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跟常遇春說清楚後,朱標就出去了,得給常遇春時間整理一下思路了,更具體的事情朱標也得跟工部的人說一遍。
出了門口後朱標也不知道去那了,對一旁的劉瑾問道:「太子妃在做什麼?」
劉瑾躬身回到:「太子妃請了幾位小姐來做客,正在後院交談。」
朱標點點頭,那就是說他現在回不去後院了,能出來做客的多半是閨閣少女,朱標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政治聯姻是無法躲避的,美醜胖瘦他都不會挑剔,這是他身為皇子的責任,其他弟弟妹妹也是一樣,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自然是要有其代價的。
朱標漫步在王府之中,常茂跟在他後面,朱標隨口問道:「衍聖公如何了?」
常茂想了想回答道:聽聞昨夜衍聖公廣邀文人雅士舉行宴會,今早又去拜見了李相國。」
朱標聽後笑了一下,黔驢技窮,孔希學沒了傳國玉璽這件大殺器,最後的辦法依舊是老一套,想要藉助所謂的民心改變朱元璋的意志。
不過都這個時候了,衍聖公府邸內也該出事了,孟子那邊也是如此,有些人為了利益出賣祖宗其實也是很痛快的,畢竟他們又不是承爵的人,過不了幾代自己子孫也會淪落為旁枝。
孟子當然也有後代,只不過其後世子孫混的遠不如孔家子孫,他們也早就到了京城,只可惜人微言輕,孔家對他們是即扶持又打壓,所以孟子的後輩也就是混了個祭祀官當一當,並能有什麼爵位。
朱標預想中對孔家的安排也是如此,衍聖公這個名頭是不能給的,當個孔廟的祭祀官就夠了,老老實實的給文廟的諸位先賢切冷豬肉。
自朱標把錢唐等人最猛烈的攻勢擋住之後,這件事就沒有懸念了,無非就是孔家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如此在京中的事情也就差不多結束了,得抓緊時間去山西了,趁着天氣有些轉涼了,正好開始移民,山西距離鳳陽並不遠,秋天之時就能抵達了。
朱標對常茂吩咐道:「過幾日就出發去山西,趁早做準備吧。」
常茂眼睛一亮立刻應諾,他們這些勛貴子弟身上都掛着虛銜,但實際上的差事一個都沒有,難得能跟殿下出去辦事,無論怎麼算都是好的。
又晃悠了好一會兒,那些大小姐們才依依不捨的跟常洛華道別,各自乘坐馬車回了自家府邸。
不過朱標也沒有什麼不滿,閨閣之情自然是珍貴的,尤其對古代女子而言,常洛華這些小姐妹若是嫁的低了,恐怕連去東宮拜見的資格都沒有。
常遇春這時候也出來了,叫上一家人又吃了一頓飯,之後又叫來戲曲班子,朱標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要正經的聽戲曲。
朱元璋是嚴禁兒子女兒們看這種東西,認為看多了這個會胡思亂想,耽誤功課學業,朱標自己每天讀書就累的不行了,也沒有心思特意想辦法看過。
等用完膳食外面的台子已經搭建好了,自朱標傳令說不回宮後,常茂立刻出府請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他們可不好請,行程也是滿滿的,不過開平王府相請了,誰敢不給面子。
等到了王府才知道過會兒太子爺會看,戲班老闆又激動又惶恐,連忙派人把傢伙事兒都準備好,要把壓箱子底兒的本事拿出來。
朱標領着人走出來,戲班七八十號人立刻跪倒在地恭聲問安,朱標坐到中間的主座上,兩旁是常遇春和常洛華,其他人依次坐下。
朱標看着地上的人說道:「都起來吧,本宮難得聽一次戲曲,還望諸位莫要讓本宮失望。」
下面的人自是磕頭保證,下九流唯一的出路就是貴人賞識,太子爺當然就是天大的貴人,他們自會賣命表演。
常茂取出戲單,先是恭敬的交給朱標,這看什麼戲自然是得聽殿下的,其餘人不過是陪襯,朱標是那個都沒有看過,當然《竇娥冤》他還是聽說過的。
隨手圈上之後遞給自己的太子妃:「難得一起聽戲,你來點吧。」
常洛華笑着接過來,跟自己母親妹妹們商量了起來,看樣子她們是沒少聽戲,也對,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別的娛樂項目,不聽戲那就只剩下睡覺了。
常洛華圈上《天淨沙·秋思》《墨梅》《折桂令·春情》等散曲,然後交由劉瑾遞給常遇春,常家的男人自然是對雜劇更有興趣。
大概的曲目圈點好後,台上就開始表演了,朱標也看得很認真,最後發現元曲確實有其趣味性,又能從中領悟一些道理,只不過需要靜心觀賞才能得出。
一直看到天色漸黑,周圍都點燃火盆為止,也幸好是夏天,天色黑的晚而且也不冷,朱標看的也很滿意,除了勾畫的那幾個外《漢宮秋》《趙氏孤兒》這兩折戲也很有趣。
朱標興致盡了,一旁的常茂也出來後說道:「殿下累了吧,不如回去休息,改日臣再請殿下看戲。」
朱標笑了笑轉頭看向常洛華問道:「可還要再看一會?」
常洛華搖搖頭說道:「不早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然後倆人就起身了,常遇春等人自然也不會說你們來先走,我們還沒看夠這種話,都一齊起身,台上的人都嚇懵了,還以為是太子爺不滿意,都慌忙的跪了下去。
朱標對常茂說了句賞,然後跟常遇春夫婦說了幾句,就領着自己太子妃往後院去了,明日一早就要回宮了,所以今晚得早點休息。
出院子門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戲曲班子齊聲喊的:「謝太子爺賞,謝太子爺賞,小民給太子爺磕頭了。」
得了朱標的賞賜,他們這一晚就沒白擔驚受怕,往後不說提一提票價,就是官府差役也得對他們尊重幾分了,否則下九流的日子不好過啊。
回到常洛華的閨房裏,朱標和常洛華坐在椅子上喝茶,侍女們在鋪床,朱標突然想道了什麼,笑着對常洛華說道:「按說新人回門,不應該是夫妻分房而睡嗎?」
常洛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您都領着我直接回屋了,誰還敢將您敢出去。」
朱標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那本宮還是自覺點去隔壁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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