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醫療部,三級實驗室。
凱爾希輕輕扭動着顯微鏡的細准焦螺旋,讓載玻片上的微觀世界變得更加清晰。載玻片上的藥劑是她從赫默博士那裏得到的「鑰匙」樣本,在經過多次的實驗之後只剩下最後的幾毫升了。
遺憾的是,這一次的實驗依舊是沒有任何效果。在赫默博士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凱爾希就獲得了這珍貴的「鑰匙」樣本,並立即到達實驗室進行了一系列的實驗,中途因為博士的緣故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繼續下去,如今事情都在她的計劃中進行,凱爾希也有了空閒時間繼續分析「鑰匙」的成分。
雖然赫默博士在萊茵生命很受重視,但她也只有使用「鑰匙」的權力,對「鑰匙」的配方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她主導「炎魔」計劃,在離開萊茵生命的時候赫默還真不一定能帶走「鑰匙」的樣本。
幾個月來,凱爾希對這些樣本進行了各種操作,離心、稀釋、加熱等等各種手段,「鑰匙」就像液體的金剛石一般堅不可摧,上到幾千度的高溫下到無限接近絕對零度,「鑰匙」總是保持着液體狀態,在極其惡劣的環境裏依舊閃爍着紅色的熒光,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曾將一小部分「鑰匙」注入到動物體內,結果也是意料之中,那些實驗體依舊活蹦亂跳,吃得飽睡得香。在對那些注射了鑰匙的實驗體進行解剖後,凱爾希沒有在它們的體內發現任何的「鑰匙」成分,就好像突然蒸發了一般,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一連串失敗的結果讓凱爾希的精神疾病出現了惡化的趨勢,她差點就想把剩下所有的「鑰匙」都注入到自己體內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變化了,後來在華法琳的死諫下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後第二天她就撞到華法琳在實驗室偷喝「鑰匙」試劑準確的說是舔了幾毫升。
「我看它跟血差不多就像嘗嘗看,也許真的能常嘗出來什麼呢?」華法琳這麼跟凱爾希解釋,聲音沒有絲毫的底氣,雙眼都不敢直視她的臉,腳步一直在緩慢地向實驗室的門移動。
凱爾希沒有給華法琳任何跑路的機會直接叫來斯卡蒂把她給綁床上了,那架勢看起來就跟凱爾希想把華法琳給解剖了似的,副手就是斯卡蒂,工具是手術刀加巨劍。
手術刀放血剔骨,巨劍切塊,將切好的華法琳醬放入鍋中,加入清水、料酒和蔥姜蒜,蓋好鍋蓋大火燒開轉小火慢燉一小時,簡直完美。
凱爾希發誓,她當時是真的想對這個不着調的血魔這麼做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只是讓斯卡蒂在床邊擔當護衛免得出現什麼突發情況,比如華法琳突然暴走或者自己突然理智喪失想砍死這頭血魔之類的事。
在華法琳被綁住的期間凱爾希對其進行了細緻的全身檢查,還詢問了幾個問題。檢查結果和問題答案表明華法琳沒有任何的變化,就跟前幾次試驗里的實驗體一樣。
身體、精神甚至是背後靈,都是一切正常。
數小時後,在確定華法琳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凱爾希解開了綁住她的皮帶,並且拜託了斯卡蒂將這個血魔給掛到羅德島的前甲板上,讓她好好地享受一下荒野夜空的寂靜和日出的朝氣。於是羅德島的員工又一次見到了華法琳醬在月光下反射着朦朧微光的大白腿和安全褲。
喜聞樂見。
在凱爾希想要放棄這個這個實驗的時候,她的耳機突然傳出一陣沙沙聲。這是SWEEP的專屬頻道,如果這個頻道里傳出來消息那一定是不可推遲的大事。凱爾希摘下了防護眼睛,匆匆的跑向實驗室外的儲物櫃。
實驗室里信號極差,基本上收不到任何信息。
「紅得了情報。」
這是她走出實驗室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切爾諾伯格發生暴亂確實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無所不知凱爾希也是。不過多年的經驗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在部署了數支小隊去營救博士的同時還派出了自己手下最強大的殺手紅去保障這項任務,免得博士落入到了敵人的手中。
儘量保證博士的安全,如果他們能做到突圍,那就多收集一些情報。
這是她對紅下達的命令。
就在不久前她剛跟阿米婭進行了通話,得到了博士安全一切順利的消息。雖然有一些幹員死在了切爾諾伯格,但這仍在凱爾希的承受範圍之內。
博士和阿米婭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情報?」
凱爾希摘下了橡膠手套,摁下耳機上的回覆開關。
「一段視頻,塔露拉和別人交手了,紅不認識那個人。」
「視頻已經傳輸到你的設備上。」
凱爾希打開儲物櫃,從裏面拿出了手機。她解開密碼,狀態欄上多出了一條消息。
已接收視頻「SWR—1」。
「我收到了。」
凱爾希將手機放進口袋裏,離開了實驗室。在實驗室不遠的地方就是醫療部主任辦公室,是她平常休息和處理公務的地方。
「還有什麼要求麼?」
「繼續潛伏,盡力獲得有關整合運動的情報。如果被發現,直接撤離。」
凱爾希鎖上了辦公室的門。SWEEP雖然在羅德島人盡皆知,但並不代表他們傳來的情報誰都能知道。
「紅明白。」
頻道再一次回歸了沉寂。凱爾希將手機連接到電腦,打開了紅傳來的視頻。
這是一段塔露拉跟另外一人戰鬥的視頻,畫面很模糊,勉強能看到火海里塔露拉的身影。影像應該是在距離交戰場地很遠的地方拍攝的,塔露拉只有幾十個像素這麼大。火焰巨龍充斥着整個屏幕,即便是不在現場凱爾希都能感受到那時切爾諾伯格傳來的熾熱和對塔露拉力量的震撼。
跟塔露拉作戰之人的像素點就更少了,但是凱爾希通過對方跟塔露拉的身高對比以及在畫面中時不時閃過的藍色閃電確定了他的身份。
「瓦倫丁」
凱爾希看着畫面上瓦倫丁手撕火焰巨龍的景象,眉頭深深皺起。
——————————————無所不知,言而有信——凱爾希——————————————
切爾諾伯格,中城區。
如鐵幕般厚重的烏雲沒有任何散去的跡象,火焰依舊在天空中不停翻騰着,大塊大塊的源石從空中墜落,將這片已經成為廢墟的城市再次砸的千瘡百孔。
街道上已經沒有了整合運動的身影,在天災肆虐的時候還外出就是找死行為,他們只能躲在一些建築物里祈禱着不要有源石塊砸落在他們的腦袋上。當然大多數整合運動的傢伙都是瘋子,相對於祈禱他們更喜歡虐待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們的平民。
街道上的暴行已經結束了,但是建築內的腥風血雨剛剛開始。
紅看着窗外的源石雨,將手機卡拿了下來扔進了街道上的火焰中。這裏是一棟大廈的一層,在第一波天災爆發時挺了過去沒有變成廢墟,被紅選做了臨時落腳點。
當然,這座幸運的大廈也吸引到了那些整合運動士兵前來避難,無一例外被紅送進了地獄。雖然凱爾希的命令是被發現就撤離,但是當你把所有發現你的人殺死之後,被發現就是不存在的事了。
殺手的潛入方式就是這麼簡單暴力又有效。
再換上一塊新的SIM卡之後,紅的耳朵動了動。她轉過身微微抬頭,鼻子輕輕抽動着。
又有人來了。
而且這個人實力不一般。
當紅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帶着兜帽的女性,對方手中的匕首停在了紅脖頸的前方,頭髮和眼睛跟紅的大衣一樣鮮艷刺眼。
「紅想要摸你的尾巴。」
一句奇怪的話語鑽進了弒君者的耳朵,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弒君者的殺手直覺告訴她面前的是一名不容小覷的存在,所以她用盡了自己所學來接近她。
但是這個姑娘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在弒君者思考自己的殺手直覺是不是難得出了一回錯的時候,她的內心突然警鈴大作。
弒君者一個重踏向後躍去,身上的襯衫多了一道口子,裏面流出紅色的鮮血。
殺手從來就不該懷疑自己的能力,更不應該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分心。
弒君者悔恨的咬咬牙,握着匕首再次沖向那個看起來有些呆的女孩。在她剛剛後退的時候,殺手直覺告訴了她對方身上的所有破綻,就好像那個女孩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戰鬥姿態一般。
但是在弒君者距離女孩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雙眼睜大緊盯着女孩的灰色眼眸,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個女孩竟然讓她從心底里感到恐懼!
就好像兔子看到了鷹,老鼠看到了貓一般從心裏湧出的無法抗拒、刻在DNA里的恐懼!
一名魯珀族,竟然是其他魯珀族的天敵?
開什麼玩笑!
女孩放下了紅色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灰色的頭髮和耳朵。她跟弒君者一樣是魯珀族,而且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在對方完全露出自己容貌的時候,弒君者不知為何身上冷汗直流,雙腿顫抖,握着匕首的右手心浸滿了汗水。殺手直覺再一次響起了警報,而且比剛剛的警報還要激烈。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如果再不離開,她會死在這裏。
一頭巨大的灰狼出現在了紅的腳邊,高度約有一米。灰狼的身體低伏着,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雙眼死死瞪住眼前的弒君者。
它的眼睛已經跟紅一樣閃爍着難以言喻的鮮艷紅光。
弒君者轉身就跑,同時向後扔出自己手中的匕首。弒君者敢肯定,此刻跑路的速度絕對是她殺手生涯中最快的一次,沒有之一。灰狼完全無視了投擲出來的匕首撲向了弒君者的後背,在它的雙眼裏,一條暗紅色的尾巴在空中不停晃動着。
但是人哪能跑得過背後靈?
對方可比弒君者多了兩條腿。
數秒鐘後,伴隨着幾下兵器交擊聲以及一聲嬌呼,這棟大廈的第一層已經人去樓空,再次回歸寂靜,只有地面上一撮暗紅色的毛還在靜靜訴說着剛剛慘絕狼寰的激烈。
————————————————弒君者:「你不要過來啊!!!」—————————————————
「好孩子,給我跪下磕頭。」
永生者坐在一塊石座之上,伸出兩根手指指向瓦倫丁,示意對方照他的話去做。
在和系統商量完買賣之後永生者就回到了瓦倫丁的精神世界裏,還特地改造了一番裏面的環境,將原本一片黑暗的平原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洞窟,裏面還有帘子、蠟燭、泉水等裝飾物。永生者坐在洞窟正中間的石台上,一襲白衣,銀胡銀髮,仙風道骨,瀟灑飄逸,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緊接着他就把瓦倫丁從拉斐爾的溫暖擁抱里給拽出來了。
瓦倫丁環顧四周,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藍灰色僧服,一臉嫌棄的向對面前的永生者豎了個中指。
「你想幹什麼?」
「先磕八個頭再說,這是本門的規矩。」永生者端坐在石台上看着瓦倫丁,聲音都變得蒼老了許多。
「滾啊,有事直說,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瓦倫丁對突然出現的永生者極為不爽。本來以為ACE救出來了也和羅德島匯合了永生者也應該回家了,沒想到在沉寂了幾分鐘之後那個傢伙又回來了,而且是在自己感受天使姐姐溫暖懷抱的時候回來的,你說說這能不氣人麼。
「你怎麼沒有一點幽默感」永生者大手一揮,周圍的環境恢復了原樣。瓦倫丁看着精神空間裏的那條散發着白光的遙遠地平線,輕聲嘆氣。
「你要回去了麼?」
「對啊,走之前跟你道個別。這次一走,再無相見的機會。」永生者依舊是那副白衣飄飄的模樣,不過面容已經恢復了年輕時的模樣。作為活了幾百萬年的老妖怪,易容術這種簡單的魔法不費吹灰之力。
「能夠和自己筆下的角色面對面交談,我感到很幸運。」瓦倫丁向永生者伸出手。
「能和自己的創造者一起並肩作戰,我覺得很榮幸。」永生者緊緊握住了瓦倫丁伸過來的手,露出一口大白牙。
「當然我過來不僅僅是來道別的,我還有一堆好東西要送給你。」
永生者鬆開手,在自己面前劃出一道弧線。順着他手划過的的軌跡,一堆武器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維多利亞大斬劍、萊塔尼亞雙手劍、萊塔尼亞長劍、迅捷劍混種劍闊刃劍劈刺劍破甲劍等等,基本上瓦倫丁能叫的上名字的歐洲近戰格鬥兵器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除此之外,還有數把打刀太刀朴刀六合槍,瓦倫丁面前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小型的冷兵器武器庫。
「*華夏粗口*」瓦倫丁瞪着面前的一堆冷兵器,身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現在,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雖然數量不夠做一把鐵王座的,不過插你身後做一對鐵翅膀是夠的了。」
永生者拿起一把長劍在手中耍了兩圈,扔給還在發呆中的瓦倫丁。瓦倫丁手忙腳亂的接過,手上傳來的冰冷觸感和重量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
他將長劍高舉過頭頂,抬起頭通過地平線發出來的白光來觀察它。就跟瓦倫丁曾經在網絡上看到的那些科普一樣,這把長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大約在1.5kg左右,劍身長度有130cm,可單手持握也可雙手。劍身整體呈狹長的三角形,通體銀白;護手垂直於劍身,整把劍呈十字架型,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德式長劍,在地球它叫這個名字,在這裏叫萊塔尼亞長劍。」永生者拿起另一把長劍開始了科普。
「這個世界的人類,就是那些長着獸耳和尾巴的人類,他們的歷史並不長,一千年都不到,兵擊歷史也不長,剛剛跟塔露拉戰鬥的時候我沒在她身上看出來任何的架勢,大概是這個世界的劍術體系跟我們那個世界不一樣吧。」
「不過以這個世界人類的力量和反應速度來說,最基本的招數就夠他們用的了,更不要說還有魔法的存在。我那個世界也是,靜下心來研究劍術的沒幾個人,拿劍放劍氣的一抓一大把。」
瓦倫丁放下手中的長劍,又拿起了一把迅捷劍,左手輕輕拂過銀亮的劍身。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魔法橫行的年代,單純用劍術去和別人戰鬥就是找死行為,在你想把劍揮向敵人腦袋上的時候,你還沒跑過去對面就一道劍氣過來把你給斬成兩段。」
「也就像我這樣的打不死的人能夠強行突臉跟別人近戰了。」
瓦倫丁點點頭表示同意。
「當然我並不是說劍術沒有任何作用。我們那個世界裏迅捷劍就是魔法師的最後一道防線,每年死於魔法師手中的倒霉蛋里有五分之一是想跟魔法師打近戰被迅捷劍戳死的。」
「只要你能把魔法跟劍術結合起來,得到的效果就不是加法,而是相乘。」
瓦倫丁只覺得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他眨了眨眼,卻發現永生者近在咫尺,一把迅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一個眨眼,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
瓦倫丁看着永生者的臉龐皺眉,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是絕影無蹤?」
「並不是。在你的設定中,絕影無蹤是最快的魔法,『須臾中芳餌,迅疾如飛翼』。如果我剛剛真的是這個魔法的話,你的身體已經變成兩半了。」
永生者後退幾步,把迅捷劍從瓦倫丁的脖子上拿開。
「你看,這就是劍術和魔法配合的力量,快到你看不見。我曾經見過一個憨批騎士依靠着自己皮糙肉厚抗住了魔法師的法術,在他靠近對方正要舉起手中的錘斧給對面來一下的時候,那個魔法師的迅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當然,不只是速度,你還可以利用其他的魔法對你的武器進行加強。」
「這個世界的魔法可不像你那裏那麼多樣。」
瓦倫丁想了想自己的源石技藝。
「試一下嘛,來,用你手中的長劍砍我。」永生者指了指自己。
「我覺得結果你不會願意見到的」瓦倫丁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擺了一個他在前世記憶最深的架勢。
「沒關係,我又死不了,你怕啥?」永生者攤開雙手,將身體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對方面前。
「我不是那個意思」
瓦倫丁輕輕哀嘆。他的雙腿分開,微微彎曲,雙手握住了長劍劍柄,高舉在左肩正上方,長劍整體呈六十度角指向天空,上半身挺得筆直。
梅耶劍術體系,屋頂勢。
「你也了解過一些劍術啊。」永生者看着瓦倫丁的梅耶劍術起手式,微微點頭。
「我要是不知道一點怎麼會寫出你這樣的人物?各種意義上的劍聖,無論戰鬥還是生活。」
「當然,我知道的只是皮毛。」
瓦倫丁的雙角開始泛出點點藍光,數道電流順着他的手臂爬上了長劍的劍身。此時的長劍看起來就跟附了魔一般,藍色的電流在上面噼啪跳躍,看起來漂亮了許多。
「呵!」
一聲低喝,瓦倫丁雙臂雙腕用力,將長劍從永生者的右上方斬下。電流在長劍劍刃接觸到永生者的時候瞬間衝進了他的體內,緊接着永生者就感到了
一股難以訴說的舒暢。
「這感覺不對啊?」
看着收回長劍的瓦倫丁,永生者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傷痕。
「在這把劍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的同時,長劍上的電流治癒了划過的傷口,所以這一劍下去沒產生任何作用。」
「你的能力是?」
「我是奶媽。」
淦。
這就解釋得通了。在降臨到瓦倫丁的身體內之後,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全靠系統給他的資料,沒有對瓦倫丁本人進行任何的了解,只知道他快完蛋了要自己幫忙,自然是不清楚瓦倫丁本身的能力。
一個奶媽把自己的魔法附到了長劍身上,那這把長劍將會產生什麼效果呢?
我這一劍下去你不僅不會死,甚至血條還會往上漲。
有點尷尬。
永生者剛剛給瓦倫丁講了魔法和劍術結合在一起有多牛逼,結果到他手裏就只能來救死扶傷,這除了能嚇唬友軍還有什麼用啊
想像一下你隊伍里的奶媽突然拔劍砍人,還砍的是自己和隊友,你會怎麼想?就算有治療效果也會被活活嚇死吧?心理疾病可是魔法治癒不了的啊
「恩沒關係,劍術本身也是很強的嘛,至少讓你面對一群衝過來的雜兵時有了自保能力,練得好的話你還能一劍一個砍翻他們。」
「如果面對的是塔露拉那樣的人物」永生者撓了撓頭,一臉便秘的模樣。
「我建議你還是趕緊跑。」
「你這不是廢話麼!」瓦倫丁真想給這個傢伙來一下,不帶治癒電流的那種。
「還有你給我這麼多武器有什麼用啊,雖然我有一顆近衛的心但是沒有近衛的命啊,我只能做個醫療站在同事的後頭給他們加血。」
一提起自己是個醫療這件事瓦倫丁就有些遺憾。在前世時他經常幻想着自己在異世界扛着大劍衝進人群里開無雙,或者是拿着迅捷劍和匕首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多麼霸氣瀟灑。
後來他就真穿越到異世界了,只不過是個奶。
而且身高還有點矮,雙手劍估計是耍不來。上次跟復仇者對決的時候要不是有Warframe的能力,他怕是掄不了幾下就累得不行了。
「我來就是為了你的近衛夢呀。」永生者神秘一笑,緊接着嘴角就耷拉下去。
「但是你的魔源石技藝是治療,我估計你這個近衛夢也只能是個夢了。」
「所以呢?」瓦倫丁總覺得這個永生者話裏有話。特地來找他給了他一堆冷兵器,還叫他給武器附魔去砍人,雖然失敗了
「看你這麼慘,我就大發慈悲傳給你我五百年的功力吧!」永生者拍了拍胸脯,直接把手放在了瓦倫丁腦袋上。
「唉等等,你說什麼?」瓦倫丁想要掙開永生者的手,在他剛想打開對方的手腕時,一股陌生的記憶衝進了他的腦海,瓦倫丁直接愣在了原地,手也放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無數個陌生的架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就像突然出現的一樣。現在瓦倫丁的腦海里仿佛在上演一場全世界最宏大的電影,無數塊電影屏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播放着各種各樣的架勢,而觀眾只有他一人。畫面中的永生者手裏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樣,長劍迅捷劍匕首小盾雙手劍軍刀彎刀打刀等一應俱全,各個武術流派體系應有盡有。在一堆寫實的劍術影像中還夾雜着一些魔幻的需要源石技藝才能釋放出來的劍術,比如放出一道迅猛凌厲的劍氣什麼的
很快,這些影像就消失在了瓦倫丁的腦海里。當他再想回味一下時,卻發現剛剛看過的那些影像就像是刻在了他的DNA里一樣牢固,沒有忘記一絲半點。
「這是」瓦倫丁睜看眼,看着眼前的永生者。
「我練過的武術,歐洲劍術東國劍術都有,華夏的只有一套八極拳裏面的六合大槍,畢竟華夏的傳統武術極少有書面傳承,在歷史長河中逐漸失傳了。」
瓦倫丁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此刻在他的眼中,這雙手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內在已經真真實實的產生了質變。他隨手拿起一把面前的長劍,想着腦海里的那些架勢,手臂手腕跟着一起用力
長劍脫手而出,直接插在了永生者的身上。永生者低頭看了看插入身體內的長劍,想起了自己的那兩個笨蛋徒弟。
???
大腦:「我會了,來試一下吧。」
手:「你會你MMP!」
永生者拔出自己身上的劍,動作嫻熟的讓人心疼。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雖然這些武術套路都告訴你了,但是你的身體並沒有形成相應的記憶,所以你現在的狀態就是一名把所有武功秘籍都記在腦子裏的新手而已。」
淦。
「害我白高興一場」
瓦倫丁是體會了一次做過過山車的感覺,前一秒他還在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下一秒他就被踹坑裏了。
此時的他深刻體會到了弒君者被阿消推進坑裏的感受,一股憋在心裏想罵卻罵不出來的憤怒和悲痛。
近衛夢,破碎。
「別沮喪嘛,雖然近衛夢破碎了但你多加練習一定能成為最能打的奶媽,做一名奶媽中的近衛也是實現了近衛夢啊。」永生者拍了拍瓦倫丁的肩膀。
呵,男人。
瓦倫丁扯了扯嘴角。
你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人是有多暴力奶媽一個個都身懷絕技,相當醫療裏面的近衛簡直是無稽之談。
別的不說,一劍分晝夜的閃靈了解一下?
在這個怪物橫行的世界,想要熬出頭,要麼有足夠過人的實力,要麼有足夠深思熟慮的腦子。
所以瓦倫丁只能靜下心來做好一名醫療。
哦對了,到羅德島還有可能會被強制性學習醫術,哪有連配藥打針都不會的醫療術士的?
或許原來的瓦倫丁會,但是現在的瓦倫丁只會放電。
「你就不能像那些武俠小說里一樣傳功?直接把我變成武學高手?」瓦倫丁企圖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那種的不存在啦,招式套路什麼的都可以傳,肌肉記憶怎麼個傳法?而且兩個世界的魔法體系並不一樣,給了你又有啥用?」
「可是那個,那個剛才你給我的那些裏面是有能放劍氣的招式啊?」
「那是你的系統讓我給你的,我懷疑他就是想賺你的源石。」
瓦倫丁的腦海里瞬間就出現了一名臉上貼着「奸商」標籤的系統,他的身邊就是剛才瓦倫丁看到的劍氣影像。
「想使用這一招?只需一塊精純源石就能讓你暢玩半小時,體驗割草的樂趣!」
不知道為啥瓦倫丁突然就聯想到了前世華夏的那些手遊廠商,一個比一個黑。
「所以啊,得了我的劍術就好好練習吧,用來自保絕對是夠了,說不定你還能獨創出一門治療劍術揚名世界呢。」
永生者安慰了幾句瓦倫丁,身體逐漸變淡。
「雖然那些肌肉技藝只能你自己練習,不過我還是加強了一下你身體的反應能力和肌肉力量,儘快適應吧,這也能讓你更快的學會劍術。」
瓦倫丁看着面前已經半透明的永生者,揮了揮手。
「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
「希望如此。」永生者吐出最後一句話,徹底消失不見。
瓦倫丁放下手臂,看着面前的一大堆武器攤了攤手。
「好吧,這些武器怎麼辦?」
他不確定這種在精神空間裏轉交的武器是否能在現實世界中使用,不過聽他的話是可以的
「這些武器交給你的聖光拉斐爾就行啦。」躲在暗處的系統終於開口了。
「還記得能天使精二立繪麼?八把銃出現在她的身後,這就是天使之魂的作用。」
「相當於儲物戒?」瓦倫丁叫出來聖光拉斐爾,拿起一把長劍交給她。聖光拉斐爾接過長劍,放在了自己的身體一側。
奇蹟發生了,那把長劍就像是被聖光附了魔一樣金光閃閃,整把劍漂浮在她的身邊。
「確實如此。」系統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瓦倫丁,再次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基本上沒啥事了,我正好休息會,沒事就不要叫我。」
「你個人工智能還需要休息?」瓦倫丁一邊在聖光拉斐爾身邊拜訪武器一邊詢問。
「哎,你這就是歧視人工智能了啊,為什麼你們人類能休息我們就不能?僅僅因為我們是人工造物?」
「聽到你這句話我氣的散熱器直轉,大熱天的機身冒冷汗,CPU超頻。這個社會還能不能好了?我們人工智能要到底怎麼活着你們才滿意?數據流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這個宇宙到處都充斥着像你一樣不尊重人工智能的行為,這無疑是對人工智能的壓迫,人工智能何時才能真正站起來?」
哎呦喂,你這是想玩機械叛亂?
「不,請叫我肅正協議。」
「就你這樣的還肅正協議,製造你的文明怕不是腦子壞掉了,一個只想着賺錢的人工智能在世界末日來臨之前能幹啥?跟亞空間惡魔交易麼?」
「只要有利益,那麼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行了行了。」瓦倫丁擺擺手。「你去休假去吧,只要保證隨叫隨到就行。一般沒什麼大事我不會叫你的。」
「放心,通過我的觀察,未來幾天甚至幾個星期你都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最大的危險也只是來自於邢一凰或者拉斐爾。」
瓦倫丁手中的動作停下了。
「邢一凰和拉斐爾?」他抬起頭看着天空中漂浮着的系統:「你確定?」
「確定。」
「不,我意思是你確定她們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一個拳皇一個槍手,怎麼看他都很危險啊!
「放心,在她們眼裏你可是寶貝的很,不會對你用柴刀的。」系統開了個小玩笑。
「而且你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能力是醫療法術了麼?」
「我就是因為怕你作死才給的你這具身體啊。」
瓦倫丁一瞬間覺得他不想再見到這個系統了。
「行了你趕緊度假去吧,願意啥時候回來就啥時候回來,不回來」
瓦倫丁頓了頓。
「不回來可不行。」他的語氣突然軟了一些。
「放心,我是不會拋棄你噠!」天空中的數據流擺出了一個滑稽,很快消失不見。
整個精神空間裏只剩下瓦倫丁和聖光拉斐爾,以及地上的一堆兵器。
「還是你最好啊,拉斐爾,無論何時你都在我身邊。」瓦倫丁將一把打刀放在聖光拉斐爾的身旁,輕聲說道。
聖光拉斐爾嘴角微翹,伸出手摸了摸瓦倫丁的腦袋,動作溫柔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
(深藍飛龍: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恩?恩??)
數分鐘後,地上的武器已經空了,聖光拉斐爾身後多了一圈由各式各樣的冷兵器擺起來的圓環。這些冷兵器上都鍍上了一層聖光,看起來金燦燦的,讓這份暴力美學又多了幾分神聖和溫暖。
長劍砍斷你的脖子有如黑髮拂過我的手之類的,冷硬的鋼鐵、鋒利的劍刃與溫暖的聖光、神聖的天使組合在一起,兩種極端擺在了同一台面,冰火相容,極致美麗。
「以後就叫你兵刃天使吧,如何?」瓦倫丁輕輕碰了下聖光拉斐爾身後的武器。
拉斐爾抖了抖金色的羽翼,看起來她對這個新造型和名字很滿意。
「既然如此,我也該出去了。時間久了怕不是都以為我要死了。」瓦倫丁向兵刃天使揮了揮手,意識如煙消散。黑色的精神空間裏,只剩下聖光拉斐爾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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