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世子來沖喜 187 風波暗涌,各懷心思

    測試廣告1「是是是,是臣失言了,還請譽王殿下恕罪!」薛嵩慌忙道歉。樂筆趣 www.lebiqu.com

    「本王可不敢治舅父的罪!」藍景鈺再次抿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地再次開口「那兩本賬本,夏太尉已經交到父皇手中了,如此大的一筆銀兩,本王想知道是經誰的手到了舅父手中的?跟您交易的是什麼人?還有,舅父究竟賣了什麼東西給他?若只是那些鐵礦,怕是值不了這麼些銀兩吧?」

    藍景鈺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句句緊逼,薛嵩的臉色白了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舅父也知道,父皇這次對您震怒,不光是因為定遠侯的指控。如今西北戰亂不斷,南方又恰逢秋季水患,父皇本無暇過問定遠侯的那些家事,可是好巧不巧,偏偏定遠侯指控的是你!你知道柳氏跟父皇報上來的那筆銀兩是怎樣龐大的一個數字嗎?知道母妃因為你,而白白受了父皇給的多少委屈嗎!」

    藍景鈺的聲音沉了下來「不過是收買一個城門校尉的銀兩,竟然足夠軍中一個騎兵營一年的軍餉!你只知道世道安穩,知道受賄享樂,你可曾想過軍中的那些將士過的是何等的苦日子!」

    藍景鈺的話像一記重錘,錘得薛嵩再也坐不住了,他扶着桌子站起身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藍景鈺的身邊,他身後的薛楚蕭也慌忙跪了下來。

    「譽王殿下息怒!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德妃娘娘雖為一介女流,卻也深諳此理,你應當知道,臣這麼做,為的到底是什麼?若是手中沒有充足的銀兩,又何談成大事?」

    見藍景鈺沉着臉一直沒有說話,薛嵩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又說「更何況,這次貪污受賄的重罪老臣已經認了,那兩本賬上的虧空,老臣也已經填補上了,皇上不是已經準備讓太子殿下拿着那筆銀子去南方賑災了嗎?」

    聽到薛嵩提及太子,藍景鈺冷笑了一聲「賑災?就憑他?」

    薛嵩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藍景鈺的臉色,仔細想了想之後,他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他似乎知道譽王深夜來此的目的了。

    薛嵩壓下心底的不忿,面上是一副為藍景鈺着想的神色「譽王殿下,您若是不想讓太子殿下去,老臣倒是知道幾個能在皇上身邊說上話的人,要不?老臣連夜讓人給他們捎個口信?」

    藍景鈺看了薛嵩一眼,似是才發現薛嵩還在地下跪着,他慌忙彎下腰去將薛嵩扶了起來「舅父,您怎麼還在地下跪着啊!快快請起!」

    薛嵩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借着藍景鈺攙扶的力道站起了身。

    「舅父身體抱恙,本王實在不該深夜前來讓舅父操心,實在是因為太子皇兄養尊處優慣了,沒吃過苦,實在是難堪大任,所以,這件事恐怕還真得麻煩舅父。」

    藍景鈺一邊說話,一邊攙扶着薛嵩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譽王殿下嚴重了,能為皇上分憂,為九淵造福,這本就是老臣分內的事情!」薛嵩對着藍景鈺低了低頭,再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薛楚蕭適時遞過一杯水來,薛嵩接過水,一連喝了好幾口才緩過勁來。

    「賑災一事,不知譽王殿下想要讓誰去?老臣好讓那幾個人統一口徑。」

    藍景鈺笑了笑「舅父誤會本王的意思了,本王並不是想將太子皇兄換下來,而是想借您的手,讓父皇儘快將這事定下來。」

    薛嵩一愣,不解地看向了藍景鈺「譽王殿下恕罪,老臣沒能明白您的意思!」

    藍景鈺回過頭,眼底閃過一絲算計「成大事者需要很多條件,兵權,人脈和錢財本王都已經有了,舅父可知還差什麼?」

    薛嵩正色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譽王殿下,您指的難道是……民心?」

    藍景鈺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正是民心!」

    他一邊說,一邊背着手站起身來「讓太子賑災本是皇后的意思,本王已經打聽清楚,這次賑災,只要銀兩和糧草到位,水患很快就能平復。

    皇后打的一手好算盤,父皇自然也看出來了,卻一直遲遲沒有正式下旨,就是怕朝中那些對太子多有微詞的大臣反對,所以才需要舅父您出面,讓父皇將這事定下來。」

    薛嵩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事不難辦,定下來之後呢?譽王殿下有何打算?難道這功勞就真的白白拱手,讓給太子了嗎?」

    「當然不是!」藍景鈺冷笑了一聲,忽然話題一轉「舅父,您這次損失了不少銀兩,可曾想過如何再拿回來?」

    薛嵩再次一愣,愣過之後慌忙擺手「譽王殿下,您就別拿老臣開玩笑了,老臣已經知錯了,要打要罰老臣都認了,您可萬不能再提及此事了!」

    藍景鈺笑了笑「本王並未跟舅父開玩笑……」

    他回頭看了一眼薛楚蕭,話題忽然再一轉「此次黑風山一行,本王倒是大開了眼界,原來表兄身邊竟然有這麼些江湖異士啊!」

    乍然被點到名字的薛楚蕭的臉色微微一變,慌忙對着藍景鈺抱了抱拳頭「譽王殿下說笑了,那些人不過是些江湖草莽,臣將他們留在身邊,本是閒來無事跟他們過過招的,而且,一共也沒有幾個人。」

    「是嗎?」藍景鈺皺了皺眉頭,「那可就有些難辦了……本王原本想着,讓舅父找些江湖中人將太子賑災的銀兩給劫了呢!」

    聽到這話,薛嵩眼角猛地就是一抽,他瞪了薛楚蕭一眼,然後乾咳了兩聲說道「原來殿下打的是這個主意!您放心,人手的事老臣來想辦法,絕對不會讓人追查到您的頭上!」

    「如此甚好,就有勞舅父多費費心了!」藍景鈺滿意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還有件事,舅父可得跟那些人說清楚,這截銀歸截銀,銀兩可是動不得的!」

    薛嵩又一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後,眼角又是一抽「譽王殿下的意思,是想親自帶人將太子丟失的銀兩追回來?」

    藍景鈺低低地笑了兩聲,臉上也是一片和善「知本王者,舅父也!本王不僅要將銀兩追回來,還要親自將銀兩送到災民手上……

    本王在西北戰場征戰了這幾年,西北的民心算是得了,但這南方的嘛,估計也不會太遠了!」

    「譽王殿下英明!」薛嵩對着藍景鈺低了低頭,猶豫了片刻又問「那太子殿下呢?那些人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萬一刀劍無眼,傷了太子殿下……」

    藍景鈺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猛地看向薛嵩,雙目如同利刃一般,聲音也沉了下來「舅父應該不想讓本王落一個骨肉相殘的惡名吧?本王的劍,是不會對着自己的骨肉至親的!」

    「是是是!老臣明白!」薛嵩慌忙低頭,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當然,本王也不會讓舅父白忙活一場的,賑災銀兩,能截回多少,還不是本王說了算?您已經出了不少銀子了,少的那些,就只能皇后和我那太子皇兄出出血了!」藍景鈺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是!老臣明白了!」薛嵩低頭應道。

    「好了,時辰不早了,舅父還有病在身,本王就先回去了。」藍景鈺跟薛嵩告辭,抬步去了外間,將那個黑色的斗篷又重新戴在了頭上。

    「恭送譽王殿下!」薛嵩低了低頭,又看了一眼薛楚蕭「去將譽王殿下好生送到譽王府。」

    「不用了,本王自己回去反而更掩人耳目一些。」藍景鈺開口拒絕了薛嵩的提議,他走到門口親自拉開了房門,正要出門之時,他忽然又回過頭來。

    「對了舅父,賬本上那個跟您交接的人,是叫做賈萬貫吧?他是……江夏郡人?」

    聽到賈萬貫的名字,薛嵩滿臉震驚,他猛地抬頭看向了藍景鈺,想看看藍景鈺是什麼表情,可是被一道黑紗隔着,他根本看不清藍景鈺的臉。

    薛嵩定了定神,勉強笑着說道「譽王殿下好記性!老臣不過跟您提了那麼一句,您竟然就記住他的名字了!當初老臣看中了黑風山這塊寶地,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身份來買,賈萬貫正好就出現了,老臣便借了賈萬貫的名字買下了黑風山。」

    「這麼巧?」藍景鈺又問,聲音裏帶了些笑意,似是不經意間的發問,「舅父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也沒怎麼刻意去認識,殿下您也知道,做生意的人嘛,都喜歡結交一些朝中的權貴,以求庇佑一二,原本老臣對他也不太注意,但是有一次他竟然花重金輾轉給老臣送了一封信,信上只寫了四個字玉劍山莊。」

    「玉劍山莊?」藍景鈺微微愣了愣,反手又關緊了房門。

    「沒錯,是玉劍山莊!」薛嵩點點頭,「殿下也知道,皇上對玉劍山莊一直頗有微詞,想動又不能動,老臣當時是心中好奇,所以便約見了賈萬貫。

    一見面他就提出要出錢買斷黑風山西北角那條商道,原來他也早就看中了黑風山這塊寶地,當老臣問及玉劍山莊之時,賈萬貫說他跟玉劍山莊是宿敵,有不共戴天之仇,以他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撼動玉劍山莊的地位,所以才找上了老臣。」

    「宿敵?他可說跟玉劍山莊結仇的原因了嗎?」藍景鈺皺眉問道。

    「那倒沒有,他只簡單提了提一句,大概是生意上的矛盾。」薛嵩回道。

    「現在呢?賈萬貫人在哪裏?」藍景鈺又問。

    薛嵩眼神微閃,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譽王殿下恕罪!自黑風山出事之後,那賈萬貫就不見了,老臣已經讓人連夜監視了他京城的宅子,卻始終沒能等到他。」

    「他手上有多少黑風山的證據?」藍景鈺問道。

    薛嵩認真地想了想,抬頭回了兩個字「很多!」


    「估計是提前聽到風聲之後逃走了。」藍景鈺沉吟道,「多注意些吧。」

    「是!」薛嵩低了低頭,「恭送譽王殿下!」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眼裏的恭敬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和嘲諷。

    「父親,譽王殿下欺人太甚!您看看他對您那態度,他也不想想,您做這麼多究竟是為的誰!」

    薛楚蕭一把關緊了房門,壓低了聲音對薛嵩說道。

    「他這是來給我敲警鐘呢!」薛嵩冷哼了一聲,「黑風山地道的事,他必定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有證據,也不敢質問我罷了!」

    「父親,您剛才跟譽王說起賈萬貫的事,若是賈萬貫落在了他的手裏,說出了實情,再牽扯出那邊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薛楚蕭擔憂地說道。

    「我不會讓他先找到賈萬貫的!」薛嵩冷聲說道,「傳令下去,全力追查賈萬貫的下落,千萬不能讓譽王的人發現!」

    「是!」薛楚蕭立即答應,想了想又問「那您答應他幫忙籠絡人心勸說皇上的事情,還做嗎?」

    「做啊,怎麼不做?」薛嵩沉聲說道,「我不會放過一切將太子拉下馬的機會,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比我還狠!」

    薛嵩冷笑了一聲,「殺人不見血,還好意思說什麼不能骨肉相殘,我之前,還真是小看他了!獵犬好是好,就怕養到最後,會一個不留神傷了主人……看來,是時候留些後手了!」

    「父親,孩兒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那您這次,就真的不動太子了嗎?」薛楚蕭想了半天,也沒能明白薛嵩話里的意思。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也沒指望着你能明白!」薛嵩白了薛楚蕭一眼,「不動他?怎麼可能?他只說了不能骨肉相殘,卻沒說不能給太子吃些苦頭吧?」

    薛楚蕭眼前一亮,慌忙笑着點了點頭「父親高見,孩兒知道了!」

    薛嵩「嗯」了一聲,回頭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書桌。

    「為父有幾日沒好好休息了,就先回去了,你去將我剛才放到抽屜里的那幾封信燒了!」

    「是!」薛楚蕭答應了一聲,卻先伸手從衣架上取了一個厚厚的大氅披在了薛嵩身上「風寒露重,父親當心些身子,別着涼了!」

    「燒完信之後,你也早點睡覺吧!」薛嵩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抬步出了書房的門。

    薛嵩走後,薛楚蕭匆匆去了薛嵩的書桌旁,他拉開書桌的抽屜,從抽屜的最上層取出了三封信,然後在桌邊尋到了一個火盆。

    火盆里有些未燃完的銀炭,發着微弱的亮光。

    薛楚蕭拿着其中的一封信,將信封的一角投放在了火盆當中。

    火盆里的火光雖然微弱,但是遇上了易燃的紙張之後,瞬間就燃燒起來,灼熱的火苗緩緩晃動,逐漸往整個信封上吞噬了過來,在灼熱火苗溫度下,薛楚蕭鬆開了手,又依次將手中的其餘兩封信丟在了火盆當中。

    看着另外兩封信也已經被點燃,薛楚蕭就着火光烤了烤雙手,然後拍了拍雙手站起身來,抬步離開了書房。

    隨着「吱呀」一聲關門聲響起,原本寂靜的書房裏忽然響起一陣輕微的風聲,就連火盆里燃得正旺的火苗似乎也微微晃動了幾下。

    「呼——好燙!洛飛,趕緊去找個棍子來——」一個聲音響起,兩道人影一左一右地落在了火盆面前,其中一人伸手就往火盆里捏去,卻被火苗燙得驚呼了一聲。

    「等找到棍子,信都已經燒完了!」洛飛對着祁風投去一個看白痴似的眼神,聲音裏帶着一貫的沉穩低沉,他站起身來伸出腳去,幾下就踩滅了火盆當中的火焰。

    火苗熄滅之後,洛飛彎下腰去,從火盆中取出了還沒來得及燒乾淨的那幾封信來,拍了拍上面的黑灰之後,他將信交給了祁風「趕緊給公子送去吧!我們二人在相府蹲守了整整三日,總算沒有白忙活一場。」

    祁風接過那幾封剩了不到一半的信,小心地收在了懷中,「希望是公子要找的東西吧!」

    他將脖子裏的黑巾往上扯了扯蒙在臉上,回頭看了一眼洛飛「你不跟我一起回王府了?」

    洛飛「嗯」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院子裏的暗哨不少,我得將人引開。」

    說完,洛飛繞過屏風,從書房的後窗跳了出去。

    「薛相身邊的人功夫都不弱,你自己當心啊!」祁風追着洛飛的背影小聲囑咐了一句。

    片刻過後,院子裏忽然響起了刀劍交接的聲音,祁風知道機會來了,一個閃身便從窗戶里跳了出去,然後借着院中假山林木的掩護迅速地上了房頂,幾個起落之後就遠遠離開了相府書房所在的院落。

    看了一眼迅速被火把光亮包圍着的那座院子,祁風擔憂地皺了皺眉頭。

    相府的守衛力量,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

    也幸好公子有先見之明,在薛楚蕭他們都還留在黑風山之時就已經提前下山回了京,又吩咐他和洛飛在薛相還未接到消息之時趁夜潛進了相府。

    也幸好他們進來得早,若是再晚來個半天,薛相就已經有了防備,他們根本進不來。

    這三日的潛伏並不順利,薛相這幾日幾乎日夜都在書房待着,就算被皇上召進宮中問罪,也總會留上幾名暗哨在書房外守着,他跟洛飛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要不是今晚譽王造訪,薛楚蕭提前撤了書房院子裏暗哨,他們這次又得跑空。

    祁風伸手摸了摸懷中的好不容易得來的信件,猛提一口氣之後,朝着玄幽王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

    相府外面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快速地行駛着,趕車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身材魁梧,皮膚黝黑。

    一直將馬車趕出相府所在的那條街之後,他才緩緩放慢了車速。

    「王爺,您去相府可有收穫?」他壓低了聲音對着車廂問道。

    「嗯。」許久之後,車廂內才傳來藍景鈺的一個若有若無的「嗯」聲。

    「戚威啊,本王今日才知道,之前竟然是小看了這個舅父!」

    戚威皺了皺眉頭,沒能明白藍景鈺話中的意思,知道藍景鈺應該還會再說些什麼,他便沒再吭聲。

    「相府里守備森嚴,怪不得咱們派過去打聽消息的人都沒了音訊!」藍景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鬱悶,「這樣吧,你再多找幾個人,別試圖往裏闖了,讓他們晝夜輪流蹲守在相府外面,離遠點,別被發現了,看看薛相最近都有哪些動作。」

    「卑職知道了王爺!」戚威點着頭回道。

    「還要再查一個叫賈萬貫的人,本王懷疑薛相沒說實話,他跟賈萬貫的交易,絕對不可能只是那些鐵礦!」藍景鈺又說。

    戚威點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王爺,卑職從黑風山回來之後,越想越不對頭,直到剛才咱們路過一家打鐵的鋪子,卑職才猛然想起來一件事。」

    「何事?」藍景鈺問道。

    「王爺可還記得,在黑風山上,卑職被派往採石場做工的事情?」戚威沉聲開口。

    又說「採石場的聲音很大,卑職耳力好,卻總能聽見出了開採礦石之外的一些聲音,那聲音,就是從地底下傳來的。

    後來卑職打聽,那些苦力說採石場鬧鬼,經常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卑職暗中查看了幾次,卻並未找到任何疑點,直到剛才,卑職才猛然驚覺,那聲音,分明就是打鐵的聲音。」

    戚威的話音落下,馬車內又是好一陣子沒有任何聲響,直到戚威再次「駕——」地一聲揚起鞭子,藍景鈺才猛然開口「停車!——」

    「吁——」戚威吃了一驚,慌忙勒停了馬車。

    藍景鈺不待馬車挺穩,就猛然掀開了車簾「你說什麼?打鐵的聲音?」

    戚威轉過身來看着藍景鈺,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打鐵的聲音,之所以選在了採石場,應該是想用開採礦石的聲音壓下地底的那些打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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