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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雍知道他不明白這些,勾了勾唇。筆神閣 m.bishenge。com
「就是一種保護裝置,拴在腰上,可由人牽引帶動起落。你想,那麼高的地方,如非絕對安全,我怎能讓嫻衣涉險?要動作輕盈又好看,嫻衣的武藝配合威亞,再是完美不過。」
趙胤目光幽暗,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時雍又道:「為了這個,我想了好久呢。幸好,教我給想到了,道具也有現成的。上次侯爺去三生崖尋人使用的鐵鏈和鋼絲,幫了大忙。我們將木頭塗黑,做滾輪滑動,又巧借雲台的天險與視線角度,就把威亞做起來了。嫻衣浮在半空時,是不是很逼真?」
「是很逼真。」
如果趙胤不是事先知情,大抵也會被欺騙眼睛。
時雍不無得意地瞄他,「那是……」
說到這裏,她微微頓了頓,猛地扭頭瞪着趙胤。
「你不是說你一直在屋子裏,沒有去看麼?」
趙胤抬了抬眉梢,臉上絲毫不見被拆穿的尷尬,反而淡淡反問:「那你是如何回答覺遠的?」
時雍沉着臉,「自然不能告訴他實情。這老和尚,把我們害得好慘……得讓他心裏有些畏懼才好。你看我都是觀音菩薩座下靈童了,哪裏還是妖孽重生?如此一來,那大都督你,自然也不是災星臨世了……」
趙胤目光微沉,在聽到「災星」二字時,臉色有明顯的晦暗。
「昨晚你回房後,我也去見了覺遠。」
時雍訝異。
不是因為他去見覺遠,而是趙胤居然會告訴她。
時雍的心提了起來。
「說什麼了?」
趙胤平靜地道:「問他要《血經》。」
血經?
時雍被他弄糊塗了。
「覺遠不是說血經是假的麼?藏經閣的血經不是他用來試探慧光和尚的?」
「哼!」
趙胤不冷不熱地道:「你信那老禿驢的話?」
咳!時雍很少聽到趙胤如此對人不敬,尤其還是對覺遠這樣的人。
她笑了起來:「我信不信不重要,侯爺信他就行。若是侯爺不信,又為何特地給人送上那麼好的袈裟?」
趙胤眼神朝她掃過來,噙了一絲笑,又好似在疑惑。
時雍挑高眉梢,「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蠢笨。若非你的授意,他們上哪裏找來這麼好的袈裟,又哪裏敢用這麼好的袈裟?」
「確實不愚笨。」
趙胤掌心落在她的腦袋上,自然而然地拍了拍。
「本座很滿意。」
時雍不滿地挑眉,「你手癢麼?摸什麼摸?」
趙胤攤開手,放在她的膝蓋上,「仙童給本座看看,為何發癢?」
「……」
這男人!
什麼時候學會的蹬鼻子上臉了?
時雍又好氣又好笑,低頭看着那修長好看的指節,突然重重一拍。
「把爪子拿開,說正事。」
這一巴掌,有去無回。
她的手來不及收回就被趙胤牢牢地包在了掌心,「說吧。」
時雍掙脫兩下,掙脫不了,就由得他去了。反正天氣涼下來了,這隻大手溫暖又乾燥,倒也合她的口味。
於是,時雍收斂心神,說道:「《血經》一說,確有點半真半假的意味,更像是覺遠的障眼法。因此,不論真假,覺遠那老和尚是斷然不肯承認的。」
趙胤淡然不語。
時雍心下更是篤定:「侯爺問他,他承認了嗎?」
趙胤冷哼,「阿拾猜對了。這老和尚,着實頑固。」
時雍心神微微一晃。
印象中,趙胤許久不曾叫她「阿拾」了,這隨口說來,兩人又好像回到了最初,站在同一條戰線並肩馭敵那時……
一時心潮起伏,她佯裝平靜,「他不承認,那侯爺就算了?」
趙胤側過臉來看她,眼神有剎那的閃爍,很快又掠了過去,語氣里仿佛帶了些難以描述的落寞。
「本座把他綁了。」
時雍愕然片刻,有些好笑。
這確實是趙胤的作風。
「然後呢。找到《血經》了嗎?」
趙胤沉默,目光沉沉。
時雍不明白他為什麼流露出這樣的情緒,但知道他並沒有找到。
而覺遠這和尚,生死都不怕,還有何懼?
時雍一笑,「說實話,《血經》到底存不存在,我不敢保證,畢竟道常法師圓寂多年,有沒有給覺遠留下什麼東西,誰敢說不準。不過,我卻可以肯定,覺遠和尚有一個保守多年的秘密。當初龐淞、半山之輩,都是為了他守口如瓶的那個秘密而來。侯爺,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什麼呢?」
趙胤垂下眼帘,略微搖頭。
時雍突然彎起嘴角,目光亮晶晶地看着他。
「那你想知道嗎?」
趙胤不言不語地盯住她。
時雍眼皮輕眨,「只要侯爺想知道,我就有辦法,掘開覺遠的嘴。」
各路人馬都想掘開覺遠的嘴巴,但沒有一個人能像時雍這般自信,說得理所當然。
趙胤看她又恢復了這一副暗藏得意的勁兒,雙眼微微眯起,徐徐開口。
「一言為定。」
「有條件。」時雍手撐在他膝蓋上。
她會有此一說,趙胤半分不意外,「說來聽聽。」
時雍道:「一、放了燕穆,南傾和雲度。二、為時雍平反。」
趙胤眼裏掠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涼意,輕慢地審視着她。
鬆緩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好半晌,聽得趙胤涼涼地道:「平反可以,放人不行。」
「你——到底要把人拘到何時?」
時雍眯起眼,涼颼颼地盯住他。趙胤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抬手捧住她的臉,左右端詳,突然拂去她礙眼的頭髮,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本座想知道的,自己會查。夫人不必操勞。」
溫熱的吻還在額頭,話卻說得這麼可恨,時雍氣得差點爆炸。
她想,上輩子趙胤一定是被她氣死的,所以這輩子她才還債來了。
重重一哼,她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撇開頭去,不看他。
「到了京師,我要去定國公府。」
趙胤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但是,當馬車停下,時雍從昏昏欲睡中醒過來時,發現已然到了定國公府。
時疫當前,各家府邸防衛都十分嚴格,時雍剛入角門便聞到濃濃的藥水味道,很熟悉,又讓人極有安全感。
得聞大都督駕到,陳宗昶和陳蕭父子親自迎了出來,眾人保持着防疫章程的三丈距離,各自揖禮問好,再行入座。而時雍則在嚴格的沐手消毒後進入內宅,見到了面色枯黃,病怏怏的烏嬋。
所幸,烏嬋是醒着的,眼眶深陷,雙眼珠子顯得格外的大和圓,仿佛凸出來了似的,瞧到時雍就開始激動,想要翻身坐起……
「別動!你躺着就好。」時雍阻止了她,離床遠遠地站着,先朝陳嵐行了個禮,這才問:「母親辛苦。嬋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兩日,陳嵐寸步不離地守在烏嬋院子裏,除了因她本就有身為醫者的操守外,也是因為烏嬋這個姑娘對女兒十分重要。她生怕看到自家孩子失望和痛苦,更了竭盡全力。
因此,不僅烏嬋瘦了,陳嵐也瘦了一圈,眼泛紅絲,眼角的皺紋也深了,分明是沒有得到好的休息。
但聽得時雍發問,她語氣卻輕快帶笑。
「阿拾的藥來得及時,鬼門關前搶回一命。這兩日,嬋兒吃着褚道子開的藥,有我金針護脈,已是大有好轉。」
時雍知道陳嵐故意將功勞都給了自己,卻不敢大大方方地居功,「母親過譽了,我有自知之明,我那藥丸子只是起了一部分效用。若沒有母親和師父在,縱是我有三頭六臂,也趕不回來救嬋兒了。」
說到最後一句,她喉頭微微發緊。
烏嬋則是乾脆地掉起了眼淚來。
「多虧殿下和褚老救我一命,阿拾,我原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這次死裏逃生,全是託了殿下的福……」
說着,她便合什行禮,被陳嵐微笑阻止。
「你身子還虛弱,不可勞心勞神。你先躺着歇一會,我出去同阿拾說幾句話,很快回來。」
陳嵐站起來,朝時雍示意一眼。
同為醫者,時雍自然知道她要問什麼,朝烏嬋遞了個眼神,就跟着陳嵐走到了外間。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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