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他不愛我,卻還是贏走了我的心,——宿馨茵!】
「接受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祖凝言簡意賅的說。
「你……你對我好像有一些敵意?」她看着祖凝目光沉沉,最後落下的這句話看似是疑問句實則是陳述。
祖凝莫名有些想笑,斜斜的看了她一眼,默念道『自信點,去掉「一些」不好麼?』
心裏這麼想的人,面上卻如往常一樣如沐春風,大方又得體的假笑,真是笑的她腮幫都酸了,果然應付人這種事情,她這輩子都不到精髓。
「宿小姐,你確定你沒有搶了我的台詞,說了我的對話,這句話難道不該是我先說嗎?」
「有些話也不是誰先開口,誰就掌握主動權吧?」祖凝似笑非笑的說,聲線爽朗,聲質音潤卻有着步步緊逼的意思。
宿馨茵仿佛不介意她這樣咄咄逼人的模樣,坐在對面依舊自顧自的喝茶。
等她說完,才點點頭或作贊同,或作恍然狀。
「也許吧,你剛剛說之所以願意坐下來是看在米瓊和樂嶸戈的面子上,看來你是真的挺喜歡她,那天在醫院也能看得出來,謝謝你的喜歡,我替我們家米寶謝謝你。」
這話雖然說的沒錯,但她就這麼堂而皇之說出來,落在耳中祖凝總感覺有種宣示主權的意思。
妹妹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
大家之所以對她這麼客氣,無非是因為出於禮節???
出於禮節,出於禮節,最後還要她這個女主人特意過來感謝她?
她缺的是她這個感謝嗎?
虛偽,敷衍,警告,一系列不好的詞落入耳中讓祖凝頓時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如此一想,祖凝有一句『臥槽,』不知道該不該說,妥妥的茶言茶語啊?
點什麼普洱,明明有機綠茶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心裏這麼想,眼神默默眯着,面上愈發笑得不着痕跡。
「客氣了,我只是單純挺喜歡她的,不過你們姐妹倆雖外貌有點像,性格上倒是大相徑庭。」
「是嗎?」宿馨茵喝了口茶,看上去像是在思考剛剛祖凝那話背後的深意。
沉吟片刻,氣氛微滯。
「祖小姐應該認識婁戚吧?」
祖凝不知道這位又賣着什麼關子。
為顧瑨珩一舉奪得「舟安市速度締造者的當事人。」和米瓊在舟安有「飛人俠侶」之稱的婁戚她怎麼會不知道。
就她家嶸小戈在她面前念叨的速度,哪裏會不知道呢?
腦海里倒着背他的履歷估計都沒什麼問題,祖凝心中狐疑面上照舊如常的不得了。
「知道,宿小姐想說什麼?」
「那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你應當也清楚嘍!」她面上的笑容給人的感覺比較突兀。
讓祖凝心裏有些不太舒服,又或許隱隱能感知她想說什麼。
「清楚。」雖狐疑,但照舊如常回答。
「祖小姐覺得我的性格沒有我妹妹坦蕩對吧?但你若見過那丫頭吃起醋來蠻不講理時的模樣,估計你會覺得我們是親姐妹一點也沒錯。」她依然是這樣不溫不火的聲音,話語裏三分真七分假的感覺讓祖凝心裏窩火。
不敢憤怒,不該有所表現。
她知道宿馨茵想看的就是她的不理智,不客觀,不冷靜。
拈酸吃醋,這是在暗示她是那個不光彩的人,讓她拈酸吃醋了嗎?
的確,祖凝面上的神情有了變化,不再是一開始置之度外的隨意,沉靜無波的表情下偽裝終於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晦暗不清的表情變化,它叫嫉妒。
看清楚祖凝眼底的變化,宿馨茵忽然覺得心情沒由來的好。
原來有這種情緒的遠遠不止她一個,豁然一下的笑意沒忍住就這麼坦蕩蕩的曝露在祖凝面前。
她面上的表情微收,忽然隨意的笑了兩下,坐在這情意滿滿,休閒談情的地方如同真的能感知到那些情侶之間的濃情蜜意。
祖凝細細打量了會,很認真的看了一圈,
「是嗎?男朋友和女朋友之間理應如此,吃醋才是情侶之間正常該有的行為,你說呢宿小姐?」祖凝四兩撥千斤的還了回去。
落在「情侶」二字的音上,刻意重了幾分。
她敢篤定的堅信他們可以是任何關係,絕不會是現任。
她知道,他不屑,也不至如此,那不是榆次北會有的為人。
好聰明的女人,難怪能和他有上一段。
到底有多愛,愛到分開都還要到她這來混淆視聽,她忽然心生牴觸。
覺得情愛二字,就是負累,沒有誰可以一直愛誰,地老天荒的愛誰。
人啊,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來找你聊聊?」
「人間百態,想法自然就千奇百怪,抱歉,我沒有探究別人生活的欲|望。」她冷了情緒,面色疏離,凌厲的開口。
「他對你不同。」一句話,直接點題,所有的說法都有了緣由。
她真的說出來,祖凝才自己發現好像也是平靜的。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
「他不愛我。」
「儘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滴滴答答,除了周遭的嘈雜,和一曲唱盡的背景音樂讓祖凝頓時有幾分想笑。
難怪說咖啡館這種地方適合緬懷,適合告別,適合祭奠。
原來連背景音樂,都這樣合乎場景啊!
兀自失笑的人,搖搖頭,愛情這杯酒真的是誰喝都上頭,這麼好看可惜了。
「我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以哪種身份或者說立場?」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看,並沒有想像中的尖銳,也不是失了方寸的慌張。
得體、大方、淡定、睿智。
這個女人的沉穩遠比她想像中的高,她的眼睛很亮,看着她的時候莫名有種攝入心魂的氣魄和一眼遁尋的本事。
「你覺得呢?」宿馨茵不答反問。
「這是我在問你,宿小姐出於禮貌,你應該先回答我。畢竟有問有答,方稱對話。」女人拔高的聲音里有了詰問的態度。
這一回換做宿馨茵沒了聲音,她紅唇微動,似是心情極佳。
祖凝往前傾了傾身子,這才端起桌上的那杯溫度剛好的茶抿了一口,唇角微笑,施施然的模樣太過大氣磅礴。
「平生足未踐思茅,普洱名茶是至交。」普洱味重,卻後香留齒味道經久不散。
從前就知道這茶入味,更入心,只是沒想到品茗對面坐着的卻不是至交好友。
過了口的香氣,過濾了口中的黏|膩感,胃裏也舒服了不少。
就是覺得棋差一招,少了那麼點意思,心裏有了遺憾。
好茶好水好天下,用普洱忖度心計,真的是可惜。
女人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捏着墨綠色的黑檀茶具,明顯的視覺差異讓宿馨茵眼神一晃。
不輕不重的茶杯放到玻璃桌上,清脆的磕碰聲讓她回神。
「宿小姐,此時的茶入喉味道香醇適口,才擔得起『剛剛好,』你,心急了。」
她面色煞白,盯着她慌了好幾秒的面上才回了幾分血色,手指交握,掌心一片糯濕。
「謝謝提醒。」
「宿小姐,請問現在能開誠佈公了嗎?」
宿馨茵岔神了好久,勉強笑容里的遺憾和難過是那麼明顯。
看的祖凝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太刺眼,刺眼的讓人說不出是哪裏不舒服。
「我現在好像能理解,榆次北為什麼對你不同?」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今天是以哪種立場坐在這裏同我談話?」祖凝倔強的又問了一遍。
「有那麼重要嗎?不論哪種都不是名正言順的那種,所以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哽咽的喉嚨悶得發哼,一股酸澀感順着鼻腔的位置一直向下,鼻頭微微紅,心裏堵得難受。
比當年,他三番兩次的拒絕她還要令人頹敗。
「抱歉,我這個人不喜歡不清不楚的感覺,非黑即白,宿小姐就當做是我的職業習慣吧!」
「前女友。」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驗證了那段回憶里的所有失敗。
他都已經走出來,要佳人在懷,可惜她卻只能執拗的存在於那段本就不屬於她的感情世界,固執的不肯移步,咎由自取。
就連米瓊都不止一次的勸過,讓她放棄。
可一想到那個人,那些事,從此和他有關聯的人生,她都沒權再|插手,她就好捨不得。
她自嘲開口,聲音里的無限悲嗆,席捲全身。
「我那樣愛他,愛到失去自我,愛到與全世界抗衡,愛到所有讓我放棄的人,我都視為對手。」
「可他還是不肯愛我,他怎麼就不肯愛我呢?」
「愛着那麼卑微的我,愛到決絕,連尊嚴都不要的我,願意一次又一次的去等他,等他回心轉意,等他能看我一眼。」
「曾經,我甚至想過,他心裏有人,我心裏有他,我們倆其實也挺絕配的,這樣也好,他守護他心裏的那個人,我守護他。」
「就這麼湊合的過一輩子,我可以不求過程,不在乎結果,甚至不要求他愛我,包括對婚姻忠誠,這些我通通都可以不要。」
「只要我愛着就好。」宿馨茵笑的瘋狂。
近乎偏執的眼底,凝滯,狂熱,決絕,又冷漠。
一系列的神情快的像是場錯覺。
嘴角越是瘋狂的上揚,心裏的殤就越痛,越重。
像一隻手掐住了她的鼻喉,逼迫着她不能呼吸,如魚失去了水,不斷掙扎,痛苦難安。
笑着笑着,眼眶發紅的人扯着唇,笑得滿不在乎,好像假裝自己不痛就真的可以麻木不疼一樣。
「因為,他對婚姻的不忠誠,也是他不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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