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沈卿塵的話讓桃依依的臉瞬間面如死灰,她拼命地搖搖頭,又跪着往前爬了幾步「我錯了夫人,我心裏從來就沒想過要害大姐姐!這一切都是姨娘逼我的!
是她逼着我給大姐姐下毒,但是我並沒有,大姐姐並沒有中毒不是嗎?
夫人我求求您,您不要將我嫁到薛府去啊!我寧願……我寧願嫁一個低等小吏,我也不想嫁去薛家啊!」
桃依依瘋了似的在地上猛磕頭,還拽着沈卿塵的衣裳不鬆手,更口不擇言地將程氏出賣得徹徹底底,程氏的臉色微微一變,頓時僵在了一旁。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看着桃依依毅然決絕的表情,桃夭夭卻若有所思。
拋去定遠侯府和相府的恩怨不說,若是依薛府的背景和桃依依的身份,桃依依嫁去薛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算不上吃虧的,桃依依本該開心才是。
可是現在看桃依依的態度,為何卻如此排斥?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若是放在這之前,你說出嫁給低等小吏這種話來,或許你父親還會讚揚你一番,可是現在,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沈卿塵冷聲說道,她將自己的裙擺從桃依依的手裏扯了出來,然後回頭看着程氏,眼中滿是憐憫
「程蓉,你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女兒——
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連生身母親都毫不留情就出賣的女兒!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程氏對沈卿塵的話置若罔聞,只呆呆地看着桃依依,眼底除了失望之外,還帶着自嘲。
許久之後,她低低地笑了兩聲,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看來這裏也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沈卿塵一邊說,一邊在白芨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她居高臨下地看着桃依依
「這兩日沒什麼事,你就不要出門了,好好在家裏等着薛家的花轎來接吧!還有……」
她又看了程氏一眼「待會我會讓白芨過來核對一下賬目,你做好準備。」
聽到「賬目」二字,程氏終於從呆滯中猛地回過神來,她驚訝地看了沈卿塵一眼,結結巴巴地問道「夫……夫人,那些賬目,您之前不是已經……核對過了嗎?說沒有什麼問題的。」
「有沒有什麼問題,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沈卿塵冷笑,
「之所以之前不拆穿你,不過是為了給你留個自己坦白的機會罷了,只可惜我等了那麼些天,卻始終等不來你的坦白,現在我手裏的證據已經搜集夠了,就算你想要坦白,也已經晚了。」
沈卿塵緩緩走到了桃依依的身邊,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程蓉啊程蓉,你聰明了半輩子,用盡各種手段私吞的那些莊子,鋪子,還有田產,無非是想留給你這唯一的女兒將來傍身用的,只是可惜,你這女兒似乎並不承你的情呢!」
沈卿塵低低地笑了兩聲「這下好了,你這麼些年的心血還不夠堵你賬本上那些窟窿的,正好也不用為了你女兒的嫁妝操心了,你們母女,這下還真是扯平了!」
程氏的臉色變了好幾變,被沈卿塵的幾句話氣的微微發起了抖。
她咬了咬牙,緩緩地抬起頭來看着沈卿塵,眼底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恭敬「夫人,您好狠的心!好陰毒的手段啊!」
「彼此,彼此!比起你用盡計謀害我,害我女兒的手段,我這是小巫見大巫了!」沈卿塵淡然開口,再次輕笑了一聲之後,她挺直了脊背從程氏的面前緩緩走過。
沈卿塵一行人走後,程氏淡淡地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哭泣的桃依依,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如同一個木偶一般朝裏間走去。
「姨娘!」桃依依像是才回過神來似的,她對着程氏的背影悽厲地叫了一聲「姨娘,您救救我啊!我不想嫁給薛楚蕭啊!」
程氏的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轉身,只自嘲地笑了一聲「二小姐這話可說錯了,奴婢一個卑賤的下人,哪裏夠資格插手您的婚事!」
「姨娘!姨娘我錯了!您不要不管我!」桃依依從地上跪着爬到了程氏的身後,伸出胳膊抱住了程氏的大腿。
「姨娘!薛楚蕭他不是人!他是魔鬼!是惡魔啊!您若是非要讓我嫁過去,那我……那我寧願去死!」
程氏緩緩回頭看了桃依依一眼,眼裏卻沒有絲毫的驚慌,有的只是漠然「二小姐的這話,留着跟侯爺去說吧。」
說完,她用力掙脫了桃依依的胳膊,沒有再看桃依依一眼,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留下桃依依一人在原地哭哭笑笑。
……
夜幕初上。
玉笙居。
沐浴更衣完畢之後,桃夭夭乖巧地陪着沈卿塵安安靜靜地用了一頓晚飯。
桃桓的晚飯是送到房裏吃的,因為他一直跟蔣文在商議事情。
桃灼依舊沒有回來,好在讓人提前送了口信回來,說會很晚到家,讓家人莫念。
飯桌之上,從沈卿塵和白芨洛冰她們的口中,桃夭夭確認了一件預料之中的事,那就是譽王藍景鈺和定國公府嫡傅紫蘇二人的婚事。
據說這婚事遭到了皇后和德妃一致的反對,最後卻在皇上和輿論的威壓之下不得不鬆了口。
「娘,明日我想出府一趟。」
皺着眉頭冥思苦想了許久之後,桃夭夭終於放下了筷子。
「好啊,夭夭想去哪裏?」沈卿塵也放下了筷子,笑問道。
「我想去欽天監徐大人家裏拜訪一下徐閔姐姐。」桃夭夭說。
她剛才已經問過洛冰了,洛冰將昨日她離開宮中之後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徐閔的情形跟花羽說的差不多,外傷不重,只是受了些驚嚇,後來被徐家的人接出宮去了。
但是說到底,徐閔挨的桃依依這一下,其實也是因為救她,所以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探望一下表示感謝。
「只是想去徐大人家裏嗎?」沈卿塵笑問道。
桃夭夭眼神微閃,知道自己瞞不了沈卿塵,只得誠實地開口
「除了徐姐姐之外,我還想約一下另外的兩個姐妹,劉錦和郭湘,還有……傅紫蘇,對了,我還想去桃花齋看一眼……」
「夭夭跟傅家的那個紫蘇姑娘,已經這麼熟悉了嗎?」
沈卿塵再笑,「這樣吧,那個桃花齋,這些日子你就先不要去了,若是有什麼話要問,就讓洛冰代你跑一趟。
至於你說的那幾個閨中密友,明日你先親手寫好拜帖,讓下人先去那幾個府里跑一趟。
我倒是覺得,與其去她們家裏拜訪,倒不如你們約一個地方,一起去喝喝茶,散散心,你覺得呢?」
桃夭夭猶豫了片刻之後才點點頭「那……好吧,我待會回去之後就先去寫帖子。」
沈卿塵滿意地「嗯」了一聲,她抬手摸了摸桃夭夭的頭髮
「夭夭啊,娘之所以不讓你去桃花齋,是因為你和洛世子的婚事……你再怎麼問心無愧,也總得為人家考慮考慮不是?」
「哦——」桃夭夭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卻悄悄地彎起了嘴角。
連她自己都快瞧不起自己了,她這是得有多恨嫁?竟然這麼喜歡聽到「婚事」這兩個字!
「還有,這些日子你若是閒來無事,就好好學學針織女紅,咱們九淵的習俗,定親之時女子是要送上自己親手繡的繡品才行!」
沈卿塵調侃道,「若是你不怕被我數落,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呀!說到繡品,我竟然忘了一件事兒!」桃夭夭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腦袋,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了洛冰就往外走,「娘,您慢慢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竟然差點忘了,她答應了洛雲錫要親手給他繡一個香囊的,這麼些日子耽誤下來,卻一直遲遲沒有開始動手繡。
「這孩子!」沈卿塵笑着搖搖頭,眼底卻帶了幾分憂愁。
「夫人,您累了一天了,早點上床歇着吧。」白芨小心地對着沈卿塵開口。
沈卿塵點點頭,臉上難掩疲憊。
她站起身來「我先去睡一會兒,若是子時之前灼兒回來了,你就去叫醒我。」
白芨點點頭「知道了夫人,我先服侍您躺下吧。」
「好。」
……
夜已深。
薛府。
後院裏漆黑幽靜,「薛氏祖祠」幾個大字在黑暗裏閃着幽森的光。
祠堂大門緊閉着,門外有兩個薛府的守衛,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外守着。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伴着昏黃的燈籠亮光,薛嵩那張陰翳的臉出現在祠堂的門外。
「相爺!」那兩名侍衛恭敬地給薛嵩行禮。
薛嵩「嗯」了一聲「開門。」
「是!」那兩名侍衛應了一聲,二人一左一右推開了那兩扇厚重的祠堂的大門。
「將燈籠給我,你們在外頭等着。」薛嵩對着身後的隨從伸出了手。
那隨從低頭應了一聲,雙手遞上了燈籠。
薛嵩挑着燈籠,一個人緩緩走進了祠堂。
偌大的祠堂里,除了上面供奉着的那些牌位,當中的地上還跪了一個人。
薛嵩將燈籠放下,上過香之後,他又對着薛氏祖先的牌位磕了幾個頭,然後才沉聲對着那個背影輕斥道「怎麼樣?想明白了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薛楚蕭的身子跪得筆直,啞着聲音沉聲道「回父親話,孩兒一直就很明白,根本不需要想!是那桃依依意圖勾引孩兒,孩兒把持不住才出的事,並沒有着任何人的道!」
「混賬!」薛嵩氣急,飛起一腳踹在了薛楚蕭的後腰處
「她定遠侯府的女兒會勾引你?你對誰下手不好?為何非得選上了桃家的女兒!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重挫桃家的機會,你卻又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你知道桃家是如何對待徐傑的嗎?他們直接讓人將徐傑綁了丟在了薛府門前,這簡直是奇恥大辱!都怪你!你真是……」
「父親不就是想說孩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嗎?您儘管說吧,要打要罰,孩兒都認了!」
薛嵩越是生氣,薛楚蕭便越是跪得筆直,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懼意。
「你這個逆子!」薛嵩被薛楚蕭滿不在乎的態度氣的半死,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指點着薛楚蕭
「好!認罰是吧?那你就在這裏好好跪着吧!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什麼時候出來!若是不肯認錯,那就跪死在這裏好了!」
說完,薛嵩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怒氣沖沖地走出了祠堂。
剛剛踏出祠堂的大門,他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循着腳步聲看去,一名家丁出現在薛嵩視野內,臉上還帶着欣喜。
「相爺,小公子醒了,嚷着要找少爺呢!」
「墨兒醒了?」薛嵩緊走了兩步,臉上同樣帶上了欣喜,回過神來之後卻又皺了皺眉頭
「找他做什麼?趙氏不是一直陪在他身邊嗎?」
那家丁點點頭「回相爺話,趙姨娘確實一直守在墨少爺的身邊,還有夫人和玉兒小姐也在。
可是墨少爺醒了之後看到趙姨娘就大吵大鬧,就跟多害怕趙姨娘似的,夫人和玉兒小姐怎麼哄都哄不好。
後來還是玉兒小姐想到了什麼,問他是不是想少爺了要找少爺,墨少爺才點了點頭,夫人便讓小人立即過來祠堂這邊了。」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先去看看!」薛嵩沉聲說道,又匆匆趕去了趙氏的院子。
還沒踏進院子的大門,他就聽到了裏面薛青墨歇斯底里的哭鬧聲。
「……我不要姨娘,墨兒不要姨娘,墨兒要桃姐姐!」
「……你走開!墨兒不讓姨娘抱!姨娘走開!」
「……嗚嗚,我找爹爹,我要桃姐姐……桃姐姐……」
薛青墨的嗓子哭喊的有些沙啞,薛嵩心疼地皺了皺眉頭,邁着大步踏進了房內。
「這是怎麼了?這麼些大人連個幾歲大的孩子都哄不好嗎?」薛嵩沉聲問道,臉上滿是不悅。
房裏的人見到薛嵩進來,全部都鬆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讓開了床邊的位置,只有趙氏見到薛嵩,似乎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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