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有清熱解毒、健脾益胃的功效,秋日吃紅豆確實是一種很不錯的食補食物。
吃完了紅豆粥,李正回到自己的書房繼續看書。
李麗質重新回到廚房,剩有一碗紅豆粥,自己也盛了一碗嘗了一口。
味道有些苦,李麗質苦着臉看着紅豆的成色,似乎有一些燒糊了。
也虧得李正吃完了一整碗。
有些委屈地放下碗,李麗質來到院子裏看着門外村子的風景發呆。
李績收到了兵器生意的訂單,有些吃驚地問向許敬宗,「這都一年過去了,這筆生意終於又開張了。」
許敬宗點頭,「之前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好在如今又開始了。」
李績看着訂單上的這些兵器數量,「要的也不多呀,這買賣才五萬貫,比以前可少太多了。」
許敬宗也感慨地說道:「如今朝中查得緊,生意就靜默了這麼長時間,難免的。」
李績也說道:「都是朝中那些不知所謂的傢伙,要不是他們攔着,這門生意也不會到了這種境地。」
許敬宗長嘆一口氣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大將軍了。」
李績收下這份訂單說道:「這就去安排。」
訂單很快就被李績送到了宮中,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瞧着這份訂單皺眉說道;「怎麼才只有五萬貫的生意。」
李績躬身行禮說道:「最近這門生意也才剛剛恢復,也不能一下子回到之前的時候。」
心裏莫名有些落差,李世民思量了一會兒,看向一旁的王鼎,「你和李績安排下去吧。」
「喏。」
王鼎和李績走出甘露殿。
李績說道:「老夫去安排各路關口的將領。」
王鼎也說道:「老奴去整頓軍械。」
兩日之後,這些軍械在商隊的偽裝下送往關外。
忙完了陛下吩咐的事情,把宮裏的事情再安排好之後。
王鼎再去涇陽之前,還要去見一個人。
戴胄自從離開大理寺之後,就一直住在長安城的郊外。
在長安城郊外有一處宅院。
宅子不是很大,看起來也有些老舊了。
王鼎提着一些藥材,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一個小童,見到是王鼎連忙行禮。
王鼎微笑說道:「戴胄老先生可在?」
小童連忙說道:「老先生就在書房,這邊請。」
王鼎邁步走入宅院中。
小童一路帶着來到宅院的一處角落小屋。
地理位置不錯,陽光可以徑直照進窗戶。
小童先進去稟報了一聲,又出來說道:「老先生有請。」
走入書房,王鼎打量着這裏,又看向坐在桌案前的戴胄。
「你怎麼來了?」
戴胄先開口問道。
王鼎把藥材放在一旁低聲說道:「陛下讓老奴來看望老先生,老先生近日可好?」
戴胄擱下手中的筆,吹了吹剛寫下字跡的紙張,讓好墨水凝得更好一些。
王鼎也看着寫在紙張上的字說道:「老先生的字,寫得越來越好了。」
戴胄嘆息一聲說道:「不是老夫的字寫得多好,是李正的涇陽做出來的紙好。」
知道戴胄話裏有話,當初大理寺查兵器案,戴胄查了很久,知道的線索也不少。
王鼎坐下說道:「若沒有寫字的人,紙張要來何用?」
戴胄古怪地看了一眼王鼎,「老夫已經是古稀之年,如今也無心力幫助陛下處理朝政。」
王鼎低聲說道:「人都有這麼一天,老先生不用太過自責,陛下還是很掛念老先生的。」
戴胄又給王鼎倒上了一杯茶水,「王公公嘗嘗?」
王鼎拿起茶杯喝下一口,「涇陽的茶,確實味道很不錯。」
戴胄笑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凡是涇陽的貨物都有了涇陽這個蓋印,據說是當初陛下親筆給李正的題字。」
王鼎點頭,「確實是這樣,外面有不少人在倒賣涇陽的貨物,為了控制這個情況,以免有人以次充好,這也是長樂公主向陛下的要求的。」
戴胄苦笑着:「老夫雖然不喜歡李正這個人,但是他的東西確實是很好東西,他的肥皂,他的紙張,他的印刷術和茶葉,不知不覺老夫已經離不開這些東西了。」
王鼎又喝了一口茶水。
戴胄接着說道:「李正確實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老夫離開大理寺的時候想過很多事情,有時候對錯不是這麼重要,而需要才是最重要的,李正雖然不在朝中為官,但是陛下需要李正做事,老夫說得可對?」
王鼎微笑說道:「讓老先生見笑了。」
戴胄撫須說道:「無妨,離開大理寺之後,老夫也看明白了。」
看着戴胄臉上的笑容,王鼎說道:「老先生有什麼需要老奴做的,儘管說。」
戴胄搖頭,「不用,老夫的孩子們已經去了家鄉,以後也不會再過問朝中的事情了,至於大理寺的事情以及兵器案的事情,老夫不會說出去半個字,半截身子入土了,孩子們也都已經成家了,老夫沒有這麼多的牽掛。」
聽到這話,王鼎站起身朝着戴胄躬身行禮。
戴胄說道:「老夫知道你事情多,若是有朝一日李唐江山更加的壯麗,老夫此生也不枉白走一趟。」
王鼎說道:「老先生也要注意身體。」
「你走吧,老夫不送了。」
戴胄咳嗽了兩聲重新拿起了筆。
王鼎走出這處書房,再看一旁的小童神色不是太好。
拿出一塊銀餅,王鼎遞給他說道:「孩子,好好照顧老先生。」
小童帶着王鼎走到宅院外,帶着一些哽咽說道:「大夫來看過了。」
「大夫?」
「嗯。」小童看了一眼家中小聲說道:「大夫說老先生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年紀太大了,又長年操勞如今病來如山倒。」
王鼎蹲下身說道:「老奴認識很多厲害的大夫,回來給老先生看病的,你不要太難過了。」
「您慢走。」小童說完抹了抹眼淚,便跑回了宅院中關上了門。
瞧着緊閉的門,王鼎心裏對戴胄是有虧欠的。
或許戴胄已經知道了真相,就算是時日無多了,他還是願意為陛下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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