時候是在隱蔽戰線,名字自然是假的,當然了姓氏倒是真的,所以就此便失去了聯繫。
他爺爺呢,以為妻兒已經在戰爭中死去了,於是在彭城又重新娶妻生子了,直到七幾年才又重新聯繫上的。
所以景振選擇了到彭城上來大學,也是因為他爺爺在這裏,和在自己家裏沒有什麼區別,他爺爺可能也是為了彌補對他爸爸的缺失父愛,所以對景振是特別的好,這不,他也有兩年沒有見到爺爺了,所以自然是準備先在彭城下車去看望一下他爺爺了。
說實話,從第一次來廣交會時候的欣喜,到第二次的疲憊,這第三次已經是厭倦了,整整四天,其實很多不是太重要的區域和廠商已經交由Sam和Ben去處理了,我只是有重點的去看了一些廠商,精品,新品,這些才能入得了我的法眼,所以,我的工作量比起去年來,已經減少了很多,而且我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屬於有的放矢,絕對不是混日子的。
在來廣交會之前,我偷偷的沒有經梓彤知道,給家裏匯去了一萬塊錢,這倒不是說我是故意瞞着她的,其實我是有原因的,什麼原因啊? 我們老家啊,有個風俗,就是新媳婦第一次進門,男方家長是要給一份見面禮的,我主要是擔心家裏拿不出這筆錢,雖然這一年來,我已經承擔了妹妹和三弟的上學開銷,可是還有四弟呢,母親在我們的強烈要求之下,沒有再去青島拾破爛了,一年下來,就靠那幾畝薄田,家裏又能積攢下多少錢呢?我深知母親是個好面子的人,可能梓彤不會在乎給不給見面禮的,可是這關乎我們
掐算着時間,我拉着行李箱,八點半鐘就到了火車站大門口,不一會兒,梓彤拉着一個箱子,背着一個包,手裏還提着一個包,和景振從流花車站過來了。
我有些奇怪,忙問她包里都是裝的什麼啊,我記得前幾天我出來之後,不就一個箱子嗎?喜歡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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