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我知道的媽,我也不是那種人啊。愛字閣 www.aizige.com」謝琳琅讓巧娟放寬心。
糧食是早就準備好的,在不影響一家人吃住用的情況下湊出來的,本來是打算借出去,這不正好順手幫二嫂樹立一下形象麼,又無傷大雅的。
就算她不覺得紅旗大隊是自己的責任,可到底是老家,是從小生長的地方,總不能看着它衰敗甚至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吧。
她做這一切,並不是因為人言可畏,而是心裏有家鄉想幫扶一把。
糧食的事情多操心也無益處,見大家都幫王翠雲收拾好東西了,巧娟將手上的浴巾大小的毯子蓋在了汪翠雲的頭臉,儘管這邊的溫度不低,巧娟還是有老一輩的思想的,要保護腦殼不受風吹,這樣以後也少遭罪。
汪翠雲抱着孩子,坐的是自家電動車,開車的是謝森,隨行的是巧娟,車斗上勉強還能坐下來一個謝北大,媽媽不在的時候,他比較粘着奶奶。
兩輛自行車,一輛坐了謝國居、一輛坐了謝木許安安一家。
謝琳琅沒有跟着一起,她下午還要出去一趟,今天自己組裏的謝滿懷說是有新發現。
去了那邊才知道,所謂的新發現,是之前養殖王八的池子裏多了很多烏龜蛋,問謝琳琅,這些要不要進行孵化。
烏龜到了一定年齡,不管在什麼環境下,肚子有蛋就一定會省,因為會感覺很脹急於排出,有時候會下在沙子裏有時候會下在水裏有時候會下在地面上。
謝琳琅讓他拿這些來進行溫度影響性別的實驗,到時候可以作為參數。
謝滿懷一口應了,不過還是欲言又止,並沒有徹底放下心的樣子。
這幅樣子太明顯,謝琳琅揶揄道:『怎麼,有什麼難言之隱?』
知道謝琳琅已經看破自己,謝滿懷不好意思的說:「最近有個小混混,老是來我們這塊轉悠,我人走不開,烏龜產蛋我是準備做溫度試驗的,其實犯不着特意找您,只是……」
謝琳琅懂了,這位是比較怕這些人際交往的麻煩事,所以之前也不跟劉姐為伍,慢慢的就被排出農林局的範疇了。
行吧,既然人家有需求,自己這個做組長的也不能視而不見,這就徹底問清楚了。
記下對方是個頭髮稍微有點長,黑皮,單眼皮眼型細長,牙齒很黃張口說話的時候感覺舌頭鮮紅得跟血一樣,謝琳琅就去了街道辦。
為什麼呢,能跑到這邊來的,大概率就是周邊的居民,這人的特徵很明顯,問問紅袖章大媽不就知道了。
紅袖章大媽,堪稱最容易被忽視的jiandie人才。
這整個街道的大小事,你知道的,街道大媽是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事,街道大媽還是知道的,當事人自己都沒注意到的事情,街道大媽還是知道,上幾十年和後幾十年來絕無變化。
謝琳琅是深刻的體驗過一把紅袖章大媽的信息庫有多厲害的,所以這次直接找的紅袖章大媽。
當然,直接問話,人家肯定警惕的,但是說點別的加工一下再去問話,那人家可熱情了。
謝琳琅直接說自己前段時間看到這人在海邊走來走去,看樣子有點想不開,她尋思着見見本人還好好活着,要不然自己回去要做噩夢的;「當時我盯着了很長一段時間,見他只是在岸邊走走,所以就沒去搭話,可是我是管那養豬養王八這種事的小幹部,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原地看人有沒有想不開,這不是就去忙了麼,
結果再回來就在路上看到一雙鞋子在那裏,給我嚇得不行,我家鄰居就說了,來找你們准沒錯,你們是誰啊,你們是道德的監督者,紀律的守護者,最最最關心鄰里街坊的幹部了,我就尋着路來了,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好好回憶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我就看一眼,心裏安定了,
回去以後就不會做噩夢了。」
謝琳琅一臉的陳懇,人家根本看不出來謝琳琅心裏在說小樣只要你在周邊片區,有紅袖章大媽的幫助,就不信找不到你。
那大媽早就被謝琳琅誠懇真心的讚揚給哄得暈頭轉向,一向都被人說是多管閒事的死老太婆長舌婦,這冷不丁,成了人民道德的監督者守護者啥的,她們都有點飄飄然了。
這不,一個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謝琳琅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我來說,這人我知道,他叫黃狗子,從小就沒個正形,長大之後更是攆狗抓雞上山下海啥正事都不做光閒逛,好幾次都有人說他上別人家偷東西呢,你說什麼跳海啥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年前這孩子還因為一點破爛跟人打架,打完架沒錢看病,哭着求着這一片的父老鄉親給他出醫藥費,人家惜命着呢。」
「對對,就是那家的孩子,我們家當時也看不過去,我這個人也心軟,當時給了兩塊錢,被我家媳婦……咳咳,反正就是有那麼回事吧。」這老太太話說道一半,想起自己是道德的監督者,肯定不能叫被人知道了當時自己出了錢被媳婦罵了好幾天多管閒事啊。
謝琳琅搜聽着了,知道了這個人的住址,還有家庭基本信息情況,這就準備去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沒什麼危險的話,就見見,問問他在王八養殖小組那邊走來走去幹嘛呢。
這就很頭鐵的去找人。
黃狗子的家住在這條巷子的最後一間,是個單獨的小院子,聽着很愜意,但是這院子裏住了好多人,有時候還烏煙瘴氣的聚集了十幾個混混,是的,黃狗子就是這群小混混頭子,一個巷子一個混混頭,黃狗子作為混混頭之一,也進過兩次派出所,但是都沒什麼大問題,關了幾天最長一次關了兩個月也就出來了。
家裏成員有兩個妹妹兩個弟弟,還有個老娘。
聽到兩個妹妹兩個弟弟還有個瞎眼的老娘,謝琳琅心裏有數了,黃狗子今年十九歲,爹在他十歲不到的時候就沒了,可這麼個風雨飄搖的家還能維持下來,她估計都是這黃狗子支撐着,看樣子就算有些毛病,秉性還是不錯的。
也沒聽說這人有什麼大奸大惡。
這才是謝琳琅敢過來的最主要的原因。
還沒到這黃狗子的家裏呢,謝琳琅在巷子口的位置撞到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裏有塊豆腐,直接掉在了地上,髒得很,絕對是不能再吃了。
豆腐的報廢,直接把小姑娘嚇哭了,見謝琳琅身上穿的筆挺,像極了她見過的那些有錢人的穿着,這小姑娘還要給謝琳琅下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女同志,都是我沒看路,對不起求求你不要跟我生氣。』
雖然這一出弄得人心裏挺膈應的,但是注意到小姑娘渾身都在發抖,看上去也不是轉出來的怯弱,謝琳琅只是皺眉:「沒跟你計較,你別跪我,現在不興這個,趕緊回去吧。」
那小姑娘連聲道謝,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隨後將地上的豆腐竟然又撿了起來,寶貝得很。
「那個不能吃了,吃了要生病的。」謝琳琅還是出聲了,沒辦法,那豆腐要是掉在乾燥的地方最多有點灰塵,回去洗洗還能吃。
可它正好掉在小水坑,還被自己一腳踩到半邊豆腐上了,都成黑水豆渣了,根本不能吃。
小姑娘卻站在原地發抖,謝琳琅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該死的同情心,隨後從褲兜里掏出來兩角錢,正好夠一塊大豆腐的錢:「既然豆腐是我踩到的,那我有責任賠償的,這錢你拿去買一塊新的。」
那小姑娘還是抖着,似乎是做了心裏鬥爭,到底是接了兩毛錢。
結果兩人同時邁步,發現去的都是一個地方。
門吱呀開了,出來個老婆子,摸索着開門。
「您好,請問這是黃狗子的家嗎?」
「您是……」老婆子緊張的抓着門框和自己手邊的竹竿。
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着謝琳琅的眼神特別的生氣,手裏的兩毛錢都想扔了。
謝琳琅:總覺得是不是她誤會了什麼?
再看看那瞎眼老婆子的棍子,對準自己的站位,是不是自己一個解釋不當,就要被打了?
咳咳,那不行。
「我就在門邊說了吧。」謝琳琅快速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是農林局的工作人員,我們有個實驗小組在附近的一個靠着海邊的小村子進行養殖實驗,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養了一窩子準備換錢的王八,然後您家黃,狗子最近總是到那邊轉悠……我就是想問問黃,先生有什麼問題想跟我們提的。」
黃狗子這名字還真是難以多叫,總覺得像在罵人。
好在瞎眼婆子沒在意,反而惴惴不安的道歉,說黃狗子下次絕對不會再去了。
「那,那好吧,其實我就是想當面問問,沒有要追究什麼責任的意思,您別緊張。」要是一個手抖,那竹竿衝着自己來了,那她可真是糟了無妄之災了。
本來是來跟人對峙加小小的警告的,結果看到這麼母女兩個,謝琳琅都不好意思了。
不對啊,黃狗子的親娘是這個瞎眼婆子的話,那瞎眼婆子到底幾歲生黃狗子的?
黃狗子據說是十九歲了,按理說這年頭的女性生孩子還偏早,她應該也就四十歲出頭,怎麼成了這六七十歲的樣子了。
估計,是生活的毒打吧。
謝琳琅這就告辭了。
離開黃狗子家門不遠,還能聽到那小姑娘說;「我還以為是那個女人,結果是個和善好心的姨,她沒有一來就罵我們,也不讓我下跪道歉。」
「你說什麼下跪道歉?」
「就是剛才我……」
謝琳琅的腳步已經出了巷子往謝滿懷那邊去了,說了接下來那黃狗子應該不會再來了,要是再來且對他們的試驗品有壞心思的話,就直接報警或者請周邊的村民漢子一起把人抓起來扭送派出所。
「我都記住了,辛苦你跑這兩趟了。」
「都是工作,那我先回去了,還要照顧孩子呢,你這邊忙着,有什麼問題再聯繫我,我過兩天要去鄉下一趟。」
「好,謝幹事慢走。」
這就送了幾步,看着謝琳琅遠去了。
謝琳琅回了家,沈固正坐着呢,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腳邊小新年玩玩具漏了一地,也沒有說撿一下。
這可稀罕了,平時可是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撿起來,還有耐心跟人家說不要那麼隨意的。
走過去坐他身邊,沈固察覺了:「回來了?」
敢情關門的聲音都沒聽到呢。
「怎麼了,想事情?」
沈固嗯了一聲,已然回過神來精神了不少。「是,想點事情,晚上跟你說。」
謝琳琅點點頭,沒在這個時候逼問,他們從來都是給對方比較大的私隱自由的。
謝琳琅生伸懶腰,扭扭脖子,露出了一絲疲態。
沈固轉過臉來給她捏捏手臂啥的:「今天很忙吧。」
「算是吧。」今天一天從早上開始到這會快六點了回來,幾乎就沒停下腳步過。
一大早的去醫院看過了嫂子,還給他們買了樓下國營飯館的包子,聊了幾句就下樓往小倉庫里放糧食,隨後才跟陳清華一起等車,裝了一大半去運輸車上,再然後馬不停蹄去火車站外面等人,招呼完隊上的人吃飯吧,又跟陳清華一起回去收拾兩件自己的衣服給她路上防備着穿,送人買票上車後又去海邊看謝滿懷,再然後就是去詢問那個黃狗子的事情了,全程有車坐車沒車就走路,至於自行車,現在都還在莊子那邊呢。
家裏那輛今天借楊阿妹了,她去鄉下有點事。
不過明後天就會給自己送回來了,有自行車,這時候跟後世的有轎車一樣,短距離出行還是比較方便的。
謝琳琅忽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秀蘭姨呢?」
難怪從進門開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哦,說是有認識的朋友說今晚七點屠宰場有什麼新鮮貨要小範圍的出售,去等着了。」
謝琳琅失笑;「那秀蘭姨的買菜外交做的還是挺到位的,這都有內部消息了。」
這件事楊阿妹跟她提過,周邊不是廠子多,又有兩個家屬院小區麼,這麼多人裏面不少人的親戚都是在廠子上班的,這些買菜做飯的老頭老太太平時就會交流一下所謂的內部渠道,這個屠宰場的新鮮貨,說的大概率是棒骨豬尾巴豬臉還有豬內臟之類的東西,價格是會比市價高那麼一點點,畢竟人家也是要吃飯的嘛,扛着到時候貨不夠的壓力來賺的外快,不可能比市價還低。
謝琳琅感覺自己得加快一下自己的進程了,今年的目標,讓四亞過年的時候買豬肉不會那麼困難稀缺。
她可沒說大話,在她的督促和幫助以及記錄下,光是周邊十幾個村子公社大隊等,豬比之前統計的數量,翻了將近五倍的養殖數量。
這還是前期數據,後來借着試驗點又養了一批,除了豬還有牛羊鵝雞鴨,以及對山貨的一個統購計劃,都發動了不少村民。
平時下鄉指導也勤快,這不就是等着收貨的時候了,再過幾個月,就能看到這次努力的回報了。
聽着謝琳琅侃侃而談的樣子,沈固眼中的迷茫逐漸褪去,終於對某件事下了決心。
大約半小時後秀蘭回來了,進門發現謝琳琅一家已經吃了,還給她特意留了菜,高興的過來介紹自己都買到了什麼。
謝琳琅看到有豬肚,連忙說明天搞肚包肉來吃,再弄個豬肝粥,這可都是好東西。
晚上各人自洗漱睡覺,不細表。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黃狗子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來開門的是黃細細,順着月光一看,那臉龐,可不就是謝琳琅今天撞到的那個小姑娘麼。
看到哥哥臉上多了傷,身上也都是髒兮兮的,黃細細的眼淚汪汪的;「哥哥,你這是去哪裏了。」
黃狗子臉上不自在一閃而過,故作生氣道;「我做事還要你來管?這是我今天弄到的棒骨,去洗乾淨了,燉上,明天就有肉湯喝了。」
黃細細擦了擦眼淚,拿着骨頭去洗了。
黃狗子揣着懷裏的三十幾塊錢,愁眉苦臉的。
他的對象懷孕了,對方那個媽硬是要六百六十塊錢的彩禮,可自己這個家,窮得叮噹響,老娘幫人洗衣服,小妹妹檢查衣服洗乾淨了沒有,大妹妹和弟弟不是撿破爛就是幫着街坊鄰居干點活,連吃飽都是問題,哪來的六百六十塊錢?
可是錢不湊齊,對方就要抓着他對象去把孩子給流了,還說以後不可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要把黃狗子的對象嫁給退休老頭。
黃狗子一腔熱血,哪裏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再說了是個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讓孩子認別人做爸爸,於是各種想辦法,可是都半個多月過去了,加上今天去煤廠偷煤的三十幾塊錢,也只賺到了兩百五。
可對象家裏只願意給他三天時間,說是再不拿錢上門,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黃狗子能怎麼辦?
只能着急上火,之前去的那個王八池子,是有人叫他去的,讓他拿着兩包老鼠藥和一罐敵敵畏倒進去,就給兩百塊。
要是做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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