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皇有些忐忑,第一時間解釋,開口道:「李公子,我們不知曉你已經回來了,這才沒去請你。」
李念凡笑着道:「我確實是剛回來不久,只不過是湊巧趕上了,洛皇不必愧疚。」
洛皇這才放下心來,不過臉色依舊通紅,恨不得抽自己兩記大耳光。
就算明知道高人不在家,但在設立城隍廟的前夕,也得再去看一看啊,指不定高人就回來了吶,自己這波誠意不到位啊,唉!
「見過先生。」
周雲武和孟君良同時對着李念凡行禮。
他們兩人顯得無比的激動,身子立得比直,正兒八經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一個是一代帝王,一個是當代大儒,卻對李念凡保持打心底的一份敬畏,這不是裝出來,而是發自內心的。
周雲武激動道:「先生,我代表全國百姓,謝謝您!」
孟君良也是同時開口,「先生,我代表所有的學士,謝謝您!」
他們兩個如今在凡人中的地位,自然也受到了地府的託夢,而且,託夢的還是黑白無常這種地府大佬級別,從他們口中得知,城隍廟是由一位高人所設立。
提到高人,他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李公子,因此特意詢問了一下,得到的答案果真就是李公子!
當即對李公子的佩服之情達到了頂峰,而最關鍵的是,城隍廟的設立不管是對周雲武還是對孟君良,那都有着天大的好處。
一個是可以讓凡人安居樂業,還有一個,那便是給了當代大儒希望。
一旦大儒治理有方,受到百姓的愛戴被供奉起來,死後就可能得到地府的認可,成為當地城隍,這是何等的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啊。
總而言之,城隍廟是凡人與地府的一架橋樑,妥妥的雙贏啊!
李念凡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不必謝我,我只是提供一個思路罷了。」
洛皇連忙道:「先生,您來得正好,這整個落仙城,您來題字才是眾望所歸啊!」
剛剛,眾人還在商議該由誰題字,這可是大事,不僅僅關乎凡人,甚至溝通地府鬼神,可謂是天大的事情。
事實上,不管由誰來題字,他們的心中都是不服的,看似在商量,實則是在彼此糾纏。
孟君良將筆遞給李念凡,開口道:「李公子,筆給您,我給您磨墨!」
李念凡也沒推辭,以他如今的地位,確實也夠資格題字了,便接過筆站在了一旁。
牌匾已經做好了,其實差的就是城隍廟的一副對聯了。
可不要小看這幅對聯,這才是城隍的真正門面,必須要具有深意才行,不僅要包含人間,還要與地府勾連。
字要好,更要有底蘊。
李念凡看了看身後的城隍廟,又抬頭看了看底下的眾人。
現場人數眾多,里三層外三層的,不過此時卻都自覺的安靜下來,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李念凡。
李念凡迎着眾人殷切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又仰頭眺望遠處的天地。
卻見遠處白雪皚皚,與天地相接,更遠處,也不知那如鏡般的淨月湖怎麼樣了。
這裏高度足夠,可以眺望遠處的湖面與山水,即為城隍,夜裏還受到萬家燈火照射,有為民請願之責。
就寫它吧!
紙張早已準備好了,攤放在桌前。
李念凡緩緩的落筆。
因為比較正式,因此手法並不快,字跡只有輕微的潦草,算是工整,卻有一種奇特的韻味落在其中,讓人看之就會忍不住沉浸其中。
台下的人看不見字,看的是李念凡這個人,只感覺他清風淡雅,一筆一划間說不出的灑脫,身上似乎包裹了一層淡淡的圍觀,充滿了聖潔之意,城隍居然成了其背景,讓人忍不住生出膜拜之意。
台上,孟君良等人則是死死的盯着那字帖,只感覺每一個字都活了一般,代表着一股意志加身。
尤其是孟君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李念凡寫字了,更是以李念凡為自己的終極追求,但是每次見李念凡寫字,心中都會有不同的感悟,自慚形穢,自愧不如。
如此神跡,我究其一生能達到嗎?就算此生僅僅能寫出一個字也好啊!
「八百里湖山知是何年圖畫,十萬家煙火盡歸此處樓台。」
最後一個字……成!
「嗡!」
天地間陡然蕩漾起一陣漣漪,似乎觸及到某種規則正在強行改變,一股股浩蕩天威轟然落下,甚至將這裏的空間都給凝固。
凡人只感覺產生一種窒息之感,然而修仙者卻是全身汗毛倒豎,心驚肉跳。
他們同時看到天空中,同時身軀一震,瞪大了眼睛。
卻見,一道炫目的金光從天落下,不只來自何方,速度極快,直直的砸在了城隍廟中!
只瞬間,就將整個城隍廟籠罩,原本古樸的顏色似乎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炫彩奪目,刺得人眼睛生疼。
氣運!
天降氣運!
就如當時立人皇,又如當時立儒道,再似當時傳佛法般,又是一股浩蕩氣運降臨,這次……立的是城隍!
滔天的氣運如潮水一般,向着四周蕩漾開去,將整個落仙城都鍍上了一層金色,這般異象,凡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在場的修仙者,卻是同時窒息,幾乎要暈厥過去。
自己居然見證了這萬年難現的盛景!
同一時間,地府之中。
孟婆站在大殿之中,黑白無常立於兩側,還有眾多的鬼差正忙得不亦樂乎,挨家挨戶的給人託夢。
孟婆的手中拿着生死簿,將簿子放於大殿的高堂之上,開口道:「生死簿有判決生死之功效,如同指引,如今重歸地府,讓以後的拘魂方便了很多。」
黑無常開口道:「只可惜地府的人手依舊不夠,就算知道死亡的時辰,但是人手根本不夠派過去。」
孟婆輕嘆一聲,開口道:「託夢的效果如何?」
「婆婆,凡間很多地方都已經開始建立城隍廟了,只是……城隍一事前所未有……」
白無常停頓了片刻,這才苦澀道:「如今的我們似乎……沒有權利去設立。」
若是以往的地府,立城隍還是能夠做到的,只需給與官職與職責,然後慢慢運轉即可,但是現在,地府本就分崩離析,很多職責自然被收回,就算想立城隍,卻不能給其相應的認可。
如此,就會使得城隍比較兒戲。
舉個簡單的例子,以前的地府是得到天道認可的一個機構,具有權威性,但是現在,顯然不行了,成了一個類似民間宗派的性質,這就關係到有編制和沒有編制的問題。
畢竟,既然立了城隍,就需要有鬼差坐鎮凡間。
而既然得不到認可,那城隍的管事並不能算是真正的鬼差,不宜長期滯留凡間。
很矛盾。
就在這時,整個地府卻是猛地一震!
一股金色的光芒毫無徵兆的轟然砸落在地府之中,這金光極其的濃郁,蔓延至地府的每一個角落,所照之處,好似步步生蓮一般,讓整個地府生出了巨大的變化。
那放在高台之上的生死簿受到金光的照耀,原本漆黑的自己居然逐漸的變成了金色,在它的旁邊,那隻毛筆也是緩緩的漂浮而起,毛筆的筆尖居然從黑色變成了金色!
金光繼續照耀,開始從大殿向着地府的其他地方溢散。
「嘩嘩嘩!」
除了冥河之外,地府之中居然再度傳來了一陣水聲。
水流湍急,好似有着驚濤拍打着浪花,一遍又一遍,轟擊在眾人的耳畔。
熟悉的聲音讓眾多鬼差俱是全身一震,似乎魂魄離體,臉上帶着又驚又喜的神色,化成了雕像。
白無常有些語無倫次,顫聲道:「婆……婆婆,那……那是……黃泉的聲音?」
「是黃泉,絕對是黃泉水的聲音!」孟婆比所有人都要激動,眼泛淚花,「老婆子我聽了無數年的黃泉水,不會錯的,黃泉重新開始流動了!」
她飛快的邁步,向着地府的外圍走去。
這裏,濤濤的黃泉水滾滾流淌,原本已經是死水的黃泉,如今開始漸漸的煥發出生機,那金光如同太陽之光一般,傾瀉而下,將整個黃泉水照耀。
黃泉,便是人們所說的九泉,這才是死者的歸宿。
人死後,魂魄會被接引到黃泉,暫時住下,沿着彼岸花的接引而去轉世投胎,只不過大劫之後,黃泉水枯死,魂魄這才轉入了凶戾的冥河。
眾多鬼差站在黃泉邊,目光迷離的看着澎湃的黃泉水,突然間生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好似……一切又重新回來了。
而同一時間,那黃泉水旁,一排排枯得發黑,只剩下的根莖的花卉,同樣煥發出生機,然後一朵接着一朵的盛開。
彼岸花!
紅艷如火的彼岸花,好似血染殘陽一般,開始一片片的沿途盛開,以大地為畫卷鋪展開去。
「彼岸花開,花開彼岸;花開無葉,葉生無花;花葉生生相惜,永世不見。」孟婆低聲的呢喃着,「美,太美了!」
「轟轟轟!」
黃泉以上,不遠處,那座斷裂的橋樑開始發出轟鳴之聲,似乎有着彩虹高懸,斷裂的碎石有如時光逆轉,開始一點點的重新相連!
ps:這種文和打怪升級以及裝逼打臉流完全不同,我也沒有任何能有借鑑的套路,只能靠自己去想,因此經常卡文。
為了不讓各位讀者老爺失望,每結束一個環節,我就會非常仔細的去構思下一個環節,卡文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用茶不思飯不想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好在我一直都把更新給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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