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竟然打到了大漠...」
李靈鳳搖了搖頭,說道:「以前就知道他狠,沒想到這麼離譜。」
陳壽吃飽喝足,往旁邊的榻上一躺,幾個丫鬟開始收拾桌子。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一次,是動到蒙古人的筋骨了。我知道他守邊綽綽有餘,只是沒想到,他還會以攻代守。」陳壽頓了頓,沉思片刻後說道:「這也確實是一個好辦法,至少比挨打強,就算守住了大同,來年天一轉暖,他們還要來。」
「異族南下是註定的,因為他們若是不來劫掠,就會餓死在草原。」
「那李欣去大漠殺了一通,他們就不來了?」李靈鳳走到梳妝鏡前擦了擦嘴,抹了一道胭脂,看上去更加光彩動人。
「異族沒有那麼記仇,他們畏威而不懷德,估計看着幾次來大齊占不到好處,就又轉頭欺負契丹去了。」
李靈鳳對着鏡子妝點一番,起身擰腰舒臂,走到陳壽身後,抱着他的脖子笑道:「你好久不來,來就說這些無聊的事,還不如看看人家新磨得胭脂,怎麼樣,漂不漂亮?」
陳壽笑道:「怎麼無聊了,這關係到咱們家的前途,我也就跟你說說,越兒又不懂。」
這話撓到了李靈鳳的癢處,讓她眉開眼笑,「那我就大發善心,幫你一把好了。」
「好鳳兒,你有什麼高見?快說來聽聽!」
陳壽笑着把她攬在懷裏,伸手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一下,放在鼻尖輕嗅,有一股蜀葵花的香氣。
李靈鳳眉心微蹙,一雙眸子向上,做思考狀。
陳壽在她身上摩挲着,秋冬天寒,這身子腴潤了些,但是腰肢依舊纖細苗條。
「李欣愚忠,而且是忠於大齊皇室,這就是他的弱點。你如今想幹什麼,就讓他去做,還可以乘機接收大同。蒙古人撤了,大同防線穩固,收回來可以和太原一道,圍殲蔣褚才。」
陳壽在她大腿上拍了一掌,道:「還是你了解你二哥啊!」
「幹什麼打人。」李靈鳳嗔道。
陳壽笑道:「一時激動,嘿嘿。」
「我如今要拿回河間府,我那個侄兒在河間,他手下有一群人還算忠心,其他的要麼野心勃勃,要麼桀驁難馴。正好讓李欣去,把不肯投降的剿滅。河間以北是幽燕遼東,那兩個地方的人沒一個好鳥,我暫時不想和他們起衝突,正好讓李欣去做一個緩衝。有他坐鎮河間,誰敢南下?」
李靈鳳被他摸得有些不自在,扭着身子嬌喘吁吁,「你...你要用天子印璽,再發幾道金牌,不然李欣肯定不理你。」
陳壽一想起他那副樣子來,起就不打一處來,在李靈鳳的大腿掐了一下,道:「這餵不熟的鳥人,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卻處處跟我作對,天天上書噁心人。」
「你自罵他,掐我作甚?」
「打不過他,就欺負他妹妹,心裏還好受點。」
「呸...」李靈鳳轉過身來,環着他的脖子,細細看着陳壽的眉眼。自家郎君玉面朱唇,劍削的長眉下,眸子如星星一般閃爍,而且眼神中不同以往。其實只是一些細微的神采,一般人斷難看出,她是愛極了陳壽的,所以才能覺察出來。
李靈鳳在他頰上啄了一口,問道:「看你今兒個神色不同往日,莫非有什麼事?」
陳壽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我那府上小妾,給我生了一個女兒。」
「又是個女兒?」李靈鳳輕笑道:「不生個兒子,恐怕你手下那些歪瓜裂棗都要睡不着覺哩。我看這幾天,就會有不開眼的給你送女人。」
陳壽心中暗笑,自己手下心腹,說是歪瓜裂棗也不過分,送女人讓自己生兒子這種事,也不是干不出來。
自己這個利益集團,霸佔京畿,其勢已成。如今就是沒了自己,他們也是群雄中的一個實力強橫的所在,只不過必須有一個可以服眾的領袖在。
自己活着,當然是最佳選擇,但是一旦有了意外,為防內鬥內耗,必須由自己的後代來繼位。
陳壽笑道:「何必那麼麻煩,我再接再厲,讓你給我生個兒子不就是。」
李靈鳳咯咯一笑,從他身上站起來,挽着頭髮道:「你想的美,就不給你生。」
「這可由不得你了。」陳壽惡狠狠地說道。
李靈鳳在梳妝鏡前,摘着滿頭珠翠,聞言回頭嬌媚地一笑,咬着嘴唇眼波流轉,媚意入骨。
她摘下簪釵,任由一頭青絲披散下來,然後鑽進錦被,偏偏露出一條白皙纖細的小腿來,在空中伸的筆直,手指輕輕划過自己的小腿,發出一聲嬌啼。
陳壽看的目瞪口呆,突然被窩裏伸出手,飛過一個緋色的胸圍子來,蓋在自己的臉上。
「你要在那傻看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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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內,所有下人分男女,在內外院擺了幾十桌。
戲堂內,則都是侍妾和她們的貼身丫鬟。李靈越坐在上首,兩邊分別是蘇瓊枝和綠兒。
吃完酒看着戲的時候,李靈越對着綠兒耳語一番,綠兒起身出去。不一會托着一隻紅漆黑底的托盤進來,盤裏盛滿各色精美華貴的釵簪、明珠、玉飾,一整副金制的頭面,還有幾根竹籤。
這竹籤大家都熟,平日裏就是拿着這個,去府庫換月錢。
李靈越笑道:「今兒個是老爺喜得千金,咱們陳府添人口的日子,大家平日裏侍奉夫君大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每人分一點東西,雖然不多,算是沾沾喜氣,以後也要一同盡心盡力,服侍侯爺。」
「謝夫人恩典。」
一眾侍妾各自拿了一副頭釵,互相比較起來。
蘇瓊枝也伸手要了一套,李靈越笑道:「姐姐也稀罕這個?」
「你們都有,偏我沒有,豈不是瞧不起人。」蘇瓊枝喜滋滋地收下來,讓墜兒收好。
台上小曲唱的低回婉轉,故事情節也到了高潮,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看了起來。
唯獨李靈越歪着腦袋,手托着香腮,咬唇心道:「奇怪,夫君怎麼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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