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旁邊站着的兩名獄警見勢不對,立馬上前,一左一右強制的將蔣正南重新按回凳子上,揚聲訓斥道:「肅靜!肅靜!吵吵什麼?」
蔣正南馳騁官場幾十年,從曾經的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小混混一步步處心積慮的向上爬。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中間經歷了多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是戰場,勝似戰場,一路狠絕廝殺才站到如今的位置。
然而這一切一朝被打回原形,甚至現在還被監獄裏的兩個無名小輩這樣壓着肩膀,好久沒有這麼憋屈過。
他面色陰鷙,眸光陰森的盯着李梅玉:「你真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倒下?」
李梅玉勾勾唇角,在她看來,蔣正南就像一隻秋後的螞蚱,自以為還可以蹦躂,其實早就是強弩之弓。
她不介意做那把劊子手,指戳向他的心臟,讓他明白什麼叫大勢已去。
「蔣正南,你醒醒吧,你已經徹底完了。你知道這次是誰在操控這一切嗎?雷家,那可是雷家啊!當初你做下那件事情時,就該料到會有今天。」
說完,又覺得這些還不夠擊垮他,李梅玉又繼續添柴加火,「你真以為你在外面的那些同僚會冒險救你出去,別做夢了,他們早就擰成統一戰線,決定作壁上觀,只求自保了。
你瞧,從你出事到現在,他們沒一人來看你,這意思還不明白?」
蔣正南不信,咬牙切齒:「李梅玉,你別忘了,我手中還有把柄。」
「把柄?」李梅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告訴你吧,你在大廣銀行存放在保險箱裏的東西,早就被雷家翻了個底朝天。」
「你說什麼?」蔣正南震驚,直到此刻,內心才開始恐慌。
片刻後,他重新站了起來,身體趴在玻璃窗上,試圖抓住最後救命稻草:「梅玉,看在夫妻一場份上,這個時候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等我出去了,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你。」
李梅玉搖搖頭,淡定的從手提袋裏拿出三本存摺:「你說的是這些嗎?那不好意思了,不用你給,我已經拿到手了。」
蔣正南:「你……」
「我什麼?」李梅玉自動將話頭接了過來,「蔣正南,你是不是想說我為什麼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她瞥了眼對面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仇恨眼神,再也沒有了曾經面對他時的唯唯諾諾:「蔣正南,你有什麼資格恨我,我才是應該恨你的那個人,我恨你,我無時無刻恨不得你!去!死!
我這一生都毀在了你的手裏。
現在老天終於開了眼,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救你。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我來,就是想親眼看看你淪為階下囚的模樣罷了。」
李梅玉痛快的發泄完後,站了起來,用睥睨的目光最後看了蔣正南一眼,算是對過去的一切道別。
「等等!」蔣正南急了,他不能讓李梅玉這麼離開,「你難道不想知道曾燁的下落?」
李梅玉正欲離開的腳步猛然頓住,身體如遭電擊,再轉頭,已經把心中的驚濤駭浪壓下,冷靜的對着蔣正南道:「說吧,條件?」
「你果然對他還余心不死。」此時,兩人隔着玻璃窗做出一副談判的架勢,「把那套房子重新還給姚欣母子,給她們一筆錢,讓她們以後安穩過日子。」
這次,李梅玉是真的笑了,笑的眼淚都飈了出來,笑裏帶着明顯的諷刺:「蔣正南啊蔣正南,沒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你也有天真的時候。
本來我還念在夫妻一場份上,不想告訴你實情,但現在看你對她們念念不忘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
你以為姚欣不在意名分的攀附着你,是對你有情?
省省吧!
告訴你,昨個你一出事,她就抱着孩子來找我了,說她以前做的一切都是被你逼迫的,說一定會跟你一刀兩斷,讓我放過她們母子。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看她們可憐,就給了她們一筆錢,原想着畢竟那孩子是你們蔣家的血脈,房子就讓她們繼續住着得了。
你猜怎麼着,姚欣那女人知道你犯的事不小,怕受到牽連,連夜抱着孩子跑了。
嘖嘖嘖,蔣正南,可笑吧,你說我該不該笑,這就是你自身都難保了,還要惦念的女人。」
……
短短几天時間,海市曾經呼風喚雨、風光無限的蔣家宛如高樓大廈瞬間傾覆。
覆巢之下無完卵,同時引發各界多重震盪,人人自危。
而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貴圈離她們太遠,枯燥的生活無非多了茶餘飯後的談資,日頭照常東升西落,每天照舊要為一日三餐忙碌奔波。
「唯一」鋪子也還是每天10點準時開門迎客,送走了第一波客人,夏芯有了片刻休息。
自從王瑾然來到鋪子裏後,三人有了明確分工。
夏芯主要負責鋪子裏的管理運營、服裝設計以及原材料進貨,當然還要兼顧服務員的角色。
趙利紅負責蹬縫紉機和庫存盤點,目前店裏的樣衣和客戶的訂單全出自她之手。
都怪蔣婷婷,之前的樣衣毀了大半,趙利紅現在正在樓上忙到飛起。
再來就是王瑾然了,原本夏芯覺得王瑾然挺着大肚子不方便,想讓她多休息,偶爾幫忙就成,沒想過真的指望她做些什麼。
但她本人不願意,倔強的很,攔都攔不住,主動請纓將刺繡的活兒攔了下來。
別說,因為夏芯的一時善舉,她還真撿到寶,王瑾然竟然在刺繡方面頗具研究。
據她講因為家裏生意的緣故,從小對刺繡耳濡目染,7歲時她已經拿起針線跟着母親學繡花,直繡、盤針、套針、擻和針、搶針、平針、散錯針、編繡等各種繡法完全不在話下,講起來如數家珍。
鋪子裏有件旗袍樣衣,夏芯一直覺得如果在左上角繡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花一定好看。
但奈何趙利紅對刺繡不精,她自己又是半吊子,害怕畫虎不成反類犬,最後將一件好好的衣服毀了就得不償失了。
夏芯將想法告訴王瑾然後,她只用了三天時間就繡成。
果然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望着旗袍上色彩和諧、線條明快、栩栩如生的牡丹花,讓人嘆為觀止。
這讓夏芯對「唯一」未來的發展一片看好。
她、趙利紅和王瑾然三人工作上各有所長、取長補短、配合默契。
生活上相互扶持和照應,親密無間、玩笑打鬧、氣氛融洽、輕鬆愜意。
王瑾然肚子裏的寶寶已經5個半月,每天晚上夏芯和趙利紅都會像孩子似的將王瑾然的肚子當成樂趣,爭着搶着聽胎動。
小傢伙很聰明,表現的也很興奮,還能與她們互動。
也不知用身體的哪個部位,將媽媽的肚皮頂的左高右低,一會兒又來個右高左低。
有次,夏芯將手摸在王瑾然溜圓的肚皮上,正趕上小傢伙在做「伸展操」,隔着肚皮「噔」的踢到她的手心。
那一刻,夏芯驚訝極了,直呼孕育的神奇。
想來,小傢伙一定是個調皮可愛的性子。
王瑾然從來沒跟她們提過小傢伙父親的事,當然,她們也能感受到那個人很可能是王瑾然心底的一塊兒傷疤。
既然是傷疤,就沒有掀開的必要。
不管,這個乾兒子她收定了。
她已經跟趙利紅商量好了,她是大乾媽,趙利紅是小乾媽。
都說孩子落地後會跟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最親。
夏芯決定,到時小傢伙出生時,她這個大乾媽一定要先抱,然後才輪到小乾媽。
而趙利紅這邊,與對象康來福的關係穩定,最近一段時間正商量着結婚事宜。
這裏的人普遍結婚都早,小年輕男女看着合適就結,甚至有的雙方父母只見了一次面就把婚定下的也大有人在。
所有,在趙利紅看來,她已經和康來福相處了差不多有兩個多月,彼此心意相通,結婚的事也該提到日程上了。
夏芯很為她們高興,許諾一定給她設計一套D國獨一無二的婚紗。
一上午時間,就這麼手上幹着活兒,腦子裏想着雜七雜八的事兒過去了。
將趙利紅從樓上喊下來一起去吃中午飯,王瑾然留在鋪子裏等着她們帶飯回來。
吃飯還在老地方,走過四條街才能到,一路上她和趙利紅有說有笑。
走着走着,兩人被路上一處熱鬧非凡的報亭吸引了。
在這個一毛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年代,報紙是有錢人才捨得看的東西,普通老百姓自掏腰包買報看的少之又之,這也是報亭常年冷清的原因。
像今天這樣排隊賣報的現象屈指可數,除非發生了大事。
只聽其中一中年男人買到報後,指着報紙上的內容對着同伴說:「蔣正南不是剛被抓進牢裏嗎,怎麼突然自殺了?」
同伴接話道:「肯定壞事做太多,被揭發活不下去了唄!」
另一個男人加入議論:「這蔣家算是徹底完蛋了。」
「完蛋什麼呀,不是說蔣家女兒跟雷家訂婚了嗎?將來有雷家幫襯,東山再起分分鐘的事兒。」
「你們消息也太不靈通了,雷家已經跟蔣家解除婚約了,你們連這都不知道?」
「真的假的,雷家做事也太絕了吧!
「……」
夏芯錯愕,實在沒想到短短几天,海市竟發生了這麼多驚天大事。
潛意識裏,她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好像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等等!
她想起來了!
原着劇情絕不是這樣的。
她雖然當初對原着小說不敢興趣,潦草的翻了幾頁就放下了,但她好像在這潦草的幾頁中包含了結局的部分。
對對對,這很符合她的性格。
夏芯一直以來,無論看電視、電影,還是看書,總有一個毛病,只要碰到不敢興趣的,習慣性的看個開頭,然後直接跳到結尾完事。
所以,原着的結局,她記起來了,與現在事情發展可以說南轅北轍。
原着結局應當是雷振霆一直想跟蔣婷婷離婚,但蔣婷婷死活不離,甚至以生命做威脅,就那麼拖着耗着他。
拖到最後,蔣婷婷瘋了,被雷振霆送到了精神病院。
而那個叫夏芯的保姆在原着的描寫中,一直充當着炮灰的角色。
先是被蔣婷婷誤以為她與雷振霆有姦情,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生活上處處刁難她。
後又被蔣婷婷瘋魔症發作時活活打死,蔣婷婷清醒後為了逃避罪責,偷偷用一張草蓆裹屍,將那保姆扔進了濱河裏。
更無恥的,原着作者還將這樣的結局定性為喜劇收尾,因為她的解釋,男主角終於解脫,恢復了自由身。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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