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第521章 意料之外的頒獎典禮

    威尼斯電影節今年已是九十八屆，的確是電影圈不可多得的盛世，然而本屆卻亂象頻出。

    首先組委會副主席，在展會的八天，被知情人士舉報，吸食毒品被意大利警方抓捕，都知道歐洲不少國家某種玩意合法，可意大利在38年才又頒佈了新禁毒法案。

    別誤會，康德是評委會的副主席，不是組委會的，況且那知情人士也耐人尋味。

    還沒完，本屆被選為閉幕式電影的是《月亮也會升起》，法國導演克斯甘拍攝的影片。

    克斯甘偶像是海明威，別看影片名字文藝，但內容卻是剛硬。

    荷蘭人、英國人、德國人、西班牙人、法國人、島國人等不同國家的商人，來參加一個多國貿易活動，但因意外被困山洞，六位商人一開始互相克制，然後……

    聽起來似乎只是很簡單的情景劇暴露人性電影，可《月亮也會升起》優處在五個商人代表六個國家性格。

    克斯甘學習偶像好榜樣，在酒店大廳公廁，把一位著名影評人打進醫院，據說是腦震盪。

    如果是因為電影爭執，然後動手還勉強可以理解，還能解釋對電影藝術較真，可根據克斯甘自己坦露，是因為比較牛牛大小，他輸了後氣不過暴揍影評人一頓……勇敢牛牛不怕困難。

    有以上兩件事，威尼斯電影節都夠頭疼，更何況有電影節工作人員曝出，威尼斯官方給予電影節修葺電影宮的兩百七十萬歐元，有三分之四被組委會貪污。

    咋還超了三分之一？因為組委會表示錢不夠，又讓官方追加了幾十萬歐，但是電影宮也就是把外觀牆體粉刷了一遍。

    有點可怕，成本折合人民幣有兩千多萬，只粉刷了個牆壁，這本事差點就追上21年島國奧組委了。

    風風雨雨中，紅毯依舊要走，所邀請媒體也盡數來到，閉幕式進行中的星光璀璨，似乎把負面消息驅散許多。

    「我願意稱九十八屆威尼斯電影節為最會整活的一屆。」楚舜坐在頒獎典禮現場，旁邊是歐迪亞。

    「佩多先生要為這次電影節負全責！電影為嚴肅的藝術服務，一樁樁場外負面新聞的曝出，會讓電影節的藝術性。」歐迪亞說話五指合攏成錐型，意大利人經典手勢，也是代表說話者情緒激動。

    「懷念阿方索先生，我不想在我閉眼之前，看見歐洲電影節成為歐洲三大電影節。」歐迪亞在心中決定，他一定要將組委會主席佩多給參下來。

    佩多是現任電影節主席，也接任的阿方索意大利電影學院主席位置，目前是意大利影壇明面上最大的。

    「阿方索先生是值得人經常提及。」楚舜贊同，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在意大利的發行是當時阿方索幫的忙，還有天堂電影院作為道具的老影片，若非時任意大利城主席的阿方索也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為楚舜先生帶來不佳的體驗，作為一位意大利導演我很抱歉。」歐亞迪話語中充斥着歉意，因為負面評價，獲獎電影含金量肯定會降低。

    楚舜擺了擺手，歐迪亞沒在電影節擔任職位，無論如何這鍋都甩不動他身上，至於什麼含金量降低，壓根沒有想到這一層。

    歐迪亞擔憂並非空穴來風，第九十五屆是二十世紀以來最受爭議的一屆，後期還有爆出評委會的么蛾子，無論是影帝還是影后都有黑粉發揮的餘地，可其中並不包括死亡詩社。

    好歹也是朋友，楚舜安慰道：「別擔心，歐洲電影節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取代威尼斯電影節，要取代也應該是柏林電影節。」

    柏林電影節表示你禮貌嗎？

    楚舜說話也不是胡亂說，歐洲三大，戛納電影節是含金量最高的，因為最知名曝光度最高，同時也是歐洲交易量最大的電影節，隨後是威尼斯電影節，立意是剛才歐迪亞提及的「電影為嚴肅的藝術服務」，從藝術角度含金量的確不錯，可近幾年越來越奧斯卡化，而柏林電影節是真的低調。

    「我不想承認，但歐洲電影節有些地方做得的確不錯。」歐迪亞說道。

    楚舜沒有參加過歐洲電影獎的評選，可好像也獲得過世界電影成就獎，由電影大師伯格曼成立，一開始也和亞洲電影獎一樣不入流，可近幾年，參加歐洲三大沒獲獎、獲獎的電影都報名參加，那叫一個血腥暴力，總的來說含金量的確不錯。

    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究，進入頒獎典禮的導演越來越多，很多都不是意大利人，楚舜導演作為意大利永遠的情人，商討些「情人的毛病」沒事，可被他國人聽到，很不美妙。

    「死亡詩社應該不是普通的勵志電影。」歐迪亞用看穿一切的目光說道：「電影核心是反對古板的教育，諾克斯和尼采這兩個角色，從名字都特別明顯。」

    名字很明顯，從未聽過的角度，楚舜側耳傾聽，看看意大利導演能如何編，呸是如何新角度評價。

    「諾克斯名字出自於蘇格蘭蓋爾語，寓意勇敢有創造力，獨立和自信，而尼爾來自於愛爾蘭語，是領袖、戴着桂冠的人。」歐迪亞說道：「從名字的含義來說，兩人都好像達到了，可又沒有完全達到。」

    「為什麼會將到未到，是因為當下的教育制度！」歐迪亞說道，他在腦海中已想好一長串的影評如何寫了。

    很少見，比影評人還懂電影的導演，楚舜內心感嘆，他還真沒注意外國名字含義，拍攝教程中也沒類似記憶，可歐迪亞說得又的確評價有道理。

    「美利堅的教育，或者是大部分國家的教育，政治家的兒子長大依然是政治家，董事長的兒子長大依然是董事長，銀行家的兒子長大的依舊是銀行家，這種方式的確是傳承的方法之一，壞處是會造成歷史重演，尼爾只是河流中的一片浪花。」楚舜隨口說道：「歷史重複一遍是悲劇，重複第二遍是喜劇。」

    「黑格爾？」歐迪亞問道。

    「不，是卡爾·馬克斯。」楚舜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這人詢問的片段算一個梗，在死亡詩社中，基丁老師和麥克斯利特老師聊天，說「只有在夢想中，人才會自由，從來如此，永遠如此」，麥克斯特猜測此話是阿爾弗雷德·坦尼森所說，基丁回答「基丁」，和剛才聊天有異曲同工之妙。

    死亡詩社劇組其他人也陸續到場，瑞亞是在紅毯和簽名牆前被記者提問最多的明星，說句不客氣的話，整個電影節他也是名氣最大的演員。

    「楚舜導演，歐迪亞先生。」瑞亞走到跟前打招呼。

    「表演很好，又讓我認識到了一位優秀的男演員。」歐迪亞起身，他坐的是瑞亞座位，在2036年電影節組委會進行改革後，許多規矩都變，連作為排列都不同了，就好比原來作為演員的瑞亞絕對是坐在後排。

    「是楚舜導演指導得好。」瑞亞這不是謙虛，他打心裏是這樣認為的。

    又相互寒暄了兩句，各回各座。

    「提名最佳男演員的陣容好強。」瑞亞坐下後，沒有安靜多少，就開口：「對手太強，《青山似水》中羅乎·金西阿克，面癱式的表演太強。」

    面癱式表演？這不是小鮮肉絕技嗎，展會八天楚舜只看了《無傷害》以及《月亮也會升起》，其他沒看，瑞亞解釋了一番，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位面神經麻痹中年男子的故事。

    瑞亞話里話外，都透露着沒信心。

    的的確確，死亡詩社前期基丁戲份不少，但後期戲份大多集中在學生上，瑞亞演得好是好，可有點吃虧。

    頒獎典禮開始，地平線單元、未來之獅單元、vr競賽單元、威尼斯日單元、國際影評人周單元不贅述，只說說主競賽單元。

    vr電影許多人不關注，其實他身臨其境非常適合某一個題材想歪的自己去面壁，說的是懸疑，目前也出了不少經典的vr短片，《lost》和《help!》都不錯，《abe》有些血腥，不建議觀看，有需要的小夥伴可以插眼了。

    一小時後，主競賽單元首先頒發的獎項是馬塞洛·馬斯楚安尼最佳新人獎，開門獎項，又重要又不完全重要。

    馬塞洛是費里尼的銀幕化身，和某人的化身是鴿子差不多，是意大利男演員的天花板了，拿過兩次戛納影帝，一次威尼斯影帝。這獎項死亡詩社飾演查理的青年演員普拉默提名，普拉默其實並非第一次演戲，但最佳新人獎的意思可不是第一次演戲，是之前演戲沒有獲得什麼成就，且年輕。

    很可惜，普拉默沒有獲獎，楚舜出言安慰了兩句，在他預料之中，電影最有演技發揮的學生角色的尼爾和安德森，可艾爾比和丹特之前獲得過其他獎項，不算新人壓根沒提名。

    緊接着是最佳劇本獎和評審團特別獎來了，這點吹哥還挺奇怪，因為在他來看死亡詩社必須有提名，認真來說死亡詩社的劇本，比不上天堂電影院，前期好，中期就弱了，後期尼爾耶穌殉道的死亡，震撼拔高，沒有結局安德森大喊船長，死亡詩社也是傑作，但影視地位不會這麼高。

    最佳劇本獎是電影《月亮也會升起》獲得，以人寫國導演的台詞寫得是真好，楚舜也真心誠意鼓掌，獲得評審團特別獎的電影他沒看過，但也鼓掌了，是禮貌性的。

    重量級獎項來了最佳女演員沃爾皮杯

    影后桂冠最終被《月亮也會升起》獲得，導演克斯甘人沒在，可電影已在頒獎典禮拿下兩個獎項，說起來六個不同國家的商人，惟有法國是女性，其餘都是男性。「法國人在骨子裏是女人」，電影的台詞，關鍵是導演克斯甘是自編自導自演，他演的德國商人。

    一時之間真心分不清楚，克斯甘是自黑，還是男拳，忘記說了最佳劇本的獎盃是電影製片人幫忙領。

    「克斯甘導演也是個人才。」楚舜笑着說。

    吹哥在旁邊說起一件好玩的事，他道：「楚導你知不知道，你是克斯甘那法國佬最討厭的導演，應該沒有之一。」

    嗯？如果楚舜沒有老年痴呆的話，他應該不認識這貨，怎麼就最討厭了，關鍵是崇拜他的人太多了，這忽然來個莫名其妙的，所以楚舜讓吹哥小聲說說。

    因為克斯甘覺得法國人淡薄虛偽，很浪漫很深情其實都是演技，也沒有那麼紳士，而楚舜拍攝的《觸不可及》讓法國人又能自豪十幾年，用成語來說也就是助紂為虐。

    克斯甘拍攝的本國題材電影，都是講述法國人虛偽冷漠，他覺得要把傷口徹底撕開，才能夠不再花時間在面子工程上，與此同時要學習德國人的嚴謹，發揚嚴謹工業。

    「這算不算精神德國人？」楚舜琢磨，聽吹哥說又感覺不是，因為克斯甘經常在寫信給總統府，讓其小心德國和東方那個大國，然後總統府沒給他回信，他還直接在推特上說。

    印度總理馬上蹦出來回覆：我們印度和法國一直以來都是友好合作。

    說個小常識，因為印度是議會制，行使權力的是總理，在其他國家總統任命總理，總統是最大的，但在印度是完全相反，就好似法力無邊的莫迪老仙他就是總理，誰知道在位總統是誰？

    來了，讓瑞亞一直無比緊張的最佳男演員沃爾皮杯來了，舞台上主持人串場，邀請頒獎嘉賓，頒獎嘉賓是達萊考，看見頒獎嘉賓瑞亞忽然信心充足了些，因為達萊考作為導演，瑞亞曾經與之合作過。

    「優秀的演員是一部電影的基礎，我很欣慰看到這麼多優秀的演員。」達萊考長相挺有特點，不止一次有人說他是長得像平頭哥。

    達萊考打開信封，他道：「獲得第九十五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的演員是《青山似水》羅乎·金西阿克，羅乎先生用精湛的演技，向我們展示了面神經麻痹患者，評委會副主席康德先生評價[我從未見到過如面無表情，而又情緒豐富的演技]，恭喜錘子羅乎。」

    錘子，是羅乎在影片中飾演主角的外號。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瑞亞悲傷辣麼大的。

    楚舜看看瑞亞，這一波的確是他草率了，所以《聞香識女人》要不要給瑞恩補上，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他不是弗萊斯德，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人跡更少的一條，霍伯毋庸置疑的演技更好，可拍戲態度不算認真，瑞亞演技稍差但態度卻無比端正。

    「導演，是我的問題。」

    耳邊傳來瑞亞的聲音，是瑞亞看楚舜愣神，還以為是楚舜導演在為自己沒獲得影帝嘆息，所以開口說道。

    「戲份太少了，我會讓你留下一段世界都會記住的表演。」楚舜說了一句就止住，瑞亞雖然臉上保持微笑應對鏡頭掃過，但心情是相當不美麗，也至少以為導演的話語是安慰。

    威尼斯電影節第三重要的獎項最佳導演銀獅獎

    一共還剩下三個獎項，都是重頭戲，最佳導演、評審團大獎和金獅獎，終身成就獎這種榮譽頭銜就不提，現場楚舜，《青山似水》導演勒內，以及目前在監獄裏的克斯甘，《無傷害》導演奈坦·馬丁，現場來賓都認為這四人爭奪三個獎。

    然而，頒獎典禮就是意外的集合地，最佳導演頒發給了《在孤獨夜裏》導演，一部並不熱門，之前都沒有出現提名，楚舜也看過的影片。

    「導演也寂寂無名，一匹閃爍的黑馬。」楚舜決定等《青山似水》和《在孤獨夜裏》看看。

    「最佳導演獎，我認為這獎是我應得的，我拍攝了二十年電影，是我的第一步！我會用作品鋪在我腳下，走第三步，第五步。」相當自信的發言，觀眾們還沉浸在導演的演講中，評審團大獎開始頒佈。

    楚舜或許是三人中最淡定的人，勒內右手拽拳右手包掌，奈坦雙手捂着下巴，在這種很着急的時刻，慢悠悠的康德格外招人不喜，沒有錯，頒佈金獅獎的嘉賓是慢吞吞如同樹懶閃電的康德，本來應當是評委會主席，或是組委會主席。

    可這一屆威尼斯電影節波折起伏，組委會主席不敢冒頭，評委會主席在昨天直接辭職，也不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認認真真當個評委主席，本來是想刷刷資歷，可什麼都沒做禍從天降，說不過去。

    「獲得第九十五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最高獎項金獅獎的作品是《死亡詩社》，詩歌真正存着的地方不是記錄在紙上，是在身體血管中流動血液中，是在冬雪與夏日裏，是在意氣風發成功的時刻，也在午夜徘徊孤獨寂寞。」康德認認真真地念着手卡上，評委會主席所寫的獲獎評價。

    「詩歌在洞穴，在仲夏夜之夢，也在講台上暈頭轉向中，浪漫而又悽美的電影，恭喜楚舜導演。」康達慢悠悠的終於念完。

    瑞亞聽見了頒獎嘉賓口中吐露出導演的名字就舉起雙手準備鼓掌，可明明一分鐘就能念完，康德足足兩分鐘，手都有些舉累，現在總算能夠鼓掌了「啪啪啪」，現場掌聲雷動。

    同獲得提名的導演，神色各異。

    「明明都大滿貫了，為什麼還要跑來參加。」勒內鼓着掌，心裏活動頻繁：「如果沒有他，金獅獎我很有信心。」

    奈坦·馬丁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鼓掌機械人：「再過幾十年，電影季刊又或者是電影手冊這種雜誌，評價二十一世紀100部經典影片，《死亡詩社》絕對會在其中，拿頭贏嗎？」

    思想一轉，似乎楚舜拍攝的二十多部電影，至少有十部能夠列入世紀top100，甚至很多是居於前十。

    「讓我們有請楚舜導演上台領獎。」康德說道：「我為楚舜導演頒獎真有點緊張，我是看着楚舜導演的影片成為的導演。」

    自從雙金棕櫚獎後，就沒有再以參賽導演身份出現在歐洲三大，有點懷念，上台同時全球直播的渠道也各就各位，同聲翻譯要準備好，誰都知道楚舜在公共平台上，沒有意外之下全程都會用中文。

    也不是沒有記者反映過，但楚舜的回答也很直接「即便你是記者管天管地管空氣，也不能管我說什麼語言吧，聽不懂可以不聽，我尊重你採訪自由，請你也尊重我的自由」。

    「闊別十幾年，再次拿到金獅獎感慨萬千。」楚舜拿着獎盃上下打量，他說道：「獎盃樣子有點變化，感覺比以前輕了。」

    以前是展翅獅子，形象來自於聖馬可飛獅，也是威尼斯共和國國旗標誌，自打1952年確定形象後就再也沒有變過，現在翅膀小了些，感覺飛不太動。

    「去年請了專業的設計師，又重新設計了獎盃形象。」康德回答，他耳畔戴着同聲翻譯器，所以沒有交流障礙，而大屏幕後面也將楚舜的話翻譯成三種語言，現場觀眾只要不是近視了後還不戴眼鏡的話，都能看懂。

    「要說感想的話，希望我們可以調調物價，島上東西太貴了。」楚舜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都說國內景點坑，節假日使勁宰，瞧這話說得，天下景點一般黑，歐洲景點格外坑，鮑爾宮酒店套房八千多美金一晚上，說一個到過的人才知道的小細節，威利斯電影節開幕期間，多利島附近的物價是全球第三，很多劇組不參加威尼斯電影節，又或者參加了只有導演一人來，就是因為生活開銷太大，根本扶不住。

    終身成就獎被一位元地星的剪輯師獲得，剪輯了無數經典電影，總之對老前輩是沒有什麼黑點，資歷問題。

    頒獎典禮結束，來賓散去回酒店，或者接受媒體們專訪，楚舜沒有從利宮離開，被電影節組委會主席昆延留下，有要事相商。

    「老紀還有吹哥你們先回酒店。」楚舜打招呼。

    瑞亞結束後，立刻被諸多媒體圍住，壓根沒辦法和大部隊統一行動。

    利宮後面的辦公室，以前利宮也就是電影宮，但改革後把電影展露地，和頒獎典禮地點區分開了。

    也是第一次見到電影節組委會主席佩多，也是之前歐迪亞口中責怪的人，一個小老頭，不胖但肚子胖乎乎的，也有些奇怪。

    和阿方索從五十年代當編劇，一步步成為電影城廠長不同，佩多是記者傳媒出身，雖說傳媒和娛樂不分家，可在圈內，影響力比之阿方索稍弱些。

    「首先，楚舜先生的小禮物。」佩多先生遞給楚舜一個小袋子，裏面是個小禮盒。

    對楚舜，佩多表現得很尊重。

    楚舜不用看都知道，是威利斯電影節最大的金主爸爸積家特別定製的reveo翻轉腕錶，說是定製其實也沒差，除開表背後電影節的飛獅和logo外，和外面買的區別不大，反正他家裏已有兩塊，沒有佩戴過。

    老早以前就是這樣，金獅獎、銀獅獎的獲得者都會頒發這麼一塊。

    「佩多先生有什麼事，可以直說。」楚舜說話不喜歡繞彎子，所以開門見山。

    「楚舜先生，威尼斯官方想邀請你擔任威尼斯雙年展的榮譽主席。」佩多頓了頓似乎在想如何開口，最後說道。

    楚舜露出疑惑的神情，鼎鼎有名的威尼斯雙年展楚舜當然知道，楚父和趙芝兩人還去過，在朋友圈發許多圖片。

    是世界三大藝術展之首，視覺藝術以及建築藝術，是全球最高的藝術展覽，許多藝術青年的盛世，可那和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邀請他做榮譽主席。

    況且為什麼雙年展的人不來，為毛由電影節組委會的人開口，槽點太多楚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威尼斯電影節一直屬於威尼斯雙年展。」佩多解釋。

    在講解之下，楚舜大致明白了，大概是文聯和作協之間的關係，威尼斯電影節當初遭到毀滅衝擊後，是掛靠在雙年展上的。

    「那麼為什麼要請我去當榮譽主席？」楚舜心裏有模糊的猜測，但還是想聽對方確切的答案。

    「威尼斯電影節……」佩多嘆氣，他接任組委會主席六年，可在六年前就被許多媒體批評為奧斯卡前哨站，丟失藝術性。

    說白了，佩多也就是裱糊匠，他想改變，可電影節含金量降低，藝術性強的電影都流向了其他電影節，然後衝擊奧斯卡的影片來參加，人家電影就是最好的，難道金獅獎鎖着不放？

    由此，越來越多奧斯卡最佳影片獲得金獅獎，形成惡性循環。

    再加上這一屆出了如此多事，所以佩多想要最後一搏，利用雙年展的影響力，拉動電影節。

    或許有人很疑惑，在普通人看來，威尼斯電影節比威尼斯雙年展著名多了。

    可威尼斯雙年展代表的是意大利在藝術方面的成就，建築、畫畫、詩歌、小說等，佩多想用意大利藝術再為電影節漆上一層金色，吸引優秀以及有想法的導演，參加電影節。

    眼前這小老頭也有本事，說服了雙年展的組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