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急喝聲過後,是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馬蹄聲匆忙而混亂,疾馳的馬匹撞倒了街邊的攤子,惹來陣陣驚呼,其中還夾雜着孩童的哭聲。
看着塵土飛揚的大街,桃夭夭微微皺了皺眉頭「禁軍不是紀律嚴明嗎?再緊急的公務,也犯不着跟老百姓過不去吧!」
「可能真的出事了!」陳忠沉聲開口,他眯着眼睛看了遠處一眼,忽地眼前一亮
「丫頭,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話音剛落,陳忠就不見了蹤影。
桃夭夭順着陳忠離開帶起來的風聲看了過去,眼前也是一亮。
她竟然看到了太尉夏遠——那個本該守在玄幽王身邊的監斬的監斬官。
夏遠在看到人群中的陳忠之時明顯地愣了愣,他稍稍勒停了馬,利索地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桃夭夭看到夏遠和陳忠二人在混亂之中低語了幾聲,過往的馬匹太多,又被塵土掩了視線,就算是桃夭夭會讀唇語,也並沒讀懂什麼有用的話,只依稀讀出來他們說的兩個人名太子和皇后。
低語過後,夏遠又匆匆跳上了馬背,隨着禁軍匆匆離開,而陳忠則神色凝重地回到了桃夭夭身邊。
「出什麼事了?」桃夭夭問道。
「剛才你可聽到鐘聲了?」陳忠回了一句在桃夭夭看來莫名其妙的話。
「鐘聲?哪裏的鐘聲?」桃夭夭疑惑地開口,想了想之後才點點頭「也就剛剛吧,好像是響了那麼幾聲。」
「剛才我也聽到了!」陳忠說,「我還以為是聽錯了。」
「這鐘聲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桃夭夭將不懂就問的好習慣徹底發揚了出來。
「這鐘聲短而急促,應該是宮中發生什麼大事了。」陳忠沉吟道,他回頭看了桃夭夭一眼「丫頭,你在哪裏落腳呢?」
「我在……」桃夭夭想說剛才那個客棧名字,卻又怕會將李博仁暴露出來。
想了想又想說出醉歡樓,可是醉歡樓跟洛雲錫的關係匪淺,她又怕陳忠知道了圖惹不痛快,便搖了搖頭。
「我暫時還沒有落腳的地方,想着先找到洛冰再說……
若是一直找不到她,我可能會先回一趟定遠侯府。」
陳忠「嗯」了一聲點點頭「定遠侯府暫時是安全的,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別在外頭東奔西走的了,趕緊回家吧!」
說着,陳忠轉身就要往回走。
「陳管家,您要去哪裏?」桃夭夭抬步跟了上去,伸開胳膊攔在了陳忠面前。
陳忠低了低頭,眼底是一片視死如歸的沉寂
「你也看到了,玄幽王府我暫時是回不去了,我打算去刑部大牢外面守着,去送王爺最後一程……」
若是可能,他會去將王爺的屍身搶過來,若是天可憐見,再能讓他將王爺的屍身送往玄幽……
陳忠的神色逐漸黯淡了下來,似乎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若是這兩個願望都達不成,那他就只有「殉主」這一條路可走了。
王爺活着的氣候不能盡忠,能陪着王爺一起死,他也知足了!
桃夭夭沒有說話,不動聲色地將陳忠臉上細微的神色變化看在了眼裏。
她笑了笑以後將胳膊放了下來,讓開了陳忠面前的路「那好,陳管家保重!」
「丫頭,你也保重!」陳忠看着桃夭夭開口,眼底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慈愛與規勸
「孩子,聽忠叔一句話,你和世子還未完婚,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若是……若是你實在捨不得世子,那就找機會趕緊出城,去玄幽跟他會合,千萬不要留在這裏了!」
桃夭夭笑着點點頭,對陳忠的稱呼也換了「我知道了忠叔,我會考慮您的意見的!」
「那就好!」陳忠欣慰地點點頭,眼底似有水光閃爍。
他笑着對桃夭夭點點頭,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看着陳忠的背影,桃夭夭輕嘆了一口氣。
曾經那個胖乎乎圓滾滾的喜慶背影,不知何時竟然變得蕭條至此。
哪有什麼送王爺一程?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皇上早就下旨,會將玄幽王的屍身掛於城樓,為的是引魚上鈎,又怎麼可能會讓陳忠好好送他一程?
陳忠要做的事情,就算不明說,她也大概猜了出來。
既然劫獄不成,那便只能搶回一個屍身了。
可是從陷阱里搶回屍身,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搶回了屍身又能怎樣?
按照現如今紫雲城的守衛,他是絕不可能將玄幽王的屍身運往玄幽的。
所以,陳管家此去,或許便一去不回了……
又是一陣風沙吹來,桃夭夭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她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淚,然後朝着陳忠離開的方向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陳忠對她有恩,玄幽王又是她未來的公公,她是一定得拼上一拼的。
就算一個也救不出來,至少她也盡力了。
至於那個連試都不願試的洛雲錫——
她寧願相信他是不得已而為之。
雖然這麼多人都對他嗤之以鼻,她也願意去聽他的解釋。
娘已經去了玉劍山莊,博仁還在那個嚴齊手裏,她還要趕緊找到洛冰,然後送博仁出城……
這些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情。
桃夭夭這樣想着,便飛快地朝着刑部大牢的方向走去。
……
「噹噹當——噹噹當——噹噹當——」
急促的九聲鐘聲響起,皇宮的宮門被人從外頭撞開,湧進來大批的士兵。
一眼看去跟皇宮守衛的裝扮差不多,但若是仔細分辨,便能看出些許不同來。
進來的這些士兵,左胳膊上都繫着一條黑巾,神色也比尋常守衛要陰沉一些。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想要造反嗎……」
看守宮門的侍衛話還沒說完,便被領頭的那名士兵一刀挑了脖子。
「……快!快去通知皇上!有人要造反!——」
一瞬間,原本寂靜的宮門處便成了人間煉獄,喊殺聲,嘶吼聲響成一片,屍體堆了一堆又一堆,血腥味遠遠傳入了內宮。
……
御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一名渾身是血的侍衛沖了進來。
「……不好了皇上,已經查明了,那群人是……是太子的人!
獄內有太子的眼線,裏應外合救出了太子,守城營的兵馬全部聽從了太子的調遣……
太子他……他反了——」
「混賬!——」藍泓將一方硯台摔在了地上,「這個逆子!他竟然真的敢!果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他一邊說,一邊猛地站起身來「擺駕仁璽宮!——」
隨身太監和侍衛慌慌張張地跟在他身後出了門,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議事大臣。
太子反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是一瞬間,留下的那些人悄無聲息地分成了三隊——
太子一黨,譽王一黨,還有保持中立的幾名大臣。
而與平時朝堂議事不同的事,此時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和譽王一黨悄悄往一起靠了靠,剩下寥寥幾個太子一黨的大臣。
那幾名大臣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其他人臉上看到了茫然。
太子竟然有如此膽量?
他們之前怎麼不知道?
不不——
他們的意思是,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
仁璽宮。
「皇上駕到——」
太監悠長的通報聲響起,藍泓鐵青着臉踏進了仁璽宮的大門。
「臣妾見過皇上……」
傅梓荷淡笑着迎着藍泓走上前去,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被藍泓揮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臉上。
藍泓的力度極大,傅梓荷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她捂着臉輕笑了兩聲,沒有絲毫懼意「皇上,氣大傷身!您身子剛好些,可別再氣壞了身子!」
傅梓荷的表現更加激怒了藍泓,他伸手掐住了傅梓荷的脖子「你就不怕朕殺了你嗎?」
傅梓荷脖子被制,卻依舊笑着,她掰着藍泓的手指艱難地開口
「臣妾不這麼做,您就會繞了臣妾嗎?
與其窩窩囊囊地苟活着,不如放開了手腳去賭一把!
能用臣妾的命換來爍兒的前途,臣妾就算死在皇上手裏又如何?」
「混賬東西!」藍泓放開了傅梓荷的脖子,再次揮起一掌打在了傅梓荷的另外半邊臉上。
打過之後,他還不解恨,又拽着傅梓荷的頭髮往一旁的柱子上狠狠地撞了幾下。
直到將傅梓荷撞得頭破血流了才放了手。
「來人!將她給朕綁了!送到那個逆子跟前去!」藍泓惡狠狠地說道。
「是!」宮女太監們早就嚇得瑟瑟發抖,兩名侍衛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傅梓荷。
「將仁璽宮裏伺候的人全部處死,皇后身邊近身伺候的,誅九族!」
藍泓的目光從石嬤嬤臉上掃過,石嬤嬤瞬間面如死灰癱倒在了地上。
藍泓回頭看着髮髻凌亂的傅梓荷「傅梓荷啊傅梓荷,你謀劃這一天,已經謀劃了很多年了吧!
朕不會讓你這麼痛快地死去,朕要讓你親眼看着朕是如何親手毀掉你試圖擁有的一切,朕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梓荷低低地笑了起來,眼中閃過萬般情緒,卻獨獨沒有一絲後悔。
「報——」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了仁璽宮的宮門,剛踏進宮門就跌倒在了地上。
「……稟皇上,太子已經帶人破了第二道宮門,朝着千禧殿攻過去了!
若是……若是救兵再不到,僅憑宮中這些守衛,只怕撐不了一個時辰了!」
「一群廢物!」藍泓低斥了一聲,抬步就往外走。
剛走了兩步,就遇上了匆匆而來的德妃。
薛憶盈對着藍泓盈盈一拜「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吧!」藍泓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去陪着太后嗎?」
「謝皇上!」薛憶盈站起身來,她的目光從傅梓荷的臉上划過,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是太后娘娘讓臣妾過來的,她擔心皇上,所以讓臣妾過來看看。」
「你回德寧宮吧,沒事別出來了!」藍泓沉聲說了一句。
「皇上,您還是沉下心來回去等消息吧!
宮裏有楚蕭守着呢,外面還有夏太尉的禁軍,譽兒又拿着您的虎符去城外搬救兵了……
自古都是邪不勝正,謀權篡位者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薛憶盈的一番話,看似是在跟藍泓說,可是目光卻時不時地往傅梓荷臉上瞥過幾眼。
藍泓臉色稍霽「朕相信譽王,一定不會讓朕失望!」
「哈哈哈哈!——」傅梓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邪不勝正!好一個不會讓你失望啊!」
她一邊笑,一邊猛地抬頭看向薛憶盈「德妃!你別以為本宮看不出你的那些齷齪心思!好一個光明正大地救駕理由啊!
皇上,您就不怕引狼入室嗎?您就不怕他藍景鈺打着勤王的旗號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薛憶盈,你口口聲聲說太子謀權篡位,你敢拍着良心發誓,那個位置,譽王就從來沒想過嗎?」
「住口!」藍泓回頭瞪了傅梓荷一眼,「你還是好好想想待會該如何面對那個逆子的刀劍吧!」
藍泓說完,氣呼呼地甩着袖子離開。
薛憶盈笑了笑,款款走到了傅梓荷面前「皇后娘娘,挨打的滋味如何?」
傅梓荷「呸」地一聲「薛憶盈,你這個賤人!你們薛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活該你們薛家斷子絕孫!」
薛憶盈變了變臉色「來人!皇后娘娘話太多了,別擾了皇上的清靜,還是給她堵上吧!」
「是!」
看着只能發出「嗚嗚」聲的傅梓荷。薛憶盈笑着走上前去,她揮退了宮人,壓低了聲音在傅梓荷耳邊開口
「忘了告訴你了,你剛才那句話,還真說對了!
我還真就打算打着勤王的幌子做些事情了!有本事你去跟皇上告發我啊!看皇上是信你還是信我?
皇后娘娘,你聰明一世,謀劃半生,沒想到竟然是給我的譽兒做了嫁衣吧?你說我還怎麼謝謝你呢?
要不,我就勸勸皇上留你一個全屍如何?不過太子嘛,估計就得五馬分屍了!」
「嗚——嗚嗚——」傅梓荷雙手被綁,瞪着血紅的雙眼朝着薛憶盈怒吼着,卻只能發出一個單調的聲調。
薛憶盈憐憫地搖搖頭,然後轉身「聽着這喊殺聲又近了些,都別愣着了,快點照着皇上的吩咐,將皇后娘娘押到太子跟前去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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