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這個人從來不佔人便宜的,你剛親了我,禮尚往來,我也該還你一個,所以我們扯平了——祖凝!】
女人準備放下碗,自己來。道友閣 m.daoyouge.com
被她笑着制止。
「我覺得,我應該還沒到那種讓一個孕婦照顧我的地步,所以,我自己來就好。」
柳笙是真的覺得渾身沒什麼力氣,「自便吧,你不嫌棄就好。」
兩人相對而坐,一人手上捧着一碗藕粉羹。
只聽見勺子不斷攪拌的聲音,叮咚叮咚的悅耳。
只是祖凝時不時的抬頭,看她。
她扭頭看過來,祖凝就會飛快的移開目光,周而復始。
柳笙輕嘆口氣,她不知道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的,她從接完電話,到進來一共看了二十三眼,每一眼都像是欲言又止。
有些事本來就是瞞不住的,不說,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今天,本來她的傷口是不會裂開的。」
祖凝原以為今晚都不會聽到她開口說什麼。
攪拌的動作一停,隨後自然而然的銜接上,快的如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是因為你受的傷?」
「對,之所以裂開,是她過來扶我,為了護住我的肚子,才撕裂了傷口,全都是血,血肉模糊。」
「她其實很怕疼的,但是這些年她一直護着我,護着小羊。」
「今天若不是她護住我,可能這個孩子就沒了。」
「祖凝,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她虛晃了一下,很快回過神。
「可以。」
想起剛剛電話里,柳丹嵐情緒低落,問她關於柳笙的事情。
都姓柳?她記得柳丹嵐從未來過這裏,尋找非遺也是今年才定下來的項目,按理說,她們兩個應該是沒有交集的。
可說起柳笙,她能感覺到柳丹嵐的欲言又止,像是想說又不敢。
她從沒有在柳丹嵐身上感受過不安的情緒。
定睛看了她好一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覺得兩人在顴骨處有些神似,可細看又不怎麼像。
柳丹嵐屬於那種長相英氣,輪廓明顯的,可眼前這個人明顯小家碧玉。
若是說她們倆像,倒不如說,眼前的這個人,和柳煙的骨相更為相似。
只是兩人一靜一動,一個跳脫,一個溫婉。
一瞬間,祖凝為自己的瘋狂而感到後怕。
她怎麼會把這兩個毫無聯繫的人組合到一起?
「你怎麼了?」柳笙小聲叫她,唯恐自己驚醒到她。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個人,覺得你們有點像,又不像。」祖凝說的含糊。
「是嗎?」
「嗯。」她岔開話題,心緒不寧的問「她什麼時候摔倒的?怎麼會突然摔倒?」
話音落地,柳笙一時間沒在開口,餘光瞥了祖凝一眼,又默默收回。
輕嘆口氣,隨後又輕描淡寫道「夜路太黑,估摸着是不小心,沒看清路吧?」
「夜路?」
「是。」
心裏一拎,她有種預感,會是那晚,那晚她離開時的那個眼神空洞又羨慕,悲嗆又難過,那麼明顯的情緒,那一眼,她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她像個壞女孩。
「是,是她最後一天去上榆次北課的那一晚嗎?」屏氣凝神,祖凝鼓起勇氣的問。
柳笙定了一下,隨後在她殷切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一碗,桂花藕粉羹下肚,好不容易暖了點的胃,這會只覺得全身冰冷,那種寒風刺骨從領口灌進來的感覺將她徹底打散。
須臾,一直低着頭的人,咬着下唇,聲音極淡,空靈極了。
「對不起。」
其實,她摔倒的那一晚,柳笙大概就猜到了怎麼回事。
對不起,好像這一聲對不起,也不是誰的錯。
有些事,論不清對錯的。
她一向不是很會安慰人,柳笙往前動了動,涼涼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拍,無聲安慰。
「我知道你不是個不能容人的人,我也知道愛情不能強求,她自己不小心怨不得你,一切都是巧合,我很感激你們,感激你們能來這裏,感激你願意讓榆次北替她主刀,感謝你從未給過她難堪,感謝你讓她無疾而終的暗戀終於畫上了一個句話。」
「你,你不怪我?」極輕的聲音帶着一抹縹緲。
至少她以為,她不殺伯樂伯樂因她而死,她也是有罪的。
她可以怪她,她有立場怪她。
祖凝突然有點痛恨這樣的自己,為什麼不能假裝看不見,為什麼不能忍忍,反正他們很快就會離開。
可是她沒有,她用榆次北給的寵愛,給了那個女孩狠狠的一刀。
眼眶灼熱,她低聲哽咽,心裏頓時難過的不得了。
榆次北剛進屋子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男人上前,將她攬進懷裏,無聲安撫。
臨行前,將手上帶來的藥放在桌上,沒什麼情緒的交代,「藥你按照盒上的醫囑吃就好,最近不要去那邊了,那些東西終歸對胎兒會有影響。」
「你應該不想你的小孩一生下來,就有什麼殘缺吧?」
「孩子是無辜的,既然當初留下她,那麼就該善待,她是有感知的,親子連心。」
「她沒事了,手術很成功,村里會有人照顧她,你不用擔心。」
「還有,那個人最近應該不會再來騷擾你,心情鬱結對孩子同樣不好。」
榆次北絮絮叨叨的說完,攬着祖凝直接離開。
一路上,祖凝出奇的沉默,眼睛通紅,像兔子一樣。
上晚,不知道篝火晚會會鬧到什麼時候,他們都吃了點東西墊了肚子。
這會,消耗了一個晚上。
榆次北帶祖凝來到村上的一家還沒打烊的店鋪門口,要了兩碗鴨血粉絲。
直到鴨血粉絲上來,她一直坐在那裏征征的,一動不動。
男人深深嘆了口氣,坐到她身邊,低聲道「凝凝,你就算不吃,她現在也不會好,何況,蝴蝶效應,也不能將所有的錯,都一股腦的攬到自己身上。」
「那樣的話,這個世界上該有多少連坐啊?」
男人撕開一次性筷子,放在水裏燙了燙。
握住她冰涼的手心,搓了搓,隨後便將筷子放到她手上,耍賴的說「你看,我做了一個晚上的手術,現在真的好餓,你確定不陪我吃點?」
「忍心看着我餓肚子嗎?」
她撇了撇嘴巴,委屈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她會摔倒。」
「我就是,就是佔有欲在作祟,我不應該當着她的面同你秀恩愛,刺激她的。」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她就不會摔倒,也不會為了護住她姐姐,導致傷口裂開。」
「榆次北,如果,如果今天。」
「沒有如果。」男人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略有些凌厲的說。
「祖凝,今天只是一場意外,還有如果沒有那一晚,她就不會摔倒嗎?你不能因為一個未知的可能就去倒着反猜誘因。」
「論證,也沒有這樣的論據,你這個論證方式不成立知道嗎?」
她蹙着眉,焦急的看着他,眼睛腫的晶亮。
言語裏帶着哭腔,和陣陣自責,「但是不可避免,還是因為我,才會導致她失神不小心踩空的呀。」
「她那麼要強,如果以後她的腿有什麼後遺症,她要怎麼自處,她該有多難過啊。」
「還有,女孩子都是愛漂亮的,膝蓋上有了疤痕以後就不能穿短褲短裙了,她才那么小,那麼年輕。」
「榆次北,要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祖凝絮絮叨叨的說着,來來回回的話,反反覆覆。
男人低頭直接吻去那些未出口的話,只剩下含糊不清的聲音。
直到有些動情,情緒淡了下去,男人才放開了她。
他手指輕輕在她腦袋上摸了摸,放緩的聲音如今晚的夜色,又亮又圓。
「凝凝,若真要這麼論,她不是因為你,才心神不寧,她是因為我們,我和你,我們密不可分,若說有錯,我們誰都難辭其咎。」
「可事情真的能這麼論嗎?若異地相處,你因為看到她常常出現在我身邊而心神不寧,那又該怎麼算?」
「難道就因為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她好,沒有因為這些而影響工作,影響心情,你的那份委屈,就不算了嗎?」
他輕嗤,沒什麼情緒的笑了一下。
「若真是這個理,那罪魁禍首,應當是我,沒有我你們興許根本就不認識。」他刻意將過錯全都攬到自己身上來。
祖凝立馬反駁,面上帶着少有的執拗。「才不是。」
「才不是呢,你不是那樣的人,就像你說的,喜歡,不可避免,難道因為你優秀別人喜歡你,就是你的過錯嗎?」
「這樣的話,那和存天理滅人慾有什麼區別?你才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你不是,你不要這樣說自己,我也不許你這樣想自己。」
她一時說的快,說完,胸腔隨着情緒高度起伏的太過明顯。
微微的小喘着,面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男人情緒淡淡的看了她半晌,也不說話。
祖凝以為榆次北心裏真的這樣想,一時間沒了什麼好的法子。
想到他剛剛對自己做的事情。
祖凝抿着唇,所以用他阻斷她說話的方式哄回他,應該也算是禮尚往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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