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褚才沒有瘋,他只是酒後失去了理智,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手下眼中。
滿屋子的心腹,全都面色愁苦,跟着這樣的主公,還有什麼前途。
事到臨頭,雖然大家都感到絕望,但是主公的態度,依然是可以決定很多東西的。
若是蔣褚才有死扛到底的意志,憑着他家在河東這麼多年的底蘊,肯定有些人願意隨他一道,繼續征戰。
但是一場酒瘋之後,這些人把消息傳出去,投降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大廈將傾未倒的時候,一片落葉都有可能成為壓垮它的最後稻草。
一覺醒來,蔣褚才後悔萬分,但是也無可奈何。
事情已經發生,沒有辦法改變,就像是插進去再拔出來,也不能厚着臉皮說沒插過一樣,蔣褚才只是嚴禁身邊的人談論此事。
院子裏跪着一個下人,隔着門大聲道:「大人,有一位客人求見。」
「什麼客人?」蔣褚才自嘲地一笑,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來見自己。
大家躲都躲不及,畢竟等過幾天,陳壽的軍隊打過來,誰跟自己的關係親密,誰就更有可能完蛋。
蔣褚才隨着兩個侍女,來到客堂,剛一進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方旭?」
方旭是白蓮教在汴梁的香主,當初金羽衛查到了他們的住所,這小子十分果斷,把所有弟兄賣了,方便他逃跑。
蘇荔就是那一次被陳壽捉住的,現在物是人非,方旭逃到了河東,而蘇荔已經是陳壽的一個侍女。
「你不是跑了麼?」蔣褚才冷笑道:「又回來做什麼?」
方旭投奔到河東蔣褚才門下,很是立了些大功勞,但是後來情況不對,他哪有一點忠心,趕緊丟下兵馬逃了。
方旭笑的十分卑微,點頭哈腰,道:「大人,我家教主,要見您一面。」
「教主?你是白蓮教的?」
蔣褚才有些詫異,但是隨即又冷笑起來,「這個時候,白蓮教又有什麼能為,還不是跟我一樣,大家都在等死罷了。」
陳壽在自己治下,嚴打白蓮教,其他強藩有樣學樣,大家都生怕這個炸藥在自己的地盤爆炸。
以前白蓮教能傳,是朝廷對地方的控制能力太弱,現在各地自己來管,效果不可同日而語。
「大人,到了這個地步,何妨一見?」方旭說的十分實誠,這要是以前,蔣褚才早就讓人把他拉出去打死了。
「反正也沒什麼事做,既然他敢來,我何妨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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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褚才其實心底還是有一絲的希冀的,他希望白蓮教能給自己帶來翻盤的機會,機會小又如何?總比現在等死要好,死馬當成活馬醫。
蔣褚才帶着侍衛幾百人,方旭看了心底暗暗鄙視,這個時候了,還怕什麼死。
別人冒着風險,來殺你一個即將完蛋的人,又有什麼意義。
到了一個涼亭處,蔣褚才站住了身子,涼亭內只有一個人。
他的背影很是孤傲,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有些淒涼。
走近了之後,蔣褚才打量着,這個曾經攪動天下的人。
他穿着一襲華貴的袍服,屈膝跪坐,身前放着一張黑漆小几,几上放着一盞霧氣裊裊的清茶。
在他的頭上,戴着一頂玉冠,漆黑的鬍鬚梳得整整齊齊。
左手扶着腰間的玉帶,右手放在几上,指上戴着一枚翠綠的戒指。
他神情冷峻,雙目湛然有神,流露出貴族的氣度。
白蓮教主,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竟然有如此氣質。
白九元指了一下地上的蒲團,蔣褚才往桌前一坐,把佩劍解下來,放到桌上。
「閣下就是白蓮教主?」
「白蓮教有無數個教主,我親手殺得,就有十六個。」白九元笑道:「不過,白蓮教,確實是我們的父兄所建。」
蔣褚才眯着眼,冷笑一聲道:「如今蔣某已經是窮途末路,不知這位...」
「白。」
「白教主,有何指教?」
白九元笑道:「說是窮途末路,恐怕為時尚早,那陳壽初入汴梁時候,左右不過十二個護衛,還都是垂髫小兒。蔣尚書有兵馬錢糧,又有大城在手,何談窮途?」
蔣褚才不為所動,冷哼道:「大勢所趨,勢不可擋,你若是連這個都看不通透,我何必浪費時間來此。」
白九元凝視着他,說道:「我有一計,可使乾坤逆轉,攻守異勢,不知道蔣尚書,願否一聽。」
「請教主教我。」
「斬首!」白九元眼神一歷,沉聲道:「殺了陳壽,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蔣褚才站起身來,這個人能說出這種話來,說明他有把握。
若是真能殺了陳壽,可不就是逆轉乾坤了麼?
那群人並沒有一個威望,足以繼承陳壽衣缽的,他的兒子才剛降生,一旦陳壽死了,他手下幾員大將,能不爭權奪利?誰甘心被其他人壓在身下,汴梁一亂,自己和蒙古人聯手,未必不能翻盤。
「你又把握?」
白九元笑道:「需要你的幫助。」
「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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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別想!」
懷善惡狠狠地盯着陳壽,恨不得給他咬下一塊肉來。
陳壽嬉皮笑臉地纏着她,在她耳邊耳語一番,聽得懷善面紅耳赤,陳壽趁勝追擊,湊前親嘴,雙手伸向纖腰圓臀,撫一陣摸一陣。
懷善在他額頭點了一下,道:「就你會的花樣多,你可不能帶其他女人,只能是避暑宮的丫鬟。」
「你就放心吧,我能亂來麼,就是增添一點情趣,說起來,還不是為了咱們兩個爽利麼?」
懷善公主認命地一點頭,提裙撩裳,攏了珠髻,被陳壽用一塊黑色眼罩,蒙住了雙眼。
陳壽領着她,懷善看不到東西,只能依靠陳壽,被他牽着走。
陳壽來到一個房間內,裏面早就有一個同樣打扮的,細腰**,正是趙金奴。
她緊張兮兮,雙眼被蒙住什麼也看不到,一句話也不敢說,聽到腳步聲,如同受驚的小兔子。
「咳咳。」
陳壽輕咳一聲,趙金奴認得他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陳壽說了,房裏還有其他人,說話就暴露了,唬的她一言不發。
陳壽看着姐妹兩個公主,心裏的慾火蹭蹭上漲,這不是舒不舒服的事,這是成就感。
這房間內,原來是更元帝的寢宮,龍榻上鋪了新的被褥。
兩邊跪着的兩排宮娥,都是更元帝身邊伺候的宮娥,她們面色通紅,看着兩個公主,坐在先皇的龍榻上。
她們兩個,局促不安,但是都不敢出聲。
臉上蒙着眼罩,絲毫不減兩個殿下的麗色,反倒有一種別樣的艷麗。
陳壽一伸手,幾個宮娥上前,給他除去衣襪。
他看了一眼兩個公主,笑着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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