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島,風景名勝不少,最出名的當屬鼓浪嶼、南普陀寺,許多大型活動也選擇鷺島,中意交流會在一周準備後,也如火如荼展開。
舉辦地點是廈門國際會議中心,也是承辦17年與29年國際金磚峰會的舉辦場地。
思明區當地,是提前進行城市清潔,其實我們嚴格來說廈門城市整潔程度挺高,但也不妨礙在接受了世界性活動的謹慎對待。
中意的文化交流,只涉及到兩國,然而到場的大神們都是世界性,之前小小介紹過的意大利來賓拉爾塔付、歐亞迪、巴比羅、西奧迪尼等人不贅述,就中方阮齊、顧明思、高枉、李曉玲等人也是世界級。
阮齊的小說本身在亞洲極為盛行,h國人更是列出了證據證明阮齊是韓國人,《藝術來源於》在全世界範圍內被翻譯成三十多種語言。
顧明思,在華夏劇作圈有句話「顧明思義,現在是他的時代」,是少見寫的劇本,在歐美等地都受歡迎。
並非說在國外受歡迎就牛掰,而是影響力可以出國,前面有提及,曹禺在劇作圈基本是t0天花板,顧明思是公認有機會達到曹禺等級。
一個人可以看出潛力,但並看不清未來,所以就喜歡用前輩作為對比,nba也搬出個誰誰的模板,此事上古今中外都相同。
高枉就不多介紹,華夏導演兩大山脈之一,即便退隱了獲得那麼多國際獎項也保值;李曉玲是世界著名女高音,最年輕的多明戈聲樂大賽獲得者,屬於前期開團無敵,後期碾壓的陣容。
最關鍵,中方有楚舜。
開外掛!
所以到場的記者不僅是中意兩國的官媒,還有其他法、德、日、美、印等國家。
「之前的中法文化交流,為什麼楚舜先生沒有到場?」法國世界報記者內心不舒服。
和華夏文化交流最頻繁的歐洲國家,其實就是法國,在攝影、音樂、文學方面都有比較緊密的交流。
「虛假的朋友。」意大利《羅馬日報》的記者在法國記者面前嘚瑟。
本來意法兩國的恩怨是連綿不絕,楚舜的存在讓互懟抬明面上了。
美利堅《洛杉磯時報》記者呵呵一笑,楚舜的確是為情人意大利拍攝了三部曲,可為美利堅拍攝了更多電影,怦然心動、黑客帝國、諜影重重系列兩部、泰坦尼克號、忠犬八公(美版)共六部,輸贏很明顯。
也不怪洛杉磯時報記者有這種想法,美利堅一直構建全球範圍內的文化自信,即便他們也沒什麼文化底蘊,所以就要用新覆蓋老。
再來「楚舜」被全歐洲搶,於是乎美利堅也暗戳戳地湧現了不少,楚舜最愛的第二故鄉是洛杉磯等言論。
「咔擦」、「咔嚓」隨着嘉賓入場,記者也忙碌起來。
文藝交流會,總體來說是藝術家們準備作品的交流,例如畫家作畫、歌唱家準備一首歌,劇作家排練一小段。
而作家和導演,分享自己創作技巧,或者是故事靈感。
很正式,中意雙方文化部的領導都來了,進行開幕式講話。
「意大利有文藝復興前三傑但丁、彼特拉克、薄伽丘,《神曲》、《阿非利加》、《十日談》為復興之初打了最為堅定的基石,15世紀人文主義在意大利大行其道,即便人文主義之父彼特拉克已作古,但啟蒙出現「言必稱古典」,學者、詩人搜求古籍成風,文化藝術百花競放,16世紀又有達·芬奇、米開朗基羅、拉斐爾三位偉大的藝術家……」
華夏文旅部長道:「和意大利共同探討拓展,深化合作與聯繫,互相進步,讓更多意大利藝術家被我們熟知。」
總理菲尼講話:「華夏文化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距今數千年,哲學思想,地域文化以及獨特的先祖文化都是世界瑰寶……」
開幕講話可以理解為兩個國家的互捧,誇獎都是按部就班,挺嚴謹,用詞「距今數千年」,華夏文化歷史存在年份的爭議,國外有認3500年的,甚至劍橋只認2300年,當然本國歷史也不需要國外認可。
「作為傳承至今的文明古國,華夏無論古今都誕生了許多偉大的藝術家和思想家孔子、李白、齊白石、楚舜等等,與輝煌的文化進行交流,可以讓彼此都有長足發展。」
現場掌聲一片,李白在西方的名氣不算世人皆知,但有些頂尖作曲家對李白非常推崇。
「無論是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還是現代,意大利都有電影大師。」楚舜看着頭髮蒼白,新一代的色情大師歐迪亞。
「這和意大利人喜歡看電影有關。」歐迪亞說道:「意大利人每天觀看電視,以及人均看電影時長,在歐洲是第一。」
也從側面反應,意大利人休息時間最多,關於意大利的電影院,楚舜也去過,最大的感想是居然有中場休息時間。
一部兩小時電影,中間會有五分鐘左右,給觀眾們上廁所或是抽煙,以此避免在觀影中兩難抉擇。
「我想拍攝一部關於電影的電影。」邦尼說道:「可惜感覺無論如何拍攝,都有《天堂電影院》的影子。」
邦尼是另一位意大利著名導演,是藝術和票房兩手抓的人才,也是文化交流會唯二的導演。
「我拍攝了很多電影,也感到難以逾越《西西里的美麗傳說》。」歐迪亞說道。
不誇張,地球那麼多年在色情這快,和懷念流金歲月,也沒有其他導演超越,也莫說超越,並列都少,西西里還有《苦月亮》能與之提名,天堂電影院就……
楚舜說道:「我也很難再拍出類似西西里和天堂電影院的電影。」
很難再,聽聽這凡爾賽的話語,歐亞迪和邦尼相互對視。
「意大利電影的三座山峰,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見有導演打破一座。」作為楚吹的歐迪亞也不指望自己打破。
二十一世紀全世界最著名的意大利電影,是外國人拍攝,邦尼今年六十七歲,再拍十年再戰五部,他給自己定下的小目標,至少拍攝一部與之並列。
「楚舜導演的新作《怦然心動》,也真的讓人意外。」邦尼轉移話題。
三人聊得挺開心,會場唯一的演員西奧迪尼走過來,主動和三位導演打招呼。
「將軍好久不見。」
「嘿將軍。」
西奧迪尼經常出演軍人角色,因此綽號將軍,畢竟八十多歲,輩分還挺高。
「楚舜導演,早想認識,這次交流會終於有機會。」西奧迪尼年邁,但感覺身體結實,特別是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
「西奧迪尼先生身體真好,我八十五……等等我不一定能活到八十五。」楚舜笑道。
系統冒頭說一句:[宿主一定能活到一百歲。]
咦,楚舜是心頭回復系統,「知道了」,然後嘴上和眾人聊着。
並不是說藝術家都不會說,例如大文豪托爾斯泰口才就極好,但有成就的藝術家只對自己認可的人有聊的,三三兩兩。
突然隔壁似乎發生一點口角,楚舜等人看過去,看到發生口角之人,歐迪亞很平靜,似乎早就預想到。
那人頭髮花白,眼窩深邃,側面看就似兩個黑窟窿,身材高挑,手臂過長感覺像是打籃球的,深色西裝又顯瘦,遠看像長臂猿,楚舜看着有點眼熟。
「那是拉爾塔付……是挺著名的詩人。」歐迪亞解釋道。
聽到名字,楚舜腦海中記憶浮現,之前他看某意大利電影專業雜誌誇他,「我認為楚舜導演在電影的天賦,比拉爾塔付在詩歌的天賦還高」,當時很好奇,拉爾塔付是誰,出現在他的誇誇文章上,上網搜索了一波。
在楚舜回憶時,歐迪亞繼續道:「他對電影很反感,稱呼[電影]在盜取美術、建築、文學等領域的小偷,還曾經在公告場合攻擊過電影。」
「?」楚舜有些疑惑,或許這是詩人和普通人的區別吧。
轉念一想,電影是第七藝術,它包含建築、音樂、繪畫、雕塑、詩和舞蹈這六種藝術,當然以上的說法也是電影理論家卡努杜發表,其他幾門藝術也沒承認,所以拉爾塔付的說法也能理解。
「作為詩人,他的確是成功的。」歐迪亞說道:「可是他太古板。」
「我認為他是怪人,據他自己說,他除了寫詩之外,每天看報看書,然後聽古典音樂,我認為他不是桂冠詩人,是怪詩人。」邦尼道:「我難以相信沒有電影的生活是多絕望。」
作為從小喜歡電影的意大利人,邦尼的想法真不誇張,就跟喜歡玩遊戲的人,完全不用電子產品的感受。
歐迪亞和邦尼的言語中都透露出對怪詩人的不滿,因為他們被罵過。
即便兩人是名滿世界的知名導演,可在詩人拉爾塔付面前,還是稍微不夠看。
最主要耍嘴皮子,也耍不過。
「也不知道,為什……」歐迪亞本來想說為什麼會請拉爾塔付,話語沒憋出來。
中意文化交流沒有拉爾塔付,也就相當於沒有楚舜。
「嗯?拉爾塔付朝這邊走過來了,他來幹什麼?」邦尼一晃眼看到,怪詩人在朝着他們這邊走來。
「要過來找事?」
歐迪亞覺得過分了,他擋在楚舜跟前,保護偶像是下意識反應,主要是作為意大利人,保護楚舜導演不是應該的嗎?邦尼也是相同的反應。
轉眼間,拉爾塔付走到跟前,導演二人組還沒來得及開口,怪詩人率先開口:「楚舜先生,我看過你的電影,和其他導演不同,有自己的東西。」
「《神人》和《救世》這兩本詩集,我認為的確可以媲美《神曲》。」楚舜說道。
《神曲》很多人都知道是但丁的作品,可他在西方文學中的地位是超乎想像的,我們國內有四大名著,而神曲是歐洲古典四大名著之一。
拉爾塔付在33歲所寫的《神人》,被譽為半部神曲,爾後在五十歲寫出《救世》突破巔峰。
拉爾塔付又道:「有機會一起交流,如果可以,我想為我最不喜歡的電影寫一個詩集。」
大概說說,拉爾塔付是如何知道楚舜,他和楚舜,以及阮齊都有同一個習慣,收集觀看誇獎自己的報道。
只不過拉爾塔付最狠,專門雇了三個人,購買報刊雜誌中對他的誇獎。
經過這麼多年,拉爾塔付發現意大利媒體,無論是官媒還是大眾傳媒,都喜歡把他和楚舜放一起。
他還聽到有人說,楚舜比他才華更加高,越來越好奇的拉爾塔付終於在去年把楚舜的電影找來看了一遍,嗯……還不錯。
特別是《西西里的美麗傳說》,拉爾塔付喜歡瑪蓮娜,還為其寫了一首詩。
「我寫任何東西都需要熱愛,我又討厭電影,熱愛自己所討厭的事物,應該會很有意思。」拉爾塔付道。
「聽着的確有意思。」楚舜感覺這人也挺友善的。
在二十年後拉爾塔付去見上帝,文學評論家公認的三大傑作《神人》、《救世》、《電影魔鬼》,最後一部是拉爾塔付根據楚舜作品寫的,其他不說,這貨讓楚舜的名字,在詩歌領域永遠流傳。
兩人又閒聊兩句,拉爾塔付離開,全程他沒有和歐迪亞和邦尼打招呼。
「我覺得拉爾塔付先生,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電影。」楚舜感嘆了一句。
「……」
「……」
歐迪亞和邦尼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難以相信如此牴觸電影的拉爾塔付,居然會夸楚舜?
「也是,楚舜這種導演,誰能夠討厭得起來呢?」歐迪亞心中感嘆了一句。
文化交流會也在藝術家們的交談聲中開始,首先分享的是畫家,中意兩國的畫家上台,對自己的作品進行分享。
意作品:《維也納的再誕生》
中作品:《江上》
楚舜能夠欣賞構圖以及光影,甚至於具體風格。
「維也納的再誕生,承襲波提切利的蛋彩畫,風格有進步。而江上,遠景構圖有點絕啊。」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對藝術的鑑賞能力非常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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