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夏皇不動聲色將名冊合上:「廣成仙人可確定亡大夏者,生於癸未年庚寅月壬辰日?」
廣成子一手指天:「人有千算,天只一算,天機顯示如此,陛下覺得貧道有必要不遠萬里趕來,只為誆騙陛下嗎?」
夏皇剛得了一樁好處,日後還極有可能有求於人,故有所顧忌,沒有繼續追根究底什麼是天算,反而賠笑道:「仙人所言甚是。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話雖如此,但夏皇心裏依然有所存疑。
第一次見面,這位來歷極大的上古人皇帝師廣成仙人,說的有點太多了。
交淺言深,本就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
再加上自上將軍隕落以來,大夏四方烽火連天。
雖然他派出去的平叛大軍一撥接着一撥,但不知為何,平叛大軍到了東疆、西疆、北疆,皆如同陷入泥沼,戰況膠着,收效甚微。
唯有南面姒癸一枝獨秀,不僅快速收復南疆失地,更是殺入亂軍老巢,意圖永絕後患。
夏皇並非蠢的無可救藥,在這種情況下,哪肯輕易自斷手臂?
可晉升返祖境和大夏的存亡,又如兩塊沉甸甸的石頭,梗在他的心頭。
廣成子看出了夏皇的猶豫,將拂塵別在身後,哈哈大笑,轉身往殿外走去。
夏皇見狀一急,脫口喊道:「仙人留步,莫不是本皇招待不周,為何不告而別?」
廣成子頭也不回回道:「貧道佩服陛下父子情深,寧可祖宗基業毀於一旦,也不肯讓那位有亡國命格的皇子受半點委屈,貧道又何必徒做惡人,左右不討好?」
「不如早早離去,還能在陛下心裏留下一份善緣。」
夏皇連忙辯解道:「仙人是否有所誤會?本皇並無此意啊。」
廣成子轉身,深深看了夏皇一眼:「陛下乃果決之人,若非心中早有抉擇,又豈會久久懸而不決?」
夏皇嘆了口氣:「仙人都說父子情深,本皇有所遲疑在所難免,但請仙人放心,本皇非是婦人之仁之輩,且請仙人耐心等待片刻。」
「來人,去請大宗正和風鳶昭儀來此。」
有近侍匆匆領命離去。
……
風和殿。
風鳶正在命人設壇供奉兩幅神像,神案上擺滿了各式貢品,以及親手上了一束香。
兩幅神像,其中一幅人首蛇身,雲霧繚繞,乃是傳說中的女媧娘娘。
而另一幅,上面畫着一名英武男子,頭頂皇冠,腳踩八卦,乃傳說中的上古人皇伏羲。
昨日她在睡夢之中,隱隱聽到有人呼喚她,說姒癸在外兇險,有隕落之憂,最好召之回來陽邑,以保平安。
醒來之後,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於是風鳶拿出當年入宮臨行之前,她的祖父,當代風氏族長交給她的兩幅風氏先祖神像,試圖通過拜祭得到更多的啟示。
在她拜祭的時候,端坐在媧皇宮的女媧,嘴角上揚,輕輕彈指,揮灑出一道銀光,破開虛空,往風鳶頭上落去。
當銀光將要沒入風鳶體內時,一陣微風吹過,硬生生將銀光吹開三尺遠,落在供奉的貢品上。
女媧猛然站起,眼中倒映頭戴皇冠腳踩八卦的男子背影,喃喃自語道:「兄長這是何意?」
她眼裏的男子背影仿佛活過來一般,竟然轉過身來,朝她溫和一笑:「後輩子孫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道友網開一面。」
女媧頓時失望不已,原來不是兄長顯露行跡,而是兄長很久之前就做了類似的防範。
想一想,自從兄長為了她轉世成人,只為讓人族能在妖魔縱橫的洪荒延續下去,保她聖位鞏固,兩人已有多年未見了。
火雲洞當真就如此好,讓人流連忘還,忘卻俗世?
女媧嘆了口氣,頓時沒了算計風氏後人的心思。
……
風鳶拜過之後,忽然覺得心中一松,連忙默念:「先祖保佑。」
這時,帶着夏皇旨意的近侍來到風和殿:「昭儀,陛下讓小的請您到承天殿見駕。」
風鳶秀眉微皺:「公公可知陛下傳召本宮所為何事?」
自從姒癸大放異彩以來,風鳶的地位跟着水漲船高,夏皇更是時不時寵幸封賞,負責傳旨的近侍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回道:「宮中來了一位仙人,陛下拿了諸位皇子的名冊,小的只知道這麼多,還請昭儀體諒。」
風鳶本是柔中帶剛的性子,近侍態度恭敬,自然觸及不到剛,揮手道:「公公稍等片刻,本宮換件衣服。」
祭祀和會客當然不可能同一件衣服,於禮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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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風鳶來到承天殿發現大宗正也在,不過臉色鐵青,不知遭遇了何事。
來不及多想的她微微屈身行禮:「臣妾拜見陛下,見過大宗正。」
餘光卻望向立在大殿當中,顯得格格不入的青衣道人。
這就是近侍所說的仙人嗎?
夏皇伸手隔空將風鳶托起:「愛妃不必多禮,來人,看座。」
風鳶再次一禮:「謝陛下,不知陛下召臣妾前來,有何吩咐?」
夏皇掛上一副笑臉問道:「姒癸為大夏在外征戰數月,愛妃心中可有牽掛?」
風鳶一時摸不清夏皇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順着本心回道:「回陛下,臣妾心中十分牽掛,但癸兒身為大夏皇子,為大夏出生入死理所當然,臣妾亦非不識大局之人,心中並無怨言。」
夏皇笑道:「愛妃識大體,本皇心中甚慰,不過母子之情乃人倫之道,亦不可完全置之不理。」
「眼下南面戰事漸平,召他回來侍奉在你左右一段時間如何?」
風鳶越發覺得怪異,哪有為了成全妃嬪思子之心,召皇子回來的道理?
陛下該不會對癸兒不利吧?
這個想法一出,風鳶自己都被嚇一大跳,陛下怎麼會……
她本想否決,可皇家無情,似乎也不是可能。
想到此處,風鳶直言不諱問道:「陛下,癸兒可是犯了什麼大錯?」
夏皇神色一滯:「愛妃何出此言?」
風鳶微微屈身:「陛下若想召癸兒回陽邑,一紙詔書即可,何必與臣妾商議?」
夏皇剛想糊弄過去,卻聽廣成子忽然插了一句:「昭儀蕙質蘭心,竟能猜到一二。」
風鳶轉頭看過去,面露疑惑之色:「這位是?」
夏皇趕緊介紹道:「這位是上古人皇帝師,廣成仙人。」
風鳶立刻拜道:「陛下,當心妖言惑耳啊!」
廣成子面色一黑:「昭儀所說的妖言,該不會是指貧道吧?」
風鳶微微頷首:「閣下承認就好。」
廣成子一陣無語。
倒是夏皇忍不住呵斥道:「愛妃休要胡言。」
事關姒癸,風鳶溫柔的性子瞬間變得極為剛烈。
「明明仙人自己承認說了妖言,陛下為何無動於衷?」
「難道為了一句妖言,陛下要對嫡親血脈下手嗎?」
夏皇呼吸沉重:「誰告訴你本皇要對嫡親血脈下手的?」
風鳶認真回道:「這位仙人來之前,宮中一片風平浪靜,仙人來了之後,陛下立刻問及癸兒,一會又要召癸兒回陽邑,一會又說癸兒犯了大錯。」
「陛下英明神武,應該無需臣妾過多提醒了吧。」
夏皇臉色難看,什麼時候開始,一介妃嬪,也敢這麼對他說話了?
倒是廣成子哈哈大笑:「依貧道所見,昭儀雖然沒猜對,但當得起蕙質蘭心的評價。」
「貧道在此解釋一下,姒癸殿下在外征戰,無時不刻處在危險當中,陛下不忍見他如此受累,故打算以昭儀的名義召他回來。」
「正所謂關心則亂,只此一件小事,陛下還沒來得及解釋,卻沒想到引起了昭儀的誤會……」
風鳶打斷道:「辛苦仙人編出這個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讓本宮心裏的疑惑越減越多,本宮還是想知道,真相到底如何,陛下和仙人所言,有幾分真假。」
廣成子搖了搖頭,朝夏皇說道:「貧道盡力了,無力回天,不如採取直接一點的措施,召姒癸殿下回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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