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秋作何反應?」
陳壽回到自己的院子,馬上問道。
身邊的黃真亦步亦趨地跟着他,低聲道:「這廝既不撤軍,也不入城,舉棋不定,還在觀望。」
陳壽長舒一口氣,回頭舉着一支手笑道:「他若想給魏雲色報仇,必須馬上入城,遲疑一刻就是多了一份難度。而且也說明了他心志不堅,不足為懼!」
「朝廷的封賞一到位,他的顧慮就更多了起來,我看他多半會回到大名府。魏雲色棋差一招,沒有讓他立刻進城誅殺我等,是他優柔寡斷的舊病復發了。這一次,終究是要了他的命。」
到了這個級別的鬥爭,一個小錯就足以全盤皆輸。
黃真笑道:「便是他有那個魄力調兵進城,我們也未必怕了他。」
陳壽點了點頭,道:「但是總要傷筋動骨的。」
黃真看着陳壽的背影,多了一絲的欽服,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真的果決狠辣。
誰能想到,一道做死了太子才幾天,他就使出這個手段把魏雲色殺了。
魏雲色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他身後又龐大的利益群體,接下來陳壽會面臨着這些人的反撲。
但是細細一想,魏雲色死了,自己這群人面臨的危險少了太多了。
殺他絕對值得,不殺他隨時被十萬大軍威脅,你不能指望他永遠優柔寡斷。
進到大廳,兩個丫鬟上前,幫他除掉大氅,披上了一件外衣。
「黃大人,請用茶。」
黃真趕緊接過來,道了一聲謝,陳壽道:「老黃,你以前被魏黨排擠打壓,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不過這次我們要儘可能地拉攏魏黨的人,有些事你還要豁達一點。」
黃真剛想喝茶,連連點頭,放下茶杯,正色道:「大人放心,下官絕不因私廢公。」
陳壽哼了一聲,自己早就收到消息,這老黃拼命報仇,已經羞辱了好幾個主動投靠的人。
「你心中有數就行,咱們還沒到可以肆意而為的地步,如今這局面也說不上就穩如泰山,實際上步步驚險。」
黃真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起身抱拳彎腰,道:「不瞞大人,下官...下官前幾天是有些小人得志了。今晚下官就親自上門,拜訪那幾位同僚。」
「如此甚好。」陳壽一拍手,趙鴻進來,道:「大人?」
「趙鴻,你去我們的府庫內取些秦鳳老酒,交給老黃,讓他今夜去的時候帶着。」
黃真一聽,這是不去也得去了,也罷,為了將來的地位,這點面子算什麼。
自己宦海沉浮被排擠幾十年,到現在還是沒磨練出來,到頭來心胸氣度還不如一個忠勇侯。
黃真拜了一拜,道:「時辰不早了,下官這就前去。」
「非常時候,要多加小心,趙鴻你帶人護送老黃。」
「是。」
陳壽上前一步,握着黃真的手,道:「老黃,到什麼時候,我們才是自己人。自己人更應該看的長遠,大局為重啊。」
兩個人出去之後,陳壽坐下往後一趟,閉着眼歇息起來。
後腦勺微微有些疼痛,讓他有些心煩,起身來到劉神醫的院子,進去之後發現小妾紅兒也在。
自家小妾一條高腰藕荷色的長裙,小團花的對襟窄袖小襖,外罩錦繡湖藍水衫,再搭一條泥金帔巾,腳下一雙雲頭緞靴鞋,光鮮靚麗,俏美可人。
桌上擺着幾碟小菜,看樣子還沒開動,菜品精緻,香味瀰漫,色香俱全。
人和菜都很養眼,陳壽卻皺着眉頭。
「老爺,你怎麼來了?」
紅兒語氣有些開心,趕緊起身,讓他坐下,自己則站在陳壽身後。
陳壽擰眉道:「有些頭疼,讓神醫兄給我看看。」
劉神醫伸手把了把脈,提着蠟燭看了一下陳壽的臉色,笑道:「無妨,是操勞過度,多半是這幾天都沒有好生休息。我給你開幾副安神助眠的方子,很快就好了。」
陳壽暗叫一聲慚愧,自己累了好幾天,又讓武貴妃撩撥的不要不要的,非但沒有好好睡覺,還大戰一夜。
再看劉神醫眼神曖昧,明顯是看出來了,守着自己小妹不好意思說。
他和劉神醫眼神一交流,彼此心領神會,劉神醫也多開了一副滋補的藥膳,邊寫邊教自家小妹怎麼熬。
陳壽看了一圈,笑道:「你這小屋,終於也有點人樣了,吆,還知道點爐子了。」
劉神醫看了一眼他身後,笑道:「這都是妹妹弄得,我哪有這個本事。」
「等過幾天我給你找兩個學徒,一邊照顧你,一邊也好繼承你的衣缽才好。」
劉神醫有點猶豫,他可沒有這個經驗,如今終於不用再給更元帝煉丹了,劉神醫本想好生研究醫術,陳壽又要給他找事干。
「你的醫術,不著書授徒,實在可惜了,就這麼說定了。」
劉神醫擺了擺手,認命道:「好吧。」
陳壽知道自己沒啥大病,也就放下心來,暗暗警告自己以後一定要量力而為。
要知道細水長流,年輕時若是太放縱,以後只能空流淚啊空流淚。
他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讓紅兒的小丫鬟添一副碗筷,三個人一道在劉神醫這吃了。
吃完之後,陳壽也順路跟着紅兒到了她的院子。
進到房內,吩咐丫鬟打了一盆熱水,除去鞋襪之後,親自蹲着伺候陳壽洗完腳,紅兒低聲道:「老爺,按理說做妾的不該多嘴,老爺以後也得...節制着點。」
陳壽挺起腳來,任她給自己擦拭乾淨,笑着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紅兒自幼跟着父兄,也知道一些藥理,哥哥他開的明明就是滋補的方子。爺這頭疼啊,也不全是在宮裏累的。」
陳壽老臉一紅,將她拽到懷裏,唬着臉道:「反了你了還,那你說是怎麼累的?」
紅兒雙手纏住他的脖子,嬌笑着道:「肯定是在女人身上累的,老爺就這個時候最威風,根本不顧身子。」
她臉色一紅,嘴裏呼氣也溫熱起來,趴在陳壽耳邊呢喃道:「紅兒會一種手法,讓老爺又舒服對身子還好呢。」
「你還會大保1健?」陳壽抱着她到了床前,往榻上一放。
自己則舒舒服服一趟,閉着眼道:「開始吧。」
紅兒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細嫩的藕臂,穿着貼身的小衣褻褲,從腳底開始揉按起來。
陳壽爽的嗷嗷叫,還真是比真刀實槍還舒服,不斷地發出怪叫。
這動靜有點反常,外堂的丫鬟們趴在牆邊,排隊偷聽起來。
「以往都是姨娘叫,這次怎麼換老爺嚎起來了,這也太嚇人了。」
「噓,小聲點,小心老爺把你抓進去頂包。」
「那可遂了她的願了,嘻嘻。」
「我撕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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