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林新一從夢中醒來。
醒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手臂有些酸痛麻木。
這是因為手臂被重物長期壓迫,造成神經血管受壓,導致的暫時性供血不足。
而那個壓迫他手臂的重物就是
「小哀?」
林新一試着喊了喊那個正在自己懷裏甜甜睡着的茶發女孩。
她睡得很香,很沉,完全沒有反應。
林新一也不忍打擾,只好靜靜等待。
灰原哀此時正以一個八爪魚吃鯨的姿勢,手腳並用地摟着那個比自己大了幾圈的男朋友,緊緊地黏在他的身上。
而從林新一獨享的「老父親視角」,正好可以欣賞灰原小小姐那可愛迷人的睡顏:
她那粉嫩的臉頰仿佛泛着白光,挺翹的小鼻子伴隨着呼吸微微翕動,薄薄的嘴唇上,還泛着點點濕潤的水光。
再定睛一看,林新一才發現平時猶如高嶺之花一般冷艷端莊的灰原小小姐,竟然在睡覺的時候流起了口水。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夢裏夢到什麼好吃的了。
「真像是在照顧女兒啊」
林新一有些好像地搖了搖頭。
而他心裏正這麼想着
只見灰原哀砸了咂那掛着晶瑩水漬的嘴巴,迷迷糊糊地說起了夢話:
「林,別走」
「讓我摸摸你的腹肌嘛」
說着,灰原小小姐還把她那隻搭在男朋友胸口的胳膊稍稍下移,摸索着伸進了他的襯衫空隙,揉起了林新一的肚子。
她享受地輕哼了兩聲,卻是睡得更香了一些。
林新一:「」
剛剛那種養女兒的溫馨感瞬間煙消雲散。
他現在只想報警。
「醒醒,醒醒。」
林新一等不下去了。
灰原小小姐一直在夢裏撓他肚子,怪癢的。
「別睡了。」
林新一捏了捏那隻挺翹的小鼻子。
灰原哀驟然驚醒。
她睜開眼睛,看到林新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剛剛的夢裏。
再仔細感知一下自己的手臂
竟然是跟夢裏一樣,沒羞沒臊地探進了男朋友的衣服里。
「咳咳」
灰原哀的小臉瞬間漲紅。
她憑藉着強大的意志板住臉頰,摸索着從林新一懷裏坐起身子:
「我睡覺的時候,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林新一神色古怪地猶豫了一下:「沒有。」
「那就好」
灰原哀慌亂地擦乾了嘴角淌出的口水,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亂的兒童睡衣,捋順了那頭軟軟的茶色短髮。
她漸漸地變成了平時的高冷小小姐。
腦子清醒之後,再回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把男朋友一路拖到床上的輕浮和大膽
「我只是不想讓那個老太婆離你太近,才會這麼做的。」
「你可不要以為,我是那種喜歡抱着男人睡覺的膚淺女人。」
灰原哀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嗯。」
林新一點了點頭:
「以後我會注意房間安排,給我們每個人都安排好單獨住處的。」
灰原哀:「」
注意個鬼啊!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說「但是我喜歡抱着你睡覺「、「以後我們就這樣住在一起」,再霸道地把我摟在懷裏嗎?
灰原小小姐維持着臉上的矜持,心裏卻是已經在做夢了。
算了
如果不是像昨天那樣受了刺激,憑她冷淡高傲的性子,是絕對不會主動做出那麼羞人的事的。
「起床吧」
灰原小小姐等了好久,也沒等來男友溫暖的懷抱。
她最後還是不甘地撇過腦袋,準備就此告別這難得的溫存。
直到房門被人推開
貝爾摩德走了進來。
她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樣,大大方方地把門帶上,然後走到林新一床邊坐下:
「波y,你已經醒了啊。」
「你」灰原哀的臉色瞬間有了變化:「你怎麼進來的?」
「你說門鎖麼」貝爾摩德聳了聳肩:「這種家用鎖,對我來說就跟沒有一樣。」
說着,她又向林新一眨了眨眼:
「怎麼樣,昨晚睡得好嗎?」
「跟這種小鬼頭睡在一起,應該很沒意思吧?」
「哼!」灰原哀臉冷了下來。
她一下子放下了矜持和羞怯,像只回巢的乳燕,一頭扎進被窩,鑽回了男朋友的臂彎。
感受着懷裏縮着的那暖暖一團,林新一表情很是微妙:
他發現,貝爾摩德似乎是換了種逗弄灰原哀的方法。
以前是引她吃醋,現在是逼她護食。
此時此刻,貝爾摩德就在欣賞着自己的傑作,朝着林新一暗暗發笑:
「好了,都起床吧。」
「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們還要在大阪逛逛。」
中午,大阪,金剛山。
林新一這次本來是來大阪出差辦案,可案子幾個小時就破了,耗時遠遠低於預期。
所以服部平藏讓林新一不用急着回去,讓他在大阪暫住兩天,還給他安排了公款吃喝和公款旅遊,讓自己的兒子負責招待。
而因為林新一本人更喜歡欣賞自然景色,所以服部平次也沒有帶他們去看天守閣、大阪城這些傳統人文景觀。
他們旅行的目的地是大阪的登山勝地,金剛山。
一行人沒有選擇纜車,而是在山林小徑間穿梭攀登,欣賞沿途的自然美景。
「毛利小姐」
服部平次很自然地走在自己要好的朋友,兼同門師姐旁邊:
「其實我們大阪金剛山最有名的還是雪景。」
「現在是淡季沒什麼人,你要是冬天過來,就能看到漫山遍野的大樹都綴滿冰花」
他一直滔滔不絕地為毛利蘭做着景點講解。
按理說,服部平次應該是優先招待老師的。
可他每次只要一靠近林新一,林新一懷裏抱着的那個茶發小姑娘就會擺出一副不愉快的冷臉因為爬山太累,灰原小小姐已經主動地讓自己男朋友抱了起來。
那種冷,讓他仿佛看到了金剛山的雪凇。
即使是服部平次,也能感到不自在。
仿佛是打擾了人家的二人世界。
所以服部平次乾脆不管林新一,忙着去招待毛利蘭。
而毛利蘭的反應卻是有些微妙:
「那個,平次先生」
「其實你沒必要跟我講解這麼多的。」
「還是多陪陪『朋友』,讓我這個客人隨意遊覽吧!」
說着,毛利蘭不着痕跡地看了眼身旁跟着的遠山和葉。
雖然她已經和和葉小姐達成了和解。
但看到服部平次那總是黏在她身邊不放的樣子,那位和葉小姐的臉色,終究還是漸漸變得低沉。
她就像是個背後靈一樣,一言不發地跟在服部平次和毛利蘭身後,給人感覺陰森森的。
所以,毛利蘭主動提出不需要導遊講解。
還讓他多注意陪陪「朋友」。
「額」
服部平次很快反應了過來:
「也是,自然美景哪需要那麼多講解,用眼睛本能地欣賞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毛利小姐」
「我們還是聊聊昨天沒聊完的,痕跡檢驗的事吧!」
毛利蘭:「」
遠山和葉:「」
「還是不用了。」毛利蘭勉強地笑了笑:「平次先生,難得出來玩一趟,學習工作的事還是放一邊吧!」
「是麼」
服部平次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毛利小姐你想專注欣賞景色」
「也好,那我就不多話了。」
說着,他總算停下了嘴巴,離毛利小姐遠了一些。
「毛利小姐謝謝!」
遠山和葉在心裏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她知道,毛利蘭這完全是在撮合她,給她製造和平次聊天相處的機會。
這個木頭
現在毛利蘭不理他,林新一也不理他。
他總不能再不理她了吧?
遠山和葉心裏這麼想着。
只見服部平次身形一閃,閃到了柯南小朋友身邊:
「喂,小鬼」
「你昨天說了,你的那些頭腦,都是看推理練出來的吧?」
「是啊~」柯南答道:「我最喜歡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麼」服部平次回答道:「我倒是更喜歡推理女王阿加莎的作品。」
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湊到了一塊,竟是津津有味地,聊起了一些和葉小姐從來沒看過的推理。
和葉小姐快自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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