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主基地,醫療部。
雖然幹員們的假期已接近尾聲,但仍有不少人選擇在汐斯塔嗨到最後一刻,以至於現在的羅德島依舊冷冷清清。
不過,凱爾希正喜歡這種感覺。
安安靜靜的,只有消毒水味兒和長時間工作帶來的疲乏,以及耳畔不時響起的滴滴聲。
實驗室嘛,再精密的儀器也做不到完全靜音。不過還好,這聲音的分貝不高,不會打擾凱爾希醫生的工作,反而會讓她覺得心情愉悅。
就跟舒緩的音樂會讓作者碼字速度加快一樣。
哪怕只是快了一點點。
這種正反饋也會讓人感到舒適,注意力更加集中,對手頭的工作也更加認真,如此循環
很快就能達到最佳的「忘我」狀態。
思如泉湧,手速快如光電,胳膊甩的是虎虎生風
然後突然有個蟑螂飛過來想讓你抓住整個夏天。
心態瞬間就炸了。
就如此刻的凱爾希一樣。
「空氣中夾雜着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嗯」
一個穿着奇特,背着長方形箱子的女人不知怎地出現在了羅德島的實驗室。
她微微昂起頭顱,鼻翼抽動,眉頭緩緩皺起。
看起來這股熟悉的氣息讓女人有些不爽。
「要不是真的登上這艘載具,我還以為自己依然待在海邊呢。」
她睜開眼睛,目光與凱爾希的視線交匯,嘴角緩緩翹起。
單看顏值,女人是很漂亮的,衣裝打扮帶着一股前衛的時尚。
只是她的皮膚光澤過於特殊,好似抹了一層油,五官也略顯硬朗,但又跟男人不同,就像是
一條魚變成的美人。
「這裏最近卻是接待過幾個阿戈爾人。」
凱爾希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女人的種族。
「你也是阿戈爾的訪客,但我沒在訪客名單上看到你的名字。」
「我也許沒法接待你。」
這話就跟她的視線一樣,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
只留下了表面上最基本的禮貌。
「啊啊,抱歉抱歉,不過不勞煩你了,我說點事就走,不會在這裏待太久的。」
女人自然是察覺到了凱爾希的情緒,話語中竟顯得有些許慌亂。
但她的表情卻是無所謂的,給人一股不舒服的割裂感。
「咦,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
「這幾天待在汐斯塔一帶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字。」
「雖然我沒有去,但也早有耳聞。」
凱爾希的目光掃過女人身後的箱子。
「日落即逝的貝斯手Alty女士,羅德島不是個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
一句充滿禮貌的警告。
至少對凱爾希來說是這樣的。
你總不能指望她微笑吧?
「啊呀,哎,不要那麼有敵意啊。」
嘴上是這麼說,但Alty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看起來是鐵了心想跟凱爾希聊一聊。
「畢竟我們有很多共同話題,對吧?比如說還能看到星星的時候?」
她依舊帶着那抹討好的微笑。
只是這笑容多多少少有些假。
「——請坐。」
凱爾希可不會因為禮貌被打動。很明顯,Alty最後那句話給她贏得了寶貴的交流時間。
甚至還有一張可以坐的椅子。
「謝謝。你肯定會好奇我是怎麼進來的吧?」
雖然不知道身後的椅子是誰送來的,但Alty還是選擇接受這來之不易的善意。
還不忘給凱爾希打個預防針。
「這不重要的,你不用擔心羅德島的安保設施有什麼漏洞,單純是我運氣好罷了。」
「話語掩蓋不了你的實力。請放心,我不怎麼擔憂,至少它只會對重要的訪客網開一面。」
凱爾希面無表情。
是由許多幹員沒回來不錯,但監察部還是在運轉着的,影子也在島內沒出去。
除了這些人外,PRTS同樣是全天候運行,監控着羅德島主基地的每一個出入口每一條走廊,可以說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可這些防禦措施在Alty面前毫無作用。
凱爾希大致能猜到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一位音樂巨星是怎麼對這狹小的病房產生興趣的?」
可無論對方身份如何,她突破重重警戒來到這裏是不爭的事實。
還好,Alty沒有敵意。至少她還沒把凱爾希捅個透心涼。
如果她是抱着別的目的來到這裏
回頭就把影子的獎金扣光。
凱爾希在心裏想到。
「如果是想和你的阿戈爾朋友敘舊,你可能走錯房間了。」
「朋友?談不上吧?不,該說,離朋友有點遠呢」
Alty腦海里浮現出某個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傢伙,以及那傢伙的隊友們。
一想到這些人她就打心裏感到排斥。
「其實我是來找你的。或者說,是來看看你的。」
「很抱歉,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動物園的展品。」
凱爾希的幽默就跟她的氣場一樣讓人敬而遠之。
還不如沒有。
「阿戈爾人的傳聞,我從Frost那裏聽說了很多。她很少講故事的。。」
Alty像是沒聽到凱爾希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明明一開始說是來看她的,卻又講起了阿戈爾人的事。
「我沒興趣聽你說些你朋友的奇異冒險故事......」
「那唱出來怎麼樣?」
真是自由的貝斯手。
「我希望你能直接一點。」
凱爾希對這場對話失去了興致。若不是對方的真實身份,她恐怕已經讓PRTS送客了。
「有人告訴我閒聊可以緩和氣氛,但我做的似乎不太成功。」
Alty露出尷尬的笑。
不過這笑容眨眼間就消失了。
「那就開始吧。」
「我其實有些討厭他們阿戈爾人。當然我也知道,他們確實挺可憐的。」
「只是,如果沒有你出現的話,這幾個阿戈爾人都可能會沉入海底,被幽暗的海洋吞噬。」
「我並沒有做什麼重要的事。」
凱爾希緩緩搖頭。
作為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畢長生種,她對「重要」一詞的理解要遠超常人。
對於普通人來講,凱爾希曾做過的事,也就是Alty話語中暗示的那些,已經不是「重要」能形容的了。
「你救了他們,而且這裏就有好幾個。」
Alty攤手。
「但這些特別的阿戈爾人一點都不尊敬你,明明你為他們做了這麼多。」
來自深海的姑娘歪了歪頭。
「是不是你對他們太兇了?」
「我只是在阻止他們自取滅亡。」
凱爾希說這句話時的神情就像嚴厲的父母對孩子說『我是為了你好』時一般。
「那也是種慈悲心的體現,醫生只不過,我的問題也就在這裏。」
「請說。」
「你知道阿戈爾人的敵人是什麼嗎?」
此話一出,病房內的溫度驟降。
哪怕溫度計上的數字依舊沒有變化,凱爾希依然覺得咸腥的寒冷舔舐過她的肌膚。
「或者,你其實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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