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聽着?」
巴郎依舊是滿臉不解,他回過頭,靜靜地看着忽然暗下來的山洞,直到山洞內傳來一陣壓抑着的呻吟聲,此起彼伏,似痛苦,又似歡快,巴郎頓時紅了臉。讀爸爸 m.dubaba.cc
他結結巴巴地扭頭看着巴圖「右……右護法,她不是咱們護國神教的聖女嗎?聖女不都是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嗎?她……怎麼會……怎麼能……」
「冰清玉潔?呵呵——」巴圖搖搖頭,「你以為現在的圓月教還是當年的護國神教嗎?現在的圓月教,不過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
巴郎皺了皺眉頭「右護法,咱們這趟來可是有任務在身的,可是我看聖女對那玄幽皇的態度……」
巴圖咬咬牙,臉上恨意滿滿「玄幽和天晟有不共戴天之仇,皇上早就料到這一點了,所以才派了咱們兩人在她身邊監視,你放心,就算她不動手,我也會想其他辦法的!」
巴郎重重地點點頭「我等誓死效忠皇上,誓死效忠右護法!不殺玄幽皇,誓不回天晟!」
「很好,起來吧!」巴圖示意巴郎站起身來,又等了片刻的時間,他們身後山洞裏的動靜終於逐漸消退下去。
一陣燈光閃爍,洞內的火把再次被點燃,薛楚玉慵懶嫵媚的聲音從裏頭傳來「你們兩個,將這兩人丟出去!」
「是!」巴圖答應了一聲,跟巴郎一前一後走進了山洞內。
山洞裏瀰漫着一股靡亂淫邪之氣,被巴郎捉來的那兩人臉朝下趴在地上,四肢正在逐漸僵硬。
巴郎將那兩人的屍體翻過來,發現那兩人的臉已經變成了死灰色,反觀薛楚玉的面色,則已經褪去了剛才的那股蒼白。
面色紅潤,朱唇皓齒,散發着一股奪人心魄的美艷,巴郎頓時看呆了眼。
巴圖瞪了一眼巴郎,然後輕咳了兩聲「巴郎,你先去將這兩人埋了!」
「……是!」巴郎回神,臉上火辣辣的,一直紅到耳根。
「哪兒用得上那麼麻煩,直接丟到山崖下餵狼就是了!」薛楚玉攏了攏頭髮,施施然從石頭上站起身來「處理完他們,跟我再去一趟玄幽王宮!」
巴郎不語,扛起地上的兩人出了山洞,巴圖卻微微皺了皺眉頭「聖女殿下,咱們剛剛才從玄幽皇手下逃過一劫,現在為何又要回去找他?」
「誰說我是回去找洛雲錫的?」薛楚玉咬着牙開了口,她翻了翻手掌,掌心當中瞬間便出現一個巴掌大的黑色蜘蛛。
薛楚玉伸出手指,輕輕撫摸着那隻蜘蛛毛茸茸的腳「巴圖我問你,這天底下最毒的毒物是什麼?」
巴圖疑惑地開口「難道不是聖女您飼養的蠱蟲嗎?」
「當然不是!」薛楚玉厲聲開口,「我的蠱蟲雖然被叫做萬毒蠱,卻也只勝在數量多,並不是最毒的,這天下間,有一個被稱為萬毒之王的東西,你可知道是什麼?」
「萬毒之王……」巴圖又仔細想了想,然後不確定地抬起頭來「聖女所說的,可是一種叫血靈蛇的東西?」
「沒錯,正是血靈蛇!」薛楚玉的眼中划過一絲嫉恨。
巴圖不解「聖女殿下,那血靈蛇不是只在傳說里才會出現的嗎?是可遇不可求的靈物。」
薛楚玉冷笑了兩聲「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那血靈蛇就會認了那個小賤人做了主子呢!」
巴圖更加疑惑了「小人不太明白聖女殿下的意思,還請您示下!」
薛楚玉撫摸着手裏的蜘蛛,抬步邁出了山洞。
「剛才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想通了,怪不得我的萬毒蠱會不聽招呼肆意出現在幻靈宮中,原來它們是感應到了血靈蛇的存在!」薛楚玉冷了臉,咬牙切齒地開口。
「桃——夭——夭——,這個小賤人!她竟然真的沒死!」
巴圖也是個聰明人,聽到這裏,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驚訝地看了薛楚玉一眼「聖女殿下,您的意思是,幻靈宮裏的那個清月郡主,真正的身份其實是那個九淵早已死去多時的桃夭夭?她身上竟然有血靈蛇?」
薛楚玉沒有說話,她現在滿腦子浮現的都是洛雲錫腰間的那個香囊。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心比天高,只有他能入得了她的眼。
為了他,她甚至不惜違逆父親的意願,她放下身段主動示好,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不屑一顧。
是他滅了相府,是他害死了哥哥,是他害她家破人亡,讓她離家叛國,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聖女……
呵呵,說得倒是好聽!
所謂聖女,不過是一個以身養蠱的可憐蟲罷了!
為了報仇,她不惜成為天晟皇手中的利劍;為了提升功力,她違背師訓苦練邪功;為了抵抗邪功的反噬,為了永葆美貌,她甚至將自己的尊嚴碾在泥土裏踐踏,變得人盡可夫……
而這一切的根源,不過源於一個洛雲錫而已!
她薛楚玉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哪怕不擇手段,哪怕得到之後再毀了他!
她品嘗過了那麼多男子的味道,洛雲錫於她而言,就是那株飄在雲端的仙桃,她拼勁一切也一定會嘗到那仙桃的味道,哪怕粉身碎骨,哪怕萬劫不復!
但是在這之前,她要先做一件事情!
她要先毀了那個賤人桃夭夭!
她要讓洛雲錫親眼看着,看着他心愛的人是如何一點一點地在她手上消逝的!
薛楚玉的眼睛倏地一眯,手指輕動之間,她掌心裏的那隻碩大的蜘蛛瞬間便斃了命。
「你們兩個,跟我進宮!」薛楚玉毫不憐惜地將那隻精心飼養了半年之久的蜘蛛丟棄在地上,抬步就要下山。
巴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忽然緊走了幾步攔在了薛楚玉的面前。
「聖女殿下,請聽小人一言!」巴圖在薛楚玉跟前跪了下來,巴郎也處理完屍體折返過來,見巴圖跪下,他也慌忙跪在了巴圖的身後。
「說!」薛楚玉不悅地瞪了巴圖一眼。
這兩人是那該死的呼延齊放在她身邊的,說是保護,實則是監視她,等她騰出手來,早晚要送這兩個人上西天!
巴圖低了低頭,他是聖教的右護法,功夫不弱,自然早就感覺到了薛楚玉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他打不過薛楚玉,只得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如常
「聖女殿下,小人認為,現在並不是除掉那個桃夭夭最好的時機,她的手上有血靈蛇,您的萬毒蠱一定會被受制……」
「你說什麼?你認為我鬥不過桃夭夭?」薛楚玉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巴圖慌忙擺手「聖女殿下息怒,小人的意思是,那桃夭夭現在的身份是上官清月,並非桃夭夭,現在玄幽皇對她根本不屑一顧。
但是您也知道她跟玄幽皇之前的恩怨,玄幽皇對那桃夭夭的心思,可都是不成秘密的秘密了,您若是貿然取桃夭夭的性命,千鈞一髮之際,若是那桃夭夭亮明了身份,玄幽皇必定會拼了命地保護她,到時候您就沒有機會再接近她了啊!」
薛楚玉沒有說話,但微皺的眉頭卻說明了她已經聽進去了巴圖的勸告。
巴圖抬頭看了一眼薛楚玉的神色,又小心地繼續說道「依小人之見,您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行找地方療傷,等着跟烏桓城的車駕會合,然後光明正大地以天晟公主的身份進宮。
玄幽皇已經答應迎娶,您的身份定然會高過那桃夭夭,到時候,玄幽皇顧不上後宮之事,桃夭夭還不是任由您處置?」
薛楚玉來來回回踱了幾步「可是,我的萬毒蠱已經被毀掉了許多,玉玄宮的那個人,我怕……」
巴圖從地上站起身來,上前一步又說「聖女,您的目的是跟玄幽皇做一夜夫妻,而皇上要的,是要娶玄幽皇的性命,只要咱們的這兩個目的達到了,您還管玉玄宮那人的死活做什麼?」
薛楚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得倒也是,用萬毒蠱救人本就是飲鴆止渴,就算救醒他,他也活不了多久,我騙一騙洛雲錫還是可以的……」
「這不就行了?」巴圖鬆了一口氣,「等那玄幽皇一死,那個桃夭夭的死活還不是您說了算?到時候皇上率領天晟大軍揮師南下,必定能奪回被占的大片國土!」
「我關心你們天晟的國土做什麼?」薛楚玉沉了臉,她警告地看了巴圖一眼「這幾日我先療傷,你們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私自動手!」
她是要毀了洛雲錫,但前提是得先得到他!
巴圖眼神微閃地低下了頭「是!」
薛楚玉冷哼了一聲,抬步邁下了山坡。
看着薛楚玉離開的背影,巴圖「呸」地一聲,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巴郎,你去跟着她,替我打打掩護,我找機會進宮一趟。」巴圖沉聲對巴郎說道。
巴郎吃了一驚「右護法,您要進宮做什麼?刺殺玄幽皇嗎?他的警惕性極高,咱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啊!」
巴圖冷笑了兩聲,臉上划過一絲算計「咱們近不了他的身,有人卻能!能兵不血刃除掉敵人,自然是最好的!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她若是問起我,你就說我去聯絡烏桓山的車駕了。」
巴郎沒敢繼續追問,點了點頭便跟巴圖告辭,朝着薛楚玉離開的方向匆匆追了過去。
……
天色微亮,桃夭夭是被紅菱的尾巴一陣又一陣的撓給撓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差點痛呼出聲。
該死的,她的右臂竟然疼得一動也不敢動了,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痛。
紅菱焦急地在她身上竄來竄去,還時不時地用尾巴拍打着什麼。
桃夭夭強撐着坐起身來,剛剛穿好鞋子下床,她就聽到門外傳來的一陣腳步聲。
桃夭夭拍了拍腦袋,原來紅菱是在提醒她有人來了,她這一受傷,竟然警惕性變得這麼差了。
腳步聲逐漸走近,之後便是一陣輕敲房門的聲音,桃夭夭聽出了是杜嬤嬤的聲音「郡主,您起身了嗎?」
「起來了,杜嬤嬤請進。」桃夭夭將紅菱塞進枕下,用左手整理好身上的衣裳之後,又輕輕握住了略顯僵硬的右手,儘量讓右胳膊看起來自然一些。
杜嬤嬤推門進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郡主,請恕老奴直言,您來幻靈宮是伺候王上的衣食起居的,可是現在,王上都已經在書房批閱了半個多時辰的奏摺了,您卻還沒出房門!」
杜嬤嬤臉色不好看,桃夭夭的臉色也倏地沉了下來。
她都快爬不起來了,還伺候他?
桃夭夭低了低頭,努力忍着沒有發飆「杜嬤嬤教訓得是,昨晚幻靈宮有些亂,我睡得晚了些,所以起得遲了,我現在就去給王上做早膳!」
「不用了,王上待會要去辰熙宮,郡主也收拾收拾去辰熙宮候着吧,所有的秀女都已經在那裏等着了。」杜嬤嬤說着便告辭離開,桃夭夭想問些什麼都沒來得及問。
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之後,桃夭夭起身來到了妝枱前,昨晚回來得晚,她又痛到了極致,根本沒來得及查看自己右肩的傷勢。
她用左手輕輕扯下自己右肩的衣裳,抬眼朝鏡子當中看了過去,一看之下,她大吃了一驚。
她的右肩上,竟然有兩個完全重合的紫黑色掌印,從前肩一直貫穿到後肩處。
桃夭夭咬牙低咒了一聲,這是什麼掌法?竟然能貫穿人體?怪不得她會痛得要死!
那兩個該死的黑白無常,這筆賬她記下了!早晚有一天她會討回來的!
桃夭夭將衣領拉好,又扣緊了衣領上的扣子,然後強忍着劇痛草草梳了梳頭髮,順便將那枚珠簪也插在了頭上。
雖然杜嬤嬤並未說明讓秀女去辰熙宮的原因,不過她猜,既然能讓洛雲錫親自到場的事情,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說不定,今日就是他冊封秀女的時候了。
桃夭夭這樣想着,便更加懶得裝扮了,甚至連眼妝和唇脂也棄了。
冊封之後就是侍寢,相比於跟那麼多女子爭風吃醋,她倒寧願安安分分地做一個宮女,然後養好傷之後,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桃夭夭恨恨然地站起身來,摔開門朝着辰熙宮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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