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運之這麼說,唐綰綰大長腿一邁,艷麗的臉的神情,古井無波,看不出她心裏在想着什麼,只是眼睛定定的看着顧運之,嘴裏揶揄道:「這樣的大喜日子,怎么喝茶,得有酒啊。」
「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竟敢到我妹妹的婚禮上搗亂,立刻將人給我抓起來。」頓時有幾名黑衣人從斜刺里沖了出來,嘴裏大聲嚷着,手裏拿的竟然是武士刀,然而還沒到唐綰綰跟前,就被陸煜謹兩腳給解決了。
後面又上來十幾個人,其中有一人身如鐵塔,手裏拿着兩隻比小孩頭還要大的大鐵錘,這錘子少說也有百十斤,但是這個小巨人拿在手裏卻十分輕鬆。他的腳走在地上,地面都輕微的顫動起來,留下一個個大腳印。
其他人見狀,也是面色微變,有的人甚至自動往後退。生怕這人的錘子,萬一不長眼睛就殃及池魚了。
陸煜謹正要鼓動身上的內力,卻被徐子言猴精一般,一下子跳到小巨人面前。朝他說道:「傻大個,看你有幾把資蠻力氣,咱們來試煉一下吧。」
徐子言一見這人出來,頓時來了興致,最近他感覺自己一個人在家練,進度明顯慢了許多,如今他只練習到《武穆遺書》第三層的練皮境的初期,就進步緩慢了。那寶書上說,需要用戰鬥來淬鍊人的骨頭。等皮肉練成了銅牆鐵骨,才算是圓滿。如今他的肌肉和皮膚已經十分抗打了,但還沒有到刀槍不入的地步。因此他一看到這傻大個上來了的大錘子,頓時來了興趣。
陸煜謹見徐子言如此自信,便是點了點頭道:「小心點,不要逞強。」徐子言難得的沒有反駁他的話,重重點了點頭。這一刻,兩個男人之間,似乎也產出了一種叫友誼的東西。
其實陸煜謹也想看看這小子的具體身手如何了?他其實現在對徐子言也刮目相看了。前面和他鬥嘴,也只是見唐綰綰不大開心,故意逗他的。如果徐子言真的可以,他準備讓他跟在自己身邊進軍營。磨磨他的銳氣,多多鍛煉。男兒就該建功立業,志在四方。
這邊徐子言和傻大個,打的難分難捨,一開始傻大個似乎很佔優秀,但徐子言步法輕靈,他一開始一直在躲,其實在看傻大個的路數,五拳過後,只見他將渾身的內力,聚集在手心處,隱隱的手心處有一股乳白色的劍氣。
唐綰綰看了眼,心裏也有些震驚,徐子言看來很有修煉天賦,竟然有一些刀意了。
正看着比試,陸煜謹朝唐綰綰扔過來一壇酒。
「阿綰接着。」
酒未至,香味已到,唐綰綰素手輕輕一帶,已將桃花釀抓在手裏。一壇五十年的桃花釀。隨即另外一隻衣袖,朝前方位置輕輕一掃,看似不輕易的,清風掃落葉,不想顧運之的面前竟然多了五六壇美酒。酒罈子不是東倒西歪的,而是一個個整齊的壘起來的。
「好功夫!」旁邊的人那怕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來找茬的,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好什麼好,你們眼睛都瞎了,這臭丫頭可是來砸場子的。」
「看我不將她抓起來,交給我妹妹處置。」大鬍子顯然就是個鐵憨憨,根本沒注意唐綰綰剛露的這一手絕活。他認不出來,但他旁邊坐着的兩人,眼裏都露出了駭然之色。
白面書生卻一把拉住了大鬍子。「大哥,慢着。」說完便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唐綰綰一眼。又看了看,被唐綰綰十分輕鬆弄到顧運之面前的五六個酒罈子。擺放的方位,似乎隱隱暗含五行之術,心裏更是震撼。
連忙站起身,朝唐綰綰拱了拱手道:「在下,白道子,在白眉山修道。今日見唐小姐露了一手,不知道是不是搬山派,失傳多年的搬運術。」
搬運術?這不可能吧。
其他人一聽,臉上的神色都十分精彩,大鬍子聽完頓
時大聲笑道:二弟,你莫漲她人士氣,這小丫頭不過十幾歲,哪裏學得如此高深的法術。」
「三弟你說呢?」大鬍子問着他身邊的另外一個瘦子,此人神行矮小,眼神卻十分的犀利。
被叫着三弟的瘦子,看了眼唐綰綰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這位姑娘施展的確實是搬山術,只是聽人說,搬山派多年前就已經隱居山野,還請姑娘引薦一下。」
「白道長謬讚了,我這微末技藝,不過是我自己平時沒事兒的時候練習着玩的,熟練而已罷了。」
見唐綰綰不承認,其他人不由也動起了小心思,是啊這樣幾乎失傳的技藝怎能輕易在外人面前承認呢。要問也是背後偷偷的問。於是他不在糾結這個問題了,便是笑着說道:「想來前面都是一場誤會,我景山在此給三位陪個不是了,三位遠來是客,咱們也不能怠慢了客人,幾位還請上座,喝一杯我們的喜酒。」說完,朝旁邊的司儀看了眼。那人頓時機靈的唱道:「禮成,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不曾想他話音剛落,一柄長劍朝那人飛了過去,要不是瘦子眼明手快拉了他一把,那人這會已經見了如來佛祖了。「送你個屁吃,再有人敢動一步試試。」此刻陸煜謹手裏的長劍,直接插在司儀面前的地面上。同時再一次「砰砰砰
「幾聲槍響聲響起,那進門的牌匾和門框都直接掉下來了,隨即便是聽到「咣當」一聲巨響,那面牆壁也倒塌了。
然後是屋頂上的瓦片和牆壁。
再接着就是「彭!」的一聲,大個子鐵塔一般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砸到了前面的台子上。這下子這個婚禮你徹底的砸鍋了。
「陸大哥,我們走。」
唐綰綰再也沒有看顧運之一眼。
三人來的快,去得快,這會卻再也沒人敢攔住他們了。
唐綰綰見後面沒人跟來,立刻朝陸煜謹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咱們兵分三路,搜查這裏得密室。我師父應該在就在那裏。」
聽唐綰綰這麼說,陸煜謹和徐子言都吃驚不小,頓時問道:「阿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綰綰這才略微嘆了口氣道:「那個人不是我師父,他應該在其他地方。至於那個人麼?就讓他自作自受好了。」誰讓他冒充顧運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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