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新一家。
就像小蘭的拳頭、柯南的球鞋,妃阿姨的料理,同樣有着科學無法解釋的殺傷力。
林新一有一身柯學功力護體,所以只是單單有陣嘔吐的症狀,狀態還算可以。
但其他人...
柯南、毛利蘭、小五郎,還有順帶着被邀請過去的灰原小小姐...
他們全都成了廁所的回頭客,馬桶的座上賓。
妃英理家的衛生間顯然無法承載這麼大的客流量。
於是柯南、小五郎、毛利蘭等人只能瘋狂內卷,競爭上崗。
一時間父慈女孝,妻賢夫良,場面很是熱鬧。
灰原哀的小胳膊小腿,根本搶不過這一家子。
為了緩解其車間管道壓力,保障安全生產,避免泄露事故,滿足污染物排放的程序標準....
林新一情急之下,不得不火速把灰原哀帶回自己家。
正好他家就住在米花町的高級公寓區,離妃英理的公寓不算太遠。
於是,灰原哀就順勢跳出了那激烈的競爭圈子,跟着去往男朋友家裏,坐擁私家廁位、盡享貴族至尊。
許久之後...
灰原哀腳步虛浮地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她一手捂着還在咕咕怪叫的肚子,一手虛扶着牆壁,走路時兩隻小短腿微微打着顫,像是已經有些身體發軟。
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悄悄地攥緊了拳頭、繃緊了小臉,努力擺出一副仿若無事發生的清冷姿態。
沒辦法...
這次的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作為一朵超塵脫俗的高嶺之花,怎麼能來來回回地跑廁所,還是在男朋友家?
「」快讓這件事過去吧...」
「忘掉,趕快把這事忘掉...」
灰原哀在羞恥和絕望中不停地嘟囔着。
然後,只聽林新一滿懷關切地問了一句:
「志保,這次拉完了吧?」
灰原哀:「......」
混蛋,不要問我這麼粗魯的問題啊!
她小臉一陣漲紅。
可這卻只是一個開始。
因為林新一家可不是只有林新一,還有一個讓她討厭的壞女人。
「喲...」
貝爾摩德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嘴角還掛着戲謔的笑。
一見到灰原哀扶着牆走出來,她就刻意擺出了一副欣賞滑稽劇的輕鬆姿態:
「這不是宮野小姐嗎?」
「幾天不見,這麼能拉了。」
灰原哀一陣沉默。
她現在只想找堵牆一頭撞死。
「可...可惡...」
羞憤之中,灰原哀扭頭便走:
「我回姐姐那裏了。」
「等等,志保。」林新一及時喊住了她:「你現在兩腿發軟、走不動路,肯定是拉得太多,都拉脫水了。」
灰原哀:「......」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啊!
她那張小臉像是燒開的鍋爐一樣直冒蒸汽,腳下那虛浮無力的步伐,也在這股動力下悄然加快。
灰原哀現在只想趕快逃走,逃到林新一和貝爾摩德看不見的地方去。
但她身體失去水分過多,造成電解質紊亂,肢體癱軟無力。
現在又這樣勉強自己離開。
結果就是一個蠢蠢的平地摔...
「志保!」
林新一眼疾手快地走上前來,攬住了灰原小小姐。
他沒讓她摔在地上,再扶着她仔細一看:
「連站都站不穩了。」
「這脫水的現象可不輕。」
林新一不由分說地把虛弱的灰原哀抱在懷裏。
然後又扭頭對貝爾摩德說道:
「老師,幫忙配點食鹽水過來。」
「志保她需要補液。」
「嗯。」貝爾摩德點頭應下,跑去廚房忙活。
林新一則是抱着灰原哀往回走,像是要讓她留在家裏休息。
而平時對此十分積極的灰原哀,此刻卻有些不情不願:
「不...讓我回去。」
「姐姐也會照顧我的。」
她今天算是沒臉待在這裏了。
所以灰原哀離開的心愿非常堅定。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林新一也不勉強。
看到灰原哀去意已決,他就簡單地為她餵服了一些食鹽水,然後又像送孩子上醫院的溫柔老父親一樣,小心地把她抱在懷裏。
就這樣,林新一抱着灰原哀走到玄關,忙活着往她的小腳丫子上套上涼鞋,緊接着就順勢把房門一開:
而這房門一開...
門外突然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個西裝革履的陌生青年,長得相貌平平、毫無特點,一眼望去根本記不住臉。
他剛抬着手準備敲門,卻正好與推門而出的林新一和灰原哀撞在了一起。
「你是哪位?」
林新一有些警惕地搶先問道。
對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臉:
「林管理官,別緊張。」
「我是公安調查廳的降谷零,你還記得我吧?」
「降谷零?」林新一有些在意地看了看面前這張完全陌生的臉。
「哈哈...」
「之前的易容身份不符合我的年紀,被林先生你一眼就看出了破綻。」
「所以我這次特意換了張年輕的臉,扮演起來能更容易些。」
降谷零簡單地解釋了兩句。
說着,他又下意識地眯起眼睛,反過來觀察起了林新一:
此時此刻,林新一正溫柔地把灰原哀抱在懷裏。
而灰原哀剛剛才從「中毒」狀態下解脫。
她雙頰透着羞澀的紅暈,額上綴着薄薄的虛汗,剛剛才在衛生間裏隨手穿好的衣服,此刻也顯得有些凌亂。
「唔...」
降谷警官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咳咳咳咳...」
林新一一陣心虛。
他下意識地想把灰原哀放到地上。
但想到她現在尚且虛弱的身體,便還是硬着頭皮把她摟在懷裏。
「那個...」
林新一試探着問道:
「降谷警官,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
其實不用說他也知道,公安找上門來,肯定是又有工作要請他去了。
但降谷零卻不直接提這正事。
他只是很自然地走進門來,還順手把門給關了回去:
「不急,我們進去慢慢談。」
「克麗絲小姐也在家啊,你好!」
降谷零自來熟地跟貝爾摩德打着招呼。
等這招呼打完,他都已經自顧自地到了林新一家的客廳,還自己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
林新一一陣無奈,便抱着灰原哀坐了回來。
灰原哀很乖巧地沒有說話。
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旁邊裝着小孩。
而那降谷零還是沒有進入正題。
他反倒把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暗暗投向了林新一身邊的灰原哀:
「林先生,你和這位灰原小小姐...」
「似乎關係很好啊?」
「嗯?」林新一額上差點沒當場滲出一層薄汗:
該死...這傢伙什麼意思?
難道他臥底身份都還沒暴露,就要因為這種奇奇怪怪的原因,被公安請去喝茶嗎?
林新一一陣心虛不安。
只聽降谷零繼續試探道:
「我每次過來都能見到這位灰原小小姐。」
「她很喜歡到林先生家串門嗎?」
聽到這裏,林新一稍稍鬆了口氣。
他聽懂了這位降谷警官的意思:
灰原哀一個小學生,平時不跟同齡人在一起玩,反而一直到他這個大人家裏串門。
而他明面上的身份又不是灰原哀的親戚,只是灰原哀監護人的朋友。
他們之間會這麼親密,的確有些令人不解。
那降谷零或許沒有別的意思。
他只是下意識地感到不對勁,所以好奇地問了兩句。
但問題依然嚴峻:
好奇,這個跟狐狸一樣狡詐的傢伙,開始對灰原哀感到好奇了。
如果對方真的在這股好奇的驅使下漸漸加重對灰原哀的注意,以他的觀察能力,恐怕遲早會發現不對勁。
「哈哈。」
林新一還沒說話,貝爾摩德就輕笑着過來替他解圍。
她發揮出奧斯卡影后的演技,不由分說地坐到沙發上,將灰原小小姐摟在了自己懷裏:
「是啊,這個孩子很黏人呢。」
「聽說她父母都在國外,沒有時間照顧她。」
「所以...」
貝爾摩德輕撫着灰原哀的茶色短髮,用那慈祥老母親的口吻說道:
「她可能是把我們兩個,當成了她的爸爸媽媽吧?」
「才不是!」
灰原哀倔強地出聲反擊。
但這聽着反而像是在向人撒嬌。
降谷警官眼中的疑惑少了不少。
而貝爾摩德更是全然無視灰原小小姐的牴觸,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不過,這次她倒不是來串門的。」
「這小姑娘跟着她那個叫柯南的同學,在毛利小姐家裏吃飯,結果一群人吃得上吐下瀉,連衛生間都不夠用了。」
「幸好新一當時也在,把她帶回我們家裏,不然...哈哈。」
她表面上像是在打趣灰原哀。
其實是在不知不覺地暗示,灰原哀並不是天天只圍着林新一轉的古怪小學生。
她平時還有柯南這樣的小學同學,也跟同齡人在一起玩。
而且,灰原哀也不是天天都跑來串門。
她這次只是吃壞了肚子,才不得不來這求救。
「原來如此。」
降谷零不加懷疑地點了點頭。
卻又按捺不住地順口感嘆道:
「不過,沒想到毛利小姐家的飯菜威力這麼大...」
「竟然能把人吃得上吐下瀉,連衛生間都不夠用...」
「世上真有這麼可怕的料理嗎?」
林新一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位降谷先生總是像查戶口一樣問東問西。
所以他已經分不清這是單純的感嘆,還是不經意的試探了。
總之...跟這種眼睛尖、問題多、臉皮還厚的傢伙打交道,挺讓人不舒服的。
「有的。」
林新一冷着臉,趁勢答道:
「我特地打包了一點帶回家。」
「降谷警官,你想要試試嗎?」
「這...」降谷零微微一愣:「林先生...」
「不是說那料理能把人吃壞肚子麼?你還打包回家做什麼?」
「取樣做毒理分析。」
降谷零:「......」
一個料理而已,怎麼越說越邪乎。
搞得他還真想嘗一下了。
.............................
片刻之後。
「林先生...對不起。」
「是我性格太過多疑,傷害了您的感情。」
「額...怎麼突然道起歉來了?」
降谷警官沒有回答。
他只是及時吐出了嘴裏的菜,又一臉蒼白地放下筷子:
「您如果有意見,可以直接提。」
「沒必要謀殺國家公職人員。」
.............................
ps:今天一更...
糾結到最後,還是刪了本來打算水的警視廳戀愛日常。
這次先寫主角_(:3」∠)_
等到了下個警視廳系列的案子,再決定要不要細寫這條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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