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也追問道:「那江南道大水呢。」
李正喝着茶水說道:「颱風時常都會有,尤其是東南沿海一帶,一場颱風引起的大水,提前修建河堤,做好排澇的準備,按照日子來算,若是朝中早做準備,快馬把消息送到江南道,再到江南道提前應對會發生的事情,應該還來得及。」
意識到眾人古怪的眼光。
李正又是尷尬地笑笑,「好吧,我真的不知道我那時候說了什麼,看來下次不能再喝酒了,泄露天機太多,怕是我下輩子過不好了,遭天譴吶。」
眾人依舊古怪地看着李正。
一臉惆悵地看着天空,李正接着說道:「看在我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泄露天機的份上,諸位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全當我是胡說的吧。」
「胡說,此等話語豈能兒戲!」李績站起身說道。
李正淡定地喝下一口茶水,突然不想解釋了。
李崇義說道:「你又為何一臉如此悲傷的神色。」
李正仰頭看天說道:「其實這些都是科學,我真的不是神棍。」
李崇義:「神棍?」
「想到以後我的墓志銘上寫着當朝第一大神棍,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悲傷。」
李泰說道:「你能未卜先知,能算天時,如此大才不入朝為官都可惜,就連袁天罡都自愧不如的本事,你為何又一臉的悲痛欲絕。」
李正感慨說道:「你看,你們果然都把我當神棍了。」
李崇義匆忙站起身說道:「江南道還有我家的家業,既然會有大水要提前準備。」
程處默點頭也說道:「最近我家老貨也想法把烈酒生意路子做到隴右一帶去,這我要提前去說一聲。」
李正看向李泰。
李泰也連忙站起身說道:「我去朝中打聽消息。」
這三個傢伙說走就走,惆悵地長嘆一口氣,回頭看去李績早就不在馬圈了。
「大虎啊。」李正頹廢地呼喚道。
提着馬飼料的大虎好奇走來,「長安令,有什麼吩咐?」
李正又灌下一口茶水,「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哎。」
和古人科普科學知識確實很有難度。
地震其實就是正常的大陸板塊之間的運動,當然這件事和他們解釋反而會越解釋越複雜。
就比如程處默這個傢伙,很有可能會把板塊聯想到搬磚上去。
李世民在甘露殿與秦瓊,房玄齡,杜如晦等人正在議事。
房玄齡說道:「不論李正說的這件事會不會成真,臣以為都應該未雨綢繆才對,就算不發生也罷,就算發生了也可以更好的處理。」
李世民的神色冷峻,低聲說道:「朕最擔心的是隴右一帶會不會真的出現地龍翻身的事情。」
杜如晦的神色也很凝重,李正的說的是貞觀八年六月,也就是距離發生地龍翻身已經很近了,僅僅只有兩個月時間準備。
神色有些疲憊的李世民說道:「江南道的事情你們按照各部都準備一下,房玄齡,杜如晦留下。」
群臣躬身走出甘露殿。
等到一群大臣離開之後,甘露殿中就剩下了王鼎,杜如晦和房玄齡。
李世民頷首說道:「若是李正說的事情沒有發生,你們二人以為真要如何定罪。」
房玄齡躬身回道:「妖言惑眾。」
杜如晦也說道:「年輕人還是太過鋒芒畢露。」
朝堂的朝議上有不少人彈劾李正。
為首的不少是關攏集團子弟的言官。
隴右是關攏集團發跡的地方。
若是隴右出現了地震,對關隴門閥的影響不好。
「陛下,李正妖言惑眾,煽動民心其心可誅!」
「陛下!如此妖言惑眾之人,斷不得與長樂公主成婚。」
「陛下!李正年紀輕輕竟敢說出如此禍國之言,應道將此自子拿入大理寺查出是否還有人在背後指使。」
秦瓊聽着這話聽出了一些眉頭,說出這句話的言官是想要把李正往絕路上逼。
不僅要拿下李正,還要拿下李正的黨羽。
禍從口出,秦瓊心中也是感慨,李正還是太年輕了。
站出朝班,秦瓊說道:「陛下!若是要捉拿李正,末將願意親自帶兵去抓。」
一上午的朝會,李世民聽了一上午的彈劾。
下朝的時候又叫了房玄齡和杜如晦議事。
李正這件事是不是妖言惑眾先按下不表,真正讓李世民在意的是李正說得是不是真的,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會發生。
離開承天門的路上,程咬金小聲問着秦瓊,「秦二哥,這不像你啊,平日裏你不會這麼站出來。」
秦瓊一路走着說道:「怎麼了?」
程咬金琢磨着說道:「你親自去抓拿李正?據說李正給你開了方子,孫思邈給你治病,秦二哥是想還了這個人情吧,這一次是想幫李正開脫。」
秦瓊依舊一路走着說道:「當初是老夫親自去找到李正,若是李正真要入牢獄,也要老夫親自送進去。」
程咬金點頭,「秦二哥還是重情義。」
牛進達匆忙走過來說道:「剛剛打聽來的消息,在李正說的事情還沒發生之前陛下不會捉拿李正。」
看到程咬金疑惑的眼神,牛進達又補充說道:「陛下身邊的王鼎說的。」
三個貞觀朝的大將軍一齊走出承天門,就瞧見正準備面見陛下的長孫無忌。
時隔這麼多時日,連長孫無忌也出來了嗎?
朝中為了李正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李正還在和閻立本在馬圈旁製造着紡車。
一個半自動的紡車已經初具雛形,閻立本看着自己的成果說道:「若是兩台紡車合併在一起使用,豈不是可以直接從絲線做成布匹?」
坊車是按照明朝時候的紡車改動的,如今大唐的布匹很貴是因為布匹的產量不高。
製造成本高,需要的時間快。
在明代紡車上李正還借用了後世水力線紡車的技術。
水作為動力驅動的水轉大紡車達到半自動的效果。
主要是依靠紡車旁的大水輪,水流衝擊水輪上的輻板,帶動大紡車運行。
這已經是後世紡織機械的雛形了。
閻立本琢磨着說道:「李正,你說這個紡車一天可以產多少匹布。」
李正瞧着眼前的成果說道:「我做的布不按尺賣,我論斤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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