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真的已經全部出城了?沒有漏掉任何一人?」洛雲錫看了祁風一眼,聲音沉了下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祁風心虛地低下了頭「……除了忠叔……忠叔怎麼都不肯走,說要留下來跟王爺同生共死……
屬下今日才知道,原來忠叔竟然身負如此絕技,屬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早說過,他若不肯走,你們是帶不走他的……」
洛雲錫輕嘆了一口氣,他緩緩轉身看了一眼空蕩寂靜的紫雲城街道,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來紫雲城了。
他站直了身體,遙遙對着玄幽王府的方向拜了幾拜
「我們洛家欠忠叔的,永遠也償還不清了……」
「公子,守城士兵開始換崗了,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祁風抬頭看了一眼高高城樓上影影綽綽的人影,忍不住又催促了一句。
見洛雲錫還是沒有想走的意思,他咬了咬牙,又說「公子,還有一件事屬下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洛飛他……沒有追上洛冰。」
「你說什麼?」洛雲錫終於轉過身來。
祁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啊「公子恕罪!屬下怕您分心,所以才沒有告訴您!
洛飛尋遍了城外的八個方向,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洛冰留下的標記,洛飛怕回來之後您擔心,便沿着正西官道方向追去了,他……」
祁風的話音未落,便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洛雲錫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回過頭朝城門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洛雲錫腳尖輕點,身體便平地里躍了起來,如一隻黑色的孤鷹一般,悄無聲息地攀附在了城牆之上,幾個起落之後,洛雲錫已經不見了蹤影。
祁風長出了一口氣之後也朝着城牆奔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擔憂。
鬆一口氣的,是公子已經平安出城,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明日紫雲城裏就算亂翻了天,也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擔憂的是,洛冰沒有消息,就意味着他們的世子妃沒有消息。
世子妃沒有消息,世子的心情就會很不好,他的心情不好,可是什麼瘋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
紫雲城裏對洛雲錫的搜捕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天色微亮的時候,禁軍才聚集在了一處奢華的宅子外頭。
看着匾額上方金光閃閃的那幾個大字,剛剛趕過來的太尉夏遠微微皺了皺眉頭。
猶豫了片刻之後,他揮揮手叫來了身邊的隨從
「李威,你的人看清楚了嗎?人真的是進了太子府了?」
叫李威的那人點點頭「看清楚了太尉大人!確實是洛世子無疑,他還跟卑職等人打了個照面呢。
卑職見他去了太子府,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將您叫來的。」
李威看了一眼漸亮的天色,又說「夏大人,皇上可是已經下了死命令,讓咱們務必捉拿洛世子歸案的,卑職已經讓人將太子府周圍圍了好幾層,就等您一聲令下了,您看……」
夏遠「啊」了一聲捋了捋鬍子,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
「畢竟這太子府吧,也不同於其他別的地方,……
這樣吧,你火速進宮一趟去回稟皇上,請一道皇上的旨意過來!」
李威想了想之後點點頭「那好吧,卑職這就進宮去請旨!」
夏遠滿意地「嗯」了一聲,看着李威的背影在街角消失,他又揮揮手招來另外一名副將。
「夏大人——」那副將對着夏遠低了低頭。
「你去相府跑一趟,設法將薛相請來。」夏遠吩咐道。
那副將先是點了點頭,又疑惑地搖頭開口「夏大人,這個時辰,天才剛亮,薛相會來嗎?」
夏遠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別的地方他或許不會,但是這太子府……他一定會來的!
你只需告訴相府的人,就說太子府涉嫌窩藏朝廷要犯就行了。」
「卑職明白了!」那名副將答應着一路小跑着離開。
夏遠長出了一口氣「來人!上前給本官叫門,越大聲越好!」
「是!」一名禁軍小將應了一聲,上前一步重重的拍響了太子府的府門。
「禁軍奉旨捉拿要犯,請速速開門查驗!……」
「禁軍奉旨捉拿要犯,請速速開門查驗!……」
洪亮的吆喝聲驚到了一群早起覓食的麻雀,麻雀「嘩啦」一聲結群而飛,「嘰嘰喳喳」的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也驚醒了遠處沿街的商戶。
那些商戶睡眼朦朧地將窗戶打開了一道縫,卻又被聲勢浩大的禁軍嚇了一跳,慌忙又關緊了店門,一個個支棱起耳朵聽着外頭的動靜。
幾聲吆喝聲過後,太子府的府門被人從裏面小心地打開了一道縫,露出了守門人半張臉,卻又在看到外頭如此浩大的陣勢之後被嚇得猛地關上了府門。
聽着裏頭逐漸遠去的匆匆腳步聲,夏遠微微扯了扯嘴角「禁軍聽令,扯開嗓子吼上幾聲!」
「是!」震耳欲聾的應答聲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在空蕩蕩的街口迴蕩着。
看着太子府那扇緊閉的大門,夏遠的目光逐漸變得幽遠。
洛世子,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憑你的本事,現在離開的話,還沒有人能攔下你……
想到記憶里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夏遠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儘管洛雲錫棄親生父親於不顧,可是他還是狠不下心來親自捉拿他……
提前給他這一番示警,就當作他為他們洛家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
就在禁軍喊到第八聲的時候,太子府的府門忽然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面打開了,藍景爍那張氣急敗壞的俊臉從門後閃了過來。
「放肆!放肆!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在本宮門前聚眾喧鬧!」
藍景爍睡眼惺忪,衣冠不整,很明顯是還沒睡醒。
他昨日剛納了一房姬妾,還沒在溫柔鄉里待夠呢就被人吵醒了,他現在想殺了這些人的心思都有了。
夏遠算了算時辰,知道派去請聖旨的人和去丞相府的人也差不多該回來了,這才清了清嗓子,笑着上前開口
「太子殿下息怒!臣等奉皇上旨意捉拿逃犯洛雲錫,有人看到洛雲錫進了太子府,所以……」
「混賬!是哪個王八蛋看到洛雲錫那廝進了本宮的府邸了?把他叫出來!看本宮不挖了他的狗眼!」藍景爍怒氣沖沖地打斷了夏遠的話。
排在前頭的那幾名禁軍被藍景爍嚇得低了低頭,悄悄往後移了移腳步。
「好你個夏遠,這就是你手下的兵嗎?看本宮今天不打斷他們的狗腿!」
藍景爍擼了擼袖子,回頭對着府內大喝了一聲「來人!把夏遠給本宮綁了!」
「是!——」
太子府內傳來一聲整齊的應答聲,一對府兵持着長矛匆匆跑來,瞬間就將夏遠圍了個嚴嚴實實。
「聖旨到——夏太尉接旨——」
還沒等太子府的府兵動手,街角盡頭忽然傳來一個尖細悠長的聲音。
眾人抬頭去看,只見一名太監雙手捧着一卷明晃晃的聖旨正急匆匆地往這邊跑着。
夏遠神色一松,他含笑輕輕推開了擋在他前面的府兵,整了整衣衫之後,他遙對着那名太監跪了下去「臣夏遠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着太尉夏遠即刻進太子府捉拿洛雲錫,任何人不得阻攔!欽此!——」
那傳智太監顧不上抹一把頭上的汗,一口氣念完了聖旨,直到將聖旨遞到夏遠的手上,他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夏遠小心地收好聖旨,然後陪着笑對藍景爍低了低頭「太子殿下您看……臣這也是奉旨辦事,還請太子殿下行個方便!
不過是進府查探一番而已,太子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您真的沒有窩藏欽犯,臣等這就退兵!」
「夏大人說的沒錯!相府里禁軍已經搜過了,如今就差太子府沒搜了,太子殿下在這裏苦苦相攔,是不是太子府里有什麼貓膩呢?」
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傳來,藍景爍抬頭一看,臉上的怒意便更甚了。
「薛丞相,禁軍辦案,你來本宮這裏做什麼!」
薛嵩慢條斯理地整了整沒來得及穿好的衣襟,很是慈祥地對着藍景爍笑了笑
「太子殿下,實在是抱歉了!老臣正好也請了皇上一道口諭,說讓老臣協助夏太尉辦案,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去宮中問問皇上……」
藍景爍咬牙切齒地指了指薛嵩「好你個薛丞相!你竟敢打着父皇的旗號公報私仇!
你們給本宮等着!今日若是你們在太子府里搜不出來什麼,看本宮如何收拾你們!」
眼看着藍景爍和薛嵩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夏遠適時地插了一句話進來「太子殿下,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下官還要回去復命,就先得罪了!」
他對着藍景爍拱了拱手,然後對着禁軍抬起了右手。
幾路禁軍嘩啦啦地擁進了太子府,立刻開始分頭搜索起來。
「你們若是驚擾到本宮的愛妾,看本宮不扒了你們的皮!」藍景爍跟在禁軍的身後,氣呼呼的大聲嚷嚷着。
禁軍里沒有人理他,有條不紊的開始搜索起各個院落來。
看着太子府湧進去的禁軍,站在門外的薛嵩呵呵笑了兩聲,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外不動的夏遠
「夏大人,要捉拿的可是你至好友的兒子,你都不進去看一眼嗎?」
夏遠也笑了笑「走走過場而已,人在不在裏頭還另說呢!不過……看薛丞相的神情,似乎心情極好。」
「捉拿朝廷要犯,為皇上分憂,本官自然責無旁貸,談不上心情好與不好。」
薛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抬步邁進了太子府的府門,夏遠微微皺了皺眉頭,只得也跟了進去。
一刻鐘的時間過後,派往各個院落搜查的禁軍陸續規整起來。
「報告大人,沒有!」
「報告大人,沒有找到洛世子的下落!」
禁軍接二連三的匯報聲讓藍景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也讓夏遠偷偷鬆了一口氣。
「不是說有人親眼看到洛雲錫那廝進了本宮的太子府嗎?你們查也查了,搜也搜了,人呢?」
藍景爍神氣活現地站在台階上,扯開了嗓子破口大罵,伸出的手指都快指到夏遠和薛嵩的鼻子上了。
薛嵩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急什麼?人不是還沒到齊嗎?」
話音剛落,忽然從後院匆匆跑來幾名禁軍,為首的禁軍懷裏還抱着一樣東西,幾個人都是神色匆匆,驚慌不定。
「你們可有所獲,找到人了嗎?」夏遠看着那幾名禁軍開口。
那幾名禁軍相互對視了一眼,又悄悄抬頭看了藍景爍一眼,最終不發一言的低下了頭。
為首的那名進軍走到下面旁邊,小心地打開了懷裏的那個包袱放在地上「夏大人,您看——」
夏遠疑惑地低頭去看,可是,還沒等看出個所以然來,耳邊忽然傳來藍景爍怒氣沖沖的呵斥聲
「放肆,你們竟然敢動本宮的蟒袍!」
被他呵斥的那幾名禁軍身子一抖,慌忙跪在了地上。
「夏大人明鑑,請您仔細看一眼這件衣裳!」
夏遠聞言,仔細朝包袱里的那件蟒袍上看去,當看到蟒袍上的五爪金龍之時,他倏地變了臉色。
「太子殿下,請容微臣問一句不該問的話,這衣裳……是您府上的嗎?」
藍景爍冷笑了一聲「不是本宮府上的,難不成還能是你夏太尉的?
本宮穿的蟒袍都是尚衣局特製的,袖口內層還有尚衣局的標誌,你若是不瞎的話,應該可以看到!」
夏遠伸手翻了翻袖口內層,卻並沒有找到藍景爍說的什麼標誌,。
他的臉色緩緩沉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請太子殿下仔細看一看這件衣服吧。」
藍景爍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來,伸手抓起了包袱里的蟒袍,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大變。
「這……怎麼可能……」
藍景爍跌坐在地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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