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野蠻人降臨美漫 203 永不妥協(四千)

    傑西卡瓊斯此時的身體狀況十分的糟糕,身上已經出現了一堆傷口,外衣被行屍扯成了一灘破布掛在身上。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密集的難以清數的傷口讓她看着像是來自恐怖電影中的角色。

    烏黑的低下迷宮裏幾道朦朧的光輝穿了進來,在不斷的廝殺中那柄手斧在牆面上留下了幾處印記。

    而光線就此到來,只是這不算是什麼希望的象徵。

    現在她已經退無可退了,身後就是那堅硬的牆壁,她走盡了這個迷宮的所有角落。地面上的屍骸也鋪遍了迷宮的每一寸地面。

    現在只剩下了眼前一條路可以走。

    傑西卡的攻擊讓讓這個密閉的迷宮中有了通風的地方,不過這點空氣的補充對於她疲憊的身體來說並不算多大的幫助。

    最多是讓她的精神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的眼前依然是密密麻麻的行屍群,但是已經能夠看到那行屍隊伍的盡頭了。

    只是眼前行屍的數量依然讓她絕望。

    地面上已經鋪滿了令人作嘔的屍骸,混雜着惡臭的環境中傑西卡瓊斯感受到了濃厚的恐慌,就好像當時她被操縱着襲擊無辜者的時候一樣。

    那中無力阻止的鐵拳讓她心碎。

    她的雙腳被黏膩的漿糊沒過,每一次的行動都似乎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

    這一刻的她終於體會到了被襲擊者面對死亡前的絕望。

    稍有些無力的揮舞着露出了臂骨的手,手掌中的斧子也出現了一些狹小的裂痕。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

    傑西卡用微弱的聲音說着,身上在行屍的攻擊下有太多的血肉從她的身上被撕扯掉了。

    雙腿消瘦了很多,佈滿了參差不齊的咬痕,像是一條被錯略啃過的烤羊腿一樣,肉的纖維彈起,有些噁心。

    臀部已經能夠看到盆骨,其他的肉量都已經伴隨着倒地的行屍散落在地面上了。

    就連一頭長髮此時也從她的頭上脫落了很多,那是被行屍生生連帶着部分頭皮給拽掉的。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斑禿。

    「來啊!」

    傑西卡對着眼前正晃晃悠悠逼近的行屍大吼着,那些傢伙在同類的屍體上行動有些艱難。

    時不時的就會跌倒在地,然後被後邊的傢伙給踩碎在地面上,化作屍骸。

    行屍的數量還有很多。

    傑西卡用力的將手中的斧子揮了出去,然而失去了小臂上肌肉的她讓武器脫手了!

    在哈洛加斯聖山上,盧克正心不在焉的應付着馬道克的訓練,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頭頂上的投影。

    傑西卡的慘狀落在他的眼中,讓他的身體緊繃。

    馬道克只是一言不發的看着他,似乎不打算提醒他專注於訓練。

    「馬道克先祖,她還有機會活着出來嗎?」

    盧克的聲音小的幾乎被風聲所掩蓋了。

    「我不知道,奧拉克也不知道。現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不能或者出來了。」

    馬道克想要遞給盧克一瓶酒,但是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他知道的珍藏了。

    「你從來不會說這種彎彎繞繞的話,所以她快要死了?」

    盧克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失落的說着。

    而正在觀察着聖山上一切的布魯斯韋恩也緊張了起來,生命本不該輕易的流逝。

    他正在糾結。

    而在不遠處的山峰上,奧拉克盤坐在地面上,眼前升生起的火堆中一條牛腿正在慢慢的炙烤着。

    奧拉克不喜歡傑西卡瓊斯這個繼承人,即便這是布爾凱索託付給他的。

    只是在看着一條生命在秘境中逐漸地流逝,一樣會讓這個戰神感到失落。

    「罪人值不值得活着?」

    奧拉克總是會念叨這句話,他對於這個問題一直不太明白。

    尤其是他死去之後,他有着漫長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只是隨着思考他越發的感到迷惘了。

    「他是什麼層次的罪人?主動犯下惡行而該死的那種?還是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於黑暗的那種?」

    巴那爾紅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奧拉克。

    「得了吧,奧拉克!人總是要死的。管她為什麼呢?你從無惡行可言,不也還是死了嗎?而且死的還十分的悽慘,難道你覺得自己就是該死的嗎?」

    巴那爾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有些過於尖銳的牙。

    暗紅的鬍鬚隨着他的說話而不斷地起伏。

    「試煉,總是這樣。那些新兵在我的秘境中也是一樣的死去了,而我從未失落過。」

    奧拉克沒有轉身去看身後的巴那爾,只是低着腦袋讓自己的身體看着渺小一點。

    「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為已經發生的事情而喋喋不休?你不是和命運交好嗎?他還沒有教會你適應?」

    巴那爾抽出了一對砍刀,胡亂的揮舞着。

    「命運總是默默觀察,從不涉足改變。」

    奧拉克像是在轉述別人的話一樣,幽幽的說着。

    這是命運與平衡大天使伊瑟瑞爾的話。

    伊瑟瑞爾總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上試圖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但是他不涉足改變,也很少付諸行動。

    即便一直都會投身於與惡魔的戰鬥中,但是他從未告訴別人永痕之戰的最終結果。

    他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孤僻而少言。

    「他真的能知道一切嗎?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馬薩伊爾會成為威脅一樣。」

    巴那爾對伊瑟瑞爾的力量保持懷疑。

    就好像算命的巫師一樣,如果他所說的一切都能改變,那麼所說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要是他所說的一切都已註定,那麼他說出這一切也一樣沒有意義。

    巴那爾是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的,在他看來命運的價值還不如隨處可見的石頭。

    「伊瑟瑞爾不懂人性,他只是在尋求平衡。」

    奧拉克將火堆上的牛腿翻轉了一下,隨口說着。

    「去他的大天使吧!奧拉克!我只知道你想要做什麼去做就好了,你會後悔和哈默林的戰鬥嗎?」

    巴那爾揮着雙刀朝着奧拉克的肩膀劈了下去。

    隨着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奧拉克單手持着戰神之刃,將雙刀引向了身側的地面。

    「我不會被你說服的,就像是我從來說服不了你一樣。」

    奧拉克站起了身子,龐大的身影將巴那爾完全的籠罩了。

    「但是我能打服你!」


    奧拉克大吼了一聲,一整衝擊波將那堆火焰撲滅了,地上的積雪也被吹散,露出了密密麻麻卡在岩石上的新兵手斧。

    這些都是當時想要成為他繼承人的新兵的武器,每一柄手斧都代表着一個生命的逝去。

    這些新兵沒有死在與惡魔的廝殺中,而是留在了他那個高難度的秘境之中。

    「那就來啊!」

    巴那爾的怒吼讓他的嘴裏蹦出了唾液,以毫無防禦的姿態朝着奧拉克發起了衝鋒!

    這種戰鬥對於兩個人來說早就習以為常了,每一次有人在奧拉克的試煉中即將死去的時候都會發生。

    這種對話兩個人已經持續了數百年。

    ……

    在海辛機構的一個房間中,正在發生着一些變化。

    「塞拉斯·維多利亞。現在你是我的孩子了。」

    阿卡多對着眼前剛剛甦醒的維多利亞女士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或者說不管是什麼時候阿卡多的笑容都帶着妖異而邪惡的氣息。

    甚至有些癲狂。

    「我這是怎麼了!?」

    剛剛甦醒的維多利亞小姐正努力的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作為一個普通人貿然的介入了超凡的世界,被一隻穿着神父裝的吸血鬼當做了人質,然後被眼前的阿卡德詢問是否處女。

    在她做出了肯定回答的一瞬間,胸膛就被大口徑的手槍擊穿了。

    「我不是應該死了嗎?」

    塞拉斯表現得像是一個天真的少女一般,作為一個警員她一點都稱不上合格。

    但或許就是這種天真讓她在阿卡多的手下得到了全新的生命,

    此時的她即便是成為了一個純粹的吸血鬼,也沒有展現出什麼值得側目的優點。

    或許外貌美麗算得上一個。

    「阿卡多,神盾局的傢伙找來了,說是要藉助我們的力量去消滅吸血鬼。」

    因特古拉抱着右臂,語氣冷淡的說着。

    從她的話中不難聽出她的嘲笑。

    神盾局總是想要控制一切的作風,可是早就讓世界上各個組織產生了不滿。

    海辛也不會例外。

    「我聽從您的吩咐,主人。」

    阿卡多拋下了還迷迷糊糊的塞拉斯,對着因特古拉說着。

    他和因特古拉之間的感情有些微妙,身在其中的兩個人都對此難以界定。

    阿卡多笑的十分燦爛,取下了血紅的帽子放在胸前,彎腰行禮。

    地面上的影子裏睜開了幾隻腥紅的眼睛,讓這個房間一瞬間就冷了很多。

    「先處理身邊的事情吧,那些傢伙不值得投入太多的精力。如果需要的話,才會調動你。」

    因特古拉轉過了身,她不打算太多的介入到阿卡多調教「女兒」的過程中。

    對於阿卡多她可以完全的信任,這一趟不過是找個人來排解一下內心的情緒罷了。

    最近英國的吸血鬼時間也變得頻發了起來,因特古拉多少感到了一些壓力。

    她作為海辛的鄰導人,不會貿然的介入到神盾局的戰鬥之中。

    或者說她更希望神盾局能夠在不斷地吃虧中學會尊重其他的存在,只有尊重才是合作的開始。

    科爾森的到來只不過是尊重的第一步而已,而且尼克弗瑞的尊重從來都不好享受。

    海辛不會袖手旁觀,但是幫助得到真正有必要的時候才會體現價值。

    阿卡多帶着笑容看着因特古拉離去,然後雙眼中閃過了一絲紅光。

    還在身上摸索着傷口的塞拉斯身上一個激靈,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知道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

    ……

    「這個地方很不正常。這個我怎麼都踹不開的門,還有那佈滿了血污的車。

    甚至這個地方傳來了隱隱的惡臭都在提醒我要小心。

    罪惡無處不在,危險隨時會降臨。

    那中惡臭並非屍體腐爛的味道,但總是能讓我感覺到罪惡的存在,這種矛盾的感覺甚至讓我有些恍惚。

    我搞不懂這是為什麼,又或者這裏在掩飾着什麼,只是我還沒有看到真相。」

    坐在長凳上的流浪漢蜷縮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在一個棕色的筆記本上書寫着。

    他的表現和正常的流浪漢之間有着不小的差異,但是那個木牌讓這些差異變得不那麼起眼了。

    鼓吹末日學說的傢伙多少沾點腦癱,人類憑什麼知曉命運的軌跡?

    即便真的有人能夠預知未來,那些人也不會讓自己暴露出來的。

    他的身體像是蜷縮一樣擠在身前,兩條腿踩在凳子上,膝蓋擋住了筆記本,讓寫字的動作變得不那麼起眼。

    他一開始就看到了遠處正在觀察這裏的那些特工,所以他讓自己表現得更像是一個尋常的流浪漢了。

    「表現」這個詞或許有些問題,他本身就是一個流浪漢,只是不那么正常罷了。

    所以一個流浪漢試圖破門而入,尋找一些生存的機會也不算是多麼值得注意的事情。

    只不過他怎麼都沒能踹開那扇大門。

    這個鐵匠鋪一開始讓他像是受到了指引一樣,但是這種感覺隨着布爾凱索的離開而轉移了。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吸引着他的感覺來自布爾凱索。

    漫長觀察的第一天,確定了目標。

    流浪漢再次掃視了周圍的環境,然後帶着那個塗鴉一樣寫着「世界末日」的木牌,朝着來時的方向走了。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不遠處特工的視線,讓自己像是一個正常的流浪漢一樣行動。

    只是他的步伐有些緊張。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雖然有點本事,但是也做不到無視危險。

    謹慎隱蔽是他生存的方法。

    鐵匠鋪門口的地面讓他格外的不安,甚至產生了憤怒。

    他總是會憤怒,但更多的是從憤怒中誕生出悲哀。

    現在他要順着那種吸引一樣的感覺去找布爾凱索了。

    他覺得自己最近的變化,能夠從布爾凱索的身上得到答案。

    即便他還不知道布爾凱索的名字,也不清楚布爾凱索代表着什麼。

    不過「永不妥協」不是嗎?

    除了死亡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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